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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潮在浮曲水榭的小院中老老實(shí)實(shí)住了幾日,衣蘭池在知曉她一直都很安分后便稍稍放松了對她的看管,而且他最近被大長老安排的事情弄的有些焦頭爛額,到后來幾乎就將她忘了。
可這一日禾田忽然對海潮道
“公子,族長和眾位長老皆在浮曲水榭的法堂尋您前去問話。”
海潮放下手中茶盞,道
“可是國師之事?”
禾田垂眸道
“公子去了便知。”
浮曲水榭,九九八十一曲,每一曲都是獨(dú)立的一處風(fēng)景,海潮一路賞著風(fēng)景神色悠閑。
她抬頭望了望頭頂,聽棲遲說這地下世界的白日是由數(shù)萬顆夜光石照亮的,到了夜間苗巫族人便會啟動機(jī)關(guān)將光亮隱去。
真是好大的手筆。
光這些夜光石估計就頂上一個國家的財富了。
不知不覺海潮便到了法堂。
進(jìn)入前廳海潮便立刻察覺氣氛十分壓抑,大廳兩側(cè)坐著數(shù)名白衣老者,大長老也在其中,而正座上坐著一名青年,面容俊朗看上去也就二三十歲的模樣。
慕容修則是坐在了大長老的對面,雖依舊是平靜無波的神色,可總覺得多了幾分陰沉。
海潮緩步上前朝坐在正座的上青年微微鞠躬道
“圓寂見過族長。”
青年頷首后直接道
“佛子可知今日尋你來所謂何事?”
“圓寂不明,望族長提示。”
青年目光掃過慕容修,道
“佛子應(yīng)已知曉前幾日族中發(fā)生的異象,我們竟收到巫神明示,道西羽國師與我族圣女勾結(jié),欲利用我苗巫族秘術(shù)達(dá)到他二人的某些私欲。
我苗巫族向來公允,只想將事情查實(shí)清楚,據(jù)我所知圣女如今是住在風(fēng)華的府中吧,想必佛子與她定也相處了一些時日,你又與西羽國師一同前來我苗巫族,我便想問一下他們二人之事佛子可否清楚?
當(dāng)然,若是佛子并未參與此事我會派人親自送佛子回東陵,只希望此刻佛子能給我一個準(zhǔn)確的回答。”
海潮心道這族長不虧是族長,年紀(jì)不大卻比那大長老的腦袋里多了不少彎彎繞繞。
她若直接說這件事與她無關(guān),打死她也不信這人會放了她。
“族長,您可知當(dāng)初為何圣女會住進(jìn)公主府?”
青年聞言微微一愣,他只知是風(fēng)華破壞了圣女和東陵皇室的聯(lián)姻將她帶去府中,這其中難道還其他緣由?
“為何?”
海潮抬首,坦坦蕩蕩道
“在下雖曾是僧人又是東陵佛子,可我已還俗便避免不了如俗人般貪念情愛。
我與風(fēng)華成親快一年殿下腹中沒有半點(diǎn)動靜,他心中對此一直很是傷懷。
后來我與圣女有過遙遙的一見之緣自此對她一見鐘情,風(fēng)華知曉后便冒著對抗君命的風(fēng)險阻止了圣女的聯(lián)姻將她帶回了府中。
圣女在公主府這段時間與我情投意合,我為她煮茶舞劍,她為我下廚羹湯,不羨鴛鴦不羨仙。
而另一點(diǎn),族長或許不知,我與國師大人的私交甚是不錯,我二人雖不怎么見面可相處起來卻極為交心,如今也都是受圣上重用之人,以我對國師大人的了解,他萬萬做不出奪友之愛的事情。
所以圣女對我如此這般神情,只憑著那些不知何處而來的紙條我便要懷疑她嗎?
國師與我有如此真摯的友情,我對他連這般信心都沒有嗎?
我相信世界還是美好的事物居多,國師與圣女定然是清白無辜的。”
語畢,整個大廳死一般的寂靜。
眾人心中只有同一個念頭。
萬萬想不到,這傳言中驚才絕艷的東陵佛子,竟是個被心愛之人和自己摯友背叛,頭頂綠的發(fā)光卻毫不自知的......可、憐、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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