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三名黑衣硬漢離開之后,唐居易從旁邊漁民們的口中知道了他們的身份,正是那哥德尼茲莊園主人的手下。
哥德尼茲莊園是海潮城內(nèi)一個頗有名氣的家族所掌控的莊園,而那家族正是海潮城內(nèi)三大家族之一的“菲爾家族”,也是其中對外來者態(tài)度最為親和的一個家族。
從名字來看,唐居易不難推測出這個菲爾家族的人和他應(yīng)該并非一個人種,不過考慮到剛剛的三位硬漢中還有一位黑人老大哥存在,想來這菲爾家族的人對于不同人種的差異應(yīng)該不是特別在意。
菲爾家族的名號,唐居易也是在之前那艘船的船長口中得知,不過也僅限于知道三個家族的名稱而已,其他的具體內(nèi)容,比如家族掌權(quán)者的名稱、掌控范圍都是一概不知。
菲爾、弗侖薩、波什,并稱為海潮城里的三大家族,其中菲爾對于外來者勉強(qiáng)算是友好,而另外兩家則是懷著強(qiáng)烈的敵意,甚至出現(xiàn)過不止一次針對外來者的暴力活動。
由于遠(yuǎn)離外界都市,加上海潮城內(nèi)的特殊情況,法制系統(tǒng)已經(jīng)不再有力,這三個家族便成為了這海潮城內(nèi)最為有力的聲音,甚至比那些懸掛在警署門口的條文法令要更為有效。
除卻這三個家族之外,便是由那些信仰“神明”的教眾組成的勢力。他們沒有具體的名稱,對于自己信仰的存在也沒有確切的稱呼,只是用“神明”作為代稱,以“神明的眼睛”來稱謂自己,認(rèn)為那些幻覺是神明在用他們的眼睛來看世界。
這種一聽就不太正常的內(nèi)容,唐居易也只是作為一個參考,當(dāng)然不會去當(dāng)真,不過考慮到自己當(dāng)初幻覺降臨時的恐懼感,唐居易也是對這“神明”的能力懷著較大的忌憚。
按照唐居易對目前線索的猜測,那“神明”很有可能是某種具有精神干涉能力的海底生物,甚至可能并非生物,而是具有類似功能左右的物品,因為某些未知原因,其精神干涉的作用得到了增強(qiáng),因而導(dǎo)致死咒島上的人們紛紛遭遇幻覺的侵蝕。
這種情況的出現(xiàn),和那被當(dāng)?shù)厝思芍M談起的海難之間,必然有著不可分割的聯(lián)系。
回歸正題,由于唐居易的英勇表現(xiàn),以及他被菲爾家族注意到的特殊性,周圍的漁夫或是船員們都是記住了他的名字,并且議論紛紛,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傳入城內(nèi)。這樣一來,假如江水月也在海潮城中的話,應(yīng)該也能得知這個消息。
在和漁民們的對話中,唐居易并未打探到有關(guān)那個死去的船夫的“32”鑰匙的消息,也沒人聽說過那個漁夫有什么秘密倉庫之類的地方,只知道他是個獨(dú)來獨(dú)往的單身漢,名叫喬瑟。
得到這些信息之后,唐居易也知道這里多半不會有其他劇情發(fā)生了,便不再在港口停留,而是進(jìn)入了海潮城內(nèi)。
就像那船長之前說的那樣,海潮城內(nèi)有不少地方的街道都已經(jīng)被海水淹沒,直接連通著外頭的海洋,似乎海平面在某段時間內(nèi)升高了不少,又或者說,這座島嶼在某段時間內(nèi)下沉了不少。
城內(nèi)的氣溫比外頭低上許多,而且天空上始終籠罩著一層灰白色的濃霧,不見陽光,使得海潮城的建筑看上去各位陰森。
“都是正統(tǒng)的西式建筑風(fēng)格,再加上之前那些船上的人也大多是西方面孔,看來果然是以西方文化背景為核心的維度世界。”
一邊是在街道上觀察著周圍的建筑,唐居易一邊是做出了判斷。
在唐居易視線所及的范圍內(nèi),街道上有不少地方都是出現(xiàn)了破損,要么是旁邊的圍墻坍塌,要么是公共設(shè)施被嚴(yán)重?fù)p壞,看上去整體都遭遇過猛烈的沖擊。
聯(lián)系到之前那喝醉酒的老船夫口中的“順著那一場滔天的大浪”,唐居易也猜測到這多半是被來自海洋的浪濤沖刷導(dǎo)致。雖然潮退重新露出了部分地面,但是仍舊有一部分被海水淹沒,而露出來的地方也是一片混亂。
