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蘭被我氣的不輕,我現她最近越來越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動不動就狂。
也許是她真的老了吧,雖然鋒芒還在,但是已經沒有之前那么鋒利。
衛蘭恨我一個洞我心里很清楚,她覺得她現在和桑先生弄成這樣都是拜我所賜。
有些人真的是明明自己做錯了,卻一定要把責任怪在揭穿她的那個人的身上。
她覺得如果不是我曝出了那些照片的話,她和桑先生還能夠是恩愛夫妻。
其實他和桑先生早就貌合神離多年了,不過是因為衛家的勢力,外表上才能過得去。
我不想在白糖的幼兒園面前跟她吵,于是我跟衛蘭說:我馬上就接了白糖去看桑時西,這下可以了吧!以后他會自己跟我聯系,就不勞您大駕了。
我撥開她就走進了幼兒園,聽到衛蘭在我身后跺著腳跟我喊:夏至,你以為桑旗娶你是因為他真想娶你當老婆?他是想踩著你報仇和拿走桑家的一切,你只是一枚棋子,以后有的你哭的!
我轉身跟她淺淺地笑:哭是我的事,無論是嚎啕大哭還是怎樣,都跟你無關。
我接了白糖就去了桑時西的醫院,衛蘭的車一直跟在后面,她是怕我說話不算數。
我雖然品德不是那么高尚,但至少言而有信。
桑時西這段時間依然在醫院里做康復治療,畢竟在床上躺了兩個多月,復健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但是今天看到他比之前要好了很多,自己也能夠不依靠拐棍慢慢地行走。
白糖看到桑時西就張開雙臂向他跑過去,抱住了桑時西的大腿:爸爸!
桑時西立刻彎腰將他抱起來,我急忙跟過去:他很重的,你放他下來。
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還沒有連白糖都抱不動那么孱弱。
的確,他的氣色比之前好了很多,剛醒來瘦骨嶙峋完全脫相的樣子已經不復存在,現在的傷桑時西已經恢復了往日的風采。
他跟白糖膩了一會兒,我扶他到樓下花園曬太陽,那邊有一個滑滑梯。
我讓白糖過去玩,就在我們的視線范圍之內。
我看著白糖很快就跟幾個小朋友混熟了一起玩,剛想跟他解釋一下我這幾天為什么沒來,桑時西就說:聽說你病了?
沒有,我沒病啊。
商場方面的人說你這幾天的行為舉止有些奇怪,到底生了什么?
我在商場生的事情應該瞞不過桑時西,我不說自然會有人跟他說。
我苦笑了一下:盛嫣嫣死了你知道吧?
他點點頭:是啊,但是跟你有什么關系?
我覺得是跟我沒關系,但是所有人都覺得有關系。
夏至,你從來不理會別人怎么說的。提到盛嫣嫣我的手指就涼,我仰頭讓陽光照在我的臉上。
以前我是不在意,可能也是分什么事情,畢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死掉,我肯定是有些內疚,所以就自然而然出現了那種反應。
桑時西好像不信,他看了我很久。
說來也奇怪,他好了之后我們忽然能像朋友一樣相處了。
但是我和桑旗好像漸行漸遠,慢慢地成為了敵人。
難道我感情的天平一直得這樣,要么是桑時西要么就是桑旗?
可能世界上沒有這么好的事吧,讓你有著愛人又有著藍顏知己,做人不該那么貪心的。
不管桑時西信不信,他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跟我說:世界上是沒有鬼的,一切的怨念都在自己的心中,心中所想什么就能所見什么。
他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我沉默不語。
下午4點多鐘的陽光還是很溫暖的,春天到了,夜晚就來得很遲。
我們靜靜地坐著看著原本白的陽光漸漸的變成紅色。
你什么時候出院?我問桑時西。
下個星期。
哦,到時候我來接你。
夏至。桑時西忽然喊我的名字。
嗯?我抬頭看他:怎么了?
爸爸把集團的副主席的位子給了我。
哦。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以后,大禹可能會腥風血雨。在這個有溫暖陽光的下午,他跟我說這么血腥的一個詞,我也聽的很平靜。
我知道,應該會這樣。
桑旗在桑時西昏迷的時候拿走了大禹百分之六十的股份,桑時西怎么可能不拿回來?
我能怎么說,我說,為了我別爭了?
我從桑時西身邊帶走了白糖,我有什么資格讓別人不去爭不去搶?
我沉默著不說話,桑時西忽然握住了我的手。
我沒有躲開,任由自己的手掌在桑時西的掌內。
我看著桑時西的臉,他的五官已經沒有往日的凌厲,雖然眼睛還是那個眼睛鼻子依然是那個鼻子,但是不再那么鋒利,而是柔軟了很多。
變柔軟的桑時西會跟桑旗廝殺成什么樣?我無法想象。
在桑時西那坐了一會兒我就帶白糖走了,經過桑太太的樓層的時候我停了下來。
桑太太醒了之后一直住在醫院里,我這段時間狀態不好也沒有過來看她。
自從她醒了之后我們還沒有面對面的相處過,她應該不知道白糖是她的孫子吧!
我蹲下來摸了摸白糖的腦:袋我帶你去見奶奶好不好?
奶奶下午到幼兒園來要帶我走的。
她不是你奶奶,這里面那間病房里的那位才是我,她是你爸爸的媽媽。
白糖立刻點點頭:我們幼兒園的老師教過爸爸的媽媽叫奶奶。
我笑了:這不是老師教給你的是搖搖車教你的,是搖搖車教你的吧!
我站起來牽著白糖的手走到了桑太太病房的門口,門是虛掩的,我輕輕的推開門剛要走進去,忽然愣住了。
房間里有一個男人在桑太太的輪椅邊上正在為她削蘋果。
是桑先生,我沒有看錯吧,我好像還是第一次看到桑先生給桑太太削蘋果。
桑太太在桑家這么多年好像都沒有這樣的待遇,這是出了什么狀況?
白糖看到了桑先生開心地大叫起來:爺爺!
桑先生回頭,白糖已經掙開我的手向桑先生跑過去了。
白糖跟桑先生的感情一直都是蠻好的,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再差都差不到哪里去。
桑先生立刻歡喜地抱起白糖親親她的臉:你怎么來了?
媽媽帶我來見爸爸,時西爸爸。
桑先生將白糖抱著放在他的膝頭上,然后溫柔地對桑太太說:他是阿旗的孩子,也是你的孫子,來,白糖叫奶奶。添加 "xinu799" 微信公眾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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