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很長的時間平復(fù)心情,秦心月才從凝魂珠里取出綠英的魂魄。
秦心月怕多生枝節(jié),沒像司空晏那樣喚醒魂體,直接將綠英送入新的身體里。
綠英求生意識特別強,融合速度非常快,天空劫云開始密布。
蘇雨澤等人神情凝重,如果綠英復(fù)生失敗,他們無法想像秦心月會做出什么事。
蘇雨澤滿頭都是汗水,理智要他冷靜,可他冷靜不下來,在心里問桃血浪,‘怎么辦,天罰快來了,綠英能不能成功復(fù)活啊。’
桃血浪不動聲色將蘇雨澤拉到身后,不管秦心月會不會發(fā)瘋,他不會再像以前,看著蘇雨澤置身危險當(dāng)中,他現(xiàn)在有了保護蘇雨澤的能力。
綠英魂魄進入新的身體后,天罰雷劫第一時間降落。
秦心月看著劫云笑了起來。
天罰降落,證明綠英活了過來。
應(yīng)殊然和夏文府見到天罰雷劫后,臉色大變,“我滴天,這是什么雷劫,好可怕,哪怕只是遠遠觀看,我也有一種快要毀滅的感覺。”
“而且這劫云太詭異了,洶涌翻騰就像活物一樣。”
……
皇甫彥明開啟了大陣,可天罰雷劫動靜太大,根本遮掩不住天罰之力的氣息,吸引四面八方的修士過來看熱鬧。
有人看見皇甫彥明等人的身影,立馬將消息傳了出云。
應(yīng)殊然和夏文府觀看得熱血沸騰。
夏文府輕輕碰了碰應(yīng)殊然,疑惑道:“秦月為什么還站在那里,難道想替復(fù)生那人渡劫嗎?為什么不喊醒那個復(fù)生之人?”
應(yīng)殊然神情凝重,從剛才起他就知道現(xiàn)在那人是秦心月不是秦月,對夏文府小聲道:“別說話,看著就行了。”
第一道天罰雷劫落下,一點波瀾都沒有掀起,就被秦心月吞噬了。
秦心月吞噬了天罰之力,洶涌翻騰的劫云突然停滯一樣,隨后凝聚成一個非常巨大的獸頭。
“天罰之力,你為什么會有天罰之力?”
低沉的聲音,震撼著天地間每一個人的內(nèi)心。
秦心月一揚手,將綠英送到付愁懷里,對他道:“走的越遠越好,不管發(fā)生什么事,別忘記你曾答應(yīng)我的事情。”
付愁抱著綠英,對秦心月點了點頭,然后讓桂真用時空之力,將他送離了渡劫現(xiàn)場。
蘇雨澤非常疑惑,跟桃血浪吐槽,‘感情秦心月忙活半天,連句話都沒能給綠英說,你說秦心月圖什么啊。還有,他怎么就那么信任付愁呢,難道就憑付愁是綠英的哥哥,可是我調(diào)查過綠英啊,她娘是生了幾兄妹,但我敢保證,綠英的兄妹都是普通人。可付愁那張臉,跟綠英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桃血浪嘴角微揚,‘你不覺得付愁那雙眼睛,很像一個人嗎。你可知他為什么要選擇陶運這個名字做偽裝,他從來沒在我們面前故意隱藏過,你仔細(xì)想想他的習(xí)慣和小動作。’
蘇雨澤神情震驚,看向桃血浪眨了眨眼,‘你說付愁是陶運,難怪了,當(dāng)初我就覺得陶運死的太蹊蹺。還是你眼尖,難怪秦心月那么信任他了,可陶運以前不是毒靈根啊,秦心月居然連人的靈根都能換,太逆天了吧。’
桃血浪笑了笑沒說話,秦心月是天道繼承人,連天罰之力那么可怕的能力都能掌握。
誰知道秦心月還有沒有其他逆天的能力。
蘇雨澤和桃血浪互動,只在一瞬間的時間,秦心月抬頭看著天道,“我為什么有天罰之力,你不清楚嗎。從另一方面來說,我也是天道。”
秦心月話音落下,周圍所有人都快瘋了。
什么叫秦心月也是天道?
天道是個人嗎?
