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入冬了。”郁向晚回道。
理由與當初給郁沐辰的一模一樣。
“……”
呵呵這理由夠強大!
“找我?”郁向晚看向易時。
“嗯,來給你送花,上次不是把你的花給踩斷了么。”易時舉起手中的那束白毛刺。
“白毛刺?”郁向晚看到易時手中的花出聲。
“看來小白茶懂得不少,怎么樣,不比我踩壞的那幾株差吧?”易時笑得一臉欠揍。
“那件事已經兩清了,你走吧。”郁向晚并不想過多的跟易時有太多的糾葛。
何況小白茶?這個小子挺欠收拾的。
郁向晚轉身朝著屋內走去。
“別啊!我這個人不喜歡欠人東西。花是我踩壞的,自然得由我賠!”易時走了兩步,站在郁向晚面前。
郁向晚蹙了蹙眉,沒有說話。
“你看,小白茶,這花有根的,可以種院子里,反正你那院長現在光禿禿的,正好。”易時伸手指了指院子角的空地。
“我不叫小白茶!”
“那你叫什么?你告訴我啊!”易時順桿子往上爬。
他自然是知道郁向晚的,當然郁向晚的名字還是他打聽出來的。
不過郁向晚一直沒有告訴他,他也就當自己不知道。易時想著是讓郁向晚自己親口告訴他,這樣他就可以順便把自己的名字說出來,如此一來二去的不就是認識了?
只是易時想得很好,但卻忘了郁向晚不是一般人,至少不會按照正常人的套路來。
所以當易時痞里痞氣的問郁向晚叫什么的時候,郁向晚只是用那雙清冷的眼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不發一言的轉身往屋內走去。
“……”易時伸手摸了摸鼻子,呃……他這是被忽視了么?
果然是個冷美人啊,高冷得不食人間煙火。
“喵~~”原本蹲在郁向晚身邊的貓兒見郁向晚要走,有些急躁的叫喚了兩聲。
似乎對于郁向晚不趕這個翻墻的不速之客不滿,才出聲提醒郁向晚,院子里還有一個陌生人。
郁向晚停下腳步,轉頭,“小時!”
“喵~~”
“叫這么親熱,怪不好意思的。”易時聽到郁向晚那一聲小時,小心肝猛的跳了兩下。
她不肯告訴他名字,可是她卻知道他的名字,唔,還叫得這么親熱。
易時嘴角上揚,眉稍挑了挑,很顯然對于郁向晚這般親熱的稱呼沒有一點反感,反而有一點小得意,小高興。
這點小得意,小高興他自己也不知道從何而來,或許是覺得郁向晚并不如她表現出來的那般淡漠疏離,至少,她知道他的名字不是嗎?
郁向晚掃了易時一眼,“走了!”
說了兩個字,郁向晚這次沒有再回頭,直接朝著屋里走去。
“喵~~”貓兒很惱火,很兇的朝易時叫喚了兩聲,很不情愿的追著郁向晚而去。
易時無聲的笑了笑,抱著花也跟了上去。
只是跟到屋門口,剛伸出一只腳準備進屋時,原本一直進了屋的郁向晚端著一個碗出來,看到易時的動作頓了頓,“你還沒走?”
這話是要趕他?剛才可不是這個態度,不是她讓他進屋的么?
這么善變?
“小時過來!”郁向晚再次出聲。
“我說,小白茶,你怎么……”易時一只腳已經邁了進去,話還沒走說完就聽到郁向晚再次開口。
“過來吃飯了!”
話落,易時就看到郁向晚將碗放在地上,而那只臭屁兇巴巴的貓兒邁著貓步乖順的走到了郁向晚身邊,低頭去吃碗里的小魚干。
“小時!”
“走了。”
“小時過來!”
“過來吃飯了!”
易時盯著吃小魚干的貓兒,想起剛才郁向晚那為數不多的幾句話,突然就明白過來。
所以,是他自作多情了?
所以,小時不是在叫他,是在叫這只貓兒?
易時想到自己很是自戀的那一句,“叫這么親熱,怪不好意思的。”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太好。
不,是丟人,他從來沒有現在這么感覺丟人過。
懷著最后一點僥幸心理,易時幾乎是從牙齒縫里憋出了一句話。
“你叫這只臭貓兒什么?”
也不知道那只貓兒是不是能聽懂易時的話,原本正低頭吃著小魚干,突然就抬起頭來,弓著身子,身上乖順的白毛都炸了起來,如果貓兒有表情那此刻貓兒的表情一定是一臉的兇相。
“喵~~”
“小時!”郁向晚看著想要沖到易時跟前的貓兒,聲音再次響起。
果然,聽到郁向晚的聲音,貓兒才炸毛兒的氣焰頓時焉了下去,很是委屈的沖郁向晚叫了兩聲。
“不餓?”
某只委屈的貓兒頓時閉了嘴,把腦袋重新埋進了碗里。
易時氣得胸悶,同時又覺得氣惱,更多的是氣自己的自作多情,憋屈又無處發泄。
那股子憋悶勁兒憋得他難受極了,偏生又不能生氣,特別是對著面前的人。
“它叫小時?你為什么叫它小時?”易時指著那只貓兒,忍不住開口。
“有問題?”郁向晚覺得這個三番兩次爬她墻頭的少年很奇怪,她難道表現得還不夠冷漠嗎?怎么這個人還賴在她的院子里。
當然有問題,怎么可能沒有問題,他叫易時,這只兇巴巴的臭貓叫小時,怎么可能沒有問題?
只是這樣的話,易時說不出口,他覺得有些丟人,何況,他現在不怎么想在郁向晚面前丟人。
“沒,沒問題,就是,怪,怪好聽的,呵呵……”
郁向晚沒有搭理他,她已經表現得很明顯了,可是這人并沒有很識趣的離開,索性她也懶得去管。
或許等他自己無聊了就會離開!
郁向晚不搭理他,易時一個人覺得很無趣,心中突然生出些悔意。
他是吃飽了撐的一大早的來這里受這種冷遇,自虐!
易時越想心里越煩躁,轉身就朝外走去,只是他剛走到院子觸及到那片光禿禿的院墻腳又停了下來。
那里原本有一片黃燦燦的秋菊,如今連片葉子都不剩。
易時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白毛刺,罷了,終究那片花沒了也有他的原因,他不是個喜歡欠人人情的,全當是賠償了。
易時抱著白毛刺走了過去,因為之前種了花,又被郁向晚拔了,所以,泥土還比較松軟,易時拆了包裝紙,徒手刨了坑,開始種白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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