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血浪見蘇雨澤急到在屋里轉圈圈,忙道:“不會的,你別自己嚇自己。”
桃血浪說這話也很沒底氣,如今這世道徹底變了,修仙一事暴光后,朝廷律法形同虛設,禮義廉恥更是不被人放在心里。
坊間不知哪里出了傳聞,說是有靈根的人生出的后代,多半也會有靈根。
那些商家女,官家女,甚至是江湖女豪杰,全都不顧一切想要跟有靈根的人結露水姻緣。
甚至還有人,光明正大喊價出售自己,不是像奴仆一樣的賣身,而是多少錢一夜,或是生一個孩子多少錢,全都明碼標價。
更有男性靈根者,出門被人套麻袋。
劫匪不求財,只求子嗣。
秦月有了正常人的情緒,她會不會也想生個孩子?
秦月不管怎么說,也是個女人啊。
正常女人,誰不想當母親。
蘇雨澤越想越亂,神情凝重起身,“不行,我不能什么都不做,至少要去問一問秦月,她跟皇甫彥明之間有沒有發生什么。”
桃血浪撫額嘆氣,他不知道蘇雨澤腦補了什么,可蘇雨澤這沖動的毛病,還是沒改。
桃血浪沒阻攔蘇雨澤。
蘇雨澤去問秦月,最多就是尷尬了些,不會出事的,最慘的情況就是被揍一頓。
想著蘇雨澤被揍的模樣,桃血浪嘴角揚了揚,被揍一頓也挺好,正好讓蘇雨澤知道教訓。
桃血浪跟在蘇雨澤身后,看著蘇雨澤氣沖沖去找皇甫彥明和秦月,進王府時特意跟蘇雨澤保持距離,想讓皇甫彥明和秦月知道,他和蘇雨澤不是一起的。
蘇雨澤找到秦月和皇甫彥明時,已經是正中午,正遇到秦月和皇甫彥明吃午飯。
秦月見蘇雨澤氣沖沖的,很不解看向皇甫彥明,眨眼傳音,‘你惹到雨澤了?’
皇甫彥明小幅度搖頭,‘沒有啊,從洞天福地出來就沒跟他說過話。’
桂真的事,雖然他很想奚落蘇雨澤幾句,可為了在秦月面前維持風度,他一句諷刺的話都沒說。
蘇雨澤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還敢來找他麻煩。
蘇雨澤見秦月和皇甫彥明還在眉來眼去,兩人之間還有靈氣波動,不知道在說什么悄悄話,大步上前一掌拍在飯桌上。
蘇雨澤靠近秦月很認真問她:“你跟皇甫彥明有沒有…有沒有……”
該死,那兩個字他為什么說不出口。
秦月臉上神情更疑惑了,“有沒有什么?”
蘇雨澤憋得臉色都紅了,哪怕知道秦月不拘小節,可他一個大男人要怎么開口問秦月是不是清白之身?
憋到最后,蘇雨澤還是說不出口,哪怕是傳音也做不到,退一步硬拉著皇甫彥明離開。
“你老實告訴我,你跟秦月之間有沒有發生什么?”
屋外,蘇雨澤問完神情非常嚴肅,一副皇甫彥明只要點頭就要殺人的模樣。
皇甫彥明掃了不遠處桃血浪一眼,雙手環胸,饒有興趣問:“發生什么,我跟月兒之間發生了太多事,你不說清楚,我不知道你想問什么。”
蘇雨澤一臉暴躁抓了抓頭發,揪著皇甫彥明衣領低聲吼道:“別跟我裝,你知道司空晏不會放棄她,你若敢對她做什么,司空晏絕對不會放過你。”
面對蘇雨澤莫明其妙的發瘋,皇甫彥明挑了挑眉,“你是為司空晏來問的嗎,那我可以告訴你,我跟月兒兩情相悅,該發生的早就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發生了。”
皇甫彥明說的不該發生的事是拜堂,他故意誤導蘇雨澤,就是想讓司空晏知難而退。
他可沒有說謊,是蘇雨澤理解錯了而已。
一旁看戲的桃血浪聞言站直了身體,一臉震驚望著皇甫彥明,剛才那話是什么,秦月跟皇甫彥明有了夫妻之實嗎?
蘇雨澤握著的拳頭輕輕顫抖,扭頭見秦月一臉茫然正看著他,咬牙問道:“他剛才說的是真的嗎,你跟皇甫彥明不該發生的都發生了?”
皇甫彥明有意誤導秦月,忙傳音給她,‘蘇雨澤是問拜堂的事。’
秦月想了想便對蘇雨澤點頭了,“是真的,你在生什么氣,我接受彥明,這件事早晚會發生。”
她又不是玩弄感情的騙子,皇甫彥明真心喜歡她,余生她也愿意跟皇甫彥明一起過,拜堂是必須的。
蘇雨澤見秦月點頭,一臉不敢置信松開皇甫彥明,最后沒忍住一拳揍到皇甫彥明臉上。
這一拳,皇甫彥明本來是可以躲開的,可他沒躲。
抬手擦干凈嘴角的血,皇甫彥明冷笑,“你有什么資格生氣,我跟月兒成親,你不該祝福嗎。”
蘇雨澤臉色陰沉,目光在秦月和皇甫彥明之間掃來掃去,氣笑了,“你們連親都成了,誰見證的?”
