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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歡有點(diǎn)兒帥 199你對我不見得是喜歡

作者/公子齊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北方長大的孩子,習(xí)慣了一年到頭四季分明,冷的時候穿棉服,熱的時候就穿短褲穿裙子,過度的季節(jié)干燥舒服,這樣的體感才暢快,歷經(jīng)四時變化,春夏秋冬,生命輾轉(zhuǎn)不息,也有了更深刻的體會。

    不似這里,一個季節(jié)要穿幾種不同的衣服,冷的時候,有北方入骨的寒意。但是,很快,炎熱的酷暑又來了。

    身體被顛來倒去,別提多痛苦了。

    林媽媽壓制內(nèi)心的喜悅,略微愧疚的說:“你真的是這么打算的?不是因?yàn)槲医裉旄阏f的這番話才想要離開的吧?”

    傅清淺點(diǎn)點(diǎn)頭:“這完全是我自己早做好的打算,就算你今天不過來,我也準(zhǔn)備永遠(yuǎn)離開易城了。”

    林媽媽聞言,嘆口氣說:“阿姨真是打心眼兒里喜歡你,把你當(dāng)親女兒一樣。也想你能留在這里,只是,景笙的問題實(shí)在讓人困擾,做為家里的獨(dú)子,我們沒辦法不操心。”

    “阿姨,您用不說了,我理解。”

    林媽媽見傅清淺困奄奄的,神色里透出疲憊,她不打算再坐下去了。

    起身準(zhǔn)備離開,走時說:“以后有機(jī)會,還是歡迎你去家里玩。清淺,真是有些對不住你。”

    “阿姨,您千萬別這樣說。我來易城,給林景笙和林家都添了不少麻煩,我和林景笙非親非故,他一直非常照顧我,真的很感激你們。因?yàn)槲业牡絹恚o你們造成的困擾,我很抱歉。”

    她把林媽媽送出去。

    傅清淺覺得筋疲力盡,轉(zhuǎn)身回臥室睡覺。

    她只是困,打不精神,但是,睡眠質(zhì)量并不高。

    常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很久都睡不著。腦子里亂糟糟的,所有往事間歇性浮現(xiàn)腦海,以悲愴難過居多,從有記憶開始,一切悲傷的情緒被招集在一起,像一條長蛇將人吞沒。

    等傅清淺意識到被這些低靡悲傷的情緒操控不妙時,枕頭已經(jīng)濕透了,越來越容易流淚了,不自知的淚流滿面。

    傅清淺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她走到陽臺上透氣。

    傍晚熱氣消退,天際殘陽如血,半面天空都是刺目的艷紅。

    城市沉在經(jīng)久不息的熱靡中,從樓上望下去,馬路上的車多了起來,不時一輛黃色的校車駛過,到了下班放學(xué)的時間了。

    從傅清淺所在的位置,能看到一條地下通道的入口,年輕的姑娘打著傘。這里的人多都身材細(xì)小,不如北方姑娘的骨架大。但是,到了發(fā)福的年紀(jì),一樣不能幸免,看著就更加圓潤。

    傅清淺雙手按在欄桿上,靜靜的看著下面不時走過的人群,這些人都是有目的性的,或者回家,或者跟朋友相約。不像她,完全是漫無目的的。每天像孤魂野鬼一樣在這座陌生的城市里游蕩,除了林景笙,就再沒有熟悉的人了。

    不時也會感覺空蕩,這座被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某鞘校教幎际悄吧臍庀ⅲ稽c(diǎn)兒關(guān)系也沒有。

    只有那些文明堆砌下的城市里相似的痕跡,也帶著似是而非的感傷,不斷加劇內(nèi)心的空落,于是,孤獨(dú)寂寞的感覺就更盛了。

    離開這里吧……傅清淺不止一次對自己這樣說。

    就算她需要幫助,她的抑郁癥需要集中治療,但是,她也不能賴在這里一輩子。

    林景笙有他自己的生活,而他們非親非故,他沒有必須為她的人生負(fù)責(zé)。

    太陽終于緩緩沉入天際,天邊緋紅散去,帶著絲絲孔雀藍(lán)的天空很快灰蒙蒙的一層。

    感傷就像即將到來的黑夜一樣,徐徐的扯開帷幕。等整個天空被籠罩的時候,她也被極度低落的情緒緊緊包圍纏繞。

    想哭的沖動又來了,她俯看著任何一個事物,都仿佛可以觸動她心里的感傷,有落淚的沖動。

    林媽媽說得沒錯,一個人的生活的確太孤單了。

    然而,悲哀的是,世界這么大,人口這么多,卻沒有一個人可以和她比肩而立,共同抵御孤單。

    她終始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傅清淺抬手覆住面頰,單薄的肩膀悲傷的聳動。嗚咽從指縫間慢慢滲透出來,細(xì)碎的傳導(dǎo)著她的哀傷。

