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月的瞳孔收縮了一下,而那水晶表面的微光再度閃爍起來:
是那些邪神在挑選自己的容器它們在這個世界內尋找那些能和它們產生共鳴的人,試圖將他們作為自己的化身,親自降臨在這個世界上那些因為幻覺而死的,都是不達標的失敗品,它們一直在等候一個可以承載得了那幻覺的選擇出現
唐居易聞言,心中更是一陣壓抑:
“你是說,出現了死亡幻覺之后,扛不住的就直接被淘汰,而扛得住的就會被它們注意到,然后作為承載它們投影的化身而犧牲?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江水月對于唐居易的話感到驚訝:
你居然知道投影不錯,正如你所說,那些域外的邪神從來不會考慮人類的存亡,它們的目標一直只是這個世界本身。
唐居易沉默了,因為這對他來說的確算不上是什么好消息。
“難怪,之前接觸那石雕觸須的時候會引來那投影的降臨,看來它們已經開始注意到我的存在了”
回憶起之前在觸須石雕前所聽到的低語,其中內容原來早就有所暗示:
沉眠于此,等待命運到來
被選中者,命運化身
這所謂的“命運”和“被選中者”,便是已經經歷過數次死亡幻覺都還安然無恙的唐居易。
聯想到這一點,唐居易只覺得一陣頭疼:
“難道還是因為這通靈者的體質?這種特殊人群的范圍不是應該挺廣的嗎,為什么偏偏就得是我來跟這些域外的東西打交道?”
雖然心中煩悶,但唐居易還是盡量讓自己的思路保持冷靜,接著詢問道:
“那么,你現在是無法離開這個地方嗎?這種狀態還要維持多久?”
江水月給出了答復:
我在和古人類的至高意志溝通,在嘗試以她的視角來觀察這個世界我已經能夠看到很多東西,也能夠知曉很多東西,所以更加清楚自己的使命域外的陰影一直在擴散,那些沉沒在深海之中的災厄也將要蘇醒,所以我必須要完成繼承的儀式,不然我們將毫無抵抗之力。
雖然這番話聽起來很含糊,但是唐居易大概聽明白了意思:
“反正就是現在離不開是吧我明白了。不過,既然你說你能看到、知曉很多東西,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地方為什么被建造出來,那深海之下的災厄又是什么,以及有關那一場海難的事情?”
包裹著江水月的巖晶開始劇烈地顫動起來,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唐居易猝不及防,不知道是發生了什么。
那閃爍著的微光文字也是明滅不定,看起來十分不穩定:
這個遺跡是為了接引那些域外的恐怖邪神而這圣地存在的原因,就是至高意志為了挽回局面而生深海之下是比至高意志更古老的沉睡的恐怖它在等待
那場海難是那沉睡著的禁忌在復蘇它的子嗣試圖通過深淵降臨圣地之外的深淵就是它們無法打破的門戶
巖晶的表面開始出現細小的裂紋,而江水月的眼神也是逐漸流露出痛苦之色,似乎說出這些東西會對她造成巨大的傷害。
門戶在擴張你得帶回封印才能延緩它的腳步
唐居易當即是意識到了這巖晶顫動的原因,因此立刻大喝道:
“停下!不要再說了!”
那凝聚成文字的微光逐漸熄滅,而水晶表面的裂縫也不再擴張,一切都重新穩定了下來。
江水月的眼中滿是疲憊,似乎消耗了許多的體力:
我只能告訴你這些
唐居易微微搖了搖頭:
“足夠了,其余的內容我大概都能夠推測出來,你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我知道那封印是什么,也知道該怎么做,剩下的只需要交給我就行。”
回頭瞥了一眼深淵的另一邊,唐居易已經知道了那金紋石板的作用:
“牽制著那域外恐怖存在的門戶之所以擴張,是因為那金紋石板被那四名探險隊員取走,而那石板此時正在菲爾家族的掌權人手中我會將它帶回來的。”
隨后,唐居易重新看向了江水月,眼神中是滿滿的溫柔:
“寶貝,你只需要在這里安心繼承至高意志就好,外面的事情由我來解決。”
江水月對于唐居易的突然變化感到很不適應,但是考慮到二人的身份,這種愛人之間的語氣似乎也并沒有什么問題,因此只能是給出了含糊的答復:
我會的我只需要多幾天時間,就可以等等,你在做什么?
江水月之所以會突然改口,是因為唐居易重新將手撫上了這巖晶的表面,并且以一種迷戀般的姿態撫摸著,來來回回,仿佛在觸碰著著自己的愛人:
“雖然被這巖石隔開,但是我對你的思念依舊可以讓我感受到你的溫度”
濃郁的桃紅色從江水月的耳邊泛起,一路從脖頸蔓延到全身各處,眼神中的羞憤意味也是愈發濃郁:
停下別再這樣了
唐居易卻好像全然沒有看到那微光字跡的內容,只是自顧自地說著話:
“這么久了,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江水月的語氣開始帶上了求饒的味道:
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對我的思念可以停下了嗎?別再碰了
唐居易的嘴角微微勾起,但是臉上仍舊擺出了癡心一片的表情:
“我多想再聽你說你愛我,想聽你喊我一聲老公,就像當初在家里那樣可惜,現在卻聽不見你的聲音”
江水月顯然快要被唐居易這種無賴做法給逼瘋了,雖然心中又羞又氣,但是唐居易的行為舉動卻都合乎角色的情理,她也無法去進行暴力制止,只能是乞求唐居易停下。
聽到唐居易口中的話,她如何不知道對方的意思?一時間心中糾結,一方面不想就這么讓唐居易的罪惡計劃得逞,但另一方面卻又承受不住這種無時不刻的“觸碰”。
要知道,在和這巖晶同化之后,她的一切感官都在和這圣地的核心溝通著,而對于巖晶的觸碰,她同樣會有著清晰的感觸,而且遠比直接的身體觸碰要更為敏感和深入,甚至直擊靈魂深處
終于,江水月妥協了,眸子中是要被氣哭的委屈:
老公!我愛你!我太愛你了!聽話好不好?不要再碰了
唐居易瞥了一眼那不斷匯聚的微光,終于是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神色,不再去撫摸那巖石的表面,同時發出了一聲猖狂至極的笑聲:
“哈!得妻如此,夫復何求?來,媳婦兒,搭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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