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哇哇的哭不停……
看著老爸張?zhí)忑垼煌蹙俸捅R薇薇反扣在地上,然后又看了看抱著自己的大哥哥,忽然間表情沉重。
“盧師姐,你有吃的沒?”顧晨一邊哄著手里的小男孩,一邊問盧薇薇要零食。
當(dāng)然,顧晨知道盧薇薇有隨身帶零食的“好習(xí)慣”,此刻只能向她求救了。
盧薇薇呆了一下,這才哦道:“有……有的,我兜里有巧克力、開心果、葵瓜子、還有泡泡糖。”
王警官:“……”
心說這特么是超級吃貨啊?
可關(guān)鍵是,盧薇薇還吃不胖,身材還很好,這特么就說不過去了。
顧晨伸手在盧薇薇口袋里掏了幾下,將一顆巧克力撥開,然后塞進(jìn)小男孩嘴里。
“沒事沒事,哥哥姐姐們在拍電影呢,不哭不哭。”
盧薇薇也推著顧晨往房間里走,隨后探出頭對老王同志道:“老王,你先在外待著,我跟顧師弟先對付一下這孩子。”
“去吧,可別把孩子給嚇壞了。”王警官自然知道在兒童面前抓捕親人,對兒童的心理陰影有多大,所以點點頭答應(yīng)了。
剛才張?zhí)忑埖姆纯梗约邦櫝亢捅R薇薇的抓捕動靜過大,這些都被小男孩看在眼里。
如果不及時做出反應(yīng),估計小男孩夜里做惡夢也是在所難免了。
所以剛才顧晨的反應(yīng)堪稱及時……
盧薇薇隨手關(guān)上門,不讓小男孩看見父親被抓捕的畫面,隨后又掏出幾個巧克力,哄到:“小朋友,哥哥姐姐們剛才在拍電影呢,動作片,超酷對不對?”
小男孩看著盧薇薇,哇了一下又哭了。
“我特么……”盧薇薇當(dāng)時就愣住了。
顧晨抱著小男孩哄道:“不怕不怕,剛才我們鬧著玩呢,我們在拍電影呢,你以后在電視上就可以看到我們了。”
要說神奇,顧晨這招對小男孩真管用,小男孩瞬間就不哭了,然后看著盧薇薇手里的零食愣愣的發(fā)呆。
盧薇薇見有機(jī)會,立馬又道:“小朋友,不哭,來,姐姐抱一下。”
小男孩這次展開了雙臂,直接抱住了盧薇薇。
盧薇薇順手又將巧克力塞進(jìn)他嘴里,哄道:“好吃吧?”
解決完小男孩的事情后,顧晨走出房間后,順手又將門關(guān)上。
“怎么樣?”一直將張?zhí)忑埧墼诘厣系耐蹙賳枴?br />
“那邊盧師姐可以搞定。”顧晨送了一口氣,直接來到王警官身邊。
“謝……謝謝你,謝謝。”趴在地上的張?zhí)忑垼丝桃呀?jīng)停止抵抗。
雙手被反扣,逃跑是逃不掉了。
“把他拉起了。”王警官說。
隨后,張?zhí)忑埍粠У街髋P。
對于一線警察來說,抓捕這種犯人是習(xí)以為常,只要人多力量大,支付這種家伙分分鐘的事情。
可突然出現(xiàn)的小男孩,還是讓大家始料未及,不過好在顧晨處置及時,并沒有對小男孩造成太大傷害。
“張?zhí)忑垼銊偛艦槭裁匆悖俊鳖櫝繉?zhí)法記錄儀調(diào)整完畢后,問道。
“我……我怕。”張?zhí)忑埼肺房s縮,眼神不敢看著顧晨。
“不做虧心事你怕什么?”王警官多問了一句。
“不是,我……我先前,我先前欠下過賭債,我以為是債主找上門,我……我是真不知道是你們警察啊,真的。”
“呵呵。”王警官忍不住笑出了聲:“就你這樣?演戲都不會,那之后見到是我們警察,你為什么還要跑?”
