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屏,你來的正好,煥卿不愿同我回宮,你便與我一同回去吧,想來母妃心情煩悶,你進宮陪她說會兒話。”齊望舒見一個便要拉一個下水。
說著,齊望舒就要上前拉扯司南屏,梁煥卿自然不會讓齊望舒帶他走了,她連忙松開齊望舒,張開雙手護在司南屏面前:“不許帶他走。”
“憑什么呀!他又不是你的!”齊望舒來了脾氣,怎么面對梁家人,她偏生屢屢受挫呢。
司南屏看著擋在自己面前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梁煥卿,心里莫名生出了別樣的情愫,他低頭看著她腦后長發綰起來的發髻,看著她潔白如玉的頸脖,平日里面對女子嬉笑總能插上嘴的他瞬間說不出話來。
“你把他帶走了,我怎么和王爺交代呀!”梁煥卿郁悶的說道,“江依你愣著干嘛,快替我攔著她。”
“我能對他做什么呀?左右你們都不同我回宮去,我不能平白無故的在母妃面前挨罵吧。”齊望舒上手就要來抓司南屏。
梁煥卿擋住她,回頭對司南屏說道:“在這兒站著很有意思嗎?你快回你的茗軒榭去。”
司南屏這才回過神來,笑著對梁煥卿問道:“公主殿下邀不才進宮與梅貴妃小敘,這有何不妥嗎?”
齊望舒見司南屏確有同她進宮的意愿,便也不再與梁煥卿糾纏,反倒松了一口氣,對梁煥卿眨了眨眼睛:“司南屏都愿意和我進宮了,你還有什么話好說的?”
“我是靖王府的當家主母,司南屏是王府幕僚,如今王爺不在上京,自然…自然是要經過我的同意才能帶走他的!”梁煥卿漲紅了臉,與齊望舒理論道。
“我不就是要帶他進宮陪我一起見母妃嗎?”齊望舒對梁煥卿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我還能對他做什么呀?”
司南屏時刻保持著儒雅的姿態看著梁煥卿,笑著俯身問道:“公主能對我做什么呀?”
梁煥卿看了看二人,轉而與齊望舒對視:“你那天說,要讓司南屏進鳳陽閣做面首的,王爺留著他還有用呢,斷不能讓你帶回宮去。”
司南屏一聽,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緩緩看向齊望舒,齊望舒也是一臉驚訝:“我什么時候說過那種話!”
“公主…”司南屏雙頰飛起了紅暈,身為浪蕩公子的他,平日里只有他去調戲別人的份,斷然沒有被人調戲的經歷。
每每他調戲別人時,都只是玩玩而已,這也就是為什么明明與齊景欽年紀相仿,卻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的原因了。
司南屏看著齊望舒,上下打量了一番:嗯…身材樣貌皆是上乘,身份也極為尊貴,就是脾氣臭了點,依照這樣,若是進了鳳陽閣公主府,肯定是只有被欺負的份了。
齊望舒看著司南屏上下打量自己,心里很是不爽,她記得自己被梁寂氣糊涂的時候是有說過這種話,但那不是無心之言嗎,怎么曉得就被梁煥卿當了真。
“你看什么看!”齊望舒沒好氣的問道。
司南屏收回打量的眼神,又瞥了一眼梁煥卿,想著還是梁煥卿好欺負一些。
他對齊望舒拱手笑了笑:“公主,在下承受不起公主厚愛,還望公主恕罪。”
“你當本公主瞧得上你?”齊望舒心里氣極了,本來前幾日便在梁寂那兒吃癟了,如今說要讓司南屏做面首,還被婉言拒絕,這個公主當著也太沒意思了。
“不過就是拿你當擋箭牌,免得到時候母妃指著我一個人罵而已。”齊望舒沒好氣的說道。
“那也不行。”梁煥卿還是放心不下,依舊擋在司南屏面前,生怕他跟齊望舒入了宮后就再也回不來了。
雖然不知道司南屏對于齊景欽來說意味著什么,可靖王府不養閑人,當然梁煥卿自己除外,司南屏能在靖王府住這么久,肯定是對齊景欽有用的,她斷然不能讓齊景欽在意的人去冒險,誰知道齊望舒突然發神經就留下司南屏怎么辦。
到時候就算她入宮討回司南屏,那也是個不干凈的司南屏了…
“公主,該啟程回宮了。”前來接駕的太監有一次前來催促。
“哎呀,我知道了,你別催嘛!”齊望舒皺著眉頭說道。
這肯定又是梅貴妃派來的人了,一天天的這么能催,想到這個齊望舒便煩的不行,到時候肯定是要被罵的。
“好了,我跟你進宮行了吧!”梁煥卿一咬牙一跺腳,想著便豁出去了,“我也許久沒進宮給母妃請安了,便也一同去吧。”
