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吸了好幾口氣，才平復心情：“她都去了這么久了，你才問我？現在冥府的辦事效率很高，說不定她都已經在某個小世界里吃棒棒糖了！”

    “既然冥府的辦事效率這么高，要不你幫我偷襲一下他們的系統，幫我查查她的死因？”

    “你這要求不是更難嗎？！！”偷襲冥府的系統？小丑連想都不敢想！“如果你想讓我GG，就直說，我不會怪你的，但是惹上冥府就不是一時的懲罰，我會搭上我的生生世世啊大哥！”

    “我是女的。”

    小丑淚流滿面，橘粒不要命似的往下落，很快便堆到了ta的腳上。

    鳳臨嘆了口氣：“我知道你難，可那是我師妹，同門一場，難道我能看著她死因不明，卻不去查嗎？”

    “大姐！我叫你姐了！”小丑的橘粒止不住地往下落：“只要你好好做任務，總有一天能去冥府！那時你有了編制，只要你師妹沒犯什么大錯，或者沒參加什么秘密任務，你想查誰就查誰，這事兒不違規，你的搭檔也不會管你！你為什么一定要讓我查？我很菜的！”

    鳳臨的臉上沒什么表情：“你這樣自貶……是我高估你了？”

    “是啊是啊！雖然小橘做事中規中矩不會說話，但我更不會說……不，我不屑跟他們說話！你能不能放過我？嚶嚶嚶……”

    “你以為我裝傻白甜裝了這么久，就只是為了聽你一句‘你做不到’嗎？”鳳臨說道：“得不到我想要的結果，你是出不去的！”

    小丑睜大眼看著突然高大威猛的鳳臨：“你一直……在裝？”

    “也不算是。能不動腦子的時候，為什么不好好享受？小橘指導我的時候，雖然日子枯燥了些，不過日日參湯、餐餐珍饈的生活的確很舒適，這樣的日子誰不喜歡？前期小橘、后期你代班的那次，她是個富人，我也沒道理討厭那樣的生活，更何況，那時楊風已經混入其中，我不矯揉造作一番豈不是浪費了證明我只是一個嘴上厲害些的小姑娘的機會？這次……嗯，這次就更好了，你拿出那個靈器，解決了這具身體對于食物的渴求。我帶著那個背包掩飾靈器里的東西，進山以后，人煙渺渺，我就不用再帶著那個背包了！謝謝你啊。”

    “原來你一直在利用我。”

    “你也別說得這么無辜，難道跟我在一起這么久了，你也沒發現點什么？”

    小丑疑惑說道：“能發生點什么？”

    鳳臨嘆氣：“和小橘相比，你強些，還是ta強些？”

    小丑毫不猶豫：“我。”

    鳳臨似笑非笑的：“ta控制那具身體的時間久些，還是小橘厲害點吧？”

    “我潛伏了這么久，當然是我厲害！”

    鳳臨卻岔開了話題：“我們在樹上茍了這么久，你就不想想為什么地上的綠眼喪尸們不在這棵樹下轉？”

    “……因為已經有一只了？”

    鳳臨聞言一驚。她起身一看，卻見樹下一只綠眼喪尸正仰面朝天，四目相對。

    這時候特別怕空氣突然安靜，不過小丑更怕的是鳳臨忽然尖聲驚叫，把四周的喪尸們都引到這兒來。不過這次任務里，鳳臨的表現一直都還不錯，應該不會出這樣的錯誤。

    不出所料，雖然鳳臨的表情凝滯，但她一直閉著嘴，眼睛雖睜著但沒產生多大動靜。身體慢慢躺回之前的位置上，她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氣，整張臉都差點垮了。

    *

    小丑等了好久，見鳳臨神色如常才輕聲說道：“你怎樣了？”

    鳳臨閉著眼睛說道：“差點被嚇死，你說我怎樣？”

    “我不是故意的。我還以為你知道他在下面呢~”

    “我知道，你是有意的。”

    小丑下意識翻了個白眼，卻沒料到被才睜眼的鳳臨看在眼底，正想開口，便又聽到了一聲冷哼。

    小丑心里咯噔一聲。

    鳳臨果然說道：“樹下有這只守著，你不用怕我把你留下了。只怕我爬了下去，就落進了他的手掌。”

    小丑有時是個老實的丑橘，呆呆地說道：“他不是人類變的嗎？就算身體機能被開發到最強，應該也不會這樣厲害呀？！徒手接住你，那這設定也太溜~了！”

    “你沒聽過比喻嗎？”鳳臨簡直了：“我只是……打個比方，你有必要這樣揪字眼嗎？”

    小丑有些訕訕，便靠著背后的玻璃，說道：“我明白了，下次一定注意！”

    鳳臨擺擺手：“算了。從你嘴里聽到一句我想聽的話，真的和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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