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嚯!39度8!”
夏小天讓司機驅車來到程佳佳住的B市醫院分部,直接住到程佳佳隔壁。
時間已經很晚,月亮費力地撕開B市濃霧的云層,爬上有些臟臟的天際,把云層淺黑的邊緣染上一層污黃。
夜色一點都不好,夏小天心里焦躁難安,聽到睡得迷迷糊糊的醫生報出那年的體溫,臉色更加陰沉。
那年見夏小天明顯的不悅,腦仁更疼,撓了撓眉骨,聲色沉靜地對醫生說:
“退燒就好。”
夜班醫生非常熟悉那年和夏小天,應該說,整個B市沒有人不熟悉這兩位,尤其夏小天成天長在隔壁似的。
清醒大半,醫生不再說無用的話,大筆一揮:
“先打地塞米松。”
護士是個手腳利落、技術一流的,一針見血,從進屋到出去,用時不超過2分鐘。
臨走時對著夏小天說:“上面掛著的輸液提示器響了就按鈴叫我來拔針。”
那年在護士出去之后才躺在床上,閉著眼,好像秒睡了一般。
夏小天看著進來之后只肯脫掉外套,到現在連鞋子都沒脫的他,無奈搖頭:
“那大神,怪癖多了點哈。”
護士進屋的時候,他坐在床沿上,腰背筆直,好像要開會似的。
夏小天敢肯定,饒是這個小護士平時再利索,今天這速度,絕對是破紀錄的,畢竟,誰能受了一個病人跟領導視察似的看著自己輸液?
那年悶哼一聲,眼睛并未睜開,啞著嗓子說:“我只能給你一個人看。”
無論是他慵懶的樣子還是脫了鞋子或衣服居家的樣子,只能給他的女人看,別人一律不行。
“甜言蜜語你倒是信手拈來。”夏小天嘴角不受控制揚起,彎腰將他的鞋子脫掉,伸手拉開嶄新的被子。
“夏夏。”那年右手輸著液,左手彎曲、手背擋在眼睛上:“外褲,不舒服。”
夏小天:“?”
幾個意思?
是……讓她幫他……脫?
剛剛拉開被子要蓋在他身上的動作僵滯住,夏小天面露尷尬、臉蛋兒通紅看著他。
那年的眼依然擋著,重復一遍:“不脫掉外褲睡覺不舒服。”
冬天,男士們穿的也不少,尤其是那年,晚間睡覺只會穿一條平角褲。
夏小天不是不知道,也不是沒見過,只是……
幫他……還真是沒有過。
這個畫面,怎么想象,怎么覺得臉不受控制的熱。
原諒她,面對這么“合理”的要求,居然有點不知所措。
“咳咳,”夏小天咳嗽一聲,將手中的被子如計劃中一樣蓋在他身上,說:
“發著燒呢,多穿點好。”
那年感覺到被子蓋在身上,放下手臂、睜開眼,看著她:
“夏夏,你是不是想了什么不該想的畫面?”
這語氣……活像她想了什么污污的事一樣。
“我沒有。”夏小天假裝忙碌地將被子在他身上扯著,回答得云淡風輕,其實心里七上八下,自己都知道現在的反應是欲蓋彌彰。
那年勾了勾唇,掙扎著要坐起來,夏小天見他這一舉動,趕緊過來扶他:“干嘛?別亂動!”
那年在夏小天的攙扶下又坐起身,靠在床頭,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夏小天直視他的雙眼,眉清目秀、桃花閃爍,這么好看的眼睛啊,無論她看多少次,都感覺眩暈淪陷。
那年見她迷戀的目光,甚是滿意,將眼睛再彎一點弧度,聲音淡雅地說:“夏夏,幫我,不舒服。”
夏小天的腦子“轟”地一聲開了花,整個腦袋都麻麻木木的。
這個男人,現在是在……調戲她?
面無表情,夏小天故意將眉頭微微蹙起,心里一橫,假裝不在意地伸手幫他解皮帶:
“你說你這個人,怪癖怎么這么多?”
話雖是這么說,可是她在他皮帶處稍停頓了一秒的動作出賣了她的慌亂。
那年十分配合她的動作,見她解開皮帶,特意抬了抬臀部,讓她得以順利幫他。
夏小天見那年神色如常,也沒有什么異動,心里嘲笑自己小家子氣。
興許她家那大神真的只是想要睡舒服些呢?
外褲褪下,夏小天還將他的襪子一并脫下,露出他微微蜷曲的腳,白白嫩嫩的,連腳面上青色的脈絡都清晰可見。
夏小天還真是第一次有機會觀察他的腳。
這到底是個什么神仙?
從頭到腳,沒一處都好看得像是被畫出來的一樣。
“看來對我的腳,你也很滿意。”
那年突然低聲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聲音有些輕,可惜室內太安靜,夏小天想裝聽不見都不行。
脫掉他的襪子,夏小天站直斜睨著他:
“我看你好像真是病得不輕,都開始說胡話了,快睡!”
那年眉梢上挑,用嘴努了努腿部,說:“還有一條褲子。”
大冬天的,他再抗凍,也還是要穿一條保暖的。
“那!年!”夏小天拎著他的襪子叉腰,臉紅紅的,表情卻是悍婦一般:“知道什么叫‘得寸進尺’嗎?”
真的是!真的是!
無語!
那年用左手摸了摸鼻子,有點惋惜地說:
“哦,好可惜,還以為這次可以揩點油的。”
“你!”夏小天氣得直跺腳。
那年卻沒有絲毫要反省的表情,繼續說:
“早知道剛剛就不管會不會傳染給你,大不了一起住院好了。”
夏小天:……
------題外話------
這章,你們在想什么,哈哈哈哈!~~~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