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生話音剛落,便抬起了腳使勁踩住了莫長川的右手。
一陣錐心之痛襲來,莫長川渾身上下都在打著顫,加上咽喉處被人掐著,無法發聲發泄痛苦,只能硬生生地憋回去,直把自己憋得渾身全是冷汗。
“You know what? No matter who Dn likes, I just don't like you. You'd better learn your lesson and keep away from him.(你知道嗎,無論Dn喜歡的是誰,反正我就是不喜歡你。你最好吸取教訓離他遠點兒。)”那女生向其他幾個人打了個眼色,她們便松開了手準備散了。
莫長川從小就是在父母的疼愛之下長大的,從未受過這樣的屈辱。手上的疼痛并沒有擊垮她的傲氣,反而讓她的逆反心態來得更猛烈。她坐起來冷笑道:“You know what? That's what I cannot control. Because his Mum and he likes me so much. They invited me to  e to U.S. to live with them. They asked me to stay at the same school with Dn. I can stay with him all the time. That's what you even cannot dream of!(你知道嗎?那可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因為他的母親和他都那么喜歡我。他們邀請我來美國與他們同住。他們讓我和Dn讀同一個學校。我可以一直和他待在一起。這是你們可望不可及的。)”
莫長川的話得到了預期中的效果。那女生妒火中燒,完美的妝容都無法遮蓋住她扭曲的面容。她的眼中露出了野獸般恐怖的光芒:“That's great. Then let me teach you a lesson. You like the little gifts and snacks he gave you, right? Let's have impressive memories!(很好。那就讓我給你來個教訓。你喜歡他送你的小禮物和零食,對吧?那就一起制造難忘的記憶吧。
她給其中兩個女生使了個眼色,他們倆便再次把莫長川按住。為首的女生把另外一人帶到一邊吩咐了幾句,那人點了點頭便跑了出去。少頃,她提了一大袋子的東西回來了。
為首的女生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蹲下拍了拍莫長川的臉說道:“You like snacks, huh? How about trying to eat to throw up?(你喜歡吃零食,哈?試一下吃到吐的滋味怎樣?)”言畢,接過手挽袋子那女生遞過來的零食,掐住莫長川的下頜就往她嘴巴里倒。倒完吃的,還往里灌純凈水,捂著她的嘴巴強迫她咽下去。
莫長川四肢不斷掙扎著,可這么一掙扎反而讓這幫女生手忙腳亂地按住她的手腳,力道反而不好控制,她只感覺被倒進去嘴巴的食物與水都和在了一起,并沒有如她們所愿咽下去,而是往鼻子上涌。鼻腔受到了水的刺激,一股嗆人的刺痛感從后腦勺開始蔓延至頭頂,口腔與鼻腔里的東西完全壓抑不住全噴了出來。
那幾名女生也不怕臟,看到她越是難受越是得意,便越發瘋狂地折磨她。莫長川早已被鼻腔內的東西嗆得眼淚鼻涕橫流,無論她如何激烈反抗,都難以匹敵四個比她高比她壯的女生,最后只能被折磨得蓬頭垢臉筋疲力盡。
臨近晚飯時間,莫長川忍住渾身的疼痛,去食堂后面的洗手槽粗略地把身上和臉上的臟東西洗掉。她顫巍巍地伸出已經紅腫的右手,咬著牙在冷水下沖洗。一陣刺骨的痛,夾雜著冰冷的寒意從指尖涌上來,她緊咬著下唇,死死地忍住不讓自己有流淚的可能。
這個時間點,美國的天已經全黑了。她一個人站在食堂后面那片老被人忽略的空地里,任由猛烈的寒風往她的臉上拍打。其實她早就被冷風吹得瑟瑟發抖,然而她害怕如果現在走回去溫暖的空間里,她會想起那些曾經溫暖她的一切,她臉上的淚痕也就更難被吹干。
她已經忘記了那天到底在那個地方站了多久,只記得鄭伯在校門口給她打了好幾通電話,她才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心離開了。她用外套的長袖子擋住了紅腫的右手,一上車就閉上眼睛裝睡覺,不管鄭伯問什么都不回答。
她不敢睜開眼睛看鄭伯,因為她擔心看到他關切的眼神時,自己會忍不住像小時候那樣,撲入他的懷里放聲痛哭。一旦鄭伯知道了,她的爸爸也很快就會知道。這一天發生的事,是由那些人侮辱她的爸爸而起的,她不想讓爸爸知道這件事,也不想他知道她在學校里打架了,更不想他知道她輸了,而且輸得這么慘淡,這么屈辱……
下車的時候,她只低聲跟鄭伯說她有點頭痛不吃晚飯了,就直接上樓把自己鎖在了房間里。她在浴室里褪去了所有的衣物,看著鏡子里自己脖子上、肩膀上、手腕上等各處紫紅色的瘀痕,以及其它地方隱約可見的鮮紅色的指甲劃痕,回想起食堂里被按在地上受人欺凌的過程,她的胃里突然一陣翻騰,腮幫子也開始分泌出一陣陣酸苦的唾液,竟對著洗臉盆劇烈地嘔吐起來。。
口腔里全是亂七八糟的難聞的味道,鼻腔里泛起如同被水嗆到的刺痛,生理性的淚水也隨之淌下。她打開水龍頭,把吐出來的那些東西全部沖走,又用冷水漱口洗臉,要把那股讓她回想起那屈辱時刻的味道悉數沖走。
她放了慢慢一浴缸的熱水,疲憊不堪地爬了進去,抬頭目光放空地盯著天花板。她往后一仰,用力地憋住呼吸,整個人泡進了熱水里,似乎是想要從頭到腳把身上那些充滿恥辱的傷痕清洗干凈。
恍惚中,她還是揮不去當天與那白人女生之間的對話。她的腦海里像是在倒著播放錄像,把當天的事情一一重現出來。那人提到說她的爸爸和傅蘭迪的母親之間有著不尋常的關系,這樣的消息從哪里來的?!她的爸爸把她交給薛曉露監護,并且把她帶到美國留學,是不是要為什么事情做鋪墊?!之前媽媽重病之時,會不會是爸爸已經與薛曉露之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所以爸爸才會拋下沉疴難起的媽媽,長期住在公司里不回家?!難道……爸爸真的不愛她和媽媽了,才答應薛曉露的提議,讓自己與傅蘭迪同上一個學校,提前培養感情好為以后成為一家人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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