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九點多，姜杉接到電話，尚品集團的法務部來人還帶著八名外雇的安保人員，一行十人抵達蓉市。
在和老人商量好，一個小時以后搭個順風機去燕京，姜杉連黃婷婷都沒帶，匆匆趕回酒店。
她去見法務部的人，好把孫希悅爺孫二人的事情安排妥當。
事情攬下來，不光是要有始有終，還要辦的漂亮。
姜杉帶著一行十人，大半夜去敲爺孫二人，讓爺孫二人多少有些害怕加防備。
但在姜杉一番解釋以后，爺孫二人還是很相信姜杉，也算是讓爺孫二人同趕來的法務部律師對接上。
離開酒店的時候，姜杉特意交代領頭律師，不怕事情鬧大，尚品集團公關團隊隨時待命！
唯一的要求就是要辦得漂亮！
當然，越快越好。
交代好一切，姜杉匆匆趕去機場，蹭上老人的專機飛往燕京。
其實，去燕京也沒有什么事兒。
但，見過老人以后，基本到川省的目的已經超預期達成，也沒必要停留。
至于考察先從哪里的學校開始改建也沒有必要了，當然是從以后會發生大地震的震中羊城古鎮向四面八方擴散了。
一開始萌生來川省的想法也是因為通過黃父聯系的葉家人想要爭取主動權。
考察是借口，碰運氣是真。
萬萬想不到，這一趟川省行撞大運了。
現在蹭老人的飛機離開川省，也是讓黃父，讓葉家無法掌握行蹤。
至于和老人拉近關系，姜杉是真不敢奢望。
伴君如伴虎啊，真心不敢伴啊！
在飛機上，老人著重了解了姜杉名下的空殼佳人集團。
尚品集團的一切都已經不是什么秘密，只有姜杉的佳人集團，目前只是倆個空殼公司。
姜杉也沒有隱瞞，如實告訴老人，佳人集團未來會有倆個不同的經營方向。
現在已經清楚的L&L服裝公司，產品都在尚品服飾的工廠倉庫放著，只等合適時機上線。
姜杉自己負責經營服裝公司這一點，也不會變。
另一個經營方向便是科技公司。
至于產品，當然就是留在尚品科技倆人，正在做的東西了。
負責人當然是黃婷婷。
科技公司如何發展姜杉不會過多干涉，只會給出一個大概方向。
這樣也是避免發展太快，斷了本該出現倆字馬哥的路。
老人在聽完姜杉的介紹以后比較認可科技公司，評價科技公司四個字，大有可為！
至于服裝公司，如果‘嗯’也算是評價的話，那一個嗯字就是老人對姜杉將會主營的服裝公司評價了。
姜杉還是比較郁悶。
科技需要進步，難不成科技進步以后人們就不穿衣服了？
憑什么她的服裝公司就不能大有可為呢？
凌晨一點，飛機抵達燕京。
姜杉拒絕了老人幫安排住處的好意。
臨分別時，姜杉特意跟老人提了，賣專利的錢會不等額的分成三份，其中一半是用來做公益，另外的一半尚品集團和佳人集團會用來發展公司。
如果資金足夠多，會進行適當的調整，多拿出來一些資助改建或是重建。
給了黃婷婷注冊公司的錢，姜杉已經所剩無幾。
至于挪用注冊資金，在短時間內也肯定是不會允許，即使允許也提不出來多少。
姜杉總不能白忙活一場吧？
要動用專利的錢，姜杉認為必須經過老人同意。
畢竟，能讓人買專利這一點，必須要有他老人家在幕后推一把。
老人只說了一句話，公益要做，公司也不能耽誤發展！
姜杉算是吃下了定心丸。
不然，她得開始考慮跑回去賣電腦攢錢了。
北方的十一月，很冷，尤其是晚上。
對于剛從南方過來，衣著單薄的姜杉和黃婷婷，小風就跟是刀子一樣。
她倆的身體狀況還都不是太好，也就沒想著要去之前在燕京買下的房子去住，直接住在了酒店附近。
晚上一個被窩睡覺的時候，黃婷婷回憶起來這次川省行直樂。
這讓姜杉頗為無語。
大晚上的，枕邊人時不時冒出來笑聲，也是怪滲人。
“黃婷婷，大晚上不睡覺，你瘋笑什么？”
“能得到那位的支持，你不高興么？”
“...”
姜杉無語。
這反射弧也是真夠長。
“差不多高興一下就得了！”
姜杉接著又說：“他老人家只是在這一件事兒上支持我們，你真覺得會像你們家那樣和葉家一樣互惠互利么？”
“這我就要批評你了！”
黃婷婷挪著靠近姜杉，還把仰天睡得姜杉扒拉成沖著她，面對面同姜杉說：“做為商人，你必須要時刻想著利益最大化。
一面之緣的互惠互利又如何？
多見幾次面，熟悉了，不就是利益共同體了么？”
“...”
多見幾次面？
玩呢？
他老人家每天日理萬機，能和其它人一樣？
“黃婷婷，你當他老人家留下聯系方式是為了讓我們閑的沒事兒時候約個飯？”
“我知道他老人家是要看抗震實驗...”
黃婷婷接著說：“但是，沒事兒的時候，我們可以試著約下飯么！”
“你約啊？”
“我不敢！”
黃婷婷說不敢的時候倒是毫不猶豫，她也是敢說不敢做，鼓搗姜杉去實踐。
“...”
這讓姜杉頗為無語，直給她翻白眼。
“黃婷婷，你是不是認為以后和他老人家處成親人般的關系，我們佳人集團就能高枕無憂了？”
“那到沒有！”
黃婷婷展顏一笑，眼睛在黑暗中也很明亮，“不過，真要能到哪一步，我覺得我們佳人集團早晚有一天能夠超越老黃的申航！”
“我說婷婷啊，你跟葉泓屠接觸那么久，就沒學到什么政治方面的常識么？”
面對黃婷婷那雙明亮的眼睛，姜杉接著道：“他老人家的位置每屆任期是五年，連續任職不得超過倆屆。
今年已經是他老人家任職第二屆的第三個年頭，2003年年初就會換屆...”
“瘦死駱駝的比馬大，換屆也不可能一擼到底吧？”
黃婷婷還真不知道會這么快就換屆，“即使一擼到底，那也余威依然在吧？”
“瘦死的駱駝的確比馬大！”
姜杉對于這句話還是比較認同，她接著問：“不過這余威依然在就不一定了。
倒是另一句話比較合適，一朝天子一朝臣！”
“這...”
黃婷婷愣了，說話都有些利索，實在是這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下場都不怎么好啊，“我我...我們...是不是...”
“別胡思亂想了！”
姜杉點一下黃婷婷的腦門，“我們的經營模式不會像你們家和葉家那樣。
商就是商，關于政治方面，不投資，少參合！
趕緊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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