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妃臉色無比難看,秦月看著她繼續(xù)笑道:“你是可以逃,但我相信你不會每一次都有那么好的運(yùn)氣,別再讓我看見你,不然你知道后果。”
皇甫佑仁王府被毀,周圍看看熱鬧的百姓更是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秦月手中拉開的弓,在他們眼里就是無箭的弓,可無形的箭將諾大的王府毀成廢墟,這是多么大的殺傷力。
如果這箭射在人的身上,哪還有活路。
皇甫佑仁臉色很難看,可他不敢說什么,秦月明顯是想殺柳太妃的,因為柳太妃會瞬移,她殺不了才毀了王府泄憤。
柳太妃目光陰冷,深深望了秦月一眼,一陣黑霧將她包裹,徹底消失不見。
柳太妃憑空消失也被周圍百姓瞧見了,這回,所有人都明白,天下變了,不是江湖人的天下,也不是朝廷的天下,而是修仙者的天下。
秦月臨走時隔空看了皇甫佑仁一眼,輕笑道:“你到是好運(yùn)氣,沒有洞天福地的靈氣相助,竟也到達(dá)了半步先天。”
皇甫佑仁能有現(xiàn)在的修為,全靠皇甫彥明給他的乾坤袋。
皇甫佑仁不知道秦月知不知道乾坤袋的事,覺得秦月在諷刺他的可能居多,故而抿著唇?jīng)]說話。
秦月只是單純感概一句,并不是真的想跟皇甫佑仁說什么,見皇甫佑仁沉默,提醒了他一句,“你以后最好不要再跟柳太妃來往。”
皇甫佑仁面無表情詢問:“如果我要來往呢?”
聞言,秦月看著皇甫佑仁的眼神逐漸變冷,最后笑了笑,“那我只能殺了你。”
秦月拉開重弓對準(zhǔn)皇甫佑仁,皇甫佑仁只覺自己被未知的恐怖盯上,全身上下寒毛直豎,后背更是控制不住冷汗直流。
皇甫佑仁抖了抖嘴唇,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威壓逼迫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秦月見皇甫佑仁臉色越來越蒼白,突然收起重弓,笑瞇瞇道:“開個玩笑,二殿下不要計較。”
秦月無比認(rèn)真的眼神告訴皇甫佑仁,剛才那不是玩笑,秦月真的在考慮殺了他。
秦月離開后,皇甫佑仁只覺全身力氣流失,他痛恨這種無力感,更恨秦月看他如螻蟻的眼神。
秦月離開后,去城外仙門看了一眼新招收的弟子,習(xí)過武的弟子直接修煉修仙功法,不識字的人正被請來的先生教習(xí)。
秦月沒有現(xiàn)身仙門,發(fā)現(xiàn)仙門運(yùn)轉(zhuǎn)井井有條后,便悄悄離開。
柳太妃被秦月暴戾的靈氣傷到筋脈,怕秦月有別的神秘手段,沒敢直接回她的大本營,而是躲在一處偏僻的廢棄院子里療傷。
柳太妃花了近半夜的時間,才把那絲暴戾的靈氣煉化,神情愁眉不展。
她只是不小心吸入一絲靈氣而已,若不是她時刻保持謹(jǐn)慎,當(dāng)時若是大意多吸入了一絲,恐怕連瞬移都使不出來,只能等著被秦月射死。
柳太妃睜眼,瞧見對面坐著的人影,瞳孔急速收縮,心跳也忍不住加快,這個家伙實力到底多強(qiáng),為何能悄無聲息出現(xiàn)在她面前?
