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響室內(nèi)。
秦易看著夜玄的神色,既然沒法討好大舅子,那就不討好了唄,反正長兄如父,畢竟只是如父,正好他也看不慣有別的男人居然比他更早地陪在晚晚身邊,即使是她哥哥也不行。
夜晚和夜玄并不是雙胞胎,夜晚十九歲,夜玄二十三歲,秦易二十一歲,夜晚看了眼“戰(zhàn)場”,漫不經(jīng)心地算著,嗯,正好等差數(shù)列。
“夜玄,你即使是她的哥哥,也不可以干涉她的情感問題。”秦易冷冷道。
“我沒干涉呀。”夜玄懶懶道,“只要我妹現(xiàn)在愿意跟你走,我二話不說,絕對同意。”
秦易神色一沉,現(xiàn)在讓夜晚跟他走嗎?看夜晚方才的狀態(tài),應(yīng)該是不愿意的了。
“怎么,沒話說了?”夜玄邪邪一笑,直起身子,“小子,在還沒追到我妹的時候,奉勸你,別這么囂張。”
秦易咬牙,陰森森地回道:“謝謝。”
“不謝不謝。”夜玄輕快地?fù)]了揮手,抬手摸摸自家妹妹的小腦袋,溫柔地笑道,“我們夜家也參加這次聚會,跟我一塊兒?”
“好。”夜晚點點頭,微微猶豫了一下,轉(zhuǎn)身對秦易道,“我跟著我哥走啦。你,明晚聚會結(jié)束之后,我自己回基地吧。”
話落,沒等秦易應(yīng)答,夜晚便被夜玄拽走了。
徒留一整個音響室的人在秦易的冷氣中瑟瑟發(fā)抖。
另一邊,夜玄將夜晚帶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兩人在沙發(fā)上相對而坐。
“你是怎么惹上秦易的?”夜玄對自家妹妹一段時間不見身邊便出現(xiàn)了野男人的事情,十分介意。
“他是我們戰(zhàn)隊的隊長。”夜晚為自己倒了杯水,隨口答道。
“就這樣?”夜玄挑眉,看著自家小妹波瀾不驚的臉龐,懸著的心微微放了放,天知道,他剛才聽到秦易那個“野男人”說的話的時候,心中是怎樣一種“自家白菜被豬拱了”的糟心的感覺。
“對了,說起來,我這幾天正要去找你。”夜玄的神色突然凝重了起來,“正好你也在聚會上,不過,話說,你怎么會在聚會?跟秦易?”
“什么事情?”夜晚不動聲色地拉回跑題的自家哥哥。
“哦,這事情有點兒嚴(yán)重。”夜玄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咱爸媽好像失蹤了。”
“什么?”夜晚睜大眼睛,再也無法保持淡然,“聯(lián)絡(luò)器呢?”
“就是看了聯(lián)絡(luò)器才確定的。”夜玄疲憊地靠在沙發(fā)上,“爸媽已經(jīng)有好幾個月在外面了,幾天前,我去地下室看了看你做的聯(lián)絡(luò)器追蹤儀,這才確定爸媽失蹤了。”
夜晚神色也凝重了起來,聯(lián)絡(luò)器是她自己制作的,精密度、隱蔽性有多強(qiáng)她也是清楚地,正是由于太清楚了,才意識到自家爸媽這回的處境是極度危險了。
“是小時候的那幫人?”夜晚瞇了瞇眼眸,一抹嗜血的光芒在眸中閃過。
“不知道。”夜玄苦笑,“爸媽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但是,除了那幫人,還有誰有這樣的實力。”
夜晚聞言,眼前仿佛又出現(xiàn)了那片血色,點點......
她強(qiáng)自壓下心中幾乎快噴涌而出的戾氣,鎮(zhèn)定道:“前段時間,我剛跟他們中的人交過手。”
夜玄猛地坐直身子,厲聲道:“他們想對你做什么?!”
爸媽已經(jīng)失蹤了,他決不允許妹妹再出事。
“一次是在舅舅那里,似乎只是為了宣戰(zhàn),表示他們回來了,還有一次,”夜晚微微瞇了瞇眼,“或許可以作為突破口。”
夜玄精神一震,他找了這么久都沒有找到那個組織的突破口,夜晚現(xiàn)在居然說有突破口了,可謂是天大的喜訊。
“哥,你得跟我盡快去一趟F國。”夜晚算了算時間,距離下一次的比賽還有段時間,“F國除了外公家以外的另一個家族里,可能有那個組織的爪牙。”
...
