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望舒看出了梁煥卿有一絲不開心,但是這件事肯定和自己母妃有關(guān),就不方便在儀春殿說了,所以她找了個理由帶著梁煥卿出去走走,儀春殿離御花園最近,等會兒要在這兒用膳,自然是就在御花園走走了。
御花園近來沒什么人,便也是經(jīng)過上次那件事之后,那些和陸繪靈交好的妃子們不好意思再去見梅貴妃娘娘了,便是一個個信了佛教,在自己宮里設(shè)了一個小佛堂,便成日在宮里吃齋念佛,提前養(yǎng)老的度過下半生,而皇上也并不打算再繼續(xù)選秀了,后妃們也知道皇上精力不足,便也就此消沉下去。
這會兒正是早春,天氣還沒有轉(zhuǎn)暖,那些妃子們自然也不會出來瞎轉(zhuǎn),就是昨日齊景欽凱旋而歸,他們想著要來儀春殿賀禮,可是也不知道該不該過來了。
“方才你與母妃發(fā)生了什么呀?”齊望舒能感覺到梁煥卿有一絲不開心,走出了一會兒便出言問道。
梁煥卿低著頭,總覺得有一些奇怪,就好像是母妃一定要逼著自己成為什么人一樣,從小到大,她只記得當初在邊塞,大漠孤煙直的一個落日,自己的娘親告訴自己,這輩子一定要開心,做自己想要成為的人。
梁煥卿也從來沒受人這么逼迫過,第一次被逼著做一些事情,或許還是在小時候自己不愛吃飯,娘親才會追著她喂飯吃,但是如今這么大了,她一直都在遵循著娘親的教導(dǎo),做自己覺得對的事,做自己想做的那個人。
聽齊望舒這么問,梁煥卿搖了搖頭,隨即看著齊望舒,笑道;“沒事,就是有一些話沒說對,惹得母妃不高興了,這才……”
齊望舒見她吞吞吐吐支支吾吾的樣子,便轉(zhuǎn)頭看向月白,但是月白也是一副低下頭受了委屈的樣子,這難免讓齊望舒有一些擔心:“你說呀,你不說我回頭問母妃去。”
眼下齊望舒將梁煥卿看做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受了委屈自然是要知道的呀。
梁煥卿怎么可能把這種事告訴齊望舒呢,本身就是不知道為什么梅貴妃會這么做,但是她身為長輩,說這些話也不是毫無道理,如果自己因為這種事悶悶不樂倒是會落人詬病了,若是齊望舒真的因為自己而去問梅貴妃,就更是說不清楚了,做人媳婦的都是要這樣的吧。
梁煥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隨后拉著齊望舒的手笑著說道:“公主這是做什么呢?不過只是一些小事,這些事你在宮里還見少了嗎,在宮里犯了事就是要挨罰的,我怎么能例外呢,你若是為了這件事去找母妃,還讓我怎么做人啊。”
“可是你是王妃……”齊望舒一時語塞,從前她也沒考慮過這些事情,只要她不高興,自然是會有人替她出氣,本著自己是公主,便也不會去理會那些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間疾苦。
“啊對了,你知道春日宴嗎?”梁煥卿問道。
方才剛要說起春日宴的時候,夏容馨和云惜便給梁煥卿上了一課,教導(dǎo)她禮儀,正在梁煥卿一頭霧水云里霧里的時候,倒是還沒搞清楚下個月即將到來的春日宴了。
齊望舒在宮中長大,什么宴會都參加過,自己年紀小,又是天朝獨寵的公主,自然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這些宴會,只要她想去,就算是不符合規(guī)格也能去看看,春日宴上,夏容馨如今陪著皇帝出席,齊望舒生性愛熱鬧,自然也是會去玩玩。
聽梁煥卿這么說著,齊望舒的注意力果不其然的就被吸引了過去,她稍作思考一番,邊走邊說道:“我知道呀,怎么了?你想?yún)⒓咏衲甑拇喝昭纾俊?br />
齊望舒想著春日宴并沒有什么意思,無非就是請一些在民間有名望的夫妻二人前來宮中吃個賞花喝酒,談?wù)撘环约杭抑械氖虑椋媒腥擞涗浵聛恚l(fā)放民間廣為傳頌,聽著梁煥卿問了起來,難道她也想和自己去春日宴上湊熱鬧?
梁煥卿看著齊望舒一臉認真的疑惑的模樣,不禁開始有一些懷疑眼前的這個公主腦子是不是正常的了:“是呀,我與靖王成了婚,自然是要參加春日宴的。”
“哦哦哦!對哦!你,你是嫁了人的對吧。”齊望舒恍然大悟,這才激動的反應(yīng)過來。
齊望舒的這個反應(yīng)讓清吟和月白兩個丫鬟偷偷掩嘴笑著,只覺得是十分可愛的了。
“是呀,我已經(jīng)成婚大半年了,還是嫁的你皇兄,你不會連這種事都忘記了吧?”梁煥卿慢悠悠的,臉上帶著些許笑意對她說道。
“我這不是沒反應(yīng)過來嘛,皇兄又不常在身邊,我成日和你在一起,還以為你還是將軍府的大小姐呢,可是如今身上總歸也沒有從前的那副活潑勁兒了。”齊望舒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但卻正好能說中梁煥卿內(nèi)心的心事,這就是梁煥卿一直擔心的,她終究和原來不一樣了。
可是這會兒梁煥卿也越發(fā)變得堅強,不會因為這些小事而感到憂傷,隨即笑著問道:“那公主什么時候嫁人呀?可有心儀對象?”
這也正好就說到了秦瑞蘭要她來問的事情了,梁煥卿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兄長梁寂原來也欽慕著公主殿下,對于這種八卦的事情,她是最有興趣的了,以提到這種事,便提起的滿腔的熱情,而身后的兩個丫鬟清吟和月白也跟著湊上前來,想要八卦一番公主的婚事。
齊望舒怎么也想不到她們會問起這件事來,臉上便是一紅,但是每次一說起婚事,她腦海中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梁寂,這是她心中一直欽慕著的一個男子。
“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齊望舒說到這話便是聲音小的就像蚊子一樣,她低著頭絞著手說道,“梁寂不是也一直把我看做是自己的妹妹嗎?”
梁煥卿和月白對視一笑,便對齊望舒笑道:“你哪次有見過梁寂對我有像對你那么好了?要說看作是妹妹,瑞蘭姐姐也算得上是兄長的妹妹,可是你哪次有見過他對瑞蘭姐姐也同樣上心的了?”
齊望舒抬起頭來看著她,隨即便反應(yīng)過來:“你……你是說,梁寂他其實也?”她沒再繼續(xù)說下去,但是手卻一直指著自己,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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