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nèi),頓時一陣嘈雜。
中年女子嗓門很大,似乎是來找光頭男子的,進(jìn)門便直接揪住光頭男子的右耳。
被擺脫后,又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似乎根本沒有顧及光頭男子的臉面。
兩人相互爭吵,用的都是外地方言,顧晨幾人壓根也沒聽懂半句。
胖男子見狀,有些尷尬,趕緊用方言勸和,似乎也在催促二人,想讓二人有話出去說,不要在這丟人現(xiàn)眼。
幾分鐘后,兩人這才將爭吵帶到屋外,辦公室內(nèi)迎來短暫的安靜。
王警官見狀,趕緊追問胖男子道:“這兩個人什么情況?”
“賭球。”胖男子一口茶水下肚,也是不由分說道:“最近不是在舉辦歐洲杯嗎?我這兄弟拿家里錢去下注,沒跟他老婆商量。”
“結(jié)果運氣不咋地,買啥虧啥,就沒有一個壓準(zhǔn)的。”
“所以意國點球戰(zhàn)勝英格蘭后,我這哥們就虧得差不多了,還想著他老婆過幾天才會發(fā)現(xiàn),沒想到今天就找門來了。”
聳聳肩,胖男子也是嘿笑著說道:“反正該來的總會來的。”
“好吧,祝他好運。”感覺這男子活該,王警官便沒再說什么,繼續(xù)靜靜等待王克文的到來。
大約一個鐘頭,辦公室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名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的年輕男子,也是一臉好奇的走進(jìn)房間。
見到眾人,男子遲疑的問道:“叫我過來做什么?”
“你就是王克文?”顧晨下打量著男子,也是不由分說道。
高瘦男子默默點頭:“沒錯,我是王克文,請問你們找我有事嗎?”
“你昨天是否在工地值夜班?”王警官問。
王克文默默點頭:“對呀。”
“那你認(rèn)不認(rèn)識那個開寶馬的女司機(jī)?”盧薇薇趕緊追問。
王克文一頭霧水,也是撓撓后腦,有些不解道:“什么開寶馬車的女司機(jī)?你們在說什么呀?”
“我昨天晚是在工地值夜班,可也沒見過什么開寶馬車的女司機(jī)啊。”
“你再仔細(xì)想想。”盧薇薇感覺這個王克文,似乎也沒說真話,于是繼續(xù)提醒道:“那輛寶馬車,目前就停在工地那頭的臨時停車位。”
“司機(jī)呢,是一家培訓(xùn)機(jī)構(gòu)的老板娘,有人看見你跟她有過交流。”
“呵呵,絕對不可能。”感覺自己被冤枉,王克文立馬擺擺手,否認(rèn)著說道:“我昨天雖然在值夜班,但一直躲在辦公室里吹空調(diào),壓根就沒出去過,又怎么會跟那個女人交流呢?你們肯定是搞錯了。”
“那誰能證明?”顧晨問。
王克文目光一呆,撓頭思索幾秒后,卻是有些無奈道:“這……這怎么證明啊?反正偶爾會有人來辦公室吹空調(diào)偷懶,至于證明,這我也沒法證明啊。”
感覺這就有點尷尬了。
但顧晨這頭,也有些疑慮。
畢竟,王克文是否跟許蕾在晚見過面,也只是工地工人的一面之詞,而且也沒有親眼看見。
但王克文絕對是比較容易懷疑的對象。
可顧晨并不想依靠這些,就來斷定王克文撒謊。
就想著可以私下調(diào)查一下王克文跟許蕾之間,是否有某些關(guān)聯(lián)。
頓了頓,顧晨又問:“所以你根本不認(rèn)識這個培訓(xùn)機(jī)構(gòu)的老板娘?”
“壓根就不認(rèn)識,我都不知道昨天晚工地有誰在場,因為是值班嘛,人數(shù)到期就行,其他的我也不管。”
“誒我說王克文,合著你晚都待在辦公室,連去工地值班走走都沒去?”
