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似乎也能理解,這女人不認(rèn)識他,他突然闖進(jìn)人家家里,又被一群看起來不是什么好人的小黃毛追,一個女人害怕也是正常的。
易時這般想著,自然也就沒剛才那般心塞了。然而,郁向晚接下來的一句話成功又讓易時心口上堵了一團(tuán)棉花,不上不下,難受得緊。
郁向晚說:“而且,你踩壞了我的花!”
“……”
易時順著郁向晚的視線朝著墻角看去,開得正艷打理得井井有條的花叢有一簇卻被活生生的“糟蹋”了,破壞了整片花叢的美感。
而那簇被“糟蹋”的菊,很顯然,始作俑者就是他。
易時剛才根本沒有注意到,此刻看到倒是有幾分歉意。
不管如何,他擅自闖進(jìn)了人家家里,又毀了人家的花,著實(shí)有些說不過去。
“不好意思,我賠給你!”易時這話說得是真心的,他雖不是故意的,但毀了人家花也是事實(shí),該賠的,何況他又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說著,易時手插進(jìn)兜里,掏出錢包,數(shù)了五張紅票子遞到郁向晚面前。
郁向晚看著面前的錢,一向清淡的眸子微微閃了閃,似乎有些異樣的光,不過很快便消失,快的讓人無法捕捉到,仿佛一切都是錯覺一般。
“你走吧,不用了,已經(jīng)兩清了。”郁向晚淡漠的開口,說完,也不再看易時,拿起剪子朝那簇斷了頭的菊走去。
一剪子下去,將那唯一連著的一點(diǎn)枝葉也徹底剪斷!
易時動了動嘴角想要說點(diǎn)什么,只不過接下來郁向晚的動作讓他驚訝。
因?yàn)椋粝蛲碓诎鸦粝聛碇螅焓趾唵未直┑膶⒄鼗ㄟB根拔起……
“你這是做什么?雖說折斷了,又沒死,養(yǎng)養(yǎng)明年還會開花。”易時忍不住開口。
易時突然覺得,這女人似乎有點(diǎn)“心狠手辣”。
郁向晚一頓,轉(zhuǎn)過身站了起來,眉頭微微蹙了蹙,“你怎么還在這兒?”
“……”
“你把它拔了做什么?”
郁向晚低頭看著手里連根拔起的花,不咸不淡的開口,“這是我的花。”
言下之意,這是我的花,我愛咋的就咋的,你管得著?
自然,易時也聽懂了郁向晚的言外之意,所以,無話可說。
“怎么?還有事?”見易時沒有動,郁向晚再次開口。
“沒有!”易時扯了扯嘴角吐出兩個字。
“嗯,我要打掃衛(wèi)生了。”
易時知道郁向晚這是在委婉又直白的趕人,他又不是臉皮厚的人,既然主人家趕人,自然是要走的。
易時看了郁向晚一眼,女人站在花叢中,目光清淡,眸子清澈如水,白皙的臉沾染上一層霞光,身后是一片開得正艷的秋菊,女子立在其間,宛如最美的少女秋菊圖。
等到易時出了門,身后傳來那扇雕花木門砰的一聲關(guān)門的聲音,易時微微回過頭,看著緊閉的大門扯了扯嘴角。
雕花門旁邊的一塊木牌子上寫著三個字,“暮晚居”。
“呵!”
易時看著暮晚居三個字輕笑出聲,這一聲也不知是何意。
易時左右看了看,剛才追他的那群社會小毛孩已經(jīng)不在了,這才單手揣在褲兜里,恣意瀟灑的離開。
易時離開不久,一輛黑色低調(diào)的邁巴赫62齊柏林停在了暮晚居門口。
在易時走后,郁向晚拔了那簇菊后突然覺得那塊被空出來裸露的土地更難看了,索性戴了手套打算將整片花叢都連根拔起。
門外響起敲門的聲音,郁向晚慢騰騰的起身,脫下手套,在院子里的洗手池洗了手,又覺得臉上有汗,進(jìn)屋拿了條毛巾擦了擦臉,覺得渾身清爽了,這才慢悠悠的往外走去,準(zhǔn)備去開門。
這一來一回的耽擱,約莫也有五分鐘,從最初的敲門聲響起,到郁向晚去開門,這中間五分鐘的時間敲門的聲音沒有再響起過,甚至?xí)o人一種剛才有敲門聲都是一種錯覺的感覺。
郁向晚開了門,抬頭看向站在外面的男子,眼角微微挑起,開口便是,“怎么又來了?”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嫌棄。
男子一身名貴西裝,黑色的短發(fā)打理得一絲不茍,一雙桃花眼里滿是笑意,嘴角上揚(yáng),對于郁向晚那不怎么客氣歡迎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在意。
“怎的如此嫌棄?我長得有那么招人嫌?”男子笑了笑。
郁向晚聽到男子的話似乎認(rèn)真了,還正兒八經(jīng)的掃視了男子一遍,包括男子身后那輛邁巴赫62齊柏林。
“嗯,是挺招人的,花里胡哨!”郁向晚評價道。
“你這是說我呢,還是說我新買的車?”男子哂笑。
“有區(qū)別?”
男子點(diǎn)點(diǎn)頭,“自然,若是說我,看在你是我妹妹的份兒上,我就不計較了,若是說我的十三姨,嗯……”
“如何?”郁向晚再次瞅了男子身后停著的“十三姨”一眼,真的是很丑很黑的“十三姨”啊!
“不如何,既然妹妹不喜歡,那我就得盡快物色個十四姨了!”男子語氣染上了一層笑意。
“……”
“敗家!”郁向晚清淡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不一樣的神色。
男子對于郁向晚的評價不可置否。
“妹妹難道不請我這個哥哥進(jìn)去坐坐?”
“不方便!”郁向晚站在門口,沒有要讓路的意思,出口便是拒絕。
“不方便?你清心寡欲的又沒有藏男人,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在門外足足等了你五分鐘,連進(jìn)門都不行了?”男子瞪了郁向晚一眼,不滿道。
郁向晚冷著張臉,“我在打掃衛(wèi)生!”
男子擰了擰眉,薄唇緊抿,似乎在糾結(jié)什么。
郁向晚輕輕勾了勾嘴角,她知道面前的男子在糾結(jié)什么,畢竟他們是兄妹一同長大。
面前的男子是郁向晚的哥哥,郁沐辰,郁氏如今的掌權(quán)人,整個北城最為炙手可熱的人物之一。
郁沐辰在五年前開始創(chuàng)立郁氏,短短五年間,郁氏就已經(jīng)被郁沐辰打造成了數(shù)一數(shù)二的商業(yè)巨頭,而郁沐辰也被譽(yù)為最年輕有為得青年才干之一。
這樣一個萬丈光芒的人多少都有些不為認(rèn)知的小習(xí)慣習(xí)性。
而,郁沐辰有輕微的潔癖,不,確切的說是有特殊的潔癖,那就是他討厭某些特定的場合,譬如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若是身處其中,他就會很不自在。
這種可以說是怪癖的潔癖行為,也就郁家的人才知道,郁沐辰是一個自控能力極強(qiáng)的人,在外人面前一向不會暴露自己任何短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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