    手機(jī)鈴聲在客廳內(nèi)響了好一會兒,傅清淺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

    她用手背拭了一下眼淚,回室內(nèi)接聽。

    太陽落山了,客廳內(nèi)沒有開燈,又靜又昏暗,只有手機(jī)的微光,那樣倔犟而孤單,也是讓人心生憐惜的。

    傅清淺看到是林景笙,生命中僅剩的一點(diǎn)兒微光,她還是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像水蛭一樣吸上去。無他,只因人類具有趨光性,這是本能。

    越是絕望的時候,其實(shí)越想本能的抓到那根救命稻草。

    “景笙……”

    林景笙仿佛已經(jīng)練就出來了,她極力隱忍,他還是一下聽了出來。

    “哭啦?”

    傅清淺說:“沒有。”

    林景笙沉默了一下,問她:“中午吃完飯回去后,有沒有睡覺?”

    “睡了一會兒。”

    “睡得不好是不是?醒來覺得悵然若失,覺得心情低落?”不然怎么會哭。

    傅清淺握著手機(jī),其實(shí)沒什么好隱瞞的,林景笙算心理方面的專家,對于抑郁癥患者日常會有怎樣的表現(xiàn),他很清楚。

    下午到晚上最致命了,一覺睡起來,整個人就像被掏空了,心里乃至靈魂深處都是空的。

    沒有共鳴,只有回聲,那種空蕩當(dāng)然會讓人心情低落又悵然若失。

    傅清淺說:“不要緊,發(fā)泄過了。打算晚上吃片安眠藥,今晚應(yīng)該可以睡個好覺。”

    林景笙靠在車身上,俊眉憂郁的擰緊,他抿了抿嘴角:“清淺,你的問題是不是加重了?如果覺得自己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我們?nèi)メt(yī)院住一段時間好不好?”

    傅清淺當(dāng)即拒絕說:“我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啊,為什么要到醫(yī)院去,醫(yī)生說我的狀況吃藥就能穩(wěn)定住,根本不需要住院。”

    “醫(yī)生真的那樣說嗎?”

    傅清淺想說:“當(dāng)然。”可是,剛一張口,即將脫口而出的肯定反卷吞咽,林景笙既然這么問她,肯定就是知道了什么。

    “你問過段醫(yī)生了?”

    林景笙坦然說:“不放心你的情況,下午又剛好路過醫(yī)院,就去段醫(yī)生的辦公室走了趟。”

    傅清淺心一沉:“他怎么說?”

    “他說你不誠實(shí)。”

    傅清淺沉默了,她的確說了謊。在她感覺,說謊純粹是為了自衛(wèi)。

    林景笙接著又說:“我上去找你,我就在樓下。”

    傅清淺掛了電話,起身去將客廳的燈打開。

    林景笙很快就上來了,他敲了兩下門。

    傅清淺伸手一打開,他已經(jīng)擠身進(jìn)來,就是這短暫的兩秒鐘內(nèi)林景笙已經(jīng)伸手將她抱到懷里。

    最魯莽的一次,但是,也僅是用力的擁抱,就再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

    林景笙的心臟在抽搐,天知道他有多心疼這個女人。他知道她是怎么赤腳從滿地荊棘中走過來的,不是她太脆弱,而是歷經(jīng)的苦難太多。人的承受能力都是有限的,一旦超過那個極限,再堅(jiān)毅剛強(qiáng)的人,也能被瞬間土崩瓦解。

    傅清淺就是,以前的每一天她都是堅(jiān)強(qiáng)的,生活中的強(qiáng)者。但是,砝碼就那么一直加,一直加,直到她干瘦的脊梁再承受不住,便應(yīng)聲斷裂了。

    宋楚的死是一計(jì)重創(chuàng),現(xiàn)在,感情上的巨大失望,讓她雖然被修復(fù)后,卻仍舊脆弱敏感的神經(jīng),再一次碎裂了。

    命運(yùn)不該待她如此的。

    傅清淺被他緊緊抱在懷里,她有些透不過氣,抬手輕輕的推了推他:“景笙,怎么了?”

    林景笙沒有放開,他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我們在一起吧,我做你堅(jiān)強(qiáng)的后盾,不管你病成什么樣子,我都永遠(yuǎn)陪著你,不離不棄。我會陪你戰(zhàn)勝病魔,這樣你就不孤單,不害怕了,好不好?”

