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贊嘆他的手長的漂亮的同時,她還不忘像個老媽媽一樣嘮叨:你太瘦了,不吃飯光靠打營養液怎么行?你看你的血管已經很細了,針都要扎不進去了。
林羨魚嘮叨歸嘮叨,技術還是過得硬的,很難找的血管一下子就扎進去了。
掛了上營養液,她開始給怪人按摩。
要說他的身體真的很修長,林羨魚按著按著又開始自言自語:看閣下骨骼精奇,定是練武的一把好手,敢問如何落得如此地步?
對方沒有任何聲音,林羨魚以為他睡著了:我知道,不能動是很慘的,但是既然人活著就得直面人生,你能接受這么好的治療,那肯定是有希望治好的,干嘛要這么自暴自棄?
......
你長得這么好看,為什么要用面具擋起來?你是不是不知道自己長什么樣?我去拿鏡子給你。
林羨魚從椅子上跳起來給去拿了一面小鏡子遞到他的面前:我幫你拿下面具,你看看自己的樣子,真的是很好看的。
她的手剛碰到面具的邊緣,對方終于開口:停下。
呃。她的手僵在半空中:先生,你照照鏡子,看到帥哥誰都會心情好,如果看到自己長這么帥,心情也會棒。
出去。面具下出的聲音冰冷地穿過面具表面,雖然看不到唇蠕動的形狀,但是想必,每一個字都想變成利箭射穿林羨魚。
手有些抖是怎么回事,明知道眼前這個怪人動也動不了,甚至連手指頭都沒辦法動一下,但是,只是從面具下面射出來的眸光就讓她有點脊背冷,不寒而栗怎么回事?
情不自禁地將手縮回來,訕笑:不照就算了,有機會的有機會的。
出去。那雙眼睛重新閉起來: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他的聲音,平淡,陰冷,無感情,甚至帶著濃濃的厭世感。
有點像那種催魂曲,聽多了都會厭世一樣。
林羨魚還在垂死掙扎:不行,我的工作就是二十四小時照顧你。
出去。他重復這兩個字。
我的職責就是這個。
出去。
大不了我不讓你照鏡子了。
出去。
先生,我閉嘴,你當做沒我這個人,我幫你按摩,保證不出任何聲音。林羨魚高舉雙手跺腳誓。
林羨魚真的不敢再出任何聲音了,小心翼翼地按摩。
當她按摩到他的手指,現他的手指上有一只特別漂亮的指環,林羨魚承認自己沒見過什么世面,這個指環美的讓她屏住了呼吸,輕輕地摩挲他的指環。
可能是她給他的手上的精油涂的太多了,那指環居然從他枯瘦的手指上滑落了下來,掉在了地上。
指環在地上滾了兩圈,滾進了床底下。
林羨魚嚇了一跳,趕緊彎腰去撿,床上的人有點激動:什么聲音?
對不起,你的指環掉了,我來撿。
她蹲下來,床底下太黑了她看不見,只好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然后趴在地上,臉都貼在了地面上往里面看。
還好指環就掉落在不太遠的地方,她伸手拿了過來,下意識地往指環的內側看了一眼。
上面是刻著字的,林羨魚小聲念出聲:夏至,吾愛。
夏至,這名字一聽就是女人的名字。
這不難猜,一定是這個怪人的愛人的名字。
雖然指環上只有四個字,但是完全能感受到他對這個女人濃濃的深情。
啊,看來他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啊。
還我!他出低吼:還我!
哦哦哦。林羨魚一激動忘了自己腦袋還在床底下,猛一抬頭砸到了腦袋,痛的直叫喚。
疼疼疼。她哀嚎著從床底下爬出來,急忙把指環亮給他看:我在找呢,在這里,我馬上就給你帶上去。
她把指環套上他的手指,但卻現剛才指環砸到地上有點變形了,套不進去。
哎呀,好像有點扁了,我到時候給你修一修。
林羨魚。那束凌厲的目光停留在她別在護士服上面的胸牌上。
呃,我是。林羨魚也低頭看看胸牌:我記得我跟你介紹過我自己。
林羨魚。他又念了這三個字一遍。
像是地獄使者在念她的名字,每多念一遍她就離地獄進了一步一樣。
在他第三遍念她的名字的時候,林羨魚跳了起來:我知道了,我會盡快修好你的戒指,然后以最快的時間還給你,給我五分鐘,五分鐘。
她捏著戒指飛快地沖了出去,跟譚倩撞了個滿懷。
小魚兒。譚倩扶住林羨魚的胳膊:你干嘛,撞死我了。
你有老虎鉗么?
呃?什么?
你有尖嘴鉗么?
你要裝修?
你就說有沒有吧!
你要是問我要止血鉗我還能拿給你。
那就是沒有了。林羨魚手心里攥著那枚指環。
不過一看就是很貴重的東西,用老虎鉗那種東西來修不是搞壞了?
要不然拿到外面去修吧!
午飯時間了,小魚兒,今天食堂有雞腿哎。
我不去了,我有點事。林羨魚把胸牌拿下來往譚倩的手里一塞:你等會去幫我打個卡。
你去哪里?譚倩詫異的:大中午的你往外跑要是被護士長現了,你就死定了。
你幫我兜著,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林羨魚轉身就跑,也不管譚倩追在她屁股后頭喊:小魚兒,你到底干嘛去?
你別管了!林羨魚一溜煙地跑出了走廊。
她知道在兩條街外有個飾店,找他們修復一下應該沒問題。
她氣喘吁吁地把戒指遞給老板:剛才摔了下有點變形了,幫忙修一下。
老板接過來仔細打量了一番,面露難色:這可是高級貨,奢侈品啊,這個我們這種小店修復不起來,你得去這個品牌的店里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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