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帶上王佳芝一起。
不過還不能立馬赴宴,兩人需要裝扮一會兒。
半個小時后,陳俊西裝革履,頭上還打了發(fā)蠟,梳得油光可鑒,并沒有按照后世審美來,宛若一個精英漢奸。
王佳芝則穿著一身青紫色的旗袍,身段婀娜,露出一截白藕似的雪臂,媚眼顧盼,頗有貴婦太太的味道。
陳俊眼前一亮,王佳芝這半年在他眼前多以常服示人,這種打扮簡直誘|惑劇增。
王佳芝嬌哼一聲,像是還在生之前的氣。
陳俊卻有些愣愣,這妝容一換,她的魅力倒像是火力全開,舉手投足間散發(fā)撩撥異性的風(fēng)情,沒有絲毫刻意,渾然天成。
上車后,姚范充當(dāng)轎車司機。
三人都未說話,車內(nèi)很平靜。
“快到了。”陳俊看著不遠處金碧輝煌的飯店,終于打破沉寂。
“姚老大,我能問問你到底什么身份嗎?”
“你心里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姚范雙手放在方向盤上,樣子板正平靜。
陳俊沉默了然。
一個保鏢頭子?怎么那么可能那么簡單!
精通各種軍事技巧,還擔(dān)任藥廠的安保人員訓(xùn)練,被項楚松授予盤尼西林這種機密要事,而且以項楚松的性格與軍統(tǒng)也合不來,只可能是那邊的。
心中一嘆,陳俊打開車門想要下車。
姚范沒回頭,靜靜道,“鄺醫(yī)生,該安排的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我會用生命擔(dān)保你生命,因為這是我的任務(wù)。”
“謝謝!”
陳俊下了車,右手空出檔子,王佳芝默契的伸出手來挽著,向飯店走去。
飯店是滬上第一等的存在,選址極好,從外面看去,外面雖有日軍持槍看守,但洋人,有頭有臉的華人還是帶笑進去。
走入飯店內(nèi)部,里面是可以容納數(shù)百人的大舞廳,地板光鮮鑒人,燈光尤極柔和,還有專門的伴奏樂隊。看樣子在這個夜晚是要舉行交際舞會。
出現(xiàn)了舞廳自然離不開舞女,從遠處看去,那些舞女大都來出自白俄和東瀛,華人,因為從簡單的服飾,和身材樣貌可以判斷。
舞廳旁邊是餐廳,既有以自助的形式存在,也有專門的大廚私房菜,而菜品多以西式,日式為主,餐具也都是銀制。
陳俊掃視一圈,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易默成的存在,心中未免有些失望。
這時宴會開始,日方領(lǐng)袖的人站在臺子上發(fā)表了一番講話,旁邊有各種語言翻譯。
陳俊裝樣子在聽,注意到來自周圍有幾道目光的窺視,泰然自若,結(jié)束講話后,帶著王佳芝先是用餐,然后再打算跳舞。
這時候已經(jīng)有幾個西裝革履的人的走來,拱衛(wèi)一個嘴角小胡子來至他的身邊。
陳俊認(rèn)出了那個小胡子,正是前面在臺上講話的日方領(lǐng)袖代表。
“鄺桑,感謝你的前來,不知為何項先生沒有來赴宴這場宴會?”
前面入內(nèi)出示的請柬,看樣子小鬼子一下子就摸透了他的身份,而且還會一口流利中文。
“項先生對于這場宴會,對于建立東亞關(guān)系沒有興趣,他見我對于熱鬧交際感興趣就把請柬給了我。”陳俊敷衍道。
“你?”有著小胡子的鬼子眼神暗中打量陳俊,“據(jù)我們所知鄺桑是盤尼西林藥物的總檢測?”
陳俊心神一凜,看來項氏制藥并非鐵桶一塊,已經(jīng)被滲透了。
項楚松雖隱瞞了他研發(fā)藥物的真相,但是為了更好教導(dǎo)藥廠技工還是給他按了一個職位。
要不要試探一下?日方對于盤尼西林的情報到了什么程度?
心中暗暗正思量,小胡子笑道:
“盤尼西林這種神藥的生產(chǎn),也有鄺桑的功勞,不如到房間內(nèi)小酌一會。”
說完,周邊兩個護衛(wèi)向前挺身一步。
王佳芝輕輕搖著陳俊的手,他余光也暗掃視周圍,忽諂媚笑了笑,“恭敬不如從命!”