    多么巨大的誘惑,性質(zhì)雖然不比亞當(dāng)和夏娃面前的那顆禁果。但是,一根救命稻草更能驅(qū)使人伸出手來緊緊握住。

    傅清淺微微抬起雙手,但是,不等纏上他的腰身又停了下來。

    她低泣著說:“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誘惑力真的太大了,再有一次,我可能真的沒辦法拒絕。沒錯,我太孤單太無助了。我的生活甚至不能用安靜來形容,而是死寂,死一般的沉寂。每天我醒過來,屋子里一個人也沒有,一點(diǎn)兒聲音也沒有,只有我的喘息聲,我甚至可以聽到血液流動的聲音……還有無數(shù)個失眠的夜晚,真的太難熬了,我頭疼欲裂,望著滿室慘白的燈光,就覺得自己是被命運(yùn)放逐了,要是有一只溫暖的大手多好,他伸出手來牽著我的手,我可能就不會那樣絕望了……”

    傅清淺從他懷里退出來,抬起頭來望著他又說:“但是,我知道我不能……就算如此,你也不是我胡亂撲騰時,順手抓來的浮木。這是我自己的人生,沒道理拖別人一起下水。”

    林景笙焦躁說:“誰說你是拖我下水?抑郁癥并非不能治好,你之前那么嚴(yán)重,不是也都穩(wěn)定住了?現(xiàn)在有抑郁傾向的人不計(jì)其數(shù),但是,他們跟正常人無異,還是會有自己正常的生活,誰說就是一種拖累呢?”他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清淺,我陪著你,你聽醫(yī)生的話,去醫(yī)院接受集中治療,不要怕,相信用不了幾個月,你的病情就能徹底穩(wěn)定。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傅清淺拔開他的手說:“景笙,給我留一絲的尊嚴(yán),即便病著,我也想體面一點(diǎn)兒,這是我現(xiàn)在唯一能奢求的了。而且,我也打算離開易城了。”

    林景笙驚訝的瞇起眼睛:“為什么?為什么突然想離開易城,離開了易城,你能到哪里去?”不行,現(xiàn)在她的這種狀況哪里都不能去。

    傅清淺讓他到沙發(fā)上坐著,她去泡了一壺茶水端過來。

    林景笙提醒她:“你就不要喝茶了,不然晚上更失眠了。”

    傅清淺“嗯”了聲,只給他倒了一杯。

    林景笙迫不及待的追問她:“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么突然要離開?”

    傅清淺坐到沙發(fā)上說:“還是因?yàn)楣聠伟。谶@個城市里,除了你,沒有我熟悉的人,也沒有我能做的事。每天除了吃飯,睡覺,看醫(yī)生,就再沒有其他的事了,我像個廢人一樣。每次出門,獨(dú)自穿梭在人群里的時候,孤獨(dú)都像洪水猛獸一樣,肆意的在我的血液中流竄。所有跟我擦肩而過的人,他們都是有家可歸的,只有我沒有。而且,這里的天氣我也不適應(yīng),突如其來的冷或熱,都會加劇我情緒上的焦躁。所以,我想,還是得離開,這里不是我的長久之地。”

    “可是,離開能去哪里呢?在哪個城市你會覺得不孤單?”

    傅清淺瞇了瞇眼說:“回老家吧,至少是長大的地方,到哪兒都是回憶和熟悉的事物,應(yīng)該能夠緩解一部分低落情緒。”

    林景笙定定的看了她好一會兒:“既然你覺得孤單,為什么不肯讓我陪著你呢?”

    “景笙,別傻了。我有我的宿命,你也有你自己的生活。不要對你家人給你做的安排一昧充滿抗拒,或許真有很好的女孩兒呢。”

    林景笙神色暗淡:“那些女孩兒很好又怎么樣,我又不喜歡她們。”

    “其實(shí)你也不見得就是喜歡我,只是,這些年一直憐惜習(xí)慣了。憐憫有時真的很難和喜歡相區(qū)分。因?yàn)椋坏┬奶垡粋人,感覺就錯亂了,以為心疼就是喜歡。”

    “不是你說的那樣。”

    傅清淺說:”喜歡一個人,除了心疼,還有歡喜,仔細(xì)想一想,這么多年,除了揪心,我什么時候讓你感覺快樂或者輕松了?”

    林景笙微微一怔,但他堅(jiān)決不承認(rèn)自己只是因?yàn)閼z惜,所以才倍加憂心。

    回去的時候已經(jīng)很晚了,林爸爸和林媽媽還都沒有睡,坐在沙發(fā)上等他。

    林景笙一進(jìn)來,林媽媽問他:“打你的電話為什么不接?”

    “不方便。”

    “你現(xiàn)在又不上班,有什么不方便的?”林爸爸沉聲問他,接著又說:“是不是又在幫那個傅清淺?”

    ------題外話------

    不要想傅清淺為什么這么消沉低落,不是性格,是抑郁癥患者的特質(zh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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