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居易猛地睜開了眼睛,而地上的欒鳶仍舊是在酣睡,似乎夢做的特別香甜,嘴角都忍不住微微揚起。
江水月待在墻角,小心翼翼地和那個無聊地到處滾來滾去的白色不倒翁保持著距離,此時看到唐居易已經(jīng)醒來,立刻是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你醒了?”
唐居易的意識還稍微有一些恍惚,直到聽到江水月的聲音,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醒了……順便弄清楚了她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這對你們來說或許會是一個好消息。”
江水月又看了旺財一眼,趕緊是快步跑到唐居易身邊來:
“到底是什么原因?她為什么會夢到那些被我們列為絕密檔案的東西?”
唐居易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也是站起了身:
“她是一個具有強烈通感的特殊人類,因此能用思想與世界上的特殊事物建立聯(lián)系。這些畫都是她建立過聯(lián)系后產(chǎn)生的通感畫面,其中或許有一些是尚沒被你們記錄或收容的東西……如果可以的話,你們應(yīng)該能和她達成合作關(guān)系。”
江水月露出了驚訝之色:
“通感?你是說她能夠用意識感知到自己從來沒見過的東西?”
唐居易斜睨了江水月一眼:
“我覺得我說的已經(jīng)很明白了,如果你還是不能理解的話,我建議你去醫(yī)院看看腦科,順便給你的上司提交申請,重新測驗一遍你的閱讀理解。”
被唐居易如此毫不客氣地進行嘲諷,江水月雖然心中充滿了進行反擊的**,但也只能是強行壓下:
“唐先生請放心,我在向總部反映情況后會仔細考慮你的建議——如果的確有必要的話。”
唐居易沒有去理會江水月,而是看向了仍舊躺在地上的欒鳶:
“讓她睡個好覺吧。”
…………
奶茶店內(nèi),唐居易愜意地喝著珍珠奶茶,并且用手逗弄著店家養(yǎng)的哈士奇。
這只明顯是純種的哈士奇,對唐居易的右手產(chǎn)生了相當(dāng)強烈的戰(zhàn)斗**,并且試圖和唐居易的右手吵上一架,如果不是店主在不遠處幾次警告制止,它應(yīng)該已經(jīng)和唐居易的手分出了勝負。
小桌對面,江水月一臉狐疑地看著唐居易,手里還捏著一杯熊貓奶蓋:
“你真就這么要回去了?逛了逛自己是普通人時待過的地方,順便找了一個特殊人類,就再也不回來了?”
唐居易享受著陽光灑在臉上的感覺:
“你很希望我再鬧出一番動靜嗎?就這么平靜地來,又平靜地走,難道不是給你們減輕了不少麻煩嗎?”
江水月嚴謹?shù)剡M行了糾正:
“你來的時候可并不平靜,不僅銷毀了我們花巨大代價建立的一個地下分區(qū),而且殺死了一個中級主管,帶來的麻煩可不比什么在市區(qū)里引爆云爆彈之類的小。”
唐居易并不覺得有什么需要感到愧疚的地方:
“不,我是幫你們解決了一個有著明顯決策缺陷的劣質(zhì)人員,而且還為你們找到了一個人形自走的特殊生物雷達,甚至沒有收取相關(guān)費用。要我來說的話,給我頒發(fā)一個熱心市民的獎狀都委屈我了。”
江水月充滿懷疑地盯著唐居易:
“我很想知道,你的臉皮到底是用什么做的,為什么說出這種明顯不符合事實的話都能面不改色。”
唐居易吸完了最后一顆奶茶里的珍珠,有些回味地砸吧了一下嘴:
“你不是很奇怪,為什么我說我待過的學(xué)校,卻沒有任何相關(guān)的記錄顯示我去過嗎?不論是監(jiān)控、學(xué)籍、還是學(xué)生的敘述,都沒有我的存在?”
江水月聞言一怔:
“是啊,這個事你可一直沒有說清楚。”
唐居易放下杯子,露出了輕松的笑容:
“我因為一些錯誤,被超維度抹去了在這個世界存在過的痕跡。不論是我的父母,還是任何認識我的人,他們的記憶都被修改過了,而記錄過我的東西也都逐一消失。梟煌之前下令抓捕我的時候,有一對被清除的普通夫妻,一位姓唐,一位姓筱,他們就是我原先的父母。”
這一下,江水月終于是明白了唐居易為什么會對梟煌以及分區(qū)基地內(nèi)的其他人有著如此強烈的惡意:
“你的父母……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被清除了……是嗎?”
唐居易的臉上看不出明顯的悲傷情緒:
“是啊……他們甚至認識我是誰,只以為我是個做社會調(diào)查的大學(xué)生,還邀請我留在家里一起吃上一頓飯……”
說到這里,唐居易忽然是嗤笑了一聲:
“那時候我的失誤實在是過于嚴重,哪怕是知道有人已經(jīng)開始關(guān)注我的行動,卻并未引起注意,只想著快點見到家人……我并不知道你們的實力底蘊會強到這種程度,也不知道他們會被如此簡單地就列入清除名單,滿腦子就只有可笑的思念。”
江水月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握著手里的奶茶。
“所以啊,你是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知道我過去的人了,知道我被抹去的那些過去的人。”
唐居易看著面前的江水月,眼眸中有著深意流淌:
“我記得,你最開始的時候說過對我很感興趣,想知道我是怎樣一個人。這個問題我現(xiàn)在給不了你答案,因為在超維度內(nèi),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會為了生存而變成什么模樣。可能用不了多久,你記憶內(nèi)關(guān)于我的這些東西也會突然消失。”
面對唐居易說的這些話,江水月一時間也有些不知道該如何答復(fù),只能是半開玩笑地說道:
“到了離別的時候,你原來也會像一個正常人一樣說些傷感的話嗎?”
唐居易也笑了起來:
“你這話說的,明顯是在說我之前不像個正常人啊?我可告訴你,我還沒走呢,你別在任務(wù)的最后時間內(nèi)被投訴了哦?”
一邊說著,唐居易一邊是摸出了一個小小的木頭盒子,神神秘秘地推到了江水月的面前:
“這個東西,是我額外送給你的禮物。我知道對于你這種記性超凡,而且已經(jīng)了解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shù)未知事物的人來說,探尋新的東西才是生活意義所在,所以特地給你準(zhǔn)備了這個。”
“等我走后,你如果感到又失去了目標(biāo),那么這里頭的東西可以給你一個選擇。”
江水月不太明白唐居易的意思:
“一個選擇?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
唐居易卻是不肯說清,臉上仍舊是笑嘻嘻的模樣:
“以后你就知道了——可千萬收好,不要被你的上司發(fā)現(xiàn)沒收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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