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應了一聲，卻還是說道：“可你還是飄了~”

    小丑：“我不否認ta當時的做法，只是……只是你知道，我不甘心！”

    “不甘心什么？不甘心沒去冥府？”

    小丑悶著聲音說道：“是啊~哪怕混個最低的編制，我都甘心了……可惜ta教出來的執行者大部分都沒能進冥府，最后只能乖乖地在系統里熬資歷，就算資質好一點，也都去別的監管者那兒了……哪還會在小橘這里吊死。”

    “噗呲~”

    小丑佯作惱怒，在鳳臨肩上猛踩一腳，憤憤說道：“你在嘲笑我！”

    鳳臨立刻收了笑，嚴肅說道：“我覺得小橘的開場白做得挺好的，我做任務的時候，ta的表現也還行，怎么……ta底下的執行者都離開了？”

    小丑說道：“我也是這樣問的啊！”

    “那ta是怎么回的？”

    “就……敷衍我唄~雖然教訓了一頓，但還是那副死樣子。你說我怎么辦？”

    鳳臨瞅ta一眼：“既然ta的那我為什么在這兒待了這么久？”

    小丑斜眼：“除了我們，應該也沒別的監管者敢接收你了吧？”

    “聽你這樣說，我覺得ta對我的態度好很多！”鳳臨說道：“畢竟我也是有背景的人。”

    小丑隨意道：“哦。”

    “哦是什么意思？”

    “如果ta知道你一直在騙ta，你說，你會是什么下場？”

    鳳臨不甘示弱，問道：“如果真有這一天，你的下場又會是怎樣？”

    小丑瞪眼說道：“要你管！”

    鳳臨忍不住哭訴道：“話說……我還要走多久啊？再走下去，我的腳真的會廢掉的！”

    “你……你連自己要去誰沒地方都沒點數嗎？”

    鳳臨停下腳步，偏頭看著嬌小的小丑，說道：“不是你讓我走這條路，又時時刻刻指點我不走錯路的嗎？怎么你又想把鍋甩到我身上？”

    小丑驚呆了：“然后你就這么順從地走了？”

    “我相信你啊！”

    小丑差點跪了下來！

    “求你了，有時候別信我，信你自己不好嗎？”

    鳳臨說道：“以前楊風在我身邊的時候，我啥事兒都不管，一身輕松。說實話，在小橘手底下做任務的時候，我真的好累啊！具體任務明細不說清楚，也不給我提示，而且還不在我面前顯形，我根本沒有一點代入感！”

    小丑都被氣笑了：“你這樣……你這樣能不能成功畢業都是個問題啊混蛋！”

    “不是有你嗎？”

    小丑又是一呆。這話啥意思？

    鳳臨又說道：“雖然你的心理比小橘陰暗，不過我覺得和你相處更舒服。”

    雖然這話聽著有些奇怪，不過還是有點小開森~

    小丑的毛瞬間被擼順了：“你不是知道那戶人家里缺了個老人嘛！你現在就得去找她呀！”

    “他/她？男的女的？”

    “女的。”

    鳳臨又問道：“我都拿到藥劑了，為什么還要找她？”

    “你就沒想過，那四個人為什么死得那么慘？這座山沒什么特殊的，那個帶著藥劑的軍人卻死在這里，渾身傷痕，看起來像是失血而亡。你就沒想過這個問題？”

    鳳臨皺眉想了想：“聽起來的確很有問題……不過這和我的任務有什么關系？”

    小丑看著她的脖子，怔怔說道：“你這副漠然的樣子……”

    鳳臨有些得意：“怎樣？是不是很帥？！”

    小丑瞇眼：“你這副我恨不得捶兩下的樣子，和以前的我挺像的。”

    “……”

    “查這件事需要理由嗎？不需要。”小丑在她肩上踩了兩下，說道：“現在，我命令你，按照我給出的路線走。你說你不喜歡自己做決定，那我幫你制定方案，你只要照著做就行了。”

    小丑這樣體貼，鳳臨很是感動，便再次抬起有些酸疼的腳繼續趕路了。

    隱匿在被風揚起的發絲里的小丑偷偷咧嘴笑了。

    這個傻孩子喲~

    *

    ****

    鳳臨才走到目的地就愣住了，看著眼前的一切，她不由自主問道：“這里是……”

    小丑說道：“別問我，你自己先想。”

    “這滿地餓殍，一片狼藉，你讓我怎么想？”

    小丑嘆了口氣，說道：“你就當這些是小白鼠，從小金尊玉貴地養著，就是為了將來長大了，會在某一天運到實驗室送給那些不入流的實習生們解剖練手的不就得了？”

    “可他們都是人啊！”

    “那你逃到這里的時候，有想過同住一個公寓的他們也是人嗎？你借口出去旅游，有想過他們會喪生于喪尸嘴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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