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澤聞言撇了撇嘴,“你說我問來做什么,這事可事關我跟司空晏,傳這謠言的人居心不良,想挑撥我和司空晏的關系,想讓我跟司空晏爭搶皇位,也不知道是誰那么蠢,我很是好奇想見一見。”
聞言,陶運五官表情怪異。
夫人若是知道蘇雨澤說她蠢,也不知道會不會生氣。
陶運神情認真敷衍蘇雨澤,“蘇公子,你先回去等消息,我會盡快幫你查。”
蘇雨澤沒多想,跟陶運聊了一會準備回去。
桃血浪看著陶運若有所思。
暗部辦事效率極高,謠言不僅事關蘇雨澤,也事關司空晏。
暗部怎么可能不查,這事一想就有問題。
陶運還在洞天福地時,沒人傳謠言,怎么才離開洞天福地,就有人傳了。
桃血浪心里已經有答案了,秦心月跟秦月不同,她為了找皇甫樺,精神力差點將皇城翻了個遍,說明她對找到皇甫樺勢在必行。
回去的路上,桃血浪一句話也不說,蘇雨澤見了,對他道:“你別苦著臉了,剛才在司空府我沒反應過來,現在就是傻的也想明白了。暗部不查謠言,只會有一種可能,這件事就是暗部的人去辦的。現在想想,陶運看我的眼神,很明顯不正常,也怪我心大,那么明顯的提醒,我居然沒想明白。”
謠言的事已經過了整整一天一夜,暗部多低的效率才會沒去查。
雖說司空晏這段時間閉關,可暗部怎敢在司空晏閉關就松懈,更加謹慎還差不多。
桃血浪小聲問蘇雨澤,“那你打算怎么辦?”
司空晏閉關,能吩咐陶運出去辦事的人,只有秦心月一人。
謠言的事,只要理清頭緒,不難看出秦心月的目的。
蘇雨澤皮笑肉不笑攤了攤手,很喪氣道:“我能怎么辦,等著她拿我當餌唄,她跟秦月不同,我能從她眼睛里看出冷漠,我盡量配合她吧。”
蘇雨澤心里還有句話沒說,秦心月醒來,誰也不知道筑基期的精神力是什么樣。
如果秦心月有意隱藏,他是不是察覺不到秦心月的精神力波動?
也或者,他現在已經被秦心月的精神力監視著。
回去后,蘇雨澤心情越來越不平靜,早就知道皇甫樺是他父親,可他從沒想過跟皇甫樺相認,他娘生死不知,極有可能是被皇甫樺害死。
這個父親,他不想要。
秦心月把他的身世說了出去,擺在他面前的只有一條路,等著皇甫樺來找他。
蘇雨澤趴在桌邊,有氣無力給桃血浪傳音,‘你說,皇甫樺真的會來找我嗎?明知道秦心月在找他,他不會那么蠢吧。’
桃血浪眉頭皺了皺,眼里露出一絲擔憂,‘如果皇甫樺來找你,這件事反而簡單了,秦心月是一定要找出皇甫樺的,我怕她此計不成又生一計。她拿你引出皇甫樺,未必不會拿你威脅皇甫樺。’
蘇雨澤一臉懵抬起頭,‘不會吧,我跟秦心月好歹也是朋友,她不確定皇甫樺在不在乎我,還會拿我威脅皇甫樺?’
蘇雨澤搖了搖頭,秦心月不該是那么沖動的人,肯定不會那么做。
桃血浪笑了笑不說話,用態度告訴蘇雨澤,秦心月肯定會。
看著桃血浪認真的臉,蘇雨澤失了底氣,秦心月平常很理智,可事關綠英,就理智不起來了。
那次陶運打傷綠英,秦心月連司空晏都記恨了。
蘇雨澤一雙眼睛瞪大,語氣滿是不敢置信,‘她不會為了引出皇甫樺,把我殺了吧?’
桃血浪面無表情望了蘇雨澤一眼,‘你想多了,最多就是讓你陷入險境,不會殺你的,她只是想逼皇甫樺現身。’
秦心月雖然沖動,可沒失去理智,想來也做不出殺人的事。
蘇雨澤暗暗松了一口氣,嘆息:‘那她注定要失望了,皇甫樺才不會在意我,哪怕我死在他面前,他也不會施舍一個眼神。’
桃血浪保持沉默,若是皇甫樺年輕時,他無比贊同蘇雨澤的話,可現在的皇甫樺,還真說不準。
血脈,真的是很神奇,能讓一個人心甘情愿為另一個人付出。
就像蘇雨澤對司空晏那樣。
秦心月沒有避著人進入洞天福地,她留在蘇雨澤身上的精神力印記,足以讓她在洞天福地就能監控蘇雨澤的一舉一動。
蘇雨澤和桃血浪用靈氣傳音,她不知道他們在聊什么,但從神情猜測,應該猜到放出謠言的人是她了。
秦心月賭的就是皇甫樺的自大,他有筑基期修為,又從洞天福地逃離過,哪怕忌憚秦月,卻也不會把秦月放在心里。
秦心月要的就是皇甫樺不知道她和秦月之間的區別。
綠英看見秦心月,臉上笑容燦爛,只是眼神總是往秦心月身后看。
秦心月不用精神力,都知道綠英在找什么,微笑道:“我有一件事要陶運去做,你找他嗎?”
