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蘭霜,你跟我走!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換個地方……”
“我不要,你再糾纏,我就把宋姐姐叫來再把你揍一頓!”
兩人拉扯之際,柳懷音撒丫子就跑,一邊大喊:“大姐!快來呀!不好啦!”
林長風(fēng)聽他喊那女人心里就有氣,偏沈蘭霜拗在原地,兩只腳釘住一般拉也拉不走,他再無好言語,惡狠狠道:“那個瘋女人,你聽她的?!你知不知道她要去找漕幫的麻煩,漕幫豈是你們能碰的!況且她原本就不是真心想幫你,送你去龍家不過是對龍家公子之死有疑慮,她想借此去龍家查探讞教之事!待查明了,說不定她就走了,把你一個人留在龍家,你怎么辦?!”
沈蘭霜厭煩地撇過頭,甚至都不愿看他:“龍公子都死了,我也嫁不了,他們能拿我怎么辦!”
“你太天真了!龍家出自黑苗其中一脈,族中詭秘之術(shù)多不勝數(shù),如那配**,就是為族中尚未嫁娶便亡故的男子找一名妻子同葬。而那所謂的‘妻子’,往往是一具尸體,但也可能是將一個大活人變作尸體!”
苗疆詭術(shù),她有所耳聞。林長風(fēng)這一語,倒令她有所動搖。
他繼續(xù)道:“即便不配**,龍家的兒子一共十二個,死了一個還有十一個!你以為他那十一個兄弟,也統(tǒng)統(tǒng)是龍陽之癖,不會垂涎你的美色嗎?!”
“你不要說了……”
“我不是嚇唬你……”他緩下語氣,“我是擔(dān)心你的安危。”
“那……多謝你的關(guān)心,放開我!”她仍掙扎。
“蘭霜!我是為你好,跟我走!走!”
林長風(fēng)不耐,再不與她廢話,暗中催動內(nèi)力,氣勁霸道,沈蘭霜掙不過,又不得不受制于他。
“拔劍!”忽地,遠遠傳來一聲,“你的右手被攥住了,左手呢?!”
醍醐灌頂,沈蘭霜想起那本劍譜上一招,正與此情形相通,當(dāng)即左手一拍劍鞘,出劍就是一揮,驚得林長風(fēng)當(dāng)即放手。
“你……”他回頭看向宋飛鷂,臉色大變。
“不必每次看到我,表情都跟便秘了一樣吧?”她挑了塊附近的石頭坐下,“你放心,這次我不動手。”便轉(zhuǎn)向沈蘭霜:“沈姑娘,你連日認真習(xí)武,今日,正好可以檢驗?zāi)阒蟪桑埌伞!?br />
說完,解下腰上的酒葫蘆,又自飲起酒來。
“林……長風(fēng)!”
受宋飛鷂一句激勵,沈蘭霜如得神助,在她的注視下猛然再出劍,刺得林長風(fēng)一個猝不及防。
“蘭霜!你……真要殺我!”
許是多日來的悲傷、委屈與壓力,她出招迅猛,并不給林長風(fēng)留半點喘息之機,即便后者屢屢退讓,她亦毫不留情。
“出招!”她連連進攻,向林長風(fēng)催促,“快出招!”
但是林長風(fēng)一再退避,沈蘭霜因數(shù)次撲空而有了猶豫,五招之后,劍勢下行,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行兵之勇,從來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的。
宋飛鷂再次出聲相激:“沈姑娘,不用介意,這是男人的苦肉計,他正猜你下不了手哩,你就下手給他看,他自會抵擋的。”
柳懷音踢踢她:“大姐,這樣不好吧!你在教唆殺人!”
“她殺不了他,”她胸有成竹道,“但能敗他!”
果然,這一激,沈蘭霜再無保留,林長風(fēng)退到墻根避無可避,迎著劍便是一招獅子吼,震得沈蘭霜倒退三步,但酣戰(zhàn)的沖動蓋過了一切,她毫無怯意,提劍再上!
“嗯……”宋飛鷂觀戰(zhàn)觀得出神,低吟道,“左跬步,劍上行,臨波輕點——”
以柔克剛,劍指一點,堪破氣浪,削去林長風(fēng)一縷發(fā)絲。
正是——煙云拂柳!
柳懷音當(dāng)即認出:“啊,這不是玉辰山莊的劍招嗎?!”
宋飛鷂笑道:“當(dāng)日我令她與你比試,你所用招式,她僅看一遍就記住了……哈!”
“……”
林長風(fēng)顯然未料到沈蘭霜真動了殺意,他一方面驚,一方面更是怒,此時不由惡從膽邊生,也跟著動了真格,催動功力,欲出一掌狠的速速將她制服!
如虎之勢,即便沈蘭霜身形敏捷,恐怕也難避過。
“右正步,腹下三寸,氣出丹海,劍氣于行,再細細思索你伯父所教之劍招”
宋飛鷂場外稍許點撥,沈蘭霜了然于心,依言出劍:“平濤靖江潮!”
“破!”宋飛鷂道。
林長風(fēng)腹部受創(chuàng),登時被震出二丈遠,一仰身,“噗”地嘔出一口鮮紅。
“她,破了他罩門。”宋飛鷂起身。
柳懷音幾乎不敢置信:“沈姐姐居然……打敗了林長風(fēng)?!”要知道,就在一個月前,她還楚楚可憐地被林長風(fēng)抓來抓去。
她贊許道:“那是,她天資遠在你之上。”
“不會吧?!”
“不然你以為,她的伯父為什么會教她習(xí)劍……”她感嘆,“可惜,沈睿終究為世俗偏見所累,以為女子習(xí)武有悖常理,所以沒有好好教她。”
他倆的對話未入場中之人耳中。林長風(fēng)艱難地半跪在地,抬頭看向沈蘭霜,眼中流露情緒萬千,復(fù)雜無法言表。
“林……”沈蘭霜卻嘆口氣,將劍回鞘,“我不是故意傷到你的。你別再來糾纏了。”
然而她的話音冰冷,眼神嫌惡,然后他唯有眼睜睜目睹她自顧自回了那驛站中去,再未回頭看一眼。
這段感情,是真的無法挽留了。而罪魁禍首是——
宋飛鷂兩手抱臂,理直氣壯地面對林長風(fēng)的瞪視:“你這么看我干什么?”
“你給我記著!”他出語威脅,卻在爬起身之前,被她凌空飛出一道氣勁,點住其穴道。
“我有說,允許你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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