齊望舒這才笑了出來,她哪里是想帶司南屏入宮呢,從一開始她的目標就是梁煥卿。
司南屏看著梁煥卿,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眼下雖是不見陽光的陰天,時有微風陣陣,讓人不免生起寒意,可在這一刻,司南屏卻感覺到有一縷陽光,穿過厚厚的云層,獨獨只照耀在他一個人的身上。
月白無暇陪同梁煥卿一同入宮,因為王府要置辦年貨,還有許多事需要她來做,也只能是江依跟著梁煥卿一同入宮了。
齊望舒和梁煥卿一同上了馬車,江依就在一旁隨行,司南屏在王府門口遠遠看著她們遠去的背影,哼著小曲兒回了茗軒榭。
回宮的馬車搖搖晃晃的,齊望舒卻像得逞了的強盜一樣,笑呵呵的看著梁煥卿,不由得讓梁煥卿心生寒意。
“我的好皇嫂,到時候你記得與母妃說,我只是昨日出的宮哦,清吟那邊就是這么交代的,你可不能露餡了。”齊望舒抱著梁煥卿的胳膊,腦袋靠在她的肩上,不住的搖晃撒嬌。
“知道了。”自從上了馬車,梁煥卿的心就沒放下來過,她眉頭緊鎖,掀起馬車的簾子眼神就一直望著窗外。
“你怎么了?”齊望舒也感受到了梁煥卿的異樣,便收斂起了方才嬉笑玩鬧的語氣,認真的問道。
“我在想,陸繪靈若是知道我進宮了會怎么樣。”梁煥卿心里總回想起齊望舒那日匆匆出宮時與她說的那番話。
齊望舒也頓時認真嚴肅起來,說陸繪靈不是麻煩吧,但要是起了沖突,肯定是個難以解決的大麻煩。
畢竟眼下她早已經不是官家小姐了,而是宮里的寵妃,齊望舒再也不能拿公主的身份壓她一頭,若按照陸繪靈以往囂張跋扈的氣勢,定然會來找麻煩的。
“到時候咱們一路去儀春殿,想必有母妃在,陸繪靈也不會太囂張,那畢竟不是她宮里,不是她耀武揚威的地方。”齊望舒思慮再三,“請安完了之后咱們就回鳳陽閣去,我的鳳陽閣可與她明華堂沒什么干系,再怎么說我也是公主,她不敢對我怎么樣的。”
梁煥卿點點頭,雖然有齊望舒的保證,但還是憂心忡忡的。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梁煥卿變得不會主動去惹事了,她不再是那個在將軍府里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她惹了事兒也不會再有父兄幫忙收拾爛攤子,她代表的是王府,她身后是王府,她不敢拿齊景欽的清欲出去揮霍。
馬車搖搖晃晃的就進了皇宮,她們換了兩頂柔軟的轎輦,再一同前去儀春殿給梅貴妃請安。
一到儀春殿門口,榮福公公就在門口候著,一見到公主遠遠的來了,便堆著笑臉上前。
“奴才參見公主殿下。”榮福上前行禮,“哦喲,這不是…奴才參見王妃,奴才年紀大了眼拙,還望王妃恕罪。”
“平身吧。”齊望舒和梁煥卿笑著點點頭。
“母妃可在里邊?”齊望舒壓低聲音問道。
榮福公公是看著齊望舒長大的,自然會護著一點兒她,可眼下也確實護不住了。
榮福閉著眼搖搖頭,小聲說道:“娘娘這幾日心情不好,頭風一直犯,公主殿下您偏偏這會兒要跑出宮去…還是小心一點吧。”
齊望舒咽了咽口水,握住了梁煥卿的手,心里想著還好帶了梁煥卿一同回宮,母妃看在梁大將軍的面子上也不會過多計較的吧。
梁煥卿抬頭看著這金碧輝煌的儀春殿,也咽了咽口水,這回來儀春殿,可不像上次來那樣眾星捧月的,她聽著榮福公公那么說著,心里終究還是有一些害怕。
江依更是被這氣場嚇住了,垂著腦袋跟在梁煥卿身后,饒是平時話多的她此時也不敢吱一聲。
齊望舒和梁煥卿一進到正殿,便看到正倚在貴妃塌上休息的母妃,一旁的云惜姑姑見她們進來了,手上按摩的力道不由得放緩。
夏容馨感覺到了不對勁,緩緩睜開眼睛,卻看見了齊望舒和梁煥卿站在跟前。
“兒臣給母妃請安。母妃萬福金安。”齊望舒和梁煥卿齊齊屈膝行禮。
夏容馨見著齊望舒本想訓斥一番,可再看還有梁煥卿在呢,便硬生生將那口氣咽了下去,擺了擺手讓她們平身了。
“煥卿也來了。”夏容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稍稍坐正身子,對梁煥卿寒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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