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臨又轉了轉腦袋，看了外面的天色，說道：“喂！我在這里耗的時間很長了，應該可以離開了吧？！”

    小丑卻瞥了她一眼，說道：“你以為往這雙筷子上倒了藥劑就可以了？這么簡單就能把這一片的尸體都變成原樣？你也真是對它有信心。”

    “那你快點結束，我得趕緊走。”

    小丑又瞥她一眼，“怎么？你急著去找楊風，好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又輕輕哼了一聲，道：“困在這里這么久，我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比其他監管者遲了，他這么神通廣大，難道還不知道？”

    鳳臨瞇瞇眼道：“那又有什么關系！他知道歸他知道，我告不告訴他就是我的事。”

    “有點意思。”

    “那當然！”

    小丑嘴角帶著笑意：“怎么？想早點出去傳話？”

    鳳臨一臉懷疑，“你會這么好心？”

    “同生共死過數次，我不好心也不行啊！”小丑笑道：“既然如此，我幫你一把又何妨？”

    鳳臨很懷疑ta的用意，便一臉防備地看著ta，可腦袋一陣暈眩后，她雙目微闔，身體不由自主倒了下去。

    最后一幕赫然便是小丑的臉。

    *

    ****

    “你這樣做，對得起她嗎？”

    楊風望著底下的山火，面色平靜道：“如果我對不起她，那還有誰對得起她？”

    “如果沒有你，她當年不會離開……也不會游離在外這么多年！”

    楊風說道：“這是她自己的意愿，怪不得我，也怪不得她。說到底，這都是我們自己的選擇，要不是看在她心里還念著你，還有你這些年來傳出的消息，你覺得我會輕易松口？”

    楊風轉頭看著他，清俊的面容，瘦長的身姿，正是鳳臨那個家伙最喜歡的類型。

    NPC憤然說道：“我在這里待了這么多年，付出了多少！我當初和她在一起的那段日子成了你眼里的刺，你便記在心里，算計了我這么多年！好，你不把我放在眼里，我理解。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這些年來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難道還要給你一個交代嗎？”

    “您身份尊貴，自然不需要給我一個交代，可鳳臨一生順遂，受不得委屈，我只希望她安好如初。可你卻帶走了她！”

    楊風回頭凝望著那片山火，說道：“你喜歡她，一心只想讓她安穩離去，我明白。可你有沒有想過，究竟怎樣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

    NPC一噎，她想要的生活自然需要楊風的陪伴，否則當年離開的時候也不會那么決絕。NPC獨居多年，自然想過鳳臨當年做下這個決定時的種種心理活動。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NPC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彼此心照不宣，何必把自己弄得這么難堪，“你那時為什么和小丑做交易？”

    “你不覺得這個任務太無聊了嗎？”楊風的聲音里微帶了一絲笑意，隨后便傳入了NPC的耳中，“既然你都想明白了，我為什么不幫你一把？與其讓她繼續天真下去，還不如讓她明白，有些人曾被她算計得連投胎都不能，自然也有她被算計的一天。”

    NPC的臉色有些難看。鳳臨一直都活在那位大人創建的幻境中，多年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不讓她汲汲營營多年依然逃不過宿命。

    可楊風毀了這一切。

    自己也不得不讓鳳臨意識到現實的殘酷。

    “怎么？這樣就接受不了了？那以后的事，你該怎么克制自己，才能繼續旁觀看下去？”

    NPC面色大變，上前一步道：“你還想做些什么？她遭受的打擊已經夠多了！”

    楊風說道：“你動手把她師妹送過來的事，我還沒跟她說過。嗯……你希望我這樣做嗎？”

    NPC沉默不答。

    “知道你為什么直到現在都沒有名字嗎？”這擺明了是吐槽，“對鳳臨，我是真心的。你不用再試探我了。幾百次了，你不累，我都嫌累。”這就是坦白了，“你陪伴她的時間不短，可那段時間里，你一直都沒說出過自己的心思吧？是沒有危機，還是其他原因……我隱瞞身份，出現在她面前，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知道你的心思了。可惜直到我跟她在一起，你還是沒說出口。”

    NPC艱澀說道：“我一直……都說不出口。”

    楊風說道：“這有什么說不出口的？喜歡就是喜歡，不敢就是不敢。你不甘心我搶走了她，卻又怕自己說了以后連留在她身邊的機會都沒了。嘖，你還真是死鴨子嘴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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