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此言一出,頓時四周忽然安靜下來,尤其是大漢沈驚天,抱拳的雙手停留在身前,遲遲沒有放下,看著眼前這位女子,竟然木愣起來。
“不知道友說的南域,可是南域的青木宗?”
片刻之后,沈驚天再次開口道,不過語氣之中仿佛多了一分凌重。
紅衣女子遮面一笑,緩緩的開口道“慚愧…慚愧……”
聽完此言,沈驚天微微點了點頭,便不再開口,仿佛若有所思起來。
而身旁的一佛子也是如此,坐在雪景之中,雙眼不停的打量著紅衣女子。當(dāng)看到這女子腰間別戴的玉佩之時,雙目微微一縮,便閉上了眼睛,不再多言。
這二人都是天玄之修,能來到此地,自然都是金丹期大滿圓的境界修為,對于天玄大陸之事,也都極為了解。
近些年,若說玄天大陸最為出名的一人,便是這來自南域青木宗,橫空出世的一名女子。
這名女子,擁有兩位化神期大修士為師尊,自身修為撼比元嬰期境界,一人面對敵方數(shù)萬名修士而面不改色,以金丹期的境界修為對抗元嬰初期的修士時,絲毫不處于下風(fēng),這些種種都注定了此人的名字,將在天玄大陸徹底崛起。
而關(guān)于這名女子的眾多傳聞在各個地方都被挖掘出來,有些被證實是虛假之言,而有些卻的的確確是事實。
其中最為出名的一則傳說,便是這名來自南域青木宗的女子,擁有兩位化神期大修士為師尊。
“壴雨”這一個簡簡單單的女修士,因為此事,便再也不會簡單。擁有兩位化神期大修士為師尊,光這一點,便讓來人止步,遠(yuǎn)觀而不敢靠近……
化神期大修士,這說明了什么,這代表了什么。天玄大陸化神期便是頂峰,一個化神期的大修士作為靠山,這種人誰敢去招惹。
而這名女子居然擁有兩座這樣的靠山,這種令人發(fā)指的事情,讓一般的修士都嫉妒不已。
對于這名女子的修為,法寶、法術(shù)神通。只要是不愚蠢之輩,都可以想象的到。任何人只要有化神期大修士作為靠山,那么這些東西會少嗎?
而這女子居然有兩位化神期的大修士做靠山,那么法寶、秘術(shù)之類的自然是不用說了……
一佛子與壴雨不同,他是真正的散修!這些年,很多修仙門派都想將他收入各自的宗門之中,其中不乏仙門、鬼宗這種仙門大宗。
不過這一佛子卻從未動心,苦苦修行,以求境界修為的突破。
早在很多年前,他的境界便停步在了金丹期大滿圓境界,不過卻遲遲沒有來到虛無之地。
一是,對自身實力的不確定。二是,這虛無之地,實在太過危險。這一路上,他小心翼翼才走來此處,其中不乏運氣成分!
若他途中耽擱幾日,也許便會碰見如壴雨這般殺人越貨之輩,結(jié)果可想而知……
然而此次虛無之地的再次開放,冥冥之中一佛子有種奇特的感覺,追隨著這種感覺,他這才來到這虛無之地。修士對于這種心中的感應(yīng),非常執(zhí)著!輕易不敢違背,哪怕這種感覺是錯誤的……
此時一佛子一聽“壴雨”之名,心中不免一驚。他知曉壴雨的師尊,便是那鬼宗之祖中的一名化神期大修士。
以鬼宗對于虛無之地的了解,這“壴雨”必定對于虛無之地也了解頗多。此行元嬰之爭,必定多出了一位勁敵。
而此時沈驚天閉目不語,心中不停打著小算盤,雖然他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模樣,可卻心思縝密,八面玲瓏。
當(dāng)初他的師尊挑選他為弟子,多多少少也是看中了沈驚天的這一點特征。
修仙界極為殘酷,若不能在這種環(huán)境之中生存下去,再好的資質(zhì)又有何用!