柳太妃小心翼翼查看了一下陣法,陣法沒壞,心里更沉重了。
神秘的黑衣人聲音沙啞難聽,“秦心月實力變強(qiáng),打壓我派招收弟子,更不許你留在皇城,告訴我你的底牌。”
柳太妃一直仗著自己先天修為,認(rèn)為眼前此人想殺她,必定要付出很大的代價,在這種時候,眼前這人是絕不會動手殺她的。
這一刻,柳太妃心里的成算突然崩塌,剛才這人若要?dú)⑺B躲的機(jī)會都沒有。
見柳太妃沉默不語,神秘黑衣人突然低聲道:“你可要考慮清楚,我的耐心不多了,陪你玩了那么久,是看在老朋友的情份上。”
柳太妃突然輕笑,“我的確留有底牌,把解藥給我。”
神秘黑衣人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扔給了柳太妃,他不怕柳太妃跟他甩花招,因為不管柳太妃逃到哪里,他都能把她找到。
柳太妃也不怕手里拿著的是假藥,此人下毒手段讓人防不勝防,又想要知道她留有的底牌,絕不會毒死她。
服下解藥后,柳太妃確定這藥是真,可她擔(dān)心她把底牌說出后,眼前這人不會留她性命。
黑衣人看出柳太妃的擔(dān)心,目光嘲諷宛若實質(zhì),聲音沙啞道:“你大可不必如此防備,你我好歹也相識多年。”
柳太妃冷哼一聲表示不屑,“相識多年,你怕是恨我入骨吧,不過你最恨的人應(yīng)該是你自己,當(dāng)初可是你親手把她送到我手上的,掌門大人。”
柳太妃話音剛落,突然被扇了一巴掌。
柳太妃歪頭吐出嘴里血跡,似笑非笑看著連衣袍都沒動過的黑衣人,“你果然不是先天。”
聞言,黑衣人緩緩走到柳太妃面前,聲音刻板刺耳,“激怒我,你活夠了。”
柳太妃突然笑出聲,抬手緩緩擦拭干凈嘴角,聲音溫柔道:“掌門大人何必動怒,我不過是提起一些往事,如果讓掌門大人不舒服了,那我不說便是。”
黑衣人隱藏在黑袍底下的手緩緩松開,現(xiàn)在不是殺柳太妃的時機(jī),這女人留著還有用,殺了太可惜。
“我最后問你一遍,告訴我進(jìn)入洞天福地的方法。”
黑衣人說完釋放出陰森寒冷又刺骨的威壓,柳太妃一臉心如死灰。
柳太妃趴在冰冷的地面上,僅憑威壓她的肋骨便斷了三根,“符文可以給你。”
柳太妃話音剛落,黑衣人便收起了威壓坐回原位。
柳太妃不慌不忙坐了起來,還有心整理儀容,緩緩道:“不過不能就這樣給你,告訴我突破筑基的方法。”
黑衣人冷哼了一聲,“憑你的靈根想突破筑基,癡人說夢。”
柳太妃臉色陰沉,她不是單靈根,而是天賦比較差的多系靈根,能突破先天也是因為修煉了魔功,若按步就班修煉,哪怕她掌握洞天福地,再修兩百年也突破不了先天。
柳太妃生平最恨別人拿她天賦說事,神情猙獰突然狂笑,“我多系靈根又如何,我修行資質(zhì)差又如何,那些天賦比我強(qiáng)的人,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黃土,而我還活著,我還活著,我才是贏家。”
黑衣人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看著柳太妃一副癲狂樣,“不要拖延時間,告訴我符文,我不想把你腦子挖出來,那會臟了我的手。”
柳太妃發(fā)泄夠了,知道眼前這人耐心不多,非常干脆將符文畫給他看。
黑衣人得到符文后,站起來居高臨下望著柳太妃,“我比較好奇,秦心月那么防備,你是怎么將眼線放到她身邊的,你收買的人是誰,蘇雨澤,桃血浪?”
柳太妃扭頭,不去看黑衣人的眼睛,她怕會露出馬腳,讓黑衣人猜到她的人是誰。
黑衣人輕笑了一聲,“你這么有本事,我很開心。”
黑衣人說完就離開了,好像剛才只是隨意那么一問,根本不想知道答案的樣子。
確定黑衣人離開后,柳太妃緊緊握拳,桂真冒著危險將符文給她送了出來,為什么那么傻,明明已經(jīng)擺脫她了,為什么還要幫她?
秦月回到洞天福地,見皇甫彥明在閉關(guān),便去看了綠英。
綠英還是不分日夜修煉,每次煉體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傷養(yǎng)好又繼續(xù)煉,一點(diǎn)怕意都沒有。
瞧著綠英這股子瘋勁,在秦月問陶運(yùn),“綠英最近一直這樣?”
陶運(yùn)面無表情,“嗯,從你給她修煉之后就開始這樣了,最初空閑時她還會跟我閑聊幾句,后來她不是修煉就是養(yǎng)傷,話也越來越少。”
陶運(yùn)雖然面無表情,語氣也平靜,可秦月還是聽出了責(zé)怪的意思。
秦月眼神疑惑看向陶運(yùn),問道:“你跟綠英,關(guān)系什么時候變那么好了?”
陶運(yùn)表情更刻板了,強(qiáng)行按下剛才變快的心跳,“屬下大膽冒昧,夫人的眼睛可是出問題了,我奉主子的命令保護(hù)綠英,綠英不要命的修煉,難道我還不能有怨。”
陶運(yùn)越認(rèn)真反駁,秦月看他的眼神越意外,最后笑了笑,“算了,你跟綠英如何我不想知道,綠英沉迷修煉也沒什么不好,不用告訴她我來過。”
秦月離開后,陶運(yùn)慌亂的心很久沒有平穩(wěn)下來。
他到底在慌什么?
