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圣峰上是諸位長老和掌門處理事務(wù),修行之地。
此刻,稻香帶著阿飛從碧落云峰走向了中圣峰。
碧落云峰和中圣峰在半山腰上面搭了一座天橋,天橋非常的長,上面云蒸霧繞,天橋是石質(zhì)的,十分的古樸。
稻香在前面走著,而阿飛則在后面跟著。
這時候,稻香的身影突然消失在了云霧之中。
阿飛不由的喊了一聲:“稻香姐姐。”然而稻香的卻沒有回頭,徑直消失了。
阿飛心中嘀咕一聲:“等我會兒。”
橋,十分的長,如同沒有盡頭一般。
前方稻香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
阿飛就這樣一個人靜靜的走著,然而越走他的心越不安,因為他覺得這段路似乎看不到盡頭。兩邊白茫茫的霧氣遮住了一切,把阿飛困在了這一方小小的世界中。
阿飛皺著眉頭。
這時候一副畫面慢慢的浮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阿飛驚愕的看著面前的景象。
只見路的盡頭,似乎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那道身影顯得十分的孤獨,他背對著天下,負(fù)手而立。
那道人影的腳下尸骨成山,血流成河,大地變成了血紅色。
天空之上,一片絕望的蒼白,
紅與白是這個世界的主色調(diào),填充著整個空間。
這時候,畫面突然倒轉(zhuǎn),紅與白逆轉(zhuǎn),天空染成了血色一般的鮮紅色,而大地變成了絕望的蒼白。
那道孤獨的身影依舊站立著,然后縱身一躍,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阿飛怔怔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不解。
然而就在這時候,這個世界的不知某處。
小木屋中,昏黃的燭光下,坐著兩個老人。
屋子里充滿了一股霉味,里面堆滿了雜七雜八的東西,十分的凌亂。
其中一個老人在畫畫,老人面前擺著一個調(diào)色板,此刻他左手拿著畫板,右手拿著一只筆,正在圖刻著什么。
整個畫面顯得十分的怪異。
很快老人就在他的畫板上畫了一座山,而當(dāng)他完成畫作時,九州的某處,一座大山“轟隆”而起,直入云霄,十分的雄偉壯觀。
不過老人搖了搖頭,“畫的不好!”
于是他就把那座山從畫板上擦掉了。而九州上,那座大山瞬間被抹平了,變成了地平線。
老頭一筆一畫間,勾勒山河!
“嘿嘿嘿,花老頭~”旁邊一個滿嘴黃牙的老頭笑嘻嘻,十分的猥瑣:“天天畫山呀,水的有啥意思,你要不給我畫兩個漂亮的姑娘吧。怎么樣?”
那被稱作花老頭的人瞥了一眼旁邊穿著五顏六色的花衣裳,一臉猥瑣的老頭說道:“別做夢了,老梆子,一把年紀(jì)了羞不羞啊。”
“一把年紀(jì)怎么了?”被稱作老梆子的老頭不樂意了:“我告訴你花老頭,我雖然年紀(jì)大了,但是照樣寶刀未老,不輸年輕人。”
老梆子頓了頓,接著說道:“而且更有經(jīng)驗。”
花老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給我滾一邊去,別打擾老子作畫。”
而就在這時候,兩位老人突然渾身一震,兩人互相對視了一下。
花衣裳的老梆子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嘿嘿嘿,又釣到魚了。”
“唔!”花老頭點了點頭:“多少年了,終于有人能夠看到這副畫卷了。”
花老頭嘆息道:“紅與白,我的得意之作,絕世名品,曠世神作。”
“屁!”老梆子不屑的說道:“白布上面涂了一半的紅顏料,就變成絕世名品,曠世神作?”
花老頭勃然大怒:“你懂什么?這叫做藝術(shù),藝術(shù)你知道不?”
老梆子沉思了一會兒。
“我也知道藝術(shù)!”老梆子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花老頭。
“人體·藝術(shù)!”
“滾!”
“快看看,我們新的成員是誰?”老梆子急切的問道。
“嗯!”只見花老頭拿出一張嶄新的畫布,接著閉上眼睛,筆隨心動。一會兒就完成了作畫。
“嗯?”老梆子探頭看著畫布點了點頭:“這是一個少年,應(yīng)該毛還沒長全。然而臉龐卻~我靠——”
老梆子大怒:“花老頭你畫的什么玩意?就畫了幾根毛?”