“我……”張?zhí)忑埡鋈槐粏柹担麄人呆若木雞,有點不好意思。
在重重的咳了兩聲后,臉色沉重道:“我不是說笑話,自從欠下不少賭債后,我見誰都想躲,為此老婆都跑了,就我跟我兒子相依為命。”
“走在路上碰到幾個多看我?guī)籽鄣募一铮叶加X得他們是債主,整天恍恍惚惚,就更別說是你們警察了,我看著就害怕啊。”
“我們有這么可怕嗎?”王警官瞪著眸子問他。
張?zhí)忑堅酒綇?fù)了一下心情,可看著王警官虎目圓瞪的模樣,不由倒吸口涼氣,又道:“老實說,你……你還真有點可怕。”
“嘿!”王警官掄起拳頭,就要揍他的架勢。
張?zhí)忑垏樀每s在一角,整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
“我來問你。”顧晨靠在一張書桌上,掏出隨時攜帶的筆記本,道:“電商王超你認(rèn)不認(rèn)真?”
“王超?”聽到這個名字時,張?zhí)忑埖谋砬槊黠@愣了一下,可很快便搖頭說道:“這個名字不太熟,不認(rèn)識。”
“你確定?”顧晨抬頭,盯著張?zhí)忑埖馈?br />
張?zhí)忑堔D(zhuǎn)了轉(zhuǎn)眼珠,猶豫的說道:“警察同志,我可能認(rèn)識李超,廖超,張超,要說這個王超,可能也認(rèn)識,可能也不認(rèn)識,畢竟我認(rèn)識的人也不少,真不記得有王超這號人。”
“張?zhí)忑垼铱茨阏媸蔷淳撇怀猿粤P酒,如果你不認(rèn)識王超,我們能找到你?”王警官見張?zhí)忑埐⒉幌肱浜系囊馑迹麄人也是火大。
他審訊過的案子也不少,什么樣的人物沒見過?
張?zhí)忑堖@種萬金油式的套路回答,王警官僅僅在今年,就已經(jīng)見到過無數(shù)次。
顧晨也道:“王超就是王超,他不是張超李超也不是廖超,他江南市做電商生意,十幾天前,你曾經(jīng)給過他一個翡翠吊墜,你可還記得?”
“我……”見警察是有備而來,顯然已經(jīng)摸清自己的底細(xì)。
而且警察也知道翡翠吊墜的事情,想必自己應(yīng)該是被王超給賣了,頓時也是一陣腦火。
可剛想咆哮幾句,張?zhí)忑埡鋈挥滞W×耍Φ溃骸芭叮銈冋f的是那個人啊,我又記起來了。”
“快說。”王警官不想跟他墨跡。
“沒錯,我是認(rèn)識王超,他的翡翠吊墜也是從我這里買走的,可是這有什么問題嗎?我本來就是一個做加工的技術(shù)員。”
張?zhí)忑堈劦阶约旱穆殬I(yè)時,也是頗為自豪,可就是閉口不談關(guān)于鈷60的事情。
“你也別裝了。”顧晨也是開門見山道:“王超已經(jīng)交代清楚,如果你還想隱瞞,你的罪名可不小,以后可能見不到你兒子長大了。
“你可要想清楚。”王警官擦了擦被張?zhí)忑垞蟼牟课唬溃骸澳氵M(jìn)去后,你兒子怎么辦?你妻子帶著你兒子遠(yuǎn)走他鄉(xiāng),可能你這輩子都見不著你兒子,你還想不想做父親了?如果不想你就繼續(xù)吧!”
這句話扎心了,直戳張?zhí)忑埿母C。
老王同志也喜歡玩?zhèn)谌鳆}的套路。
在情緒上擊潰張?zhí)忑垼沧屗惺艿绞裁唇凶錾鐣髁x鐵拳的威力。
張?zhí)忑埇F(xiàn)在一貧如洗,老婆也跑了,自己還欠一屁.股賭債。
這時候如果連兒子也沒了,估計今后的日子也是一無所有,張?zhí)忑埡鋈槐穷^一酸,弱弱的問道:“那……那我該怎么辦?”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yán)。”顧晨直接丟給他八個字。
這八個字,顧晨用過無數(shù)遍,相當(dāng)具有殺傷力。
尤其是在跟嫌犯說明厲害關(guān)系后,許多人都害怕了,害怕自己會遭報應(yīng)。
“你……你們想問什么就問吧,我……我知道的,我都告訴你們。”
張?zhí)忑堃姼舯诘目蘼曇巡辉冢麄人忽然心慌起來。
“鈷60這玩意,你是從哪弄來的,還有多少在你手里?”顧晨掏出筆錄本,直接問道。
“沒……沒了,真的沒了,那玩意是我偷來的。”張?zhí)忑堈f話戰(zhàn)戰(zhàn)兢兢。
“你不怕死?”顧晨問。
“怕,我當(dāng)然怕了,那玩意兒有輻射,但是我知道怎么保存這東西,因為我是技術(shù)員。”
“所以你就利用鈷60,做成翡翠吊墜?”顧晨又問:“到底是誰讓你這么做的?”