胖男子一聽王克文這么解釋,也是提出自己的反駁。
王克文苦笑一聲,也是無奈說道:“我說哥,我也就是個會計,值夜班,那也是我姐夫臨時安排的,大家都做做樣子嘛,天氣這么熱,還不如坐在辦公室實在。”
看看左右,王克文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道:“所以大家都這么干啊,只要讓工頭清點一下人數(shù),跟我這邊匯報一下不就行了,何必那么認(rèn)真呢?畢竟大家都是老鄉(xiāng)嘛?”
“王克文,你這樣做就沒意思了,什么叫大家都是老鄉(xiāng),就可以這樣敷衍了事?”
胖男子似乎跟剛才那名光頭男子是一起的,對王克文似乎都沒啥好印象。
現(xiàn)在一聽王克文整晚值班,都只是躲在辦公室里吹空調(diào),頓時有些不爽道:
“工地值班責(zé)任制,可不是你們這么干的,你要這么干,讓你姐夫知道了,你得拍拍屁股走人你知道嗎?”
“哥,哥,您消消氣,消消氣。”感覺是惹到硬茬了,王克文也是個實在人,趕緊拍拍胖男子肩膀,笑嘻嘻道:
“改天請你吃飯,哦不,今晚就請你吃飯,咱醉仙樓走起,至于值班這事,我以后會多加注意的,真的。”
伸手不打笑臉人。
見王克文如此殷勤,胖男子似乎也沒轍,只能擺手作罷道:“好吧,下不為例。”
幽幽的嘆口氣,胖男子轉(zhuǎn)身對著顧晨,也是笑孜孜道:“警察同志,看來這里沒有你要找的人啊。”
“那會不會是工人?”盧薇薇說。
胖男子猶豫了一下,卻是搖搖腦袋:“這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們工地的工人也不少,要說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的,也有很多。”
“這樣吧,我把昨天晚需要夜班的工人,都給你們統(tǒng)計一下,如果有合適的人選,我?guī)湍銈儐枂柷闆r,看看有誰認(rèn)識這名女司機(jī),你看行嗎?”
“也只能這樣了。”感覺調(diào)查起來,也是一項大工程,王警官目前也沒證據(jù),只能將這件事情交給胖男子。
于是王警官主動詢問道:“還不知道你的姓名和電話號碼,留一個吧,有什么進(jìn)展,記得隨時跟我們溝通。”
“行。”見警方要走的意思,胖男子趕緊從抽屜中,拿出一疊便簽紙,直接將姓名電話寫在面。
撕下之后,雙手遞給王警官道:“我叫何東升,你可以叫我老何,有什么情況,我隨時電話通知你們。”
“那就有勞了。”見對方還算配合,王警官只好跟眾人一起起身。
簡單在辦公室閑聊幾句,便直接走出辦公室。
此時此刻,之前負(fù)責(zé)挪車的張雷,也按照顧晨的意思,重新來到工地。
見到開車過來的張雷,已經(jīng)站在寶馬車旁等待多時,顧晨直接走前道:“張主任,把車打開吧,我們需要對車輛做一個全面檢查。”
“沒問題。”張雷二話沒說,直接解鎖車輛,隨后站出來道:“顧警官,你們請。”
“謝謝。”顧晨道了一聲謝,開始戴口罩、手套、頭套和腳套。
幾人圍住寶馬車,開始全面檢查寶馬車內(nèi)外的具體情況。
而張雷則是老老實實的站在后頭,一言不發(fā)。
見顧晨將前排位置檢查完畢,并隨手拍照取證后,他這才走到顧晨身邊,小聲的道:
“對了顧警官,之前你們說起的那個創(chuàng)業(yè)達(dá)人,就是那個叫……叫……”
“叫張順。”顧晨說。
“對對對,就是那個空手套白狼的張順,我們徐校長,現(xiàn)在有點想跟他合作的意思。”
“嗯?”檢查完寶馬車后排的王警官聞言,頓時扭頭說道:“之前不是說不感興趣嗎?怎么?你們徐校長改變主意了?”