秦易有些郁悶,這才過了幾分鐘,他就收到了夜晚發(fā)給他的消息,說是有事情,要有段時間不回基地了,不過,比賽前會回來。
接著又收到了夜家中途退出聚會的消息。
他煩躁地仰躺在床上,靜靜地躺了一會兒后,掏出手機(jī),撥通了一個電話,咬牙道:“給我查查夜玄和夜晚的行蹤。”
“是,少爺。”
哼,那個沒良心的女人,算了,不跟這種小女子計較,還是他去找她吧。
...
夜晚和夜玄連夜離開了游艇,乘私人飛機(jī)來到了F國的外公家。
F國和Z國之間的時差導(dǎo)致,夜晚和夜玄到F國的時候正值上午,Clotaire正在庭院里曬太陽,見夜晚和夜玄身著便服,急匆匆地走進(jìn)來,不由得有些奇怪地叫住他們。
“你們兩兄妹這么急著干什么呢?”Clotaire瞥了眼夜晚,有些心虛地問道。
“有些事情來處理一下。”兄妹倆對視一眼,便達(dá)成了共識,異口同聲道。
“什么事情這么急?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Clotaire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瞇著老眼問道,“你們倆,老實交代。”
夜玄和夜晚對視一眼,老實交代,那還得了?憑著Clotaire那愛女如命的性格,還不要跟人家去拼命?關(guān)鍵是,這回的事情可不能打草驚蛇,一旦泄露,前功盡棄。
夜玄想了想,決定還是犧牲一下妹妹,他半真半假地對Clotaire道:“有人纏著晚晚不放,我就帶她躲這兒來了。”
夜玄本以為Clotaire會發(fā)揮一貫的八卦本性刨根問底下去,他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接下來的措辭了,沒想到Clotaire正心虛著呢,聞言擺擺手道:“我還以為什么事兒呢?進(jìn)去吧,有外公在,你們愛呆多少天就呆多少天。”
夜玄瞇了瞇眼,不正常啊,有貓膩,可惜事情正忙亂著呢,沒空管這些。
見問題解決了,夜玄拉著神色愈發(fā)冷清的夜晚進(jìn)了別墅。
Clotaire的別墅里一直給兩兄妹留著專屬的房間,夜玄帶著夜晚來到他自己的房間,一進(jìn)門就賠罪道:“好妹妹,我錯了。”
夜晚淡淡瞥了他一眼:“以后有機(jī)會幫我做件事情,任何事情都必須答應(yīng)。”
夜玄猶豫:“那萬一——”
“萬一違背你良心的,你也必須答應(yīng)。”夜晚接話道,她嫌棄地掃了眼夜玄,“話說,良心這玩意兒,你還有嗎?”
夜玄一口老血險些噴了出來,不是吧,之前他到底還幫她解了圍,這會兒就六親不認(rèn)了。
“行。”夜玄痛快地應(yīng)道,心中卻在滴血,沒辦法,誰叫她是自家妹妹呢,“晚晚,對這次的事情,你有什么計劃?”
“爸媽失蹤,你我肯定心焦,但再急也得冷靜下來,哥哥。”夜晚在沙發(fā)上坐下,“有些事情急不來,我們得慢慢跟Gaston接觸才行,他這個人城府頗深,而且之前為了菜牙,我和他之間算是交了惡,所以,明面上的事情就要哥哥你出馬了。”
“晚晚,你忘了?”夜玄嘴角微抽,“我寵妹妹的名聲不說遠(yuǎn)近聞名吧,但是有心去查,還是查得到的。”
“怕什么。”夜晚淡然,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亮,“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是用真面目活著的,誰沒有件外衣。在你眼里,你寵我是真實的內(nèi)在,那就讓他們相信,這一切都只是你偽裝的外衣就行,你只要裝作和我關(guān)系極差,這一點成功了,就可以輕易贏得他們的信任。畢竟,在他們眼中,我比你危險多了。”
夜玄點點頭:“其實,我一直很奇怪,為什么從小那個組織對你的關(guān)注力度就一直極大,甚至我有種不被重視的感覺。”
夜晚無語:“哥,被他們盯上可不是一件好事。”
“我知道。”夜玄輕嘆,妹妹小時候也是經(jīng)歷了生死,那會兒,要不是點點拖延了一些時間,恐怕......
