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慕九歌手托下巴，樂悠悠地撐桌上，“我陪你去千靈閣，你陪我去紫夜王府，剛不是你自己說的嗎，好姐妹，就得同甘共苦是不是？”

    她朝小丫頭眨眨眼，面帶微笑。

    蕭無靈唇瓣扭成波浪線狀，哭了：“……是。”

    啊——

    死就死吧！

    瞧那大義凜然的英勇赴死樣……

    “噗——”慕九歌給徹底逗樂了，拍腿“哈哈”大笑。

    蕭無靈傻眼，“慕姐姐……”隨即反應過來，指著她：“豁，你又騙我！”

    “你這丫頭，我說什么你都信啊。”慕九歌伸手，一下彈在她腦門兒上，“你傻啊你。”

    外都說這小丫頭囂張跋扈，兇悍毒辣，但她瞧著，整一個缺心眼兒！

    蕭無靈“呲”一聲疼，捂住腦門兒，但那忽然而起的笑容，竟略帶出難得一見的靦腆，閃爍的靈眸中，一陣堅定：“慕姐姐，你就是我的信仰。”

    慕九歌猛一愣。

    她從未想到，會得這樣一句回答。

    眼前，那身著綠衣，腰掛銀鞭的少女，眉眼閃爍著燦爛光芒，那篤定又真摯的模樣，是慕九歌見過的，這時間最純粹，最美好的風景。

    你就是我的信仰……

    短短幾字，簡單，卻又最不簡單的一句話。

    不管多少年后，星移斗轉，分分合合，是站在眾山之巔，還是絕境之谷，慕九歌回憶起這一幕，都不由得溫暖一笑，就如她此時這般。

    “傻不拉幾的，被人賣了，還得幫忙數錢。”慕九歌笑斜她一眼。

    蕭無靈嘿一笑，下巴輕抬燦爛然一笑，“我樂意！”

    礙別人什么事了嗎？

    說完，蕭無靈還不忘湊到她眼前，確定一遍：“慕姐姐，你真是開玩笑的吧？”

    “是……”

    慕九歌長長一聲回。

    還是別拖這小妮子下水了，要死就死一個吧！

    “你嚇死我了！”蕭無靈瞬間鮮活了過來，容光煥發。

    她后怕地拍了拍胸脯，一屁股坐回慕九歌身邊，“我就說，慕姐姐你怎么可能想不通，有什么事不能想其他辦法解決，非往那閻王殿湊，這不腦袋給門夾了么！活著不好嗎？”

    慕九歌：“……”

    那特么是她想的嗎？

    蕭無靈那張嘴，一個人的戰斗力，簡直能抵一個營，兩人坐那喝茶聊天，平日嚴肅的小廳，氣氛異常歡樂。

    “這快午時了，怎的還不見斗圣閣下蹤影呢。”蕭無靈四下張望。

    慕九歌沉下眉目，也覺得有些奇怪，“老師或許是有什么事情，耽誤了吧。”

    原本，老師說的離開三五日，后來又傳回消息說，需半個月后才能回程，具體是何事，她沒多問，師兄或許知曉，但若非重要之事，老師不會失約的。

    就在慕九歌疑惑之際，一襲白衣的飄然身影出現在門邊。

    “雪衣公子。”蕭無靈暗扯慕九歌的衣袖，下顎輕指。

    慕九歌轉眸瞧見，起身：“師兄……”

    “公子……”就在這時，一位身著儒袍衣衫的身影，從院門快步而來，至寂雪衣身邊，附耳低語，沉眉肅目，有些焦急。

    寂雪衣的面色變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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