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月沉默不語,態(tài)度非常明顯。
她不肯。
秦文仕深吸了一口氣,氣到了極點,“好,好得很,我秦文仕沒有你這么涼薄無情的妹妹。”
秦心月嘆了口氣,扭頭吩咐桂嬤嬤,“替我送秦二公子離開。”
一句生分的秦二公子,讓秦文仕瞪大了雙眼,氣得雙手都在顫抖,轉(zhuǎn)身便走。
秦心月親手斬斷了他們短暫的兄妹情份。
秦心月見秦文仕離開了,心里嘆氣,秦晉原背后靠山不知是誰,秦文仕跟她斷絕關(guān)系也好,免得連累了二哥。
暗衛(wèi)向司空晏稟報秦文仕非常生氣離開時,蘇雨澤也待在書房,臉上露出疑惑,“秦心月這么冷血,是不是沒心啊?”
隨后蘇雨澤又暗自搖頭,秦心月那么看重綠英,不像是沒心的樣子。
可能秦文仕見的人是秦月。
秦月是挺冷血的,眼睜睜看著秦晉原死在她面前,連神情都沒變過。
蘇雨澤坐在一旁好一會,見司空晏一直不說話,半晌才問道:“你把秦心月軟禁起來,是不是想讓她說出玉簡上面的功法?”
這一點蘇雨澤始終看不明白,司空晏明明想要玉簡,卻絲毫不打算去問秦心月,這不合常理啊。
秦晉原死前說秦心月修煉了玉簡功法,如果司空晏真的想長生,為什么不打功法的主意?
司空晏目光幽冷看向蘇雨澤,反問:“你想要玉簡功法?”
蘇雨澤愣了愣,猶豫后點頭,“我雖然不信什么長生,但玉簡功法被傳的那么神奇,我當然也想研究一下,說不定我跟玉簡有緣,能窺見長生的秘密呢。”
無風不起浪,就算玉簡功法不能長生,一定也和普通武功功法不同。
司空晏沉聲道:“那你要失望了,玉簡上面沒有刻字,是空白的。秦晉原說秦心月修煉玉簡功法,不是他在騙我們,就是秦心月在騙他。”
玉簡上面如果真的有功法,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蘇雨澤知道司空晏不會說謊,一臉失望,“說的也對,秦晉原說他研究玉簡十幾年,都沒有研究出一點秘密,秦心月短短幾日便研究出了功法,怎么聽都覺得荒唐。不過,秦心月到底是怎么用琴音吸引錦鯉喜鵲的?”
司空晏沉吟一會,開口道:“魔教有一種音功,能迷惑人心,還能操縱毒蛇咬人,我懷疑她修煉的是魔功。如果她真的研究出玉簡中的功法,又怎么會把琉月琴給別人,琉月琴和玉簡含有極大關(guān)聯(lián)。”
因為琉月琴失蹤,司空晏更加不信秦晉原說的話。
其實也是不愿承認他輸給了秦心月,從小到大,他不是沒有研究過玉簡,可他用過很多方法,都只證明玉簡只是水火不浸刀槍不毀。
他沒研究出來,秦心月卻研究出來了。
這說明什么。
豈不是說他沒有秦心月聰明。
蘇雨澤越想越覺得不對,“不對啊,你既然知道玉簡是空白的,上面沒有什么長生功法,你怎么還那么想要玉簡?”
司空晏抿了抿唇,因為玉簡是他家傳之物,怎能在他手里丟失。
蘇雨澤見司空晏沉默許久,便知道他不方便說原因,嘆了嘆氣不打算問了。
司空晏身上太多秘密,如果他全都要好奇,早晚會引火燒身的。
知道玉簡上沒有長生功法,蘇雨澤已經(jīng)對玉簡不感興趣了,對秦心月煉魔教音功的事,還更感興趣一些。
秦文仕回到秦府,看見朱哲攙扶著神情悲痛的秦心蘭下馬車,忙迎了上去,“七妹,你先去安慰母親,這邊的事有我和大哥處理。”
秦心蘭知道秦晉原死迅時,差點盛怒打死了報信的丫環(huán),她能在朱府橫著走,靠的全是太傅嫡女這個身份。
她早就把朱府的人得罪完了,朱哲知道她爹去世后,看她的眼神立馬變了,令她骨頭泛寒,后背發(fā)涼。
朱哲和秦文仕一起去處理事情,非常積極幫著管事清點田產(chǎn)鋪子和莊子,心算著屬于秦府的產(chǎn)業(yè)。
秦府家大業(yè)大,一時半會倒不了,還不能和秦心蘭撕破臉。
朱哲找了一圈沒見到秦心月和司空晏,問秦文仕,“八妹和司空大人沒來嗎?”
聞言,秦文仕臉色陰沉起來,沉聲道:“八妹知道父親過世后,病倒了,至于司空大人,他公務(wù)繁忙,不知道能不能抽空過來。”
哪怕秦心月冷血無情,他還是狠不下心毀她名聲。
朱哲哦了一聲,司空晏不來他能猜到,秦心月不回來,倒是讓他意外。
秦心蘭見到谷佳露后,聽見父親去世后的擔驚受怕,在這一刻全爆發(fā)了,沖到谷佳露懷里痛哭起來。
谷佳露收起臉上的悲傷,輕拍著秦心蘭后背。
丈夫沒了,她還有一雙兒女可以依靠。
她絕對不能倒下,不能讓別人欺負她的孩子。
“蘭兒,以后只剩下我們娘仨相依為命了,你爹過世太意外,一點交代都沒有,等喪事辦完后,娘會把那些姨娘庶子都分出去,以后專心培養(yǎng)你哥,讓他撐起秦府門楣。”
秦心蘭哭夠了才開始后怕,小心翼翼捂著肚子,這是她翻身的唯一機會。
谷佳露見秦心蘭下意識的動作,臉上露出些喜意,“蘭兒是懷有身孕了,朱哲對你還好吧?你爹雖沒了,但朱府應(yīng)該不敢做的太過份,加上朱哲是真心喜歡你,你以后要收斂一下任性的性格,千萬別惹朱哲不快。你到底是出嫁了,很多事情娘不好插手。”
秦心蘭皺起了眉頭,她一直視秦晉原為最大靠山,因為太傅嫡女這個身份在朱府更是看不起眾人,連朱暉她都不給面子。
谷佳露要她收斂性格討好朱哲,根本不可能。
“娘,我…”
秦心蘭想說她懷的孩子是皇甫鈺的,可又怕隔墻有耳暴露消息,欲言又止后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道:“娘,你不要擔心我,朱哲對我很好,朱府的人也很好相處,等爹的白事辦完后,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我希望娘能支持我,因為除了娘,我不知道還能找誰。”
朱哲今天看她的眼神太陰森了,她懷疑朱哲早就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
回想朱哲這些日子對她的體貼入微,秦心蘭只覺脊背發(fā)涼,有一種被毒蛇盯住,稍不留意就會萬劫不復(fù)的錯覺。
谷佳露見秦心蘭如此懂事,內(nèi)心感到一絲欣慰,“好,不管你要做什么,娘都會支持你的,你也不要太害怕,你爹沒了,可我還是皇上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給你撐腰還是可以的。”
秦心蘭點了點頭,非常安靜趴在谷佳露膝蓋上。
不知道為什么,她心慌得厲害,好像要有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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