夜晚神色微暗,顯然也想到了一些往事。
“好了。”夜玄不忍她神傷,開口打斷道,“你哥我會努力讓他們相信的。”
夜晚點點頭,認(rèn)真道:“哥,在這件事情里,我并不是轉(zhuǎn)機(jī),你才是。他們從來沒有輕視忽視過我,只有你,才是最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存在,我們與他們之間的博弈,一步漏算,滿盤皆輸。你就是他們漏算的那一步。”
“好。”夜玄聞言,突然感到身上的擔(dān)子沉了不少,從小到大,他想保護(hù)妹妹,可是妹妹早早地學(xué)會了許多東西,他都沒有用武之地了,幸而如今,她需要他。
為了倒時差,夜玄和夜晚商量完事情之后,兩人先各自睡了一覺,一直到晚飯時間才醒過來,下樓用餐。
“晚晚啊,這回準(zhǔn)備在外公這里呆上多久啊?”Clotaire自知理虧,殷勤地夾了一塊紅燒肉到夜晚碗中,不動聲色地打聽道。
“外公啊外公。”夜晚還沒有回答,夜玄便開口道,“您這到底是誰家的外公啊?胳膊肘都快拐出天際了。是秦易叫你來問的吧?”
Clotaire瞪了夜玄一眼,繼續(xù)厚臉皮地朝夜晚笑笑道:“晚晚啊,別聽你哥胡說,我這不是想著給你們做些好吃的嘛,總得看時間安排不是?”
夜晚無奈,淡淡回答:“說不準(zhǔn),我和哥哥這次打算多呆些日子,最遲一個月,一定離開。”
“哎,外公不是讓你走啊,外公恨不得你多住些日子呢。”Clotaire聽著有些不對味,急忙糾正道,他轉(zhuǎn)頭又瞪了夜玄一眼,“臭小子,你是怎么回事?晚晚是有事來的,你來干什么?別告訴我,她躲男人,你躲女人,還躲一塊兒了!”
夜玄無語,他都不說話了,就這么躺著還能中槍,簡直了!果然,外公重女輕男的思想就從來沒變過,他算是體會到了舅舅的難處。
遠(yuǎn)在萬里之外的Liance打了個噴嚏,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語道:“哪家姑娘在念叨我?”
“嗯?你不打算解釋解釋?”Clotaire又給夜晚夾了一塊紅燒肉,頭也不回道,“說不出來就趕緊的,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不是吧,他做錯了什么?!夜玄朝夜晚眨眨眼睛,發(fā)送求救信號。
“外公。”夜晚突然開口道,“我想著在這里呆段時間,順便幫您淘幾塊古玉回來,但是我自己搬不動,就想著叫哥哥幫個忙,可是哥哥這是——呆不了了嗎?”
Clotaire聞言,笑得臉上的褶子都皺了起來:“哎喲,晚晚真孝順!”
夸完夜晚,他看了夜玄一眼,道:“臭小子,既然你還有事兒,那就留下吧。”
夜玄嘴角微抽,他依稀還能聽到Clotaire在那兒小聲嘀咕:“早說幫我搬古玉不就得了,非要擺個譜,讓晚晚來說。”
問題是,外公,我這個搬玉的也是才知道還有這么一出的啊!
夜晚和夜玄商定的計劃是在第二天開始實行,兩人吃完晚餐便上樓去做了些準(zhǔn)備工作,然后便繼續(xù)休息了。
第二天,夜玄早早地出了門,開車來到了一處咖啡廳。
他按照消息進(jìn)了指定的包廂,一進(jìn)門,就看到兩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已經(jīng)等在里面了。一個恭敬地站在一旁,應(yīng)該就是Gaston的得力助手Yann了。
另一個人正朝他看過來,對方有著一雙碧色的眼眸,這種溫柔地顏色落在他的臉上卻隱隱透著陰狠,坐姿一絲不茍,周身似有血腥氣環(huán)繞,毫無疑問,這位一定就是Gaston。
Gaston仔細(xì)打量了夜玄,率先起身,伸手笑道:“夜玄先生,很高興認(rèn)識你。”
夜玄倒是不意外Gaston居然能說一口流利的Z國語言,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夜玄也伸出手同他握了握,慵懶一笑道:“你好。”
兩人落座,Yann仍然站在一邊,臉上帶著合宜的微笑。
夜玄心中暗罵老狐貍,臉上倒是一派好奇:“這位?”
“哦,”Gaston仿佛才回過神來一般,笑道,“我的助理,Yann。”
“你好你好。”夜玄朝Yann點了點頭,Yann微微一鞠躬,算是回應(yīng)。
“昨天收到消息說是夜玄先生有意與我們公司合作,我就放下了手頭的事情,趕了過來。”Gaston開門見山道,“我倒是沒有料到,夜玄先生居然也會對F國的市場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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