有什么可慌的。
陶運(yùn)看向遠(yuǎn)處滿頭冷汗的綠英,再一次緊緊皺眉,不管做什么都講究循序漸進(jìn),他沒有靈根不知道修仙是怎樣,但像綠英這樣瘋狂修煉,肯定是不正常的。
陶運(yùn)耐心等著,等到綠英再一次吐血,趕緊閃身過去,抓住她的手腕神情凝重道:“夠了,你這哪里是修仙,分明是自殘。”
綠英緩了好一會,才從煉體的痛苦里走出,她靈根不佳,天賦也不行,體內(nèi)雜質(zhì)又多,每一次運(yùn)行功法煉體,就像有把刀子在她體內(nèi)游走。
綠英試圖甩開陶運(yùn)的手,“我沒事,是正常的修煉。”
陶運(yùn)沒有松開綠英的手,反而抓得更緊了,冷著臉一字一句道:“狗屁的正常修煉,我看秦月根本就是不懷好意,她故意讓你修仙,目的就是想弄死你。”
陶運(yùn)話音剛落,綠英另一只抬起,一個耳光扇了過去,雙眼如幼獸一樣圓瞪,“我不許你說月小姐的壞話。”
綠英有氣無力的一巴掌,根本不足以打痛陶運(yùn),可陶運(yùn)還是覺得痛,全身都在痛,連呼吸都要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陶運(yùn)神情更冷了,壓低聲音問道:“你覺得我哪個字說的不對,秦月讓你修仙,根本就是不懷好意,你對修仙越在意,她就越高興,你知道為什么嗎。”
陶運(yùn)沒等綠英回答,自顧自冷笑,“因為她想你擁有實力,只有擁有過才會害怕失去,她想用你拿捏秦心月。”
綠英緊緊咬唇,雙眼血紅瞪著陶運(yùn),警告,“你不要亂說,月小姐才不是那樣的人,更不會想拿捏小姐,她們是同一個人。”
陶運(yùn)看著綠英很憤怒的雙眼,臉上露出了不屑,“我有沒有亂說你心里清楚,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秦月的算盤,你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沉迷修仙到了瘋狂地步,你心里有了在意的事,就會成為你的軟肋,而別人就會利用你對付秦心月,因為你就是秦心月的軟肋。”
綠英瞪著陶運(yùn),突然閉眼深吸了一口氣。
讓她修仙的人不是月小姐,她是聽見小姐傳音才決定修仙的,她不怕痛苦煉體,不是想長生,更不是想擁有實力,只是不想拖小姐的后腿,不想成為小姐的拖累。
綠英無法告訴陶運(yùn),她修煉的真相,撐著雙手坐了起來,“原來你是這么看我的,你覺得我會為了修仙,背叛小姐嗎?”
看著綠英執(zhí)著的眼神,陶運(yùn)心里緊了緊,板著臉,“不是我覺得,而是你已經(jīng)用你的行動證明了,你拼命修煉,難道不是想要長生不老嗎。人的心是會改的,沒有人愿意生來就做奴婢,你現(xiàn)在的身份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卑微的丫環(huán),你見識過外面廣闊的天空,還愿意過以前那種奴婢的生活嗎。”
綠英神情復(fù)雜笑了一聲,沒反駁陶運(yùn),自己慢慢站了起來,很認(rèn)真道:“我會用時間向你證明,我永遠(yuǎn)不會背叛小姐,我的一切都是小姐給的,我喜歡做小姐的奴婢。”
綠英一瘸一拐離去,陶運(yùn)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
他和綠英相處了幾個月,他本以為他在綠英心里算是朋友,可今天突然清醒了,綠英沒有把他當(dāng)成朋友。
陶運(yùn)突然轉(zhuǎn)身,自嘲一笑,“自欺欺人罷了。”
有一天,無相突然滿身是血跑到藏寶閣,見到秦月急道:“洞天福地出現(xiàn)一個黑衣人,他把綠英帶走了。”
秦月臉色大變站了起來,“洞天福地里,怎么會有黑衣人。”
無相滿頭是汗跌坐在地,臉上還有一絲后怕,“那人很強(qiáng),只用了一招便廢了我一只手,他還讓我轉(zhuǎn)告秦姑娘,說綠英他請去做客了,他的穿著打扮和聲音,都跟修仙派掌門一模一樣。”
秦月看了無相一眼,飛快朝煉丹宮殿去,里面的確殘留一絲很強(qiáng)大的氣息,陶運(yùn)和桂嬤嬤被震暈,綠英下落不明。
秦月臉色無比難看,抓走綠英的人定是修仙派的掌門無疑了,慶幸他只是抓走綠英,不會殺了她。
可進(jìn)出洞天福地的符文是怎么泄露的,她身邊有內(nèi)奸。
秦月在宮殿里站了沒一會,蘇雨澤和桃血浪也趕到了。
蘇雨澤見了秦月便問:“無相說綠英被黑衣人抓走了,什么情況,黑衣人怎么可能進(jìn)入洞天福地,我們帶進(jìn)來的死士,全都是經(jīng)過排查的,絕不可能會是修仙派的人,他們都是昏迷后被帶進(jìn)來,又不知道靈氣,怎么將符文泄露出去?”
桃血浪上前扶起被震暈的陶運(yùn),喂了陶運(yùn)一顆丹藥,幾個呼吸過去,陶運(yùn)緩緩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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