綠英無法在秦心月面前說謊,臉頰紅了紅,“不是的,我沒有找他,他不聲不響就離開了,我以為他出事了。”
秦心月拉過綠英的手,認真道:“你記得嗎,我曾說過,只要你喜歡能幸福,我不會妨礙你成家。陶運人不錯,可他實力太弱,沒有能力保護你。也怪我連累你,不過你放心,那些敢朝你伸爪子的人,我會把他們的爪子通通砍掉。”
綠英臉頰紅潤更厲害了,很堅定搖頭,“小姐,我不會嫁人,陶大哥人很好,我跟他不是那種關系,我只把他當大哥看待。”
秦心月沒有點醒綠英,綠英提起陶運時,眼里有光,那是少女懷春的模樣。
秦心月不想把綠英就這樣交給陶運,至少要知道在陶運心里,是綠英重要還是修仙更重要。
等她試探有了結果,再考慮綠英和他的事。
如果陶運通不過考驗,那就讓他遠離綠英,讓綠英慢慢忘了他。
秦心月也想過,感情不受控制,如果綠英真的喜歡陶運,那她就盯著陶運一輩子,不讓他委屈綠英。
秦心月在洞天福地陪了綠英兩天,留在蘇雨澤身上的精神力印記有了波動。
秦心月嘴角揚起冰冷的笑,從洞天福地出來,立馬將精神力印記打到皇甫樺體內,有了精神力印記,不管皇甫樺躲到哪里,她都能輕易把人找到。
精神力印記是從蘇雨澤身上射向皇甫樺的。
速度快到只在一瞬間,蘇雨澤和皇甫樺都有些懵。
精神力印記一入皇甫樺身體,速度飛快往識海里鉆,都沒給皇甫樺阻攔的時間,在識海內占了一角,特別礙眼。
皇甫樺隱藏在黑袍下的臉,陰沉到險些滴墨,不知道精神力是秦心月動的手,以為是蘇雨澤算計他,聲音沙啞道:“你跟你娘一樣,都活得不耐煩了。”
皇甫樺來見蘇雨澤,是想看看蘇雨澤對秦心月是什么態度,看看能不能利用。
哪想到蘇雨澤這么有本事,一道精神力印記就能闖進他的識海。
他之前消除過秦心月在他衣服上留下的精神力印記。
秦心月的精神力太弱,完全不是眼前這道印記能比的。
皇甫樺對蘇雨澤生出了殺意,不認為這道精神力攻擊是蘇雨澤自身的實力,覺得是蘇雨澤洞天福地得到的精神力攻擊。
蘇雨澤聽見皇甫樺提起他娘,臉上茫然情緒消失,取而代之是嚴肅,“我娘在哪里?”
皇甫樺觀察了一會識海里的精神力印記,安安靜靜待在識海角落,沒有攻擊他,也無法清除。
聽見蘇雨澤的話,皇甫樺聲音冰冷,“你娘還活著,你要見她嗎。”
蘇雨澤聞言激動起來,一旁桃血浪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人按住。
“你把我娘怎么了?你當年欺騙她,你虧欠她的,你若敢傷害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蘇雨澤瞪著皇甫樺,雙眼都冒出了血絲。
一方面是真的憤怒,另一方面是想替秦心月拖延時間,讓她能盡快趕來。
他不是皇甫樺,無法區分秦月和秦心月,當然知道剛才那道精神力攻擊是秦心月的手筆。
看著蘇雨澤眼里的恨,皇甫樺不怒反笑,“不愧是我的種,比你娘有用些。”
皇甫樺話音剛落,抬頭看見對面屋頂的秦心月,聲音沙啞,“你說出蘇雨澤的身世,只為引出我嗎,你見我想說什么?”
秦心月到后,蘇雨澤臉上憤怒已經消失,非常不屑嘲笑出聲,“真是白長了一雙眼睛,她來做什么你看不出來嗎,她是來要你命的。”
桃血浪沉著臉拉著蘇雨澤往后退,秦心月和皇甫樺都是筑基,兩人打起來,可能會波及到他們。
蘇雨澤的嘴太欠了,他真怕皇甫樺抽空給蘇雨澤一下。
蘇雨澤想躲過筑基期的攻擊,無疑癡人說夢。
蘇雨澤覺得離開是認慫,雖然很想站在原地對著皇甫樺冷嘲熱諷,卻不得不向現實低頭,任由桃血浪拉著他遠離戰場中心。
離開時,蘇雨澤還有心情心疼他的院子。
秦心月和皇甫樺打斗結束后,院子怕是毀了。
皇甫樺沒把蘇雨澤的話放在心里,他和秦心月同為筑基期,秦心月想殺他,這不可能。
這又不是洞天福地,他想走就能走。
秦心月出現,皇甫樺心里有疑惑,“你是怎么知道我身份的?”
