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我當(dāng)是誰呢,光天化日的在小區(qū)里強(qiáng)摟民女?還是怎么著?”一輛豪車停在小別墅門口,一身白衣的洛淼故作瀟灑的扶著車窗撐著頭有些酸溜溜的說道。
菲詩一驚,瞬間推開費明玨,背過身去。
費明玨則一眼就看出來這是小報上乘著菲詩酒醉而上下其手的混蛋弟弟。霎時一股怒火升起:“我是你姐的追求者,發(fā)乎情止乎禮,一時情難自禁,也沒有什么不妥吧?”
“嘖嘖嘖,沒聽見我姐剛才說要報警嗎?這樣的話就不叫情難自禁,而是叫精蟲上腦!”洛淼打開車門姿態(tài)瀟灑的下車,斜斜的靠在引擎蓋上。
“一塊黑不溜秋的黑炭頭,你除了送些不值錢的花花草草和路邊小排檔用下角料熬成的湯,還能送什么?送得起這個嗎?”拍拍特意露出的車標(biāo),譏諷的笑笑。
“那些世俗之物配不上菲詩,她值得最好的,而我認(rèn)為用心的則是最好的,這些與金錢無關(guān),金錢并不能買到一切!睕]有理會洛淼的挑釁,費明玨蹲下身開始撿散落的棒棒糖。二十幾歲毛頭小子花著家里的錢來顯擺,他還不放在眼里。
“你是說買不到這些棒棒糖?還是買不到這百合中最廉價的品種?”不懷好意的看著掉落在地的棒棒糖和花,洛淼唇角勾起,右腳一抬正好踩在了費明玨的手上。
“嘶!”一聲低低的抽氣聲溢出口,聽得菲詩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
“哎吆,不好意思,踩到你的手了。”說著沒有誠意的道歉,右腳不慌不忙的抬起,左腳看似后退,卻是故意踩到了另一顆棒棒糖上。
“哎呀!”夸張的歪斜著身體,左搖右晃像是隨時會摔倒一樣,剛抬起的右腳霎時重重踩回了費明玨的右手,還因為落地佯裝的趔趄而狠狠碾了兩下。
幾聲隱隱的咔噠聲傳來,疑似指骨骨折的聲音,費明玨嘴唇抿的死緊,黑黝黝的面上霎時冷汗直冒:“滾......”妖嬈的嗓音帶著冷意,左手抓住踩著自己手掌的腳踝,正欲掀翻。
“夠了!”菲詩低喝一聲,卻是上前趕緊扶住了歪歪斜斜的洛淼:“淼淼,不要緊吧,腳崴了沒?”
“不說不覺得,你一說還真有點疼,但是不要緊,我說姐啊,你幾天沒回去了,知不知道淼淼很想你啊,你看,我知道你的911報廢了,這輛車怎么樣?”洛淼得意的瞥了一眼仍然蹲在地上的費明玨,拍拍自己的新車。
“淼淼的意思?是想送給我?哎呀!淼淼真是有心了,還知道姐姐今天生日?”菲詩一臉驚訝的看著洛淼。隨后激動的環(huán)著洛淼的脖子又蹦又跳,歡喜的叫著
“呃......”雖然很享受美人在懷的感覺,但是洛淼卻好像吃了一口黃連,有苦說不出。但想到風(fēng)正浩今天交代的話,還是狠狠心的擠出一絲笑意,不就是一輛卡宴嗎?只要事情解決了,別說卡宴,邁巴赫都是小意思!
“那是,我是誰啊,這個家里最心疼的姐姐的人了。趕緊試試,順不順手?”想通的洛淼,明目張膽的摟上了不盈一握的小蠻腰,還揩油似的上上下下游移著。
“我真是太開心了,迫不及待的想試試。淼弟一起來啊!狈圃娨粋轉(zhuǎn)身,輕盈的猶如一只蝴蝶,背靠車門,鳳目幽幽,璀璨奪目的金色甲片輕輕勾了勾;蠲撁撘恍M惑人心的妖精。
洛淼狠狠吞了口口水,媽的!這等絕色的妖精,不嘗一下他絕對會死!
菲詩稀罕的左摸摸右摸摸,再次給了洛淼一個擁抱后拍拍方向盤,發(fā)動車子:“還是這個禮物合我心意!
經(jīng)過費明玨身旁時,扔了一百塊錢:“費老師,踩壞了你一顆糖,我替淼弟賠給你。夠你買20倍了!
看著水泥地上的隱隱的血跡,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發(fā)緊,眼神卻是不屑一顧:“忘了告訴你,我最喜歡的是玫瑰,只有這樣濃烈的色彩才能襯托我的美艷無雙,而不是這寡淡無味的百合!