張?zhí)忑埅q豫了幾秒,慢悠悠的說道:“是……是那個王超,就是他讓我這么做的。”
看著顧晨犀利的眼神,張?zhí)忑埖拖骂^,不敢直視。
“可他是怎么知道你手里有鈷60這玩意?他又是怎么讓你給他做成吊墜的?王超一個電商難道懂這些?”
王警官緊皺著眉頭,雙手抱胸站在一側(cè)。
張?zhí)忑堥_口道:“是這樣的,有天我跟幾個朋友一起吃飯,就在一個燒烤大排檔吃夜宵,那時候……應(yīng)該是凌晨,對,但是來吃夜宵的人很多,座位都坐不下。”
回憶了幾秒后,張?zhí)忑堄值溃骸拔矣浀卯?dāng)時王超就坐在我隔壁桌,他們那群人都是開著豪車停在路邊,所以我對他們的影響特別深。”
“不過當(dāng)時大家各吃各的,并沒有交集,我跟桌上的好友也喝多了,就跟他們吹牛說,我當(dāng)時在一家公司做技術(shù)員的時候,弄到了一種稀有物質(zhì),這種物質(zhì)具有極強(qiáng)的輻射性。”
“是鈷60對嗎?”顧晨問。
“是……是的,就是鈷60。”張?zhí)忑堻c點頭承認(rèn)道:“不過我那桌的好友,他們文化都不高,根本就不懂這種輻射的概念。”
“他們只知道電腦有輻射,路由器有輻射,還有一些信號發(fā)射器也有輻射,而我說的這種鈷60的輻射,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威力有多大。”
“我跟他們講解這些原理,還有我是如何保存的,以及我偷偷保存鈷60的話題時,他們似乎并不感興趣。”
顧晨也是笑了笑,說道:“是啊,誰會對你這種專業(yè)問題感興趣,能聽到這個詞匯就很不錯了。”
“可不是嗎?”張?zhí)忑堃渤姓J(rèn)道:“可就有人感興趣啊,就是這么巧,坐我隔壁桌,正好作我身后的那個胖子王超,他就特別感興趣個,還帶著一瓶酒,主動坐到我身邊。”
“他說他覺得我是個人才,竟然能玩轉(zhuǎn)鈷60這玩意,他說他想跟我交個朋友,呵呵,我當(dāng)時還笑話他。”
“我笑話他喝多了,這種敏感問題,我也只敢跟那幫不懂鈷60為何物的人吹吹牛,對陌生人士我肯定是不敢亂說的。”
“可那家伙倒是死皮賴臉,不過這個胖子王超很健談,愣是能跟我聊到一塊去。”
“甚至最后結(jié)賬時,我們這桌的餐費,都是由王超買單。”
“而且他還讓司機(jī)送我回去,我們坐在后排聊天說地,王超說他想交我這個朋友,當(dāng)聽說我欠著一筆賭債時,他第一時間加我好友,然后直接轉(zhuǎn)賬一萬塊,是一萬塊啊。”
提到這個數(shù)字時,張?zhí)忑埶坪跻膊桓蚁嘈牛^續(xù)道:“你們能知道這是一個什么概念嗎?一個陌生人,剛剛認(rèn)識沒多久,他就敢給你打一萬塊,哈哈哈,我當(dāng)時以為認(rèn)識個傻子。”
“他是想要你手里的鈷60對吧?”顧晨問。
“是啊,他就是想要我的鈷60,而我也確確實實有這玩意。”張?zhí)忑堊猿爸Φ溃骸拔耶?dāng)時認(rèn)為他王超是傻子,可現(xiàn)在看來,我才是那個真正的傻子,我竟然會答應(yīng)他,將鈷60這玩意,與翡翠吊墜結(jié)合在一起。”
“我當(dāng)時就已經(jīng)察覺到,這家伙可能要用這玩意害人,我是拒絕的。”
王警官追問道:“那你明知道有害,又拒絕,為什么還要縱容?為什么還要將含有鈷60物質(zhì)的翡翠吊墜交給他?”