秦心月看著皇甫樺,一點不想說廢話,嘴角微揚將琉月琴召喚出來。
皇甫樺看見琉月琴,情緒陷入激動,一臉不敢置信看著秦心月,“你…你怎么會有琉月琴?”
皇甫樺看著琉月琴的眼神極其復雜,似乎是回想起以前痛苦的記憶,雙手緊緊握成拳。
秦心月面色漸冷,抬手撥動琴弦。
琉月琴發出清脆動耳的聲音,可這樂聲聽在皇甫樺那里,就像催命的符咒。
本來安靜盤踞在識海的精神力印記,隨著樂聲開始折騰,瞬間化身成吃人的野獸,將識海弄得亂七八糟。
元神受傷,這種痛苦很難忍受。
皇甫樺呼吸粗重,非常疑惑,“你的精神力為何這么強?你我同為筑基,你為何能在我識海動手腳?”
秦心月一句解釋都沒有,彈琴的動作加快,望著皇甫樺的眼神越來越冰冷。
她要皇甫樺死。
皇甫樺若再想不通精神印記是秦心月的手段,那他這么多年算白活了。
蘇雨澤見皇甫樺痛到連站都站不穩,氣息非常紊亂,露出的手背,上面滿是猙獰的青筋。
“你不能殺他。”蘇雨澤咬了咬牙,神情堅定站在秦心月面前。
一旁桃血浪嘆了口氣,揉了揉漲痛的太陽穴,他就知道蘇雨澤會壞事,已經萬分小心盯著了,還是讓蘇雨澤溜了出去。
秦心月瞥了皇甫樺一眼,她不怕他再逃,只要精神印記還在,皇甫樺就算逃到天涯海角,她也能感應到,眼神不解望向蘇雨澤。
“你要救他,為什么?”
她吞噬了秦月一部份記憶,知道蘇雨澤的娘有可能是被皇甫樺害死。
蘇雨澤應該想要皇甫樺死才對,為什么要救他?
蘇雨澤出聲,皇甫樺忍著劇痛抬頭,他不認為蘇雨澤是救他,就憑蘇雨澤身上流著他的血,就不會是大發善心的人。
想到蘇雨澤的娘,皇甫樺心神有些恍惚,他已經記不清蘇雨澤娘長什么樣,只記得她很好騙,腦子一根筋,是個蠢貨。
蘇雨澤冷笑一聲,“你誤會了,我不是要救他,是想讓他告訴我,我娘的消息。”
秦心月手放在琉月琴上,沒有繼續彈下去,懶洋洋道:“我給你一柱香時間,你去問吧。”
蘇雨澤情緒激動朝皇甫樺走去,半路被桃血浪攔住,“你太沖動了,他可是筑基期,你貿然靠近,就不怕他偷襲。”
桃血浪的話讓蘇雨澤冷靜下來,深吸一口氣道:“你說的對,不能靠近他,更不能給他傷我的機會。”
蘇雨澤目光冷漠望著無比狼狽的皇甫樺,“剛才我跟秦心月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告訴我我娘的消息,不然你知道的,我不會讓你好過。”
皇甫樺用手撐地,兩次想坐起來都失敗了。
元神被攻擊,讓他整個腦袋像被人活活劈開,除了痛還是痛,痛到心神都恍惚了。
皇甫樺憑著意志力才沒有暈倒,聲音無比沙啞,“想知道你娘的消息,你殺了秦心月我就告訴你。”
聞言,蘇雨澤臉色陰沉,“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以為你筑基期,我就拿你沒辦法。”
話說完,蘇雨澤將黑色毫針召了出來,向皇甫樺介紹他的法器。
“我叫它黑色毫針,聽秦月說它的毒連筑基期都能毒死,可我一直沒驗證過,不知道這是真是假。與其讓你死在秦心月手里,不如死在我手上,就當為我娘報仇了。”
蘇雨澤毫不心軟,右手一揮,黑色毫針眨眼沒入皇甫樺腹部。
皇甫樺想躲,可頭部劇痛讓他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根本沒有力氣閃躲。
元神受傷嚴重,體內靈力就像被封印一樣,完全調動不了。
蘇雨澤黑色毫針沒入皇甫樺腹部,直往丹田鉆去。
“我不會殺你,因為那會讓你死得很痛快,我的毒只有我能解,我要你無比痛苦的活著,為我娘贖罪。”蘇雨澤召回黑色毫針,慢悠悠說著。
聽見蘇雨澤的話,秦心月瞇了瞇眼,認真道:“不行,皇甫樺有筑基實力,不殺他,我心里難安。”
一個柳太妃,手段都那么多,更別提悄悄修煉到筑基期的皇甫樺。
面對皇甫樺這種人,還是殺了保險。
秦心月一點不敢自大,因為她身后還有綠英。
她若出了差錯,替她承擔后果的人就是綠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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