老梆子看著花老頭畫布上面的幾根頭發(fā)勃然大怒。
老畫家默默的點了點頭:“被命運遮住了人生,身上籠罩著一團(tuán)迷霧,無法窺視。”
“要不老梆子你占上一卦,看看他的命運?”花老頭建議道。
老梆子猶豫的點了點頭:“好吧,為了紅與白,我就占上一卦,可惜又要折壽了。”
花老頭鄙夷的說道:“你又死不了,不存在折壽這種說法!”
猥瑣的老梆子反駁道:“你懂個屁,沒有人可以不死不滅,我也不行。”
接著只見老梆子拿出了七塊石牌擺在了面前,然后老梆子盤腿坐著,雙手掐印,口中念念有詞。
頓時天空之上,一道星辰之光貫穿而下。
七塊石碑閃閃發(fā)光,如同活了一般,一道道復(fù)雜玄奧的符文閃現(xiàn)。
符文交織,星光閃耀,顯得十分的神圣。
老梆子的面前漸漸的印象出了一縷白發(fā),老梆子眉頭不由皺了皺,接著星光開始繼續(xù)勾勒那人的臉龐。
不過就在這時候,九天之上一道天雷力劈而下,狂躁的力量讓旁邊的花老頭心驚。
“糟糕!”花老頭心中一緊。
九天上的神雷威力無窮,無法閃避。
“轟”
老梆子硬生生的扛了一記天雷。
“哇”同時他吐了一口血,前面七塊石牌被擊的粉碎,而老梆子也被天雷劈的焦黑。
“禁忌!”老梆子臉色蒼白,虛弱的說道。
花老頭聽到禁忌兩個字后臉色大變,然后看著咳血的老梆子,急切的問道:“老梆子,你沒事吧。”
然后花老頭一把扶住了老梆子。
老梆子伏在花老頭身邊,氣若游絲,他搖了搖頭:“我……”
“花老頭,你一定要給我畫兩個姑娘!”老梆子眼神堅定的看著花老頭。
“靠,你個死老頭,都快被雷劈死了,還想著這些事情。”
而此刻,阿飛看著眼前的畫面,感覺很奇怪,這算啥?
一個人跳崖了?可是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讓我去救他嗎?
而就在這時候,旁邊想起了稻香的聲音。
“阿飛,阿飛,你怎么了?”
而就在這一瞬間,眼前所有的景象都消失了。
一切似乎都回到了現(xiàn)實之中。
“嗯?”阿飛抬頭。
只見稻香好奇的看著阿飛:“你怎么了?怎么不往前走了?”
阿飛愣了一下:“我看你不是已經(jīng)走了嗎?”
稻香露出了奇怪的神情:“我一直都在你身邊啊,你走到這邊突然就不動了,就像是得了魔怔一般,一動不動。”
阿飛搖了搖頭,然后說道:“我剛才看到了一幅很奇怪的景象。”
接著,阿飛便把自己所看到的景象描述了稻香看,稻香聽后也是一愣,怎么會有這種景象。
“也許是海市蜃樓,映射出了千古前的事情。”稻香心中暗暗想道,阿飛所見到的事情沒頭沒尾的,也無從查證。
然后稻香摸了摸阿飛的腦袋:“不要胡思亂想了。”
阿飛點了點頭。
接著兩人便接著向前走去,很快兩人便到了中圣峰。
中圣峰上,霞光縈繞。
正中央有一座大殿,名為天明殿,這座大殿和之前看到的碧落云殿想比小了很多,但是卻更加的深邃,古樸,似乎蘊藏著無盡的力量。
稻香帶著阿飛走進(jìn)了大殿。
此時,大殿之中,坐著兩個人,正中間盤腿坐著一個老人。而旁邊則坐著石之軒。
老人灰色頭發(fā),一身素衣,氣息沉穩(wěn)。
而石之軒則還是老樣子,面容瘦削,眼皮耷拉著,似乎要睡著了一般。那一身的酒氣隔著老遠(yuǎn)就能聞到。
“弟子稻香參見師祖。”稻香看著灰袍老人恭敬的彎腰鞠躬,接著又朝著石之軒鞠了一躬,而阿飛也學(xué)著稻香的模樣朝著兩人鞠躬。
灰袍老人點了點頭。
然后看向了阿飛,這個充滿謎的少年。
“你們兩個走近一點,讓我仔細(xì)瞧瞧。”童顏和藹的說道,老人說話十分的沉穩(wěn)。
“是!”
