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剛剛護士上藥時的感覺,那年給夏小天上藥的時候動作很輕很輕,輕到她連他拿著棉球的手的顫抖都清楚感受到。
夏小天忍著笑和癢,幾乎屏住呼吸。
她知道,他也是屏住呼吸的,她絲毫都沒有感覺到他噴吐在耳后的氣息。
那年的手的確是在顫著的,怕太重弄疼她,怕太輕沒有作用,導致他手中的整個棉球都是虛虛地在她耳后的傷口上,不疼,卻癢得不行。
夏小天的皮膚一向都很白嫩,耳后由于位置比較隱蔽,更加白皙,那部分的皮膚很薄,薄到青紫的血管都清晰可見,現(xiàn)在被砸了這么一下,青紫加上傷口,雖然不深,可也夠那年心疼好一陣子。
他輕輕地吹了吹她耳后的液體藥品,引得她瑟縮了一下:
“呵呵,癢。”
那年將藥上好,收回東西,啞著嗓子說:
“護士說傷口不深,最好不要包扎,免得感染。”
雖然剛剛護士已經(jīng)跟夏小天說過了,可是聽那年復述一遍,她竟然覺得比護士說得好聽。
“嗯。”
頷了頷首,今天的她異常乖順。
那年將藥箱收好,坐在她身邊摟著她,眼里凌厲一閃:
“傷了你的人,我會讓她后悔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夏小天沒有因為他的話怔愣,更沒有恐懼,反而安心地靠在他手臂上,嘴角微微翹起:
“她還罵我是狐貍精來著。”
“我會讓她下輩子也不敢出生在這個世界上。”
“她說要撕了我,免得我出來勾引人!”
“我的律師會告死她。”
“她可兇了,像要吃了我似的。”
“別怕,這輩子她都出不來了。”
“她還說我不要臉。”
“她可以永遠消失了。”
“還有……”
“嗯?”
“還有……我有點編不下去了……”
“沒關系,等你編好了再繼續(xù)說,我會想出一百種折磨欺你的人的方法,等你來告狀。”
“嗯,好。”
^_^
夜晚。
冬季已然降臨,行駛中的車輛玻璃內(nèi)側(cè)開始蒙上一層層朦朧霧氣,卻依舊不影響B(tài)市街上夜游的繁華。
大鵬幾個躲開高峰來到醫(yī)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深夜,夏小天靠在那年肩上、坐在分娩室外淺睡,程露和卞瑩瑩也依偎在對面的長椅補眠。
“生孩子真魔人。”大鵬看了看睡得不舒服的自家媳婦,一邊感慨一邊走過去要把人抱起來。
老黑見狀也上前,欲將自己家的也挪過來摟著睡。
“大鵬,要回家。”睡得迷迷糊糊的卞瑩瑩沉吟一聲。
大鵬溫柔地將人抱起放在自己懷中,低低地答“是我已經(jīng)跟你家里說你在醫(yī)院陪佳佳,今天不會有事的,睡吧。”卞瑩瑩聽完,安心地窩在他懷里,繼續(xù)睡。
程露平時睡覺比較警醒,老黑剛過來,她就睜開眼,見是他,撇了撇嘴:“擾了我的猛男夢了!”
老黑也不惱,坐在她身邊,直接將人攬在懷里,程露在他肩胛窩尋了個舒服姿勢蹭了蹭,將頭放上。
“夢里的猛男可還行?”許是醫(yī)院里太安靜,老黑平時的粗聲粗氣都特意放低了許多。
“嗯,還成。”程露閉著眼,嘴角向上挑著,半睡半醒的聲音有點沙啞撩人:“就是人長得糙了點兒,屁股上還有顆痣影響美觀。”
“擦!”老黑的嘴角也揚起來,斜眼看自己肩上的女人,“明天老子一定去弄掉它!”
每回這個娘們都拿這顆痣說事兒!
“記得找個男醫(yī)生,還有,女護士也不行!”程露的眼睛依舊沒有睜開,話卻比剛剛凌厲了幾分,“否則老娘會直接滅了你。”
“誒,好嘞!”
……
桓玉帛站在一旁,看看這邊秀恩愛的兩對,再看看那邊歲月靜好的一對,怎么看怎么覺得自己多余。
這么想想,哥幾個好像只有他沒對象!
他混得是不是有點兒慘啊?
正在桓玉帛默默哀嘆之時,關了一天的分娩室門終于開了:
“程佳佳親屬。”
出來的不是護士,而是分娩室的醫(yī)生。
夏小天幾個一聽到動靜,立刻跳起來,由于太過激動,并且處于半迷糊的狀態(tài),夏小天站起來的時候頭暈了一下。
“夏夏!”那年趕緊扶住有點晃的她,焦急低呼。
夏小天搖搖頭,“我沒事。”然后便看向醫(yī)生,急切地問:“醫(yī)生,佳佳怎么樣?”
醫(yī)生摘掉自己的口罩,露出和藹的面龐,態(tài)度非常好地說:“別擔心,順產(chǎn),男孩兒,整整8斤,木醫(yī)生帶著孩子從內(nèi)部通道去做檢查了,她讓我先跟你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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