天道徹底怒了,他身為修仙界的天道,現(xiàn)在權(quán)威被挑釁,已經(jīng)顧不上規(guī)則了。
秦心月心里有種直覺,只要她能吞噬天道,她就會成為新的天道。
天道想要繼續(xù)掌管這片天地,就必須要消滅她。
秦心月嘴角揚了起來,今天她和天道只能存下一個。
盡管內(nèi)心很不舍,可擺在他面前的路,只有一條,而且沒有別的選擇。
秦心月對司空晏他們道:“你們走吧,我和天道的事不需要你們操心,你們也不夠格操心。”
秦心月交代完,將琉月琴召喚出來,用琉月琴操控天罰之力,將天道幻化而成的獸頭擊散。
桂真看向司空晏等人,問他們:“要走嗎,我可以幫你們。”
只要利用時空之力離開,以后在修仙界隱姓埋名,就能過上平平靜靜的生活。
司空晏朝桂真揮了揮手,“要走你走。”
桂真見蘇雨澤和桃血浪也沒有走的意思,也留下來看戲了。
憑桃血浪的能力,就算是真仙圍過來,也有足夠的能力帶蘇雨澤離開。
至于皇甫彥明,瞧他對秦心月的緊張樣,就知道他在擔(dān)心秦月。
在結(jié)局沒有出來前,皇甫彥明不會離開。
至于應(yīng)殊然和夏文府,桂真才不關(guān)心他們的死活。
天道沒有身體,他可以是一株草,也可以是一件上古尊器,只要天道想,他就能變成世間萬物。
秦心月?lián)軇恿鹪虑伲斓亻g都為之變色,山川河流分裂動蕩,無數(shù)危險之地憑空而生。
秦心月和天道之間的戰(zhàn)爭,吸引了修仙界所有修士的目光,就連魔修也開始關(guān)注。
只有真仙修為的人,才能感應(yīng)到秦心月和天道之間的爭斗過程。
司空晏他們因為得到過天道的贈予,所以比一般真仙更能清晰感應(yīng)秦心月和天道之間的戰(zhàn)斗。
天罰之力能燃燒一切,秦心月和天道比的就是誰對天罰之力的掌控更精深。
秦心月支撐了三天三夜,終于棋差一招被天道打落到地。
秦心月一邊吐血,一邊輕笑:“你能打敗我,想殺了我卻沒有那么容易,就算我的身體消失了,你也不能消滅我的魂體。”
天道劫云不停翻騰,一道道雷劫朝秦心月劈去。
就算消滅不了秦心月的魂體,他也要摧毀秦心月的身體。
雷劫還沒有劈到秦心月身上,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皇甫彥明和司空晏攔截了。
秦心月看著司空晏,皺了皺眉,“你幫不上忙,逞強也不會改變結(jié)局,離開吧。”
司空晏陰沉著臉沒說話,冥殺在他識海問他:‘要離開嗎?秦心月已經(jīng)敗了,她雖然掌握天罰之力,但跟這方天地的天道比,完全不是一個級別。此方天道就像身強體壯的青年,而秦心月就像剛出生的嬰兒,不可能贏的。’
不是冥殺悲觀,他只是客觀的說出事實。
‘當(dāng)然,我之前答應(yīng)過你,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會支持你到底。’冥殺擔(dān)心司空晏誤會他貪生怕死,趕緊補充。
司空晏語氣低沉,‘我不會改變決定,目前的局面我早就預(yù)測到了。’
早就預(yù)測到的局面,所以心里沒有慌亂。
秦心月看向皇甫彥明,將身體給了秦月,自己回識海休養(yǎng)。
秦月知道秦心月這是給她和皇甫彥明告別的時間,秦月神情嚴(yán)肅,“彥明,你聽我的話嗎?”
皇甫彥明知道秦月要說什么,沉聲道:“除了讓我離開,所有事我都聽你的。”
聞言,秦月很煩躁,也不顧司空晏,“目前的局勢你看見了吧,秦心月贏不了,我和她都會死,只是時間問題。你留下有什么用,只是多死一個人而已。”
皇甫彥明走到秦月面前,很認(rèn)真問她:“你不想我死嗎?”
秦月張了張嘴,最后點了點頭,“是,我想你活著。”
皇甫彥明笑了起來,語氣很悲傷,“可沒有你的未來,我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應(yīng)殊然和夏文府目瞪口呆看著皇甫彥明和司空晏攔住滿天雷劫,聽見皇甫彥明和秦月的對話,兩人臉上神情都非常震驚。
修仙界一切為了利益,就連三歲孩子都知道,最不能相信的就是感情。
夏文府受過很重的情傷,他認(rèn)為世間根本沒有純真的愛,哪怕最初是純潔的愛,可隨著時間推移也一定會發(fā)生變化。
現(xiàn)在的局面,明眼人都能看清,秦月不是天道的對手,她會死。
按常理推測,皇甫彥明和司空晏應(yīng)該有多遠躲多遠才是。
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不顧自己安危幫著秦月跟天道作對。
夏文府內(nèi)心情緒非常復(fù)雜,一直以來,他都不相信這世間有真愛存在。
可看著皇甫彥明和秦月,夏文府只覺眼眶在發(fā)熱。
應(yīng)殊然看夏文府臉色有異,忙問:“你怎么了?”