雅間內(nèi),布局為日式風(fēng)格。
陳俊在這與小胡子‘愉快’的聊天中,得知他的名字叫做渡邊菊次郎,是這場宴會的最高負(fù)責(zé)人。
“鄺桑神醫(yī)妙手,聽說不僅以一套心肺復(fù)蘇術(shù)救活了項家子嗣,而且對于項楚松研發(fā)盤尼西林還頗有貢獻?”
渡邊菊次郎將清酒斟滿一杯,送至陳俊面前。
陳俊一飲而下,仿佛醉了連連擺手道,“哪里有的事情,算什么功勞。”
“那不叫功勞,什么算是功勞。”
“按你們這里的話來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活他項楚松的親侄子,這份恩情如山!”
“還有盤尼西林雖不是你研發(fā)的,但其中功勞豈可抹殺,他項楚松連一點股份都沒給你,你天天任勞任怨忙碌在藥廠里面為了什么?”
嘿....陳俊心中想笑,差點沒崩住。
當(dāng)初他因為沒有股份還忙碌于工廠,整日耗費心力教導(dǎo)員工,還引起過一些耿直心善員工,學(xué)生為他鳴不平,抱委屈,現(xiàn)在沒想到到卻起了這種效果。
陳俊眼睛一轉(zhuǎn),當(dāng)即了然,自己再斟滿酒,連連喝了三杯,一句話也沒說,樣子悲憤溢于言表。
“鄺桑!”
渡邊菊次郎也喝下三杯,仿佛為陳俊不值一般,拍拍手,“拿進來!”
“這是什么?”陳俊微微疑惑。
“我們?nèi)辗綄τ谌瞬乓幌蛑匾暎绕涫窍蜞椛_@種醫(yī)藥型人才,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箱子緩緩打開,入眼都是黃澄澄的金條,一掃過去至少有十幾條,給人巨大視覺沖擊力。
就要拉攏嗎....陳俊反應(yīng)極快,長大嘴巴,一臉震驚的樣子。
“渡邊先生,無功不受祿,這我不能要。”
陳俊將箱子蓋上,側(cè)過頭去,余光還暗中往哪里瞥。
渡邊菊次郎看到了這點,哈哈大笑,“我們不會要求你做什么,這就當(dāng)我們一見如故的見面禮吧。”
什么都不要求,恐怕漢奸就是這樣逐步走入利益陷阱的吧。或許若是王佳芝不在身邊,可能還有美人計了。
“這我不能收。”陳俊還是推辭過去。
渡邊菊次郎板起臉來,“要是不收下,看來鄺桑是看不起我?。”
老子不僅看不起你,還想干掉你.....陳俊臉上裝作猶豫不決,心中暗付。
噔!
“裕民。”王佳芝適時微微推聳他的肩膀。
“那我就謝渡邊先生好意”陳俊臉上連忙帶笑,欲望夾雜難為情。
渡邊菊次郎見狀,掃了一眼王佳芝,又拿出一顆祖母綠戒指出來,“美玉配佳人,鄺桑夫人如此美麗,當(dāng)配得上這塊玉石。”
王佳芝的演技可比陳俊要好上許多,一副小婦人暗喜的樣子任誰看不出破綻。
送禮完畢后,雙方談了許多,令陳俊意外的是這位沒有旁敲側(cè)擊任何關(guān)于盤尼西林藥物的事情。
不是欲擒故縱,就是想下重餌,循序漸進的釣更大魚.....受過姚范的專業(yè)軍事訓(xùn)練,陳俊對于這些腐化套路也不是小白。
“磕磕,磕磕。”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渡邊菊次郎向陳俊做出抱歉樣子。
“先生,那邊派出人選來代表祝賀這次活動展開。”
“活動已經(jīng)舉行才來,晚了許多,誰是代表?”渡邊菊次郎明顯面色不愉。
“是易默成先生。”
“是易桑啊,或許是他又抓到了秘諜,審判才耽誤了時間吧”
渡邊菊次郎沒有了不愉快,反而有幾分喜色,站起身,才發(fā)現(xiàn)陳俊還在這里,便邀請道:
“鄺桑,我的一個朋友來了,也是華人,你們或許會有共同語言,要不和我去見見?”
見不見?
陳俊眉頭猛跳,或許易默成會容易忘記了他,可他決然不會忘記之前明艷動人的王佳芝。
何況在香江時,王佳芝以麥太太身份出現(xiàn),他則以她麥太太的表弟身份出現(xiàn)在易默成的眼中,以他這個特務(wù)頭子的狡猾精明,兩人都會露餡。
怎么辦?
原先他們的計劃是一旦確定易默成所在,直接利落干掉,然后制造混亂再趁機離開。
可現(xiàn)在這種情況,雙方一旦照面,很有可能出現(xiàn)重大破綻。
陳俊看著渡邊菊次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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