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飛來橫禍。
坐一邊看姜杉吃癟被訓，都能被當做反面教材。
他宋天海招誰惹誰了。
“說誰唯利是圖...”
“老板老板，別激動別激動...”
“你起開！”
宋天海瞪著擋在柜臺口不動的姜杉，沒好氣的說：“要唯利是圖也是你，趕緊讓開，受不了這氣！”
“對對對，是我是我，我唯利是圖！
老板你冷靜，冷靜，讓我來，相信我！”
姜杉哪敢指望宋天海追回李姐。
那架勢，袖子都挽起來。
不用想就知道，兩人再照面肯定是要吵架了。
“那你還站著干什么？
快去啊！”
“這就去這就去...”
姜杉趕忙摟起柜臺上的裝機單和品牌配置單，往里面走，去追要上樓的李姐。
“李姐...”
“你不用說了，剛才我已經說得很明白，希望你能自我反省一下！”
姜杉苦笑，這李姐該說是正直還是該說什么...
某種意義上來說，姜杉也能認同李姐的作法，眼睛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不管是特意而來的沙子，還是無意之中在身邊游走的沙子。
“李姐，我做錯了您指出來，這無可厚非，我去反省！
但我并沒有做錯，相反您做錯了！
您的主觀觀念，讓您站在了對的那一方...
實際上，說句不好聽的話，您指鹿為馬，您冤枉了我！”
姜杉本來是打算夸夸李姐如何好看，如何有氣質之類，嘗試著拉回來。
但因為李姐固執的態度，堅定的想法，讓她打消了用迂回的念頭。
“你什么意思？
我哪里錯了？”
但，不得不說，這個時候，直接說李姐錯了，比拍馬屁更能吸引她。
對于姜杉的質疑，李姐明顯是更生氣了。
連樓都不上了，站在電梯口看著姜杉。
“李姐，我承認我說的話，夸大其詞，有些過分。
但，您隨意對我和我老板下定義也過分了。
耽誤您一分鐘的時間，簡單聽我介紹一下這幾張電腦配置單。”
李姐接下了配置單。
配置單上幾家品牌機的logo和名字很顯眼。
“您拿的是樓下幾家品牌機的配置單...”
“我清楚！”
李姐的語氣很平淡，明顯同剛見到姜杉的時候是倆種態度。
“我手里的是我們科寧同等價位的裝機單...”
李姐主動伸手接過去。
看李姐主動對比裝機單，姜杉湊近，說：“李姐，我可以給您詳細介紹...”
“不用了，我能看得懂！”
姜杉都詫異一秒。
她沒想到李姐能看明白。
“原來一直沒有注意到組裝機，現在看來組裝機的確不一定比品牌機差！
當然，是拋去外在因素，不使用劣質產品以次充好的情況下...”
這李姐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看不慣就直接說出來，錯了，也能坦然承認錯誤。
這樣子是還有希望賣出去電腦了？
姜杉忙說：“這一點李姐可以放心，我家的東西，無論大小件都有防拆封的包裝，您要是在我家裝電腦，都是在您面前一件件拆包組裝，另外品牌機有的質保，我們也都有...”
李姐點點頭，說：“我可以帶走這幾份單子么？”
“當然可以！”
“對不起，我剛才的話重了...”
“沒關系沒關系...”
李姐這突如其來的道歉，姜杉倒有些不適應了。
她也沒想要李姐的道歉。
“那行，單子我拿走了！”
李姐揮揮單子，也沒再上樓，而是直接往外去了。
到了還是徒勞無功，沒有賣出去電腦，還把一堆品牌機的配置單給搭上了。
幫人省了時間。
“行吧...”
看著李姐走遠，姜杉咕噥一聲，跑樓上又挨個兒去騙配置單去了。
品牌機現在可是她的大殺器。
品牌機靠品牌靠廣告賣電腦，她呢，則是全靠人們覺得品牌機好的理念賣電腦了。
摟了一遍品牌機的配置單，姜杉偷摸回去，先看看宋天海的臉色怎么樣。
也沒把李姐拉回去給他道歉，不知道宋天海還在不在氣頭上。
“小姜，偷偷...”
“噓！”
小六子眼太尖了，姜杉忙就是讓他禁聲。
“不用躲了，剛才人已經來過了，對老板表示了歉意...”
這李姐還真是有意思。
姜杉這就放心了，大搖大擺的走回去。
“老板，打印幾份東西...”
“自己動手！”
果然是沒事兒了。
只是可惜，沒有賣出去電腦。
一直到快十一點的時候，姜杉也沒有賣出去一臺電腦。
同樣的方法姜杉再想用第二次都沒有機會，就因為拉走李姐一個客戶，已經臭名遠揚。
都知道她伺機從別人手里搶客戶，時刻防著她。
“我走了！”
“干什么？
做銷售還有中午下班的么？”
別說是宋天海，小六子和小王都詫異。
一個中午，一個晚上下班時間點，那可是非周末節假日的高峰期，姜杉鼓搗一上午都沒有賣出去一臺電腦，竟然在高峰期離開。
“有事兒，很快就回來！”
姜杉留下一句話，不管宋天海三人的疑惑詢問離開天海了。
出門等公交，上車一塊錢。
半個小時后，快要十一點半的時候，到站下車。
省招生辦！
姜杉將在天海寫好的紙掏出來攥在手中，站在省招生辦的門口等著下班。
幾分鐘過去，十一點半了。
很準時，陸陸續續從大樓里走出來人。
姜杉站在一邊望著出來的人，仔細搜尋那道熟悉的身影，那張熟悉的面孔。
從沒有人到人陸續出現，又到三三兩兩，再到沒有人，姜杉也沒有看到熟悉的面孔出現。
姜杉沒有著急回去，一直等到十二點，這才原路坐公交返回去了。
她不怕打持久戰。
但，現在這個時間點兒，人到沒到這里上班都是個問題。
她怕在有限的時間里，做無用功！
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其它出路？
回到天海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半，這個時候的天海沒有飯香，正是人身鼎沸的時候。
姜杉都沒有心情賣電腦，一上午做得事兒全是徒勞無功，無精打采的回到科寧柜臺。
“你這又是搞什么？
早上來了一臉困惑，中午跑出去一趟回來又無精打采，還能不能賣電腦？”
宋天海真是看不下去了。
不就是看著姜杉跑來跑去，瞎忙活一通覺得有意思，才每天坐在這里辦公么。
連姜杉也成小六子和小王那樣，懶懶散散，那還有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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