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晏再一次看向秦月所在的地方,吩咐不知何時(shí)站在他身邊的陶運(yùn),“查一查東南方向,都站著什么人,別遺漏了。”
秦月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看見腳邊一具枯骨時(shí),突然‘咦’了一聲。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那具枯骨,蘇雨澤更是蹲到枯骨旁,神情疑惑道:“正常人若被吸干精血,臉色不應(yīng)該是青紫,可他體內(nèi)又沒毒。”
桂真感覺到丹田里小紅動了,走到枯骨旁,“師兄,你先退開,這具尸體有古怪。”
蘇雨澤離開后,桂真催動小紅,小紅不情不愿吐出一道紅色氣息。
桂真將紅色氣息輸送進(jìn)枯骨里,沒一會,一些黑色小蟲子從枯骨里爬了出來。
皇甫彥明他們都后退了一步,桂真感覺到小紅濃郁的食欲,直接將小紅召了出來。
全身火紅,似蛇又長著四只腳的東西出現(xiàn),把那些黑色蟲子全都吃了,反饋給桂真很多信息。
“我不知道這種黑色蟲子是什么,但應(yīng)該也是一種蠱,它進(jìn)入人體后靠鮮血存活,等適應(yīng)血液一段時(shí)間,就會啃食周邊的五臟六腑,而且它繁殖能力特別強(qiáng),這人就算不被殺,也活不過一柱香。”
隨著桂真解說,皇甫彥明和桃血浪一臉忌憚退更遠(yuǎn)了。
蘇雨澤跟桂真同吃同住,知道一些蠱蟲常識,越是厲害的蠱,越要用特殊方式才能種入人體。
有些蠱,生吃下去沒有危險(xiǎn),可若是碰到傷口,就能在人體寄居繁殖。
“這種蠱觸碰有沒有危險(xiǎn)?”
蘇雨澤已經(jīng)篤定,這蠱是司空晏找來對付柳太妃的,這些被柳太妃吞噬的精血的人,不出意外是故意安排的。
桂真對蘇雨澤搖了搖頭,將小紅反饋他的消息說了出來。
“不僅觸碰沒有危險(xiǎn),連生吃也沒有危險(xiǎn),這種蠱幼蟲期肉眼不可見,它生活在血液里,需要活的血液才能傳播,沒有血液便會啃食血肉長大,長大后只有一盞茶左右的生命,怕陽光且沒有血液便不能繁殖。”
桂真又看了幾具枯骨,五具枯骨里有一具有黑色小蟲。
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猜到這是司空晏對付柳太妃的手段。
秦月跟在蘇雨澤身后若有所思,這黑色小蟲有靈氣波動,是修仙的手段。
幼蟲期肉眼不可見,柳太妃依舊還在吞噬,如果不是有解決黑色小蟲的方法,就是還沒察覺黑色小蟲。
柳太妃引大量武人聚集,想要靠大量精血突破修為,再殺了司空晏。
司空晏找來黑色小蟲算計(jì)柳太妃,兩人都想置對方于死地。
霧山濃霧被清除,樹上到處點(diǎn)燃著火把,剩下的人全都抱團(tuán)聚在一起,不給柳太妃偷襲的機(jī)會。
柳太妃實(shí)在太強(qiáng)了,哪怕那些人處處小心防備,還是改變不了被殺的命運(yùn)。
柳太妃盯上了皇甫彥明,想要突破的瘋狂讓她忘記皇甫佑仁的叮囑,想要吞噬皇甫彥明增長修為。
皇甫彥明和桃血浪都是宗師入門,吞噬他們能抵上十幾個(gè)一流高手。
再加上皇甫彥明身邊站的人,幾乎都是一流高手,柳太妃怎能不動心。
柳太妃悄悄朝桃血浪靠近,在進(jìn)入秦月精神力十米距離時(shí),隔空與秦月對視了一眼,想都沒想便迅速后退。
柳太妃認(rèn)出了秦月,瘋狂的腦子有了一瞬間清醒。
秦月精神力已經(jīng)是先天,不管她為什么易容站在皇甫彥明身邊,可她不敢去賭秦月會袖手旁觀。
柳太妃極其不甘心離開了,繼續(xù)去截殺那些還沒下霧山的人。
柳太妃離開時(shí),桃血浪后背冷汗盡數(shù)滑下。
柳太妃盯上他時(shí),他隱約感覺到了,就像一條毒蛇在暗中潛伏想咬他,全身寒毛都豎了起來,頭皮更是一陣陣發(fā)麻。
死里逃生后,桃血浪對秦月露出溫柔笑容。
他的選擇是對的,秦月身邊才是最安全的。
秦月見柳太妃識相離開,沒有拆穿她的身份,嘴角微微上揚(yáng)。
留在霧山的人越來越少,大家都聚集到了山頂一片空地上,所有人看著臉色黑沉的司空晏,大氣都不敢喘。
很快有人意識到,只要待在司空晏周圍,就不會被柳太妃偷襲。
秦月跟在蘇雨澤身后,到達(dá)山頂時(shí),山頂已經(jīng)停留二十多人,不少人都認(rèn)識皇甫彥明和桃血浪,更是主動讓出位置給他們。
蘇雨澤身邊的侍衛(wèi)將石頭打掃干凈,皇甫彥明搖著玉扇坐下,對不遠(yuǎn)處司空晏問道:“柳太妃性格太謹(jǐn)慎,如果她突破不了,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
司空晏目光從桂真身上掃過,桂真認(rèn)出血蠱時(shí),他的暗衛(wèi)正巧在周圍。
秦月怕司空晏察覺到精神力,早就將精神力全部收回,極沒存在感站在蘇雨澤身邊,還有意無意借著蘇雨澤或桃血浪的身體,遮擋司空晏看過來的視線。
司空晏掃了皇甫彥明身邊人一眼,沉聲道:“皇甫佑仁那么愛湊熱鬧,居然沒來。”
被皇甫鈺設(shè)伏在霧山受傷,現(xiàn)在連熱鬧都不來看了,是怕丟臉還是故意隱瞞著什么?
皇甫彥明心里也有疑影,以皇甫佑仁的性格,只要還剩下一口氣,不可能不來看熱鬧,可他偏偏沒來,只說這霧山是個(gè)傷心地,再不想踏上來。
皇甫彥明正想說話,遠(yuǎn)處出現(xiàn)柳太妃的身影,“司空晏,不知該說你是自大還是狂妄,明知這里是我替你尋找的埋骨之地,還敢前來。”
柳太妃能吸人精血,這種邪惡的修煉功法,讓江湖一些正義人士憤怒,有不怕死的喊話,“你是誰,為何會吸人精血這種邪惡功法?”
柳太妃看了一眼喊話的大漢,冷笑了一聲,“這世間從來只有勝敗,哪有善惡。你們這些蠢貨真是可笑,死到臨頭還有閑心問我是誰,我是你們的收尸人。”
見柳太妃如此囂張,有人非常憤怒喊道:“寧香伶尸身上刻有長生功法的事,是不是你謠傳的。你故意引人來霧山,吸人精血練功,手段如此殘忍定會遭天譴。”
司空晏從人群里走出來,眼神冰冷看向柳太妃,“我要的東西呢。”
司空晏沒有直接稱呼寧香伶為娘,雖然在一部份人里這件事并不是秘密。
娘臨死前要他不要做皇甫玉軒,他答應(yīng)了。
從此以后沒有皇甫玉軒,只有司空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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