夏文府看向應(yīng)殊然,“你看著秦月和皇甫彥明,心里有什么感覺?”
應(yīng)殊然撇了撇嘴沒說話,什么感覺,唯一的感覺就是皇甫彥明和司空晏太感情用事。
為了女人舍棄生命,他只在話本里瞧見過。
所以當(dāng)話本里的事發(fā)生在他眼前,才覺得很好笑,甚至覺得不真實。
有好多修士拿著影石在錄,然后興致勃勃討論秦月和皇甫彥明司空晏的愛情故事。
在大多數(shù)人眼里,秦月和秦心月只是一個人。
修仙界一個女修娶幾位男修的事不是少數(shù),只要你實力夠強,別說娶幾個夫君,就是娶一百個也沒有人有異議。
很多感性一點的女修,甚至悄悄抹起了眼淚。
如果她們也能遇到愿意同自己共生死的道侶,做夢都會笑醒了。
不管秦月怎么勸,皇甫彥明都不同意離開。
秦月深吸了一口氣,“時間會治愈世間所有的傷,你我相識只是短短的幾年而已,你現(xiàn)在渡劫修為,以后有大把時間,你會認(rèn)識新的朋友,我會慢慢淡出你的世界。你應(yīng)該也察覺到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躲你,不是我矯情,而是我真的沒有辦法給你承諾,我不想你抱著虛無的希望,更不想你活在痛苦里。我從來沒有求過你,這一次我求你,趕緊離開,然后忘了我重新生活。”
皇甫彥明臉色蒼白,拳頭緊握,“我不會離開的,你擅自闖進我的心里,讓我愛上你,現(xiàn)在你又要我忘記你,你能不能不要這么殘忍。”
皇甫彥明扭頭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天道凝聚而成的劫云,一字一句沉聲道:“要么一起死,要么一起生,你自己選。”
以前秦月很欣賞皇甫彥明的固執(zhí),可她現(xiàn)在很討厭,討厭到心臟都在顫抖。
秦月回到識海,問秦心月,‘有辦法贏天道嗎?’
秦心月很無力笑了笑,‘別癡人說夢了,我是人,哪怕是天道繼承人,可天道繼承人跟天道是有區(qū)別的,而且這種區(qū)別是要命的。’
秦月追問:‘真的沒有辦法嗎,如果我愿意消亡呢,你的靈魂力量會不會增加?’
聞言,秦心月嘴角揚了揚,‘你一直沒有察覺到嗎,你我不能互相殘殺,卻也不能融合,哪怕另一方是自愿的。’
秦月急了,‘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修仙界的天道,真的沒有戰(zhàn)勝的希望嗎?’
秦心月忽然笑了起來,‘認(rèn)命吧,其實換個角度想一想,司空晏和皇甫彥明陪著我們一起死,不是挺好的嗎。’
秦月用極其陌生的眼神看向秦心月,很認(rèn)真問她,‘你真的那么認(rèn)為。’
秦心月臉上笑容不變,反問秦月,‘你騙不了自己的心,皇甫彥明說什么都不愿意離開,你捂著心問自己,你是高興還是傷心?’
秦月皺了皺眉,她的內(nèi)心是高興的。
秦心月又繼續(xù)道:‘人都是自私的,更何況你我這種不該存在于世間的人。我很多時候都閃過一個念頭,在我死之前我要先殺了司空晏,而且這個念頭一直沒有消失過。我讓司空晏離開,如果他真的決定離開,我也會殺了他。他既然說愛我,那不管我是生是死,他都要陪我一起。’
秦月望著秦心月的眼神猶如看瘋子一樣。
過了一會,秦心月才道:‘不要打擾我恢復(fù),司空晏和皇甫彥明頂不了多久,還有惡戰(zhàn)等著我。’
秦月能從秦心月話里聽出一絲瘋狂,秦心月還沒有放棄。
秦月?lián)P了揚嘴角,這才是她認(rèn)識的秦心月。
天道是很強大,但她們也不是吃素的,哪怕是死,也會拼命咬下天道一塊肉。
秦月非常樂觀的想,司空晏的殺屬性靈氣,再加上皇甫彥明逆天的陣法,說不定會有轉(zhuǎn)機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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