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霜的手指冰冷,宛若千年的玄冰一樣,讓顧念冷的哆嗦。
“原來是這樣!”白染霜嘆了一口氣,“冤孽!”
她像是有些失望的一樣,又喃喃自語,“這世上沒有是不變的!”
白染霜對顧念說,“抱歉,是我的錯,若不是我,你應(yīng)該不會來這里!”
顧念看著白染霜,下意識退后了一步,“你都知道了?”
“嗯!”白染霜坐在一側(cè)的凳子上,“你也坐!”
“你不用喚我圣女不圣女的,我已經(jīng)死了,是個死人了!”白染霜繼續(xù)說,“你會來這里,是我的徒弟做錯了事。”
顧念疑惑,“我不明白!”
“以你的聰慧,我想你是明白的,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白染霜說,“人死,是會轉(zhuǎn)生的,我雖然曾貴為圣女,也是會轉(zhuǎn)生的!只是我本以為,我是會魂飛魄散的,是我徒弟替我收集了殘魂,讓我可以轉(zhuǎn)世。可就是那么少的殘魂,所以我不可能再次回云州大陸!”
“我徒弟這些年一直都想召喚我回來,但是應(yīng)該也知道,我的尸首被分開了,被封印在七橫封鳳鎖里!”
白染霜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樣,“還有三條鐵索,封印的是我的內(nèi)丹,我的身子,還有我的頭顱!”
“這三條是對難對付的,我現(xiàn)在也只是殘魂里的一個小記憶,所以我不能在這里停留太久,你有什么想問的,便問我吧!”
顧念看著白染霜,也愣住了。
若是旁人,此時怕是已經(jīng)徹底的慌亂了,而顧念想著白染霜的話,卻是很快鎮(zhèn)定了。
“你說我是你,那你還會回來嗎?”顧念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問題,若是白染霜要奪舍,她怕是一點(diǎn)也抵御不住。
“我說了,我已經(jīng)去世了,我如今能在你的面前,也是借住你的魂魄。”白染霜回答,“而且,殘魂就是殘魂,我在死的時候就知道,我或許沒有來世。我徒兒是個執(zhí)著的,讓我有了來世,可他不明白,我白染霜是白染霜,你顧念是你顧念!一旦轉(zhuǎn)世了,便不是一個人了!”
“我和他之間是冤孽,是解不開的,但是我也不愿意這個冤孽繼續(xù)下去了!”
白染霜見顧念有很多問題想問,干脆直接告訴顧念。
白染霜當(dāng)年收養(yǎng)未然是個意外,而因?yàn)槲慈蛔銐蚬郧桑园兹舅砰_始親自養(yǎng)育未然,后來她才知道未然的體內(nèi)有妖獸血,所有人和神獸們都開始歧視未然,因?yàn)槲慈惑w內(nèi)的妖獸血不是一般的妖獸血,而是妖獸皇室的。
也就是說,來日未然會被體內(nèi)的妖獸血駕馭,會打開云州大陸和妖獸界的通道。
白染霜跟所有人保證,會控制好未然。
而未然為此,還讓人煉制了七橫封鳳鎖,是想來日封印自己。
可是未然的體內(nèi)的妖獸血液卻讓妖獸皇室發(fā)現(xiàn)了,他們定位了未然的位子,準(zhǔn)備打開通道。
白染霜說到這里,“那夜未然和我在一起,說是來日他被封印了,讓我記得有空去看看他。我怎么舍得親自封印自己養(yǎng)了多年的徒弟,可是我知道自己不動手封印他,他也會找別人封印他。其實(shí)當(dāng)時的七橫封鳳鎖,我便參與了打造!”
“那夜,星空很美。”
“可是也在準(zhǔn)備封印他的前一夜,妖獸界通往修道界的轉(zhuǎn)送陣卻被打開了,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打開的!”
白染霜說到這里,“可是事情發(fā)生后,所有人都認(rèn)為是未然的錯,甚至想要讓我親手殺了他!”
“不是他,也不是我!”白染霜低著頭,“你信嗎?”
當(dāng)時所有的人都以為是白染霜為了救未然打開了通道,可是白染霜自己很清楚,若是她的性命能救未然,她身為未然的師父,自然是愿意的。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取未然的安穩(wěn),她斷然不會猶豫。可是要拿云州大陸的眾多生靈的性命去換取未然的安穩(wěn),這卻是她不會做的事情。
在白染霜的心里,未然很重要,當(dāng)然這云州大陸的生靈們也是很重要的。
她做不到那么自私,這也是她為什么愿意封印未然的原因!
她何嘗不難過要封印未然,這是她的徒弟,是她一手養(yǎng)育到大的徒弟,也是她生出了那么一絲男女的喜歡的徒弟!
可惜,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唯有鳳族是站在她這邊的。
“我信!”顧念說,“你不是這樣的人!”
“若你是,那么你就不會死了!”
“以你的能力,雖然不能滅了妖獸皇室的人,但是自保卻不成問題!”
“你當(dāng)時是選擇了和修道者還有神獸們抵御妖獸,最后用性命去封印了通道和陣法對嗎?”
白染霜看著顧念,最后苦笑,“若不是知道你的記憶,我都要懷疑,我前世的記憶你繼承了!”
“是啊,我不愿意看著生靈消亡,便開始和他們一起抵御,但是他們對我終究是不相信的,所以后來在我的丹藥里動了手腳,導(dǎo)致我的靈力匱乏,最后差點(diǎn)被生擒!”白染霜說到這里,嗤笑,“知道云州大陸為什么和中州大陸分開嗎?因?yàn)椴簧俚纳瘾F知道他們不是妖獸的對手,選擇了逃亡!”
“怎么會不是對手呢?只是他們自私,不愿意抵御而已!”
白染霜說到這里,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像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記憶一樣。
“他們在我的丹藥里動手腳的那日,我便知道了他們想要切斷中州大陸和云州大陸的傳送陣。”白染霜的確是生氣了,“那時我剛從妖獸界逃回來,用我大部分的靈力封印了妖獸界到云州大陸的通道,回來卻看見這些人逃亡!”
“所以我用了祭天咒!”
顧念的臉色煞白,“你……值得嗎?”
“這些人都辜負(fù)了我,可是我不能辜負(fù)他們!”白染霜十分堅(jiān)決的說,“我幼年的時候,是他們照顧了我,所以我想做點(diǎn)什么!”
“若是云州大陸通往中州大陸的陣法徹底的消失,那么云州大陸便會成為妖獸的巢穴!我用了祭天咒,用我的性命來維持云州大陸的靈力和安穩(wěn),還讓中州大陸和云州大陸的傳送陣沒有徹底的損壞!”
“這樣,云州大陸的靈力,才不會徹底的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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