稻香便和阿飛兩人走向前。
“你幾歲了?”童顏看著阿飛問道。
阿飛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童顏差異:“你把手伸過來,我給你測一下年輪。”
阿飛看了看稻香,稻香朝著他點了點頭,示意他過去。
阿飛于是便說道:“是。”然后朝著童顏走過去。
“坐下吧,孩子!”童顏笑道:“在我身邊。”
阿飛便坐了下來。
接著童顏便讓阿飛伸出手來,然后伸手握住了阿飛的手臂。
這時阿飛感覺一股暖流流淌過來。
“咦?感受不到生命線?”童顏皺了皺眉頭,吃驚的看著阿飛,然后又看向了石之軒。
石之軒點了點頭,然后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生命線是什么?”阿飛好奇的問道。
“生命線是人身上的一個印記,位于左手手骨之上,這個印記記錄著人的出生,成長,消亡,而你這里是一片空白,毫無印記,如同…….”
“如同什么?”阿飛接著問道。
“如同從未在這個世間存在過。”
童顏捏了捏阿飛的手臂說道。
阿飛愣了一下:“這是什么意思?”
童顏笑了笑,然后搖了搖頭:“這個世界無奇不有,可能有人就是沒有這個印記,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你能讓我看看你身上的那七個字符嗎?”童顏接著問道。
阿飛點了點頭。
然后解開了上衣。
只見瘦弱的胸膛上面印著七個黑色的字符,字符很奇怪,不屬于現(xiàn)在的文字。
童顏觀察了很久,然后嘆了一口氣:“果然是圖靈古體,這七個古字和古籍中記載的額一模一樣。”
阿飛看著童顏問道:“童顏長老,我的煉氣路是不是斷了!”
童顏看著阿飛,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道:“自古無解。”
“師祖……”這時稻香埋怨的說道,似乎在訴說童顏不該如此的殘忍絕情。
童顏看著阿飛說道:“雖然這些話可能很殘忍,但是必須要告訴你,圖靈古體的前方?jīng)]有路。”
童顏接著說道:“煉氣的路本來就不好走。而你的路是死路,至少碧落幫不了你。我說這些話不是為了打擊你,與其給你虛無縹緲的希望,不如讓你看清現(xiàn)實。”
大殿中顯得十分的沉默。
“我知道了,謝謝童長老。”阿飛看著童顏說道,然后穿上了衣服。
“還煉氣嗎?”
“煉!”阿飛毫無猶豫的回答道。
童顏滿意的拍了拍阿飛的肩膀:“好,至少你還有這份勇氣去面對。”
“那你可愿意拜入我碧落門下?”童顏接著問道。
阿飛點了點頭,表示愿意。
“好!”童顏點了點頭:“從此以后你便拜入水脈之下,你的師父便是水脈之主石之軒!”
“碧落也沒有什么繁文縟節(jié),你朝著小石拜三拜便算是入門了。”童顏說道。
阿飛點了點頭,接著便走了下來。
石之軒看著阿飛說道:“阿飛,我們不過見了幾次面,如今你便要拜我為師了,你的人生翻開了新的篇章,而我水脈也多了一個生死與共的同門。”
“此時我有幾句話想對你說。”石之軒此時變得十分的肅穆。
“弟子謹(jǐn)遵教誨!”
“你的過去無人知曉,或許隱藏的巨大的秘密。”石之軒說道。
“但是過去已去,未來已來!”
石之軒走了下來看著阿飛說道:“以后你便是碧落的人了。稻香也就是你的師姐了。”
“從此以后你便有了兩個師姐,五個師兄,我們便是一家人了。”
“不止兩個師姐,五個師兄,碧落山上的所有弟子都是他的師兄師姐。”童顏無語道:“說了多少遍了,不要搞山頭。”
石之軒撇了撇嘴。
石之軒看著阿飛,說道:“過去已去,未來已來,你知道嗎?”
阿飛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弟子明白。”
石之軒滿意的點了點頭:“明白就好。”
“他明白了,可是你自己明白嗎?”童顏幽幽的問道。
石之軒不滿的回頭看了一眼童顏:“不是,老家伙,你能不能不要在我和我徒弟說話的時候插嘴啊,還老拆臺。”
說完,石之軒給了童顏一個大白眼。
石之軒一開口嚇得稻香和阿飛目瞪口呆,老家伙?
稻香吃驚的看著石之軒和童顏。
而童顏頓時感覺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你這個不孝子弟,目無尊長,你……”
未等童顏說完,石之軒一把摟住阿飛:“磕頭也免了,我們走吧,回家嘍。”
說完,石之軒便帶著阿飛往門外走去,絲毫沒有理會童顏。
而稻香看到這一幕,則尷尬的說道:“師祖,我們告辭了。”
童顏無奈的擺了擺手,“管不了他了,你們走吧。”
“嗯。”說完稻香也轉(zhuǎn)身離去。
童顏看著離去的幾人,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命運為什么要把你們捆綁在一起,這上蒼為何如此的殘忍?”
很快石之軒一行人便來到了璇璣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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