“窮啊警官,我窮啊,我真的是很窮。”張?zhí)忑堊ブ^發(fā),情緒激動道:“我特么天天被人追債,這幫人利滾利也太狠了,我所還的錢,還不夠給利息,這幫吃人不吐骨頭的家伙,就天天找人打我,讓我還錢。”
“我特么拿什么還?該抵押的都抵押出去了,我當(dāng)時還想過,實在不行,總不可能把孩子也抵押出去啊。”
“你可真是個滾蛋。”王警官直接鄙視道:“那可是你自己的孩子,你都想拿他去抵押?那你跟那些人販子有什么區(qū)別?”
“所以我不敢啊。”張?zhí)忑埥锌嗟溃骸拔艺娴牟桓遥沁@個胖子王超,他會給我錢,而且價格還不少,至少能讓我先還上一部分。”
“所以為了錢,我就答應(yīng)了他,可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走投無路,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肯借我錢,還不收利息的財主,我能放他走嗎?我必須要抱腿啊,生活不已,我得且過且珍惜啊。”
“可以了。”顧晨將張?zhí)忑埥淮膯栴},全部記錄在案:“張?zhí)忑垼憧梢愿覀內(nèi)ゾ忠惶恕!?br />
“我……”張?zhí)忑埡鋈汇蹲×耍?dāng)然張?zhí)忑堃仓溃约航K究逃不過這一劫,可想著隔壁房間的兒子,張?zhí)忑埡鋈痪涂蘖恕?br />
“請不要抓我走,我兒子還在房間呢,沒有我,我兒子怎么辦?”
“這個你放心,你可以聯(lián)系你的妻子,讓她把孩子接走。”王警官給出自己的建議。
張?zhí)忑垞u頭:“不,我妻子現(xiàn)在不在江南市,我也是外地人,在這里沒有個親戚朋友的,就算是我妻子來接,最少也得到明天。”
“那就讓你兒子住在警局宿舍,那里有不少女警,她們可以照顧好你兒子,這個你放心。”顧晨還是給張?zhí)忑堊龀隽顺兄Z。
現(xiàn)在的張?zhí)忑垼劾餄M滿的悔恨,整個人后悔的不行:“我就知道我不該相信陌生人,是王超這個胖子,是他把我給害了,這家伙還出賣我?我特么就是個傻子。”
這邊的審訊基本收尾,張?zhí)忑堖需要帶回警局做進(jìn)一步處理。
那邊,顧晨敲了敲房門,盧薇薇也抱著小男孩走出房間。
“顧師弟,你們這邊怎么樣?”盧薇薇問。
“進(jìn)展很順利,張?zhí)忑堃呀?jīng)全部交代了。”顧晨說。
“那這個孩子?”盧薇薇看著手里的男孩,不由欣賞道:“這孩子挺可愛的,沒人照顧怎么辦?”
“盧薇薇你那里的零食夠不夠?”王警官忽然就問道。
“怎么了?”盧薇薇表示不解,愣愣的看著顧晨。
“我的意思是,這小男孩你先帶著,就暫時住在警員宿舍吧,明天,最晚后天,他媽媽就會來芙蓉分局接他的。”王警官也是不由分說道。
盧薇薇笑孜孜道:“那就是說,可以把他帶走咯?”
王警官點頭。
“太棒了。”盧薇薇也是頗為興奮道:“我的零食戰(zhàn)略儲備你就放心吧,保證這孩子不哭不鬧。”
“那就好,那就好。”王警官第一次感覺到,原來零食多是件多么美妙的事情。
……
……
翌日清晨。
盧薇薇抱著小男孩一起去食堂買早點,還帶著小男孩去三組辦公室。
頓時整個三組辦公室的男同志們都沸騰了。
“我的天,盧薇薇,這是你兒子?”
“這是你爺爺!”盧薇薇直接懟回去。
“可是你抱他的樣子,真的像他媽!”
“那我要不要把你抱一下,然后你叫我媽?”
“盧薇薇,看不出你還挺有愛心的,這孩子哪里撿來的?”
“怎么?我江南盧薇薇憑本事?lián)靵淼模阌幸庖姡俊?br />
“可是盧薇薇,你帶著孩子來上班,顧晨知道嗎?”又有男同志開始把話題往顧晨身上引。
盧薇薇眸子一瞪,冷笑道:“我的刀今天限號,你不要惹我。”
“哈哈哈!”
整個三組辦公室,頓時開始熱鬧起來。
小男孩在盧薇薇的座位上,吃著零食,看著一般穿警服的叔叔哥哥和小姐姐,頓時也開心的不行,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有老爸這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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