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怡見她爹太固執(zhí),知道一時半會勸不下來,把希望轉(zhuǎn)移到寧夫人身上。
寧夫人輕拍了拍寧靜怡的手背,臉上露出和藹的微笑,寧靜怡見了卻只想抱頭痛哭。
“靜怡,我跟你爹相敬相愛一生,不管他做什么決定,我都會陪他一起,你和飛揚都大了,以后要互相照顧,不要讓娘操心。”
寧夫人像是交代遺言的語氣,徹底把寧靜怡惹惱了。
寧靜怡氣得全身顫抖,說話聲都帶著顫音,“哥還沒有成家,我也沒有出嫁,怎么就大了。娘,你不要我跟哥了嗎?為什么不能一起去桃花谷,明明有更好的選擇,為什么偏偏選擇絕路?”
寧夫人沉默了,寧遠(yuǎn)候沉聲道:“小孩子家家的,你知道什么,回屋休息去,我過幾天約太子過府一聚,你做好出嫁的準(zhǔn)備。”
寧靜怡一臉不敢置信看著寧遠(yuǎn)候,連哭都忘記了,“爹,你知道我不喜歡太子,為何要毀掉女兒的一生。”
太子根本不是良人,她嫁過去能有什么好。
寧遠(yuǎn)候皺起了眉,嚴(yán)肅道:“太子有何不好,你嫁過去便是側(cè)妃,以后太子登基你便是高高在上的皇妃,一生榮華享用不盡,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寧夫人走到寧靜怡身邊,小聲勸道:“靜怡,太子除了花心一些,沒什么不好,天下男兒皆花心,你嫁給太子后還有你爹撐著,日子不會難過的。你相信爹娘的,爹娘是不會害你的。”
寧靜怡又哭又笑搖頭,看寧遠(yuǎn)候和寧夫人的眼神充滿了失望,“你們要我嫁給太子,無非是想保我一命,你們擅自決定我的一生,沒問過我愿不愿意。你們才不是為我好,我不會嫁給太子,你們?nèi)粽嬉壹蓿潜惆盐业氖w抬去東宮吧。”
寧靜怡眼里存了死意,寧夫人顫抖著抬手,咬牙給了寧靜怡一巴掌,打完后全身都在抖。
寧遠(yuǎn)候臉色瞬間變化,抓緊身邊椅子又松開。
寧靜怡動作緩慢抬手,捂著火辣辣的臉頰,苦笑道:“娘,我真的是你親生的嗎,不是從姨娘那里抱來的吧,你讓我嫁給太子,過生不如死的日子,還不如一死來得痛快,至少不用承受折磨和痛苦。”
寧夫人急到話都說不出來,寧遠(yuǎn)候忽然站了起來,冷聲道:“別拿死威脅我,養(yǎng)你那么大,一點用都沒有,就算死了也是太子的人。”
寧靜怡傷心到眼淚都流不出來,轉(zhuǎn)身就跑。
暗一見了急忙跟上,有些擔(dān)心寧靜怡會尋短見。
秦心月沒將精神力收回,而是繼續(xù)留在書房,總覺得寧遠(yuǎn)候說的話不是出自真心,或許有什么難言之隱。
寧夫人紅了眼眶,坐在一旁抹淚,輕聲抱怨,“你明知靜怡脾氣固執(zhí),剛才語氣還那么重,還好那個侍衛(wèi)跟出去了,若是女兒出了事,我跟你沒完。”
寧遠(yuǎn)候長長嘆氣,半晌才道:“我又何嘗不知靜怡心里難受,可事情哪有她說的那么簡單,就讓她恨我吧,總比不自量力為我們報仇要強。”
寧夫人開始沉默,兩人很有默契沒再提神秘人的事。
秦心月等了小半天,見他們沒有再談的欲望,將精神力收回了。
精神力又稱神識,長期將神識放出去,會對魂體產(chǎn)生影響。
秦心月收回精神力前,將整個寧府大致探查了一遍,沒有密室之類的東西,知道神秘山谷不在寧府。
寧靜怡一路哭的眼睛都腫了,心里又傷心又絕望,她都知道了一切,爹還打算把她嫁給太子,甚至不在意她的生死。
讓她嫁給太子,真的是為保她性命嗎?
