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明知道他的內(nèi)里不會這么強悍,但光是這懾人的表象,就足以拒人于千里之外。又有幾人不怕死的敢去洞悉他?
傅清淺坐了好一會兒,直到一杯咖啡喝完。
她提上車去工作室。
以前做心理咨詢師的時候,面對來訪者心里的魔障,很多時候生為凡人的咨詢師也是無法抗拒的。進得去,出不來。或者干脆被來訪者引入膏肓,這時候督導的作用就顯現(xiàn)出來了。能救他們于水火之中。
傅清淺此時就急需找個人輸導,遇到沈葉白這樣強大的對手,仿佛還沒開始,就被寒光影射得損兵折將。
過來的時候,林景笙正在工作。
助理和傅清淺都已經(jīng)非常熟悉了,又知道和林景笙關系非淺,所以,一見人進來,很熱情的招呼她。
“傅老師,你來啦。”
傅清淺問她:“林景笙呢?”
助理指了指:“在里面接待來訪者。”她請傅清淺坐下:“傅老師,還是喝咖啡吧?”
傅清淺剛從咖啡廳里出來,興奮的余力還沒有過。
“白水吧。”
助理給她倒了水端過來,看到傅清淺臉上的痕跡,吃驚的問:“傅老師,你的臉怎么了?”
一般的刮傷不會呈現(xiàn)這樣的效果,傅清淺深知林景笙助理八卦的性子,隨口說了句:“不小心弄傷的。”緊接著岔開話題:“里面的來訪者什么問題?”
助理捧著杯子,“撲哧”一聲笑起來:“痛經(jīng),每次都大驚小怪的,一副要死了的架勢。”
傅清淺想到說:“原來是她啊,見林景笙跟她通過電話,還沒好嗎?”
助理說:“好不好的,就跟鬧著玩一樣,反正家里有錢,也不在乎這點兒咨詢費。每次來都樂樂呵呵的,更像是找人聊天來的。”
傅清淺忍不住好笑:“家里很有錢嗎?”
若是一般人,助理肯定不會說,他們有保密義務。但因為是傅清淺,所以,她就有點兒無所顧及。
“家境挺好的,姓沈呢,夏城的豪門吧。”她忽然想到什么,頓時尷尬的看向傅清淺。
這一個表情不要緊,更加篤定了傅清淺的猜想。
“跟沈葉白有關系?”
助理點點頭:“好像是他妹妹。”
傅清淺平靜喝完水,站起身說:“不等了,我先走了。”
“哎,傅老師,咨詢馬上就結束了。”
說話間傅清淺已經(jīng)飄至門外。
林景笙聽助理說傅清淺剛剛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又問她跟傅清淺聊了什么,就知道傅清淺生氣了。他瞪了助理一眼:“就你話多!”
助理縮了縮脖子,她說錯什么了嗎?
以前傅清淺過來,有好玩的事情也都不避她的。只是都不會到外面說罷了。
林景笙一邊匆匆的向外走,一邊打電話。好一會兒,才被傅清淺接起來,他脫口問她:“怎么不等等就走了?”
果然,傅清淺說:“怕你不方便。”
林景笙輕嘆口氣:“對我而言,沈流云跟其他的來訪者沒有任何不同,不管她是誰的妹妹,我關注的只有她的心理困擾。”
傅清淺何其通透,她淡淡說:“當你意欲防備我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跟其他的來訪者不同了。”
林景笙啞言,的確,“沈葉白妹妹”這個標簽很難讓人視而不見。他怕傅清淺將“魔爪”伸向她的時候,就已經(jīng)將她區(qū)別化了。
傅清淺又說:“放心吧,我不會拿你的來訪者怎么樣。我可能算不得一個好女人,但是,在做咨詢師的那段時間,我是論心無愧的。”
“清淺……”林景笙心口猛地一跳。
那邊傅清淺已經(jīng)掛了電話。
林景笙終于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刺痛了傅清淺,當全世界都在質(zhì)疑她的時候,他也沒能例外。但是,林景笙分明知道,傅清淺是難得好的心理咨詢師。她有自己獨道的手段,為來訪者盡心盡力,不知多少人在她的手中生命重新煥發(fā)光彩。
可能對傅清淺而言,最寒心的莫過于將她的功勛一朝抹殺。
林景笙覺得自己有必要跟傅清淺鄭重其事的道個歉。
他沒再給傅清淺打過去,而是買上小菜和啤酒,擅作主張去了傅清淺家。
門鈴響了好一會兒,里面終于傳出響動。
“誰啊?”
林景笙高聲說:“是我。”
傅清淺打開門,一身慵懶的立在那里。
“在睡覺嗎?”林景笙一邊問,一邊提著東西擠進去。
傅清淺的確在補覺,一回到家,困意都排山倒海襲來。
她關上門:“是啊,剛睡著。你怎么來了?”
“喝酒聊天啊,馬上到午飯時間了。”
“下午沒有來訪者?”
林景笙說:“叫助理取消了。”
傅清淺倒了一杯清水喝下去,端坐到他面前說:“這是何必?”
林景笙打開一瓶啤酒,分別倒了一杯說:“太有必要了,我覺得我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就是無視了這些年你在工作上的付出。”
傅清淺的鼻骨微微酸澀,從早晨開始就一直被否定,心里不委屈不難過是假的。
不是說小人物就不需要存在感,相反,越是微茫,才越想證明那零星的存在。
她端起杯子喝了下去。
林景笙說:“慢點兒喝,先吃點東西。”他接著又說:“從開始我就錯了,我不該質(zhì)疑你在工作上的態(tài)度,就算全世界都在否定你的時候,我也應該了解你。你不會真拿來訪者的性命或者幸福開玩笑。只是,當我誤解你的時候,你怎么不提醒我?”
傅清淺悠悠晃動手里的杯子:“為什么要提醒?看吧,懂你的人什么都不用說,最后還是會懂。”
林景笙笑起來。
他跟她碰了一下杯子說:“這回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自罰三杯。”
中午的陽光特別晴好,透亮地照進窗子里。
室內(nèi)開著空調(diào),空氣干燥涼爽。
兩人把一箱啤酒都快喝完了,小菜也吃得七七八八,歪在沙發(fā)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
林景笙回憶起校園的往事,那時還有宋楚,摻雜著被他說了幾段。
最后又回到沈流云身上,男人的賤骨頭就在這個時候體現(xiàn)出來了。她不屑聽了,他卻非得要說,仿佛只有這樣才能彰顯他此番是真的跑來懺悔了,不是做做樣子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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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節(jié)盡量快了,但是,像這樣的鋪墊章節(jié)偶爾還是要有,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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