“是啊。”張雷嘿嘿一笑,也是不由分說道:“原本老徐對這個生意,那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畢竟做了這么多年的教育培訓(xùn),突然要去搞什么服裝尾貨電商,感覺八竿子打不著。”
“可現(xiàn)在經(jīng)歷了這次離婚事件后,讓老徐有些后怕,總感覺自己到時候一無所有,被掃地出門就麻煩了。”
“所以他想趁著現(xiàn)在,校外培訓(xùn)的生意還能做,趕緊找到一個替代產(chǎn)業(yè),也就是給自己留條后路吧。”
“那他可以直接找張順啊,電話不是都有嗎?”盧薇薇說。
張雷狠狠點頭:“對啊,所以最近老徐想讓我跟這個張順接觸一下,畢竟之前是張順想找他合作,他多少要點面子和臺階。”
“我懂,面子嘛。”王警官看得明白,也是笑孜孜道:“那住他順利,可是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找到你們老板娘許蕾啊。”
“估計老板娘也不會跑哪去吧。”張雷左右看看,也是一臉矛盾道:“之所以報警,是因為老徐內(nèi)心不安。”
“但畢竟這才一夜未歸,或許只是臨時有事,去朋友那里,而電話也只是正好關(guān)機(jī)呢?畢竟這是我自己的理解。”
“那你們還報警個毛線啊?”感覺自己接到報警,正在幫這些人尋找失蹤人口。
可另一邊,失蹤者許蕾的丈夫和管理人員張雷,似乎卻是一臉不在乎。
這就讓人很矛盾了。
張雷自知說話口誤,于是趕緊道歉說:“不好意思啊,可能是我說話不對,老板娘肯定要找的,畢竟就這么不聲不響的聯(lián)系不,就很詭異對不對?”
看看左右,張雷又道:“你們昨天也都看見了,老徐跟老板娘,在辦公室里都打成那樣,這婚……我估計肯定得離。”
“可昨天晚還兇巴巴的樣子,然后一個晚的時間就消失不見,滿世界找不著人,這正常嗎?很不正常嘛。”
“那你就想辦法,多給我們提供一些許蕾的情況。”王警官拿起自己的警用水壺,灌一口水道:
“聽說許蕾最近跟一些社會人士走的非常近,他們一般都會有誰?一般都會去哪?這些你最好都告訴我。”
“這……這得問璐璐老師,她應(yīng)該比我跟熟悉。”張雷一臉懵逼,感覺王警官要的這些答案,自己壓根也不清楚。
顧晨則是提醒著說:“你現(xiàn)在立刻馬聯(lián)系璐璐老師,讓她幫我們把這些信息都統(tǒng)計出來,尤其是最近幾天的。”
“好吧你等等。”感覺顧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張雷也沒在想其他事情,老老實實的掏出手機(jī),開始聯(lián)系璐璐老師。
片刻之后,張雷向顧晨要來便簽紙和筆,認(rèn)認(rèn)真真的做起記錄。
掛斷電話,這才將便簽交給顧晨道:“顧警官,璐璐那邊說,前天下午3點左右,還看見老板娘跟一伙朋友,坐在梧桐茶吧的玻璃窗邊,好像是在品茶聊天。”
“具體和誰?”盧薇薇問。
張雷則是搖搖腦袋:“這個就不是很清楚了,反正有男有女的樣子,應(yīng)該都是老板娘的朋友,至于其他的,璐璐說她不太清楚,她也只是路過那邊的時候,偶然間碰見。”
“好吧,梧桐茶吧?前天下午。”顧晨將這些信息記錄在案后,見大家都已經(jīng)對車輛搜查完畢,也是不由分說道:
“這輛寶馬車就留在這里吧,萬一你們老板娘又回來了,正好可以讓她自己開回家。”
雖然知道這不太可能,但顧晨還是保留選項。
張雷也是默默點頭。
似乎自己就是過來跑個腿,至于老板娘許蕾到底去了哪里,這并不是自己要關(guān)心的事情。
與顧晨這邊簡單溝通之后,大家各自坐車輛,返回各自的目的地。
回到芙蓉分局后,顧晨直接來到何俊超身邊,問他:“何師兄,電話那邊查得如何?”