“早點回去吧,如果回來的時候,還能看見你,我會直接報警。”
費明玨蹲在地上,久久沒有動彈,手指的痛遠(yuǎn)比不上心里的痛,這就是菲詩曾經(jīng)嘗過的拒絕嗎?原來這么痛,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看著有些扭曲的右手,諷刺的笑出聲。
為什么人都是要等到失去之后才會醒悟,菲詩苦追自己的一年多里,自己享受著她的照顧卻一次又一次的說著永遠(yuǎn)不會愛上她的話。
這與凌遲想必又有什么不同?如游魂一樣,費明玨失魂落魄的離開了小別墅。
裝著假肢的洛楓,一搖三晃的撿起一棒棒糖,剝開放入口中,清甜的香橙味在口中爆開,果汁濃郁,甜中帶著微酸,讓人吃著吃著莫名的想落淚。
糖果很快化開,洛楓拿出口中的棒子,看著棒子頂端的形狀,眼神微瞇,光著屁股的丘比特?
呵呵,搖搖頭對著小區(qū)前來打掃的保潔打了聲招呼。這一地的糖果就放著吧,到時候自會有人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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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駛出小區(qū),菲詩以沒吃飯血糖低為由,下了駕駛座去了后排,洛淼開車透著后視鏡看著氣色不好,抵著額頭閉目養(yǎng)神的菲詩,故作體貼的安慰道:“姐,洛楓在維也納酒店訂了包間,今兒咱姐弟三人,好好聚聚,說說話。”
鳳眼睜開,眼底劃過一絲流光,紅唇輕勾:“一個小生日而已,讓楓弟和淼弟破費了!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甭屙荡蛑,將車交給了泊車小弟。而洛楓,應(yīng)該是風(fēng)正浩則站在門口等她。
“花城最美麗的女人,我和淼弟是否有這個榮幸邀請您共進(jìn)晚餐?”風(fēng)正浩彎腰,標(biāo)準(zhǔn)的紳士禮儀。
菲詩看著眼前的風(fēng)正浩,不得不說,這人像一塊海綿,不管是商場上的爾虞我詐還是社交上的禮儀規(guī)矩,學(xué)的都是非常的快。而這樣的人是最難對付的。因為他無時無刻的都在進(jìn)步,上一秒所犯的錯下一秒絕不會允許自己再犯。
想來這是危機(jī)感所致,因為風(fēng)正浩比誰都清楚自己不是洛楓,哪怕整的再像,他也只是個冒牌貨!
巨大的危機(jī)感就像是心魔無時無刻的啃噬著他,風(fēng)正浩想要在洛家站穩(wěn)腳跟,唯有拿到洛家的大權(quán)這一條路!
想來今晚并不是為自己慶生而是來談合作的。
“今天能有楓弟和淼弟給我慶生,姐姐真是三生有幸。不過古話說的好:無功不受祿,楓弟和淼弟的這桌宴姐姐怕是受之有愧啊!彼匕椎男∈执钤陲L(fēng)正浩的掌心里,微微扣撓了兩下,風(fēng)正浩面色一僵。
“哎~~,看姐姐這話說的?我和洛楓初來咋到,一時被榮華富貴迷了眼,當(dāng)初讓姐姐吃了不少苦頭,最后還是姐姐以德報怨,不僅教會了我和洛楓怎么做人,還盡心盡力教我們怎么在商場立足!笨达L(fēng)正浩似乎因為菲詩的話變了臉,洛淼連忙打圓場。擠眉弄眼的朝著風(fēng)正浩使眼色。
尼瑪他車都舍了,這小子可別因為一兩句話就甩臉子走人了。
瞥了一眼眼睛都快眨的抽風(fēng)的人,風(fēng)正浩握緊了掌心的小手:“大姐,還有一句古話叫做:打斷骨頭連著筋,再怎么說,我、淼弟和你都是血濃于水的親姐弟。”
曲起臂彎,由著菲詩挽著自己的手臂,三人往里面走吧。
“別的不說,單說誨人不倦這點,楓弟是正兒八經(jīng)的感激,我和洛淼能有今日,全仰仗姐姐的心狠手辣的教導(dǎo)。姐姐如果仁慈一點的話,我和洛淼現(xiàn)在或許還是爛泥扶不上墻的模樣呢,哪能得到父親的青眼!
并不好聽的言辭配上風(fēng)正浩情真意切的演講,竟然毫無違和感。似乎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菲詩狠狠敲醒了他們。
“楓弟和淼弟不要怨恨姐姐就行,還是那話,姐姐是個女人,總有一天會外嫁。楓弟和淼弟越強(qiáng)大,姐姐在夫家的地位才會越高。咱們再鬧死了也是一家人不是嗎?”