二人沉默下來之后,紅衣女子淡淡一笑,也不再開口,閉目打坐起來。
一時間,白夢所化的雪景之中忽然安靜異常,除了四周不斷呼嘯的風(fēng)沙,便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響。
一夜無話,第二日雪景飄蕩前進(jìn)之中,紅衣女子與青衣男子依舊靜靜的盤膝而坐,看不出神情來。
白夢站在雪景之中,一步步向前走去,身后兩名病怏怏的女子始終不曾開口,就如死人一般靜悄悄的……
此時一佛子坐在靠近壴雨所在之地,時不時的觀察著四周,謹(jǐn)慎之意尤為明顯。
而如今沈驚天則坐在了離紅衣女子較為靠近的地方,二人雖然都閉目不語,看似正在打坐,卻用神識偷偷的交談著什么。
“咦……”一聲輕咦,打破了此時的平靜。幾息之后,雪景之中,一處看似被白雪覆蓋的凸起之地,忽然爆炸開來。
一個身穿紅色長裙的女子出現(xiàn)在幾人的視線之內(nèi),雪花飄落之后,這名年輕的女子定眼看著右前方,雙目之中一絲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白夢公子,請你停留片刻,在下有事……”
說完此言,這名女子踏步而走,眨眼間便出現(xiàn)在雪景之外,神色陰沉著向無盡的飛沙之內(nèi)走去。
看著壴雨消失在視線之內(nèi)后,白夢忽然停下了腳步,右手一揮,頓時手中出現(xiàn)一把白色紙扇。他看著四周,眼神迷離之中,淡淡開口道。
“白夢所過地,雪花飄落處,若問白夢誰,請看雪花落……
一花一世界,一雪一白夢……
花非花霧非霧,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一花一世界,一雪一白夢……
…………
”
雪景之中的四人看著白夢如此,便也不開口詢問什么,只有大漢沈驚天望著壴雨離開的地方,雙目一瞇,好似想到了什么。
最終沈驚天的目光落在身旁紅衣女子的身上,雙目好似不經(jīng)意的掃過這女子腰間別戴的玉佩之后,便繼續(xù)閉上了雙目。
當(dāng)壴雨遠(yuǎn)離雪景之后,忽然那移開來,再次出現(xiàn)之時,身體四周幾枚閃著耀眼紅光的紅色令牌不停環(huán)繞著。手中緊握著的禁天尺不停在半空之中揮舞,身前的飛沙被禁術(shù)之光不停擊飛。
離開雪景之后,屬于虛無之地的威壓便再次來臨,靈力的流失也加快了許多,不過壴雨面色陰沉的望著前方,對于此地的種種,她早已不想去在意了。
一柱香之后,壴雨的腳步停了下來,望著身下的黃沙,不經(jīng)愣了片刻,沉默良久之后,禁天尺向身下一點。
全身修為一同爆發(fā)之下,壴雨身下的黃沙忽然開始翻滾起來。幾息之后,一具尸骨便隨著黃沙翻滾而出。
這具尸骨通體發(fā)青,身上早已沒用了衣物,應(yīng)該掛在腰間的儲物袋也早已沒有了蹤跡。
壴雨看著這具尸骨,雙目之中淚水涌動。她望著這具尸骨,此時的心情尤為的復(fù)雜。片刻之后,壴雨從半空之中落下,跪在這具尸體身邊,久久不言。
“師尊!不孝弟子,壴雨來給您收尸了,您老走好!”
至此一言,壴雨眼中的淚水便翻滾而出,四周的風(fēng)沙好似在這一刻也停止了,只有哽咽的哭泣聲回蕩在四周。
就在雪景之上,壴雨忽然感應(yīng)到前方不遠(yuǎn)處有著什么東西,讓她心中隱隱發(fā)憷!她與金笑海多年相伴,雖沒有血緣關(guān)系,可自身與金笑海早已有了說不清道不明的種種牽絆……
帶著修士的本能感應(yīng),壴雨知曉,應(yīng)該是其師尊金笑海的尸體就在此處!
半個時辰之后,壴雨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雪景之外,站在風(fēng)沙之中,此時的她看不出神情。深呼了一口氣后,壴雨便再次邁進(jìn)了雪景之中。
白夢見壴雨來臨,便再次向前走去,對于這名陌生的女子剛剛?cè)チ撕翁帲貋砗笥钟泻胃淖儯⒉辉谝狻?br />
雙目掃了一眼身邊的四人,壴雨便再次回到了原先的位置,盤膝而坐之中,隨著雪景慢慢移動。
此時四周再一次恢復(fù)了平靜,幾息之后,坐在靠近壴雨身旁的一佛子忽然向壴雨傳音道。
“道友,此地危險重重,虛無之地最深處更是生死難料,不如你我現(xiàn)在結(jié)伴,也好到時有個照應(yīng)……”
與此同時,壴雨看似神色平靜,可心中萬千酸楚涌上心頭,聽著一佛子的話語,壴雨冷哼了一聲。
伴隨而來的是全身修為釋放的威壓,一瞬間雪景之中的白雪飛舞,除白夢和兩名病怏怏的女子外的四人,都趕緊運轉(zhuǎn)修為抵擋壴雨剛剛釋放的威壓。
片刻之后,雪景之中這才恢復(fù)了平靜。白夢行走在雪景正中,對于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好似完全沒有發(fā)覺,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然而此時一佛子看向壴雨的目光之中忽然凌重起來。心中暗嘆一聲“此人脾氣古怪,不可招惹……”
大漢沈驚天則是面無表情,對于剛剛壴雨釋放的修為威壓,好似完全沒有在意一般,雙目不停的在壴雨身上打量。最后,他的面容之上出現(xiàn)一抹笑容,好似確定了什么事情一般,心中開心之意面容之上,便可看出。
紅衣女子抵抗住壴雨釋放的威壓之后,單手放在身邊青衣男子的肩上,與此同時這青衣男子好似解脫一般,看向壴雨時的目光尤為忌憚起來。
這名青衣男子的境界雖然也是金丹期大滿圓,不過卻遠(yuǎn)不及一般金丹期大滿圓境界的修士。
這與他修煉的法訣有很大關(guān)系,此人修煉的法訣主要是幫助修士更好更快的提升境界,減少突破境界時會出現(xiàn)的瓶頸!正因如此,雖然他的資質(zhì)不是那么出眾,可也邁入了金丹期大滿圓境界。
也正因為他修煉的法訣緣故,其體內(nèi)的靈力,神識、修為都沒有其他同境界修士強。所以自然抵抗不了壴雨剛剛釋放的威壓!
法訣就是如此,有些修煉之后不但能加強修士的修為、神識、靈力、更能施展出法訣內(nèi)的強大法術(shù)神通。可相對的,修煉速度慢上了很多,修煉時的瓶頸也需要自身去突破。
而有些法訣,修煉之后就是幫助修士快速提升境界,無法幫助修士提高修為與實力!
自古無兩全,修煉怎樣的法訣全看修士如何選擇!
紅衣女子冷冷的看向壴雨這邊,神情之中出現(xiàn)一抹怒意,斟酌片刻之后,便收回了目光,她選擇了不去理會壴雨這里。
然而這一幕自然沒有逃過大漢沈驚的眼睛,對于這紅衣女子的表現(xiàn),他盡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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