“奇怪啊,是個陌生號碼,新號。”何俊超聞言顧晨說辭,趕緊將自己這邊調(diào)查的結(jié)果,與顧晨幾人分享起來。
“我從電信運營商那邊了解到,昨天晚,許蕾跟一個陌生號碼通過話,總共是59秒鐘。”
“至于這個號碼,只是一個陌生的新號,甚至沒有注冊身份信息。”
“一個陌生號碼?許蕾竟然會跟一個陌生號碼聊59秒鐘?而且還是在跟徐峰打架之后,心情非常糟糕的時候?這就有點扯了吧?”這在盧薇薇看來,時候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人的心態(tài),在經(jīng)歷過這種糟糕的表現(xiàn)之后,壓根就不會理睬這種陌生號碼。
可許蕾卻理睬了,而且這一通電話就接了59秒鐘。
期間大家可都坐在九龍山食堂那邊用餐。
至于許蕾當(dāng)時的表情,大家也都看在眼里,似乎就是云淡風(fēng)輕,像是在認(rèn)真聆聽的樣子。
顧晨猶豫片刻之后,也是不由分說道:“這個電話,或許是對方為了避免暴露身份,刻意用的陌生新號。”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名撥打電話的神秘人,似乎跟許蕾的失蹤脫不了關(guān)系,畢竟許蕾似乎就是對方叫走的。”
“對啊,許蕾接完電話,連晚飯都不吃了,直接走人,看樣子還挺急。”王警官雙手抱胸,撓撓腮幫。
短暫的思考之后,又道:“還有,根據(jù)工地工人介紹,他們有人看見許蕾來到工地之后,還在車擦口紅,補(bǔ)妝,看樣子對于這次會面很重視的樣子。”
“然后就是穿著工地工服,身高在一米八左右的男子與她會面,緊接著,許蕾就失蹤了,這看去就很奇怪。”
瞥了眼中人,王警官又道:“所以不管怎么說,打這通電話的人很關(guān)鍵,許蕾的失蹤,肯定跟這個家伙脫不了關(guān)系。”
“可能是許蕾的朋友。”顧晨雙手抱胸,在辦公室來回走兩圈后,又道:
“如果是這樣,那我們現(xiàn)在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來看,梧桐茶吧是個關(guān)鍵,畢竟璐璐老師前天下午3點左右,有在梧桐茶吧窗口看見過許蕾,正在跟一幫男女喝茶聊天。”
“嗯。”盧薇薇默默點頭,趕緊催促何俊超道:“何俊超,麻溜的,趕緊查一下前天下午3點之前,梧桐茶吧外頭的監(jiān)控情況,看看這個許蕾到底跟誰在一起。”
“稍等。”感覺任務(wù)來了,又有根據(jù),何俊超三下五除二,很快便找到了前天下午3點之前的一些路邊監(jiān)控畫面。
后背扣了扣屏幕,何俊超也是提醒道:“快看,前天下午2點35分左右,許蕾走進(jìn)了梧桐茶吧。”
“但她是獨自走進(jìn)去的,期間也陸續(xù)有人進(jìn)進(jìn)出出,但至于許蕾跟哪些人見面,這個得實地去調(diào)查一下才知道。”
“這家茶吧生意不錯啊。”盧薇薇看著屏幕中的監(jiān)控畫面,也是不由吐槽著道:“我印象中的茶吧,應(yīng)該僅僅是喝茶的地方吧?難道現(xiàn)代人都這么喜歡喝茶嗎?”
“你懂什么?”見盧薇薇有些膚淺,王警官也是解釋說道:“茶吧,一般跟酒吧清吧也差不多。”
“年輕人或許喜歡去酒吧清吧之類的地方,但是成熟穩(wěn)重的人,尤其是生意人,他們更愿意去茶吧這種地方。”
“聊天喝茶之間,就把生意給談成了。”
“而且茶吧還有其他娛樂設(shè)施呢,又不光只是喝茶這么簡單。”這邊王警官話音未落,那邊何俊超就趕緊補(bǔ)充著道。
袁莎莎則是咧嘴一笑:“看來何師兄對茶吧很了解呢。”
“呃,跟朋友去過一次,感覺里面的配套設(shè)施還挺不錯的。”坐正了身體,何俊超又道:
“那地方,還有唱歌的包間,還有養(yǎng)生會所,按個摩什么的,都有。”
“你要是喜歡,還可以讓那些長得好看的女服務(wù)員,給你現(xiàn)場表演茶藝呢,反正我是去看小姐姐的,至于茶好不好喝,我還真沒在乎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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