鳳臨指著自己的臉：“我就是那個數百年來最特殊的那個？”
“你可拉倒吧！”小丑翻了個白眼，說道：“不算上你，今年就有四個遇上了這種情況。你只是運氣好，特殊真算不上。”
“……”
“那些病毒的投放位置是隨機的，但大部分藥劑應該被投放在市中心。這就是為什么讓你在山里待幾天的原因。你選擇另一條路的時候，那個男人應該已經把病源散開了。”
鳳臨愣愣地看著ta：“你沒跟我說過……”
小丑笑道：“我說了，你就會以身犯險沖到他嘴下嗎？”
“至少那些人不會待在家里送死！”
小丑嘆了口氣：“看來你還是不明白……S市保不住。”
“難道我離開S市，就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他們的死亡嗎？”
“所以我們才會瞞著你。”
“可我……”
“什么？”小丑看著她，說道：“你不是最特殊的那個，所以你不知道我們的用意，更救不了他們。你去哪里？！”
“送死！”
“你以為我們希望看到這種慘劇嗎？”
鳳臨停下腳步。
小丑清了清嗓子，說道：“這些小世界會變成現在這樣，都是因為里面的人自己作的！難道你以為我們這么有空，還專門給他們寫個世界崩壞的劇本嗎？！他們不在意世界會變成什么樣，我們為什么要跟在他們后頭，時刻關注？”
“可你們從未做些什么。”
“你以為，系統只是因為培養你們而存在的嗎？”
“……”鳳臨轉身，蹲下看著ta。
小丑看著她的眼睛，鄭重說道：“你可以出去，但是小心行事。”
鳳臨自嘲道：“小心？難不成還有人盯著我？”
“是啊。”
鳳臨挑了挑眉。
“別誤會，和我沒關系，和同行們也沒關系。之前ta給你安排了所有的一切，所以你只需要好好做任務就可以了。本來還有兩三個任務留給你練手，可惜時間不會等你。”
小丑說道：“最近上面查得緊，分配下來的任務必須好好做，否則會有大問題。”
“大問題？”
“ta會被停職，ta手底下過去三年內的執行者都將會被重新調查。當然，作為ta最新接收的執行者，你會被單獨審問，除非你的記錄上沒有一絲污點。”
小丑咧嘴笑了：“不過……據我所知，你的記錄上滿是污點吧？”
“……”
鳳臨面無表情看著ta，說道：“你想說什么？”
“楊風說服我們讓你進來，這事兒瞞得很死。可一旦這件事鋪開來說，不可能騙過那群老家伙。你覺得……ta有能力擺平這一切？”
鳳臨蹙眉：“楊風？我相信他。”
“屁！”小丑罵了一句，“我說的是小橘！”
“這倒不重要。”
“神他喵的不重要！萬一他們查到你，我們該怎么辦？你倒沒什么關系，大不了跑路，至少還有楊風替你兜著。可是，小橘該怎么辦啊！！”
小丑的頭發筆直地豎著，雙目圓瞪像顆小圓球，正式開啟暴走模式。
鳳臨不以為然，眨眨眼，摸摸ta的頭發，便道：“你也可以跑啊。”
“你是魔鬼嗎？！”小丑徹底炸毛，怒吼道：“小橘照看了你那么久，你就是這么回報ta的？還有——我和ta共同使用一具身體，怎么離開？！”
“你現在不是有新的了嗎？”
“誒～這個不能用的啦～”
“這才是關鍵吧～”
小丑決然道：“雖然ta和我的關系的確不怎么樣，但我是絕對不會拋棄ta的！”
鳳臨望著ta，笑道：“你為什么要舉這種極端的例子，想法積極一點，對我有點信心，不好嗎？”
小丑嘆氣。
鳳臨也不自覺嘆了口氣。
“喪尸們從市中心席卷全市，但凡是在外面游蕩散步的人，應該都沒能幸免。不過他們沒有主動攻擊非生命體的能力，只會橫沖直撞，不懂變通，應該還有大部分市民待在家里。”
“……這算劇透？”
小丑白她一眼：“不算，這只是喪尸的基本調查。只是二十四小時后，研究人員們研究了喪尸的部分組織得到準確訊息后才會將其廣播到A國。”
“……哦。”
“在你沒完成任務前，我都會以這個形態跟在你身邊的。千萬別作死！我絕對有能力在你沒完成任務或者剛完成任務就作死的時候把你拉回去……你應該不想再經歷一次吧？”
鳳臨低頭看了看鞋子上的橙黃色花紋，翻了一個巨大的白眼。
小丑的嘴幾乎沒有開闔的動作，鳳臨卻還能聽到ta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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