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的眼珠轉了三轉，這才說道：“這個話題沒人敢碰。小橘，夠老實了吧~嘿嘿，當時我覺著這里面有問題，于是就在身體里問ta，誰知ta竟然罵了我一頓，還威脅我說，如果再去問其他靈魄，就把我困在身體里十年八年，連那些鮮嫩的小花小草都不準我碰……你還敢再聊這事兒？”

    鳳臨眼簾微垂，一臉憐憫地看著ta：“我敢不敢倒還是其次……小橘都撂出那樣的狠話了，你還敢跟我說這件事？真不怕ta怒上心頭，把你關起來，讓你困在里面？”

    “這么多年過去了，我變強了！”

    “你們一起長大。你變強，難道ta不變強嗎？”

    小丑呵呵一笑，自信道：“ta一直都很忙，根本沒時間修行，可我為了爭搶身體的控制權，從不曾荒廢。我現在已經比ta強了，小橘怎么可能攔得住我！”

    “嗯。你還是個勞動模范啊！那我是不是該給你頒個獎？”

    小丑的橘臉上浮出兩團白色高光，便又羞澀地笑了：“這倒沒必要，我只是有那么一點點好勝欲罷了。”

    “……”這哪是一點點哦~

    “喂！你心里想了什么，我聽得見哦~”

    鳳臨也不甘示弱，懟了回去：“我忽然想起，你剛才說的，和之前講的不一樣。你是不是還在騙我？”

    “哪有？”

    “你不是說小橘對你很好嗎？既然ta對你很好，那你為什么還要努力修行爭搶身體的控制權？ta對我的態度都算還行，難道對你就會差嗎？”

    小丑臉上的高光早已褪去，只剩下明晃晃的橙光色：“你不是我，又怎會明白？”

    “那這云……”

    小丑說道：“先別管了，說不定只是那群技術組的閑得慌隨手做的小bug。他手臂里的東西才是你該關心的東西。我剛才看了一會兒，除了表面的那一小片玻璃，傷口里也有別的殘渣，但你都拿了藥劑……嘖~”

    鳳臨皺眉說道：“里面還有殘渣？怎么可能？！”

    小丑唰的回頭，“怎么不可能了？我扒開傷口，親眼看見的，這還能是假的？”

    “難道又是技術組耍我？”

    “那倒不會，他們應該沒那么閑……話說你之前不就是說看到了東西才叫我出來的么？東西呢？”

    鳳臨指了指他的傷口：“就是你看見的那片玻璃。”

    小丑蹙眉看她：“只是這樣？”

    鳳臨攤手：“不然呢？難道還是我故作慌張，放進去的？”

    小丑想了想，說道：“那把你拿走的藥劑拿出來。”

    鳳臨說道：“為什么？”

    小丑瞥了她一眼：“我不相信你。”

    鳳臨還能怎么辦，只能把藥劑拿了出來，放在NPC的后背上。

    小丑身形較小，便只能圍著藥劑轉來轉去。

    小丑思忖良久，便道：“這瓶藥劑沒有一處損壞。”

    鳳臨蹲下，看著ta，一臉認真地說道：“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暫且吧。”小丑負手腰際，大爺似的走了兩步，便跳上了鳳臨的肩膀，又說道：“去餐桌旁看看。”

    “我都看完了，沒有疑點。”

    小丑瞅她一眼：“誒呀~我是真服了你了……我說這話的意思就是那里有問題，只是你沒發現罷了。你沒發現那里的問題，還和我頂嘴嗆話，我對你真的很失望呀。”

    *

    ****

    鳳臨睜大眼睛看著餐桌的每一處，不曾錯過半堆灰塵。

    肩頭的小丑不耐煩地催促道：“好了嗎？你找到了嗎？”

    “木有~”鳳臨自然沒找到什么東西，只能弱弱地應了一聲。

    小丑白了她一眼：“你真是白瞎了這張臉。我怎么和你這樣的家伙透了底？！”

    “……”你瞎唄~

    小丑吐槽完便跳到了餐桌上。

    兩葷兩素一道湯，菜很豐盛，也還算新鮮。

    “你沒動過吧？”

    “沒動過。”

    小丑走到另一邊，坐了下來，便說道：“你看了餐桌，難道沒看過凳子？”

    “看了呀~”

    “沒發現問題？”

    鳳臨蹲下仔細看了看，又站起來回話：“一共有三條長凳子，我這邊沒有凳子。這種長凳子上可以坐兩個人。”

    小丑又問道：“你之前出去逛過一圈，沒見著什么長得順眼的東西？”

    這暗示已經很明顯了。

    鳳臨閉眼想了幾分鐘，終于恍然大悟：“你說的是……墻角那只長凳子？”

    小丑臉上的橙光一亮：“你終于想到了！你知道我等這句話等了多久嗎？”

    鳳臨：“……這就是你水了這么久的原因嗎？”

    小丑說道：“無論是怎樣的人家，四只凳子是必不可少的。這個問題解決了，那我再問你一件事……你剛才低頭看地下的時候，也沒看到什么熟悉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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