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澤回到碧落院后愁眉不展。
桃血浪見陶運也來了碧落院,馬上上去套交情,問道:“蘇谷主怎么回事,先前心情還挺好的,怎么突然煩惱成這副模樣?”
陶運對桃血浪搖了搖頭,桃血浪笑著說他不夠義氣。
“不是我不講義氣,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總不能胡亂編瞎話騙少主你吧。”陶運語氣真誠。
桃血浪對他笑了笑,沒有繼續問了。
像陶運這種人,能泄露的事情多少會泄露一些出來,不能泄露的事,絕不會多說半個字。
不管陶運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能說,從他那里都得不到什么消息了。
蘇雨澤聽見陶運的聲音后,臉色陰沉到難看,特別是見桃血浪跟陶運有說有笑時,氣乎乎上前將陶運拉走,陰陽怪氣對桃血浪道:“桃少主這么閑的嗎,有時間跟別人聊天,不如多關心一下自己的身體。畢竟現在怪病多,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突然暴斃了。”
桃血浪似笑非笑看著蘇雨澤,慢悠悠道:“你說與我恩怨一筆勾銷,現在又對我冷嘲熱諷。蘇谷主,你一直都是這樣說話不算話嗎?”
蘇雨澤因為珍珠的事,沒心情跟桃血浪賭氣,瞪了桃血浪一眼,拉著陶運便走。
桃血浪若有所思看著蘇雨澤離去的背影,以蘇雨澤的爆脾氣,剛才居然沒有嘲諷回來,這里面一定有事。
陶運被蘇雨澤拖回房間,臉上露出無奈,好奇問道:“蘇公子,你怎么這么忌憚桃少主,你們恩怨不是一筆勾銷了嗎?怎么還是看對方不順眼。”
蘇雨澤先是把房門關緊了,再小聲對陶運道:“說話不要太大聲,桃血浪會聽見的,他就是個大喇叭,只要他知道的事,要不了多久,所有人都會知道了。”
紫色珍珠的事,一定不能讓桃血浪知道,不然桃血浪肯定會將事情大肆宣揚,他這輩子都別想在秦月面前挺直脊梁。
聞言,陶運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蘇雨澤生起氣來,可是連主子都敢打的人,卻怕桃血浪怕成現在這樣,在自己房間說話都不敢大聲,一物降一物嗎?
蘇雨澤讓陶運坐下,親自給他倒了茶,小聲詢問:“司空晏派你來的,他把事情經過都告訴你了?”
蘇雨澤說完立馬阻止陶運開口,起身找來紙和筆,才放心道:“該說的才說,不該說的就用寫,你要不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就看我的眼色行事。”
陶運很想笑話蘇雨澤小題大做,桃血浪武功是很高,可這種悄悄話他怎么可能聽見,除非是故意偷聽。
陶運覺得桃血浪不會做出偷聽這種事,好歹也是桃花谷的少主,高高在上的身份,做人怎么可能那么不講究。
此時桃血浪一臉八卦躲在暗處,還跟不遠處監視碧落院的暗衛揮手打了打招呼。
陶運將面前紙筆都推開,“你不必如此,我并不知道你和主子之間發生什么事,主子只是讓我過來盯著你,說你知道我過來的用意。”
聽見陶運不知道紫色珍珠的事,蘇雨澤松了口氣,“司空晏還算拿我當兄弟。”沒將我的臉踩在腳底下。
隨后蘇雨澤又苦惱起來,他要是一直不拿回紫色珍珠,司空晏指不定就要將他臉面狠狠碾碎了。
陶運見蘇雨澤苦惱的模樣,心里竟然生出一絲同情,“蘇公子,若有事需要我幫忙,請盡管開口。”
蘇雨澤有氣無力擺手,一臉頹廢道:“沒用的,誰也幫不了我,你自己找地方住吧,我要好好想想該怎么辦。”
陶運點頭果斷離開,沒問蘇雨澤為什么苦惱。
他想幫蘇雨澤只是惻隱之心發作,并不想攪和主子的算計。
他若是壞了主子的事,以后焉能過上好日子。
桃血浪聽了一會,發現聽不到什么有用信息,轉身離開了。
不過也不是什么消息都沒得到,至少他知道蘇雨澤瞞著一個很大的秘密,而且是不能讓他知道的秘密。
不想讓他知道,他偏偏要查清楚。
接下來的時間里,蘇雨澤都將自己關在屋里,秦月還以為他心病又犯了,吃完晚飯問桃血浪,“你是不是又跟蘇雨澤說什么了,他已經快兩天沒出來吃飯了。”
桃血浪這兩天因為擔心體內‘劇毒’發作,吃的東西也很少,不過為了跟秦月拉近關系,他每頓飯都陪著秦月一起吃。
他知道秦月喜歡各種口味的美酒,故意投其所好。
秦月對他態度越來越友好,還跟他請教釀酒的過程。
聽見秦月的話,桃血浪笑了笑,聲音婉轉道:“那天他從司空晏書房回來,便一直緊皺著眉頭。我沒跟他說什么,應該是司空晏跟他說了什么。”
秦月臉上露出疑惑,喃喃道:“司空晏嗎,那就不管了。”
如果蘇雨澤真的是因為司空晏才閉門不出,司空晏自己會想辦法開解他,她就不去管閑事了,還是學習釀酒更有趣。
寧靜怡生辰宴的前一天傍晚,蘇雨澤打開房門出來了,坐到秦月對面便埋頭吃飯,一連吃了三大碗才滿足嘆氣。
秦月覺得蘇雨澤吃太快,有可能會被噎到,忙倒了一杯茶遞過去。
蘇雨澤看著秦月遞給他的茶,情緒突然很激動,忙詢問:“你是怕我被噎到,才給我倒茶嗎,你在擔心我嗎?”
以前秦月也給他倒過茶,但每一次都是順便,或者是無意的客氣。
聞言,秦月愣了愣,她心里是有一絲不舒服,這就是擔心嗎?
蘇雨澤見秦月不回答,臉上笑容燦爛奪目,只覺手中這杯泡老的普洱,味道像瓊漿玉露一樣美味,喝完后全身還暖洋洋的。
秦月回神后,對著蘇雨澤眨了眨眼,問道:“你這兩天怎么了,明天你要跟我去寧遠候府嗎?”
蘇雨澤毫不猶豫點頭,就是因為明天秦月會出門赴宴,他才從屋里出來,不然他能當一輩子縮頭烏龜。
蘇雨澤沒說他這兩天怎么了,秦月看出蘇雨澤不想回答,沒有繼續問。
晚飯吃過后,秦月跟蘇雨澤和桃血浪打了一個招呼,帶著一瓶桃血浪帶來的美酒回了房。
蘇雨澤看見秦月對桃血浪打招呼后,臉色冷了下來,等秦月離開后,才怨道:“你還真是有手段,我才兩天沒出門,你就用酒把秦月收買了。”
桃血浪不理會蘇雨澤的嘲諷,動作慢條斯理又優雅挑著魚刺,微笑道:“有手段總比沒手段要好,秦姑娘喜歡我釀的酒,這是我的榮幸,你羨慕也是沒用的。”
蘇雨澤嗤笑了一聲,壓低聲音不屑道:“我會羨慕一個將死之人,你也太瞧不起我了。”
飯廳離暗一距離并不遠,暗一武功一流,哪怕蘇雨澤故意壓低聲音,他還是把他們之間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桃血浪生病了嗎,蘇雨澤為何說他是將死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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