街上的行人總是用警惕的眼神相互打量著,很少有言語,哪怕是在交換物品的時候。
在看到唐居易的著裝和面孔時,他們眼中的警惕更是濃郁,似乎擔(dān)心唐居易隨時會從懷中掏出一把砍刀開始胡亂揮舞一般。
“果然,對外來者的態(tài)度并不友好,如果有類似于‘聲望’的屬性來衡量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處于【戒備】這種級別,比【中立】還要惡劣不少。”
唐居易刻意壓低了自己的帽檐,以免和這些原住民產(chǎn)生過多的直接眼神接觸。
雖然說比起其他的城市而言,海潮城只能算是個小城鎮(zhèn),但是眾多地獄考核者涌入之后,卻是很快就分散開來,失去了蹤跡。哪怕是行走了十多分鐘后,唐居易仍舊并未看見任何一個之前有過印象的面容。
“也不知道艾米爾對這海潮城的信息搜集做的怎么樣了……”
路邊僅有的路標(biāo)都已經(jīng)被毀壞,這讓唐居易感到很是頭疼,因為他并不知曉這海潮城的地區(qū)分布圖,也無法從當(dāng)?shù)厝说目谥械玫较ⅰ?br />
忽然,一陣碰撞聲從唐居易右側(cè)傳來,隨之響起的是一陣憤怒的叫喊聲:
“混蛋!把東西放下!”
唐居易偏頭看去,卻是發(fā)現(xiàn)一個衣著明顯并非本地人的男子正抱著一包東西低頭奔逃著,而身后則是一個怒容滿面的商販,手里還提著一把剁骨用的斬切刀,顯得煞氣十足。
唐居易只是瞅了一眼就看明白了是什么情況,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居然還真有人蠢到去通過搶奪的方式來獲取物資?真當(dāng)?shù)鬲z難度的世界是開玩笑的?”
那只顧著逃命的男子和唐居易來自同一艘船上,因為唐居易對他的臉有些印象,當(dāng)時他一個人站在角落,看上去對一切都很陌生,并沒有去和任何人交流,想來應(yīng)該是一個毫無經(jīng)驗的新手,甚至不一定是超脫者。
對于一個首次經(jīng)歷這種類型任務(wù)的人來說,尤其當(dāng)他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時,會魯莽地做出這種決策也并非不能理解。比如眼前這個男人,很可能以為只要搶完就跑,隨便找個地方躲起來就能平安無事。
世界上的人這么多,出現(xiàn)一兩個蠢人也不是怪事,唐居易很清楚這一點,所以只是稍作感嘆。
隨后,唐居易一腳踹翻了堆在街角的一堆雜物,讓那些破爛的家具和箱子滾落到道路中央,擋住了那男人的去路。由于一心想著跑快點,這男人來不及反應(yīng),直接是被絆倒在地,和石磚地面來了一個甜蜜kiss。
唐居易優(yōu)哉游哉地斜靠著墻,就這么看著那提著刀的商販從后頭趕上,而這摔倒的男子也是堪堪爬起,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逃離。
他抬起頭,看見了擋住自己去路的唐居易,臉上露出了又驚又怒的神色:
“你為什么——啊!”
話還沒說完,他便被人一腳踹在身后,又一次撞倒在了那堆雜物上。
“可恥的竊賊……”
那商販上身只穿著一件沾滿了污漬的皮制圍兜,露出了粗壯有力的胳膊,臉上橫肉中都透露著怒氣,而手中的斬切刀也是泛著寒光。
只見這商販一腳踩在那倒地的男子后背上,隨后毫不猶豫地手起刀落,手中斬切刀如一道寒光劃過,唐居易甚至都有些沒怎么看清楚他的動作,那男子的頭顱便直接和身軀分了家!
唐居易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色,就連他都沒有想到這個商販竟會如此果決地動手殺人,而且動作如此干凈利落,就像是隨手砍死了一只家禽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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