蘇雨澤覺得,成親一定是皇甫彥明騙了秦月。
皇甫彥明慢悠悠道:“天地為證,日月為鑒,我們早就拜過堂,是夫妻。”
秦月走到皇甫彥明身邊,對蘇雨澤露出一絲歉意,“對不起,拜堂的事我跟彥明隱瞞了你,當時你跟彥明關系不好,司空晏情緒也不正常,我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此一時彼一時,秦月沒有繼續瞞下去的意思。
蘇雨澤神情痛苦捂著胸口,一副不能接受現狀的凄慘模樣。
桃血浪知道事情糟糕了,趕緊上去穩住蘇雨澤,“你們兩人什么時候拜堂成的親?”
皇甫彥明目光深情望著秦月,“就在婚事被破壞的那天晚上。”
秦月主動拉住皇甫彥明的手,笑容燦爛宣布,“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們了,皇甫彥明是我的夫君。”
皇甫彥明微笑著附和,“月兒是我的娘子。”
秦月和皇甫彥明深情對視,蘇雨澤眉頭緊皺,冷聲道:“你們別忘了,秦心月和司空晏還沒有和離,司空晏若是知道你們成親,他會怎么做。”
桃血浪內心嘆氣,他們防備那么森嚴,秦月和皇甫彥明還是拜堂成親了,可見只要兩人心意互通,多少防備都是無用的。
蘇雨澤和秦月關系再好,也只是秦月的朋友,秦月跟皇甫彥明成親,他能自己生悶氣,卻沒有資格對秦月指手劃腳,因為他沒有資格。
想起司空晏,秦月條件反射露出擔憂,看向蘇雨澤和桃血浪,“我把你們當朋友,成親的事才沒繼續瞞你們,我跟彥明成親的事,你們不要告訴司空晏。”
司空晏殺屬性靈氣太不受控制,她不想激怒司空晏。
皇甫彥明心里不滿,他早就想宣布秦月跟他是夫妻關系,借著蘇雨澤質問故意說出成親一事,目的可不是想讓蘇雨澤知道,而是想讓司空晏知道,秦月已經是他的人。
皇甫彥明拍了拍秦月手背,很溫柔說道:“這里的事我來處理,你回洞天福地修煉吧。”
秦月有些不放心,最后還是被皇甫彥明勸走了,因為皇甫彥明說,男人之間的問題,要由男人來解決。
秦月相信皇甫彥明,不管怎么說皇甫彥明都是先天修為,不會吃虧。
秦月離開后,皇甫彥明收斂臉上的笑,對蘇雨澤冷聲道:“你現在知道你有多煩人了吧,當初司空晏親自寫下和離書,這不是他耍賴就能否定的事。我跟月兒才是夫妻,你們有機會勸勸司空晏,不要對別人的妻子有什么想法,當初是他自己放手的。”
知道秦月和皇甫彥明已經成親后,蘇雨澤底氣非常不足。
蘇雨澤走到皇甫彥明面前,“你跟她有沒有,有沒有……”
蘇雨澤急到說不出話,他太了解司空晏偏執的性格,若皇甫彥明和秦月只是單純的成親還好,如果皇甫彥明跟秦月有了夫妻之實。
他不知道司空晏會做出多瘋狂的事。
皇甫彥明對蘇雨澤展露笑顏,“你想問我跟月兒有沒有同房,我們已經成親,自然會同房。我跟月兒還商量好了,以后會生一個非常乖巧的女兒。”
完了,蘇雨澤此時腦海響起這兩個字。
蘇雨澤一臉陰沉,“你敢動秦月,你不怕司空大人殺你嗎?”
