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彥明很快和秦心月達成口頭結盟,還取下一塊從小佩戴的暖玉給秦心月,說道:“這算是我們此次結盟的信物。”
秦心月望著玉佩,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她身邊不是沒有貴重的物品,但那些物品貴重是貴重,可都沒特殊含義,不能當作此次結盟的信物。
秦心月臉上露出了一絲為難,“殿下,我沒有什么珍貴的東西,可以拿來充當信物。”
皇甫彥明笑著將玉佩塞到秦心月懷里,非常通情達理說道:“那等回京后,你再找合適的信物給我,這塊是是罕見藥性暖玉,戴著對身體好。我不僅把你當合作伙伴,更把你當朋友。”
秦心月心情復雜收了藥玉,和皇甫彥明又聊了一會,才把人送走。
皇甫彥明離開后,秦心月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她又不是小孩子,什么合作信物,分明是對她心懷不軌。
秦心月讓暗一去找小和尚,將該收拾的東西準備好,決定晚上便去山洞閉關。
晚上秦心月離開后,伏藝忙把白天打聽到的事,全都稟告給皇甫彥明。
聽完,皇甫彥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溫聲道:“準備了幾床厚被子,還有很多套換洗衣服,甚至還有一些干糧,你說她要做什么,在后山定居嗎?”
伏藝對皇甫彥明搖頭,主子都猜不出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會猜到。
皇甫彥明站了起來,在屋子里來回走動,自言自語道:“寒山寺的后山,除了溫泉山莊還有哪里可以居住,好像連個茅草屋都沒有吧。難道住在山洞里?倒是有好幾個山洞,但里面都住滿了毒蛇,說是蛇窟也不過分。”
伏藝聽著皇甫彥明推測,小聲提議,“需要屬下派人去山上查探一下嗎?”
皇甫彥明心動了,立馬又搖頭,“不可,她身上的秘密太多了,既然避開我便是不想讓我知道,如果我硬要挖掘她的秘密,恐怕以后連朋友都沒得做,到時就得不償失了。”
他一開始只是因為秦心月的容貌心動,單純想要得到一件自己喜歡的寶物而已。
然后是從什么時候起,秦心月慢慢出現(xiàn)在他心里?
現(xiàn)在秦心月還有給死士解毒的本事,真不愧是他看上的女人,比男人還要優(yōu)秀。
伏藝不明白皇甫彥明這種矛盾心理,明明想知道秦心月在后山做什么,卻又不敢派人去打探,小心翼翼的樣子,根本不像高高在上的皇子。
如果皇甫彥明能聽見伏藝的心聲,此時也一定會露出自嘲的苦笑。
先愛上的人先輸,他早就輸了。
秦心月在后山一待便是三天,這三天皇甫彥明越來越煩躁,每次讓伏藝去查秦心月的下落,都在伏藝還沒走出院門時便后悔了。
他現(xiàn)在和秦心月是結盟關系,好不容易才拉近了關系,如果因為打探消息讓秦心月厭了他,他找誰說理去。
皇甫彥明只好不停安慰自己,秦心月帶著五個一流死士,后山里根本沒有威脅她的存在。
“主子,今天云空大師來了,說無相主持后天便能出關。”伏藝走到皇甫彥明身邊,壓低聲音稟報。
皇甫彥明雙眼一亮,臉上露出高興的表情,“總算是出關了,正好問問他死士的事。”
以前他捉拿過一個死士交給無相,無相當時看了,雙手合十念了一聲‘作孽’,還對他說,制造出死士的人很有魔性且心狠手辣。
就是因為無相這句話,他才沒有小看秦晉原,甚至到現(xiàn)在都還警惕著。
傍晚的時候,皇甫彥明看天空陰沉沉的,知道晚上會下大暴雨,想著秦心月會不會從后山下來?
一柱香時間不到,外面果然下起了暴雨。
皇甫彥明剛點燃蠟燭,一個全身濕透又沾滿泥漿的男子從窗戶栽了進來。
伏藝第一時間擋在皇甫彥明面前,抽出長劍看著眼前臟兮兮的那團泥影。
蘇雨澤不顧被泥漿打濕的頭發(fā),忙露出潔白牙齒對皇甫彥明打招呼,“自己人,自己人,殿下,真是好有緣啊,外面雨太大了,沒想到我隨便借個院子躲雨,都能借到殿下這里。”
伏藝沒有真的收回長劍,神情充滿戒備看著蘇雨澤,怎么看都覺得蘇雨澤像個賊。
皇甫彥明聽出蘇雨澤的聲音,眼神意外挑了挑眉,慢悠悠開口道:“原來是神醫(yī)谷的谷主大人,你何時有了爬窗這個愛好了。”
蘇雨澤神情尷尬笑了笑,追魂蟲找到秦心月就在寒山寺,他在后山已經(jīng)找了整整一天兩夜了。
可是后山太大,野獸又多,他一時大意還被一群野狼盯上,硬是追著他跑了大半天,實在是精疲力盡了。
本想隨便找個山洞休息,沒想遇到了大暴雨,又累又餓又冷,看見院子里有光,腦子一沖動便鉆了進來。
如果早知道是皇甫彥明的院子,他就是餓死……也還會是鉆進來的。
伏藝眼神震驚看著蘇雨澤,“神醫(yī)谷的谷主,怎么會這么年輕?”
蘇雨澤暗自翻了翻白眼,他接任谷主之位后,便再沒聽見有人因為年齡置疑他,伏藝是近幾年第一個置疑他的人。
蘇雨澤非常能屈能伸,對皇甫彥明友好地笑了起來,“三殿下,我們都那么熟了,能不能讓我借宿一晚,再給我一套換洗衣服,在下感激不盡。”
皇甫彥明也對蘇雨澤友好笑了起來,非常熱情道:“這都不是難事,我讓伏藝帶你下去洗漱,一會還請谷主賞臉,陪我用頓晚膳。”
蘇雨澤見皇甫彥明身上披著的衣服,一副明顯快睡覺的模樣,絕對是用過晚膳的,現(xiàn)在卻故意這么說,實在很體貼啊。
蘇雨澤臉上露出感激的笑,跟著伏藝離開了,沒瞧見皇甫彥明暗中對伏藝比劃了一個手勢。
伏藝面無表情將蘇雨澤領到隔壁房間,叫來了一個粗使婆子給蘇雨澤倒水。
蘇雨澤全身被凍僵,迫不及待鉆進熱水里,壓根沒注意那婆子把他換下來的衣服,全都收了出去。
蘇雨澤泡熱乎了,換好新衣服后習慣性朝懷里一摸,神情巨變,“糟了,我的藥。”
蘇雨澤急忙打開房門,對伏藝急道:“我換下來的衣服呢?”
伏藝突然抽出長劍,用劍尖指著蘇雨澤喉嚨,冷笑,“蘇谷主自己的東西,怎么來問我。”
蘇雨澤深知自己的實力,沒了毒藥,他在伏藝面前就如一只野雞,連反抗的可能都沒有。
蘇雨澤干笑了幾笑,用手小心翼翼推開伏藝的劍,一雙大眼濕濕漉漉看著伏藝,小聲請求著,“這位大哥,刀劍無眼,千萬要小心啊。”
伏藝見蘇雨澤怕死的模樣,實在無法相信他是神醫(yī)谷谷主。
“主子要見你。”
伏藝說完收回了長劍,因為他有信心,蘇雨澤逃不出他的視線范圍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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