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神情疑惑望著蘇雨澤,纏了一縷頭發在食指上玩耍,慢吞吞道:“秦晉原已經死了,犯了欺君之罪又如何,何況外面只是謠言,沒人能證實寧妃還活著。”
蘇雨澤臉上寫滿了好奇,“無風不起浪,寧妃應該是活著,秦晉原把她藏了起來,又死也不肯透露他真正的靠山。暗一知道秦晉原真正的靠山是誰,他知道寧妃的下落嗎?”
秦月只當蘇雨澤是好奇,叫來暗一詢問:“你知道前朝寧妃嗎?”
暗一搖頭,他的記憶里沒有前朝寧妃的消息。
蘇雨澤見暗一搖頭,急了,“你再好好想想,秦晉原平日里就沒有露出一點馬腳嗎?”
暗一還是搖頭,沉聲道:“秦晉原一向只吩咐我們做事,我也不是負責保護他,知道的事情并不多。”
秦月眼神疑惑看著蘇雨澤,柔聲問他:“這么急切,你打聽寧妃消息做什么?”
蘇雨澤笑了幾聲,“不想做什么,就是好奇而已。”
秦月知道司空晏想知道寧妃的消息,皇甫彥明還用寧妃下落跟司空晏交易,猜測蘇雨澤應該是給司空晏打聽的。
秦月沒告訴蘇雨澤皇甫彥明知道寧妃下落,不想暴露精神力的存在。
秦月離開后,桃血浪似笑非笑看著蘇雨澤,陰陽怪氣道:“蘇谷主對司空晏倒是情深義重,可惜暗一什么都不知道,讓你白費一場功夫。”
蘇雨澤沒承認桃血浪看破他的心思,冷哼了一聲,“不知道你在說什么,莫明其妙。”
秦月回到房間后,問暗一,“剛才見你欲言又止,可是有什么想說的事情?”
暗一愣了愣,他剛才明明背對著主子,主子怎么知道他欲言又止的?
“不能說嗎?”秦月小聲問道。
暗一立馬搖頭,同樣壓低聲音道:“沒有,我只是想到一件事,不知道那個人跟寧妃有沒有關系。”
秦月示意暗一繼續說,沒管外面偷聽的桃血浪和司空晏。
“自從跟了主子后,我的記憶越來越清晰。
我清楚記得十歲時不小心迷路,闖入一間地牢中,里面有一個女人,被巨大鐵鏈捆綁住。
那女人發起狂來,能將手腕粗的鐵鏈掙斷,發出像野獸一樣的嘶吼。
那座神秘山谷,是前主子居住的地方,如果秦晉原沒有殺寧妃,那一定把人送到山谷里了。
我懷疑那個被鐵鏈綁著的女人,就是前朝寧妃。”
暗一說完,秦月精神力‘看’見桃血浪非常感興趣挑了挑眉,司空晏眼神很奇怪,雙拳緊捏,仔細看還能發現他在顫抖。
秦月忽然想起司空晏那句琉月琴本來就是他的話,琉月琴和玉簡是屬于寧妃的,秦心月當初還懷疑司空晏知道琉月琴暗格的秘密。
如果司空晏沒說謊,再聯想最近的流言。
司空晏豈不是寧妃流落在外的兒子?
這個想法冒出后,秦月立馬搖頭否認,司空晏從小在宮里長大,他是太監不是皇子。
他絕不可能是寧妃的兒子。
“你怎么會覺得那個女人就是寧妃?”秦月知道暗一不是那種依靠直覺的人,他敢這樣猜測,一定有所依據。
暗一沉聲道:“我好幾次見到前主子去地牢,前主子應該是去審問那個女人的,我在那里訓練了好幾年,路過地牢很多次都聽見那女人痛苦的嘶吼,如果那人不是寧妃,前主子為什么要留她性命。”
暗一說完,眼神猶豫看著秦月,“我還有一個依據,卻不知道該不該說。”
秦月猶豫了一秒,暗一不說反而惹外面兩個偷聽的人不快,便讓他不要顧忌,有什么說什么。
暗一深吸了一口氣,“主子曾透露給我一個消息,你修煉的功法是玉簡上面的,我無意間知道主子會失去理智,癥狀跟地牢的女人一模一樣。
玉簡本就是寧妃的,我懷疑寧妃也修煉和主子一樣的功法,前主子用鐵鏈鎖著她,一定是想問出功法。”
秦月這才體會到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騙所有人,說她修煉的是魔教音功,卻唯獨沒有欺騙過暗一。
秦月還想做出補救,故意猶豫道:“我一身詭異巨力的確是修煉玉簡功法所得,失去理智陷入瘋狂也是玉簡功法的原因。
按你說的,地牢里的女人被鐵鏈綁住,力氣不弱于我,她修煉玉簡功法的時間應該更長。
這么說,她確是寧妃無疑了。”
秦月知道否認不了,便將自己兩個本事細化,半真半假更讓人信服。
一身巨力是玉簡功法所得,音功是魔教功法,以后不管誰起疑,她都用這個說法解釋。
秦月好奇寧妃也修煉了精神力,可為什么還會被人困住?
“你能回憶起那個神秘山谷的位置嗎,雖然我是從秦晉原手里得到玉簡,但玉簡是寧氏一族傳家之寶,我拿了他們東西,做一點事情補償也好。
寧氏一族雖死光了,如果只剩下寧妃,我是一定要救的。”
秦月語氣無比認真,她相信秦心月也會贊同她的做法,玉簡可不止幫她提升武力,之所以重生,就是因為玉簡發出的詭異光芒。
她間接受了寧氏的恩惠,不報心里不舒服。
暗一緊緊皺眉,沉聲道:“我小時入谷時年齡太小,只隱約記得有黑衣人帶我入谷,前主人不許我們自由出入山谷。
山谷四周常年迷霧籠罩,氣溫一年四季沒什么變化,也沒有樹木花草可觀地理位置。
被安排出谷時,我們全都被蒙了眼睛,等再睜眼便到了秦府,后來便一直聽從秦晉原的吩咐。”
秦月知道暗一沒有說謊,再一次猜測暗一說的山谷跟修仙界有關。
哪有山谷一年四季溫度不變的,四周還常年籠罩濃霧,只能用詭異兩字形容。
秦月精神力‘看’見司空晏非常激動,一副控制不住要沖進來的模樣,最后還是控制住自己,站在原地沒動。
秦月想了想,吩咐暗一,“你去找皇甫彥明過來,神秘山谷的事,我想跟他商量一下。”
暗一離開后,秦月見司空晏還沒走,心里冒出拿救寧妃的事跟他交換和離的想法,隨后又否定。
她想救寧妃,只是單純想報恩,如果摻雜了利益,就不是單純報恩了。
魂體越凝實,體修功法越練越深,她對因果報應的感悟也越來越深,直覺在警醒她。
她跟寧妃之間有一根因果線,如果不斬斷這條線,以后將會付出慘痛代價。
秦月不知道自己決定是不是真的正確,猶豫了一會叫醒識海里秦心月,將事情前因后果都說了,然后詢問秦心月的意見。
“我是決定報恩的,當然,我的決定不關你的事,我只是覺得這么大的事,需要告訴你一聲,所以才叫醒你。”
秦心月領悟的不是簡單的因果,而是天道,對秦月認真道:“我們能重生,全靠玉簡,你我都欠寧氏一族的。
現在我修為淺,只能隱約感知到我們和寧妃之間一條因果線,如果不處理好重生的因果。
我有種預感,你我都將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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