暗一坐在寧靜怡身邊,見寧靜怡哭的傷心又絕望,同情心發(fā)作多問了句:“你打算怎么辦?”
寧靜怡像飄浮在海面上的浮萍,一點依靠都沒有,可憐又無助看著暗一,“我也不知道。”
暗一見寧靜怡又開始哭了,眉頭皺了皺,“你快別哭了,哭是最沒用的,還是想想怎么勸你爹吧。”
暗一覺得他能理解寧遠(yuǎn)候,如果主子讓他去做危險的事,明知會丟掉性命,他也絲毫不會猶豫。
寧遠(yuǎn)候跟他是同一類人,他對他很有好感,對寧靜怡也多了分耐心和同情。
寧靜怡知道哭沒有用,可她控制不住傷心,就是忍不住流淚。
寧靜怡深吸了一口氣,將臉上的淚擦干凈,“你說的對,哭是最沒用的,事情沒到絕境,我不能放棄。”
寧靜怡回到碧落院,蘇雨澤一看她哭腫的眼睛還有難看的臉色,便猜到寧遠(yuǎn)候沒有同意投靠三殿下跟司空晏。
寧靜怡哭累了,只跟秦心月打了一聲招呼便回房了。
“會不會是寧遠(yuǎn)候覺得我們誠意不夠,所以才拒絕了。”桃血浪慢悠悠說道。
秦心月精神力從頭看到尾,知道寧靜怡差點崩潰,聽見桃血浪的話,搖了搖頭,柔聲道:“寧遠(yuǎn)候一定是斬釘截鐵拒絕了,不然靜怡不會哭成這樣,如果寧遠(yuǎn)候有投靠我們的心,是不會把事情說那么絕的。”
蘇雨澤似笑非笑望著桃血浪,“寧遠(yuǎn)候不跳你挖的坑,怎么,失望了。”
聞言,秦心月立馬抬頭去看桃血浪,疑惑問道:“什么坑?”
桃血浪給寧遠(yuǎn)候挖坑了,什么時候?
蘇雨澤見桃血浪一臉‘我就靜靜看你胡說’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揭了桃血浪的陰謀。
“桃血浪想讓寧遠(yuǎn)候投靠三殿下,加快速度查出神秘人是誰,之前也是故意對寧靜怡示好,提出保護(hù)也是想讓寧遠(yuǎn)候早點說出神秘人的身份。
他哪會真的在意寧遠(yuǎn)候的生死,如果寧遠(yuǎn)候到時死了,他只需一句他沒配合好就推脫了,算盤打的賊精。”
聽著蘇雨澤的吐槽,秦心月皺了皺眉,桃血浪卻笑道:“我是有這個打算,對寧姑娘說的話也是出自真心。蘇谷主,你總是嘲笑我別有用心,那你敢對天發(fā)誓嗎,說你跟在秦姑娘身邊別無用心,對修仙功法一點都不感興趣。”
蘇雨澤氣急,什么人啊,揭穿了他的陰謀,就要他對天發(fā)誓,他憑什么對天發(fā)誓。
桃血浪見蘇雨澤動怒,嘴角揚了揚,聲音婉轉(zhuǎn)道:“蘇谷主留在秦姑娘身邊也是別有用心,怎么就看我不順眼?”
秦心月見他們下一秒就要吵起來,忙出聲阻止,“好了,你們既然看對方不順眼,以后少見面就是了,一見面就吵,也不嫌煩。靜怡是我的朋友,她現(xiàn)在出了事,我希望你們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求真心實意相助,但求不要陰險算計。修仙功法誰都想要,我也會幫助你們?nèi)缭福蠹叶际桥笥眩皇菃帷!?br />
蘇雨澤心里對桃血浪翻了一個白眼,見秦心月有心替他們緩和關(guān)系,內(nèi)心陷入猶豫。
他以后要和桃血浪并肩作戰(zhàn),關(guān)系一直這么僵可不好,至少也要維持住表面的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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