皇甫彥明輕笑出聲,眼里滿是瘋狂,“司空晏若殺了我,我就會活月兒心里,月兒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他,說不定還會殺了他為我報仇,得妻如此,我什么都不怕。”
蘇雨澤瞪了皇甫彥明一眼,罵道:“你這個瘋子,你是不是故意告訴我成親的事,目的就是想讓司空晏來殺你,想讓秦月對他徹底沒了好感。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皇甫彥明挑了挑眉,語氣淡然道:“隨你,如果沒事就請離開,我還有很多瑣事要處理,就不陪你閑聊了。”
蘇雨澤氣沖沖來,臉色陰沉離開。
回到住處后,心煩意亂在屋子里轉圈。
“我們怎么辦啊,司空晏不知什么時候出關,到時問起秦月的事,我是說還是不說啊?說了,司空晏必定會發瘋,不說,我又在騙他,等他知道真相后,會瘋得更厲害。”
桃血浪拉住蘇雨澤,嘆道:“你先別轉了,我頭都被你轉暈了。你真覺得今天跟三殿下說的話能瞞住司空大人嗎,沒有隔音陣,三殿下跟你還都沒遮掩音量。”
蘇雨澤一臉焦急坐到桃血浪身邊,“不會吧,我沒察覺周圍有暗衛的氣息。”
桃血浪挑了挑眉,“你還沒想明白嗎,三殿下是故意的,就算你不說,他和秦月已經成親的事,一定會泄露出去的。”
蘇雨澤眉頭緊皺,很不解,“可他這么做,目的是什么,難道真的想激怒司空晏殺他,就算他達成目的,讓秦月厭惡司空晏,可他不怕真的被司空晏殺死嗎?他突破筑基失敗,司空晏閉關前可就半步筑基了,而且秦月不止一次說過,她不是司空晏的對手,而且秦月看司空晏的眼神,總是控制不住露出忌憚,可見司空晏實力強大,皇甫彥明不是瞎子,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桃血浪倒了一杯冷茶遞給蘇雨澤,想讓蘇雨澤冷靜一下,慢悠悠道:“你太小看一個男人的占有欲了,如果三殿下會怕,就不會跟司空大人搶人了。”
蘇雨澤仰頭一口氣把冷茶喝了,神情凝重道:“你說的對,皇甫彥明骨子里跟司空晏一樣,都是瘋子,他要是會怕就不會跟司空晏搶人了,現在只能期盼司空晏遲些出關了。”
聞言,桃血浪悠悠道:“遲些時候出關,到時若看見秦月懷了三殿下的孩子,你覺得司空大人會做出什么事情?”
蘇雨澤挺直了腰,“我不敢想像,到時恐怕是血雨腥風。”
蘇雨澤坐不住了,拉著桃血浪急道:“我們去司空府,問一問胡寒,司空晏還要多久才會出關。”
司空晏閉關,服用辟谷丹,胡寒不敢拿外面的事煩他,可司空晏跟外界是有聯系的。
桃血浪心里搖了搖頭,皇甫彥明和秦月成了親,司空晏已經不占理,這場感情爭奪是司空晏輸了。
蘇雨澤還沒跨出房門,又把腳收了回去,“不對啊,皇甫彥明跟秦月成親,司空晏喜歡的人是秦心月,我怎么覺得這事越理越亂呢。”
桃血浪站在蘇雨澤身后,摟住蘇雨澤肩膀,“別替司空大人憂心了,這是他們四人的問題,讓他們自己解決吧,你我都是外人,操心再多也沒用。”
蘇雨澤扭頭瞪了桃血浪一眼,喃喃道:“我怎么算司空晏的外人呢。”
他可是司空晏同父異母的兄母,是親人。
桃血浪輕笑了一聲,彎腰靠近蘇雨澤,在他耳邊低聲道:“可是司空晏不知道你的身份,你替他做再多,他也有可能不會領情。秦月和秦心月的事太復雜,三殿下心機又深,哪一個都不是好招惹的,這事你聽我的,不要摻和了。”
綠英元神受損,秦心月醒來不知會不會遷怒秦月,司空晏出關,不知是會殺了皇甫彥明泄憤,還是找皇甫樺報仇,或是直接搶了秦月回去當夫人。
可不管哪件事先發生,他和蘇雨澤摻和進去都不會有好下場。
桃血浪很少這么嚴肅跟蘇雨澤提要求,蘇雨澤無法忽視桃血浪的話,神情很猶豫,“你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好好想想該怎么辦。”
皇甫彥明和秦月已經有了夫妻之實,這事是瞞不住的,司空晏出關必定要生氣。
他私心是想幫司空晏,可秦月是他朋友,她選擇了皇甫彥明,他不能不尊重秦月的選擇。
蘇雨澤越想腦子越混亂,剛開始還有點頭緒,到最后一點頭緒都沒有,很煩躁道:“算了,事到臨頭再說吧,先查清楚修仙派的底細,我娘的消息更要緊。”
人都是自私的,他不可能只操心司空晏的事,不去管他親娘。
哪怕他沒見過娘的模樣,心里還是很期待的,期待他娘像司空晏的娘一樣,還活著。
蘇雨澤一方面又很忐忑,他怕他娘還活著卻像寧香伶一樣飽受折磨。
寧香伶當初的慘樣,他看得清清楚楚,那樣活著就是受罪。
蘇雨澤深吸了一口氣,不去想那些壞的結果。
桃血浪樂意蘇雨澤轉移注意力,心知這天下平靜不了多久了。
秦月回到洞天福地繼續修煉靈氣煉體法,每一次煉體結束后,元神都會小幅度增強,讓她更有動力修煉下去。
她有想守護的東西,她必須要活著。
虛空里傳承看著秦月修煉,不知嘆了多少回氣,那可是上古尊器混沌珠啊,就那么簡單粗暴融進了身體和元神,簡直暴殄天物啊。
他為什么沒有實體,若是有身體,就能借用混沌珠里的力量,而不是別無選擇將混沌珠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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