進(jìn)了包間,菲詩掃了一眼,吆!這兩人還真是做了功課,蛋糕、鮮花、禮物一樣不少。
“剛上來的菜,趁熱吃。知道姐姐愛吃肚包雞,特地讓這里的大廚做了一份。”風(fēng)正浩盛了一碗湯體貼的放在菲詩面前。
肚絲夾著雞肉,香氣四溢。使得菲詩有一瞬間的晃神,湯依舊只是沒了給她挑肚絲的人。
“一起吃,一起吃,難得我們?nèi)四芷叫撵o氣的坐下來吃飯!碧ь^,熱絡(luò)的招呼兄弟二人坐下。
“哎呀,這道刺生是父親最愛吃,這也是。還有這個龜鶴延年湯則是母親最愛吃的。唉!”菲詩可惜的搖搖頭:“可惜不是在老宅,否則,我們一大家子聚在一起,該多熱鬧?父親看著我們?nèi)齻和平相處應(yīng)該也會由衷的高興吧。”
“他現(xiàn)在哪管得著我們?整個人都被那小狐貍精勾去了!”洛淼玩著手里的空杯子,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洛淼!”風(fēng)正浩低低的呵斥了一聲,這個白癡!還沒打仗呢,就把自己的底牌給露了出來!
“狐貍精?!”佯裝喝湯的菲詩放下湯勺,微微驚訝的看著洛淼,隨后無可奈何的笑笑,壓壓手,示意風(fēng)正浩別激動:“楓弟,淼淼是個好孩子,你不用責(zé)怪他!
“狐貍精什么的不存在,這是父親獵艷場上的一個過客而已,你們回洛家時間還不長,以后多著呢。父親博愛,乘著身子骨還硬朗,讓他多開心幾年吧。”
“博愛?為老不尊吧,年紀(jì)大的都能做那狐貍精爺爺了。”洛淼心里憋屈,嫌棄的拍開桌下一個勁掐著他大腿的手。
風(fēng)正浩搖搖頭,一出好牌被洛淼打爛了,沒辦法只能接過話茬:“父親風(fēng)流成性,倒也無傷大雅,就算父親沒這心思也掌不住往身邊湊的狂蜂浪蝶。男人嘛,逢場作戲而已!
“只是這次的女人手段頗高,不知大姐有沒有接觸過?”
菲詩聳聳肩,她還真沒見過這個女人,不過能讓洛夫人氣的七竅生煙想來也不是善茬。
“怎么了?”
“這個女人懷孕了。而且已經(jīng)確定是個男胎!
“父親老當(dāng)益壯,可喜可賀!焙敛槐苤M風(fēng)正浩的眼神,菲詩紅唇輕啟。
“喜?大姐就沒想過自己日后的處境?”風(fēng)正浩一瞬不瞬的盯著菲詩:“洛家有三子,你這個外嫁的女兒日后還有立足之地嗎?”
菲詩勾起唇角,長腿交疊,放在一側(cè),閑適靠著椅背:“楓弟是在擔(dān)憂我?”鳳眼在兄弟二人之間流轉(zhuǎn):“還是在擔(dān)憂你們自己?”
“就知道什么事也瞞不過大姐!憋L(fēng)正浩拍手,他很欣賞這個女人,真的是一點就透。
“大姐今年29,我和淼弟24,那未出生的弟弟算一歲吧。從父親如此偏愛的程度來看,難保不會為了這塊肉重新分配股權(quán),雖說大姐的那少的可憐的百分之五不會在變少,但是我和淼弟的半壁江山怕是要分一半出去!
“大姐日后嫁人,我和淼弟怕是再也不能輕易的就送出一輛卡宴或者911給大姐長臉了!
陰鷙的黑瞳如一條冰冷的蛇,緊緊盯著菲詩。風(fēng)正浩不信,這個為洛家打下半壁江山的女人會輕易妥協(xié)。
“聽楓弟這么一說,我還真是有點慌了。等那小崽成年我已經(jīng)垂垂老矣。早就受了半輩子苦下去了。”菲詩咬著纖細(xì)的手指若有所思。越想越苦惱,越想面色越差,終是忍不住的站了起來,急切的看著風(fēng)正浩。
“楓弟可有什么好辦法?”
“就是沒有,才想和大姐好好合計合計,畢竟大姐心思縝密,我和淼弟望塵莫及!
風(fēng)正浩一臉無奈的攤著手,半垂的眼中流光溢彩。好個心思深沉的女人,一不小心就能著了她的道。
“姐姐的玲瓏心思只是針對商場上那些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面對至親骨血,姐姐可真是沒法子啊。”
“這樣吧,楓弟、淼弟,咱們一起想想,俗語說得好: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沒準(zhǔn)法子就想出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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