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葉白明知山莊的事是她做的,尤其兩人還暗中做了交易之后,他還對她這個態(tài)度。朝夕相處的兩個人,安悅?cè)鐓s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懂他。
如果他真是態(tài)度惡劣,嫉惡如仇,她反倒更加心里有底。
尹青不清楚他們之間的事,只看到表面的親昵,心里暗暗高興。
很快辦完手續(xù)的安柄原從外面進來,劉紫盈也跟在身后。
“葉白來了。”安柄原跟他打招呼。
“安叔叔,你好。”
劉紫盈看到沈葉白,臉色頓時變了。早在安悅?cè)缣岢鲆⑹聦幦酥螅鸵呀?jīng)在安家跟她大吵過了。她做夢都想傅清淺死,現(xiàn)在機會來了,為什么還要放過她?
現(xiàn)在多少人都在傳,沈家之所以選擇放過傅清淺,是因為沈葉白。
劉紫盈不分場合尖酸刻薄的說話:“你現(xiàn)在一定很忙吧,要工作,又要照顧悅?cè)纾隙ㄟ要安撫其他人的情緒。”她哼笑一聲:“要不怎么說年輕人,精力旺盛呢。”
她話一出口,病房內(nèi)的氛圍就不太對了。
只有沈葉白笑吟吟的不說話。
劉紫盈不故安柄原的阻攔,又說:“葉白,不是阿姨說你。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和悅?cè)缃Y(jié)了婚,死去的少凡就是你的親小舅子,也算是家仇了吧,你不顧及這個層面。怎么連沈家自己的臉面都不要了?好好一個訂婚宴被毀了不說,那幾十個重賓都抵不過一只狐貍精嗎?”
“紫盈,你夠了。”安柄原怒聲制止。
尹青也明顯不悅。
“公方找不到證據(jù)定罪,才放傅清淺出來,跟葉白有什么關(guān)系,怎么你做長輩的也跟著胡言亂語。”
“青姐,這可不是我亂說,你自己聽聽外面的人都怎么說。但凡沈家安家有一個想追究的,她傅清淺也不會那么輕易的被放出來是不是?兩家人竟然拿一只狐貍精沒辦法,不知道的還真以為她有通天的本事。”
“狐貍精……”沈葉白淡淡的咀嚼了一番,他臉上還掛著笑,桃花眸內(nèi)卻深邃而冷漠:“她的修為跟阿姨比起來可差遠了,要想上位是絕不可能的事,這一點安家大可以放心。”
劉紫盈面色青一陣紅一陣的:“你……”
就連安柄原臉上也跟著掛不住了。
關(guān)于安柄原和劉紫盈這兩人的關(guān)系,也是圈內(nèi)經(jīng)久不息談?wù)摰脑掝}。
劉紫盈雖說是在安夫人去世后,才進的安家門。但是,兩人勾搭在一起,背著原配暗度陳倉,據(jù)說可有段時間了。還有傳言說安夫人就是被劉紫盈活活氣死的。
一個傳言如此不堪,被比作狐貍精的人,現(xiàn)在又反過頭來這樣詆毀別人,不是自取其辱是什么?
沈葉白嘴巴惡毒早是大家公認的,談判桌上遇到前輩口出不遜,恰逢他心情不爽的時候,對方的臉?biāo)彩钦沾虿徽`。何況安家一個后來居上的安夫人,他壓根沒真看在眼里。
這個時候就連安柄原自己也沒話說。
尹青知道自己兒子不是省油的燈,需得給對方臺階下。
她板著臉說:“葉白,怎么跟你叔叔阿姨說話呢?有事就先走吧,不要在這里呆著了。”
沈葉白愉悅的看了安柄原一眼:“安叔叔,那我先走了。”他回頭摸了摸安悅?cè)绲哪X袋:“好好在醫(yī)院休息,回頭我再來看你。”
安悅?cè)绺杏X他手掌心的溫度,整個人卻是遍體生寒。
但凡他心里有她,也不會游刃有余到這個地步。
她難過的閉了下眼睛,躺到床上說:“你們都回去吧,我有些頭疼,想睡一會兒。”
劉紫盈還想說話,被安柄原嚴厲的眼神制止,還嫌不夠丟人嗎?
今天當(dāng)著沈家人的面,已經(jīng)足夠掉價了。
劉紫盈也不是傻透氣的那種人,她聳了一下肩,暫時隱忍怒氣,不再說話。
沈葉白大步流星從病房里出來。
等電梯的時候被尹青追上。
“你那張嘴就不能積點兒德嗎?”
沈葉白單手插在西裝褲的口袋里,滿不在乎的說:“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亙古不變的道理。”
尹青瞧著他那副囂張模樣,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可他們畢竟是悅?cè)绲母赣H阿姨,你那樣說,她面子上也過不去啊。”
電梯門打開了,沈葉白一步跨進去說:“那樣的父親阿姨,沒準(zhǔn)在她自己心里,也想千刀萬剮。”
尹青跟進來:“你說的這叫什么渾話?再怎么都是一家人。”
沈葉白冷笑不語,他深思的目光盯著跳動的數(shù)子。
尹青側(cè)首看他,即便自己的兒子,她也不真正了解他。有時候覺得他很邪門,深邃莫測的,仿佛永遠摸不透他的心思。
只是在聽旁人品評他的時候,說他小小年紀狡詐如狐,而且陰險異常,做為母親,她心里不是滋味兒。可是,換成自己的時候,那種感覺也非常強烈。
現(xiàn)在就連他對這段婚事態(tài)度的突然轉(zhuǎn)變,也讓尹青有些疑惑了。
電梯門打開,迎面一些等電梯的人,兩人快速走出來。
沈葉白說:“叫司機送你回去吧,我還有事。”
尹青問他:“你回公司嗎?”
沈葉白扭頭說:“鐵打的漢子,我也得吃飯吧。”
尹青看著自己的兒子好笑,他那個模樣,哪里像鐵打的漢子了。
就趁她心情稍微緩和的空隙,沈葉白已經(jīng)溜走了。
尹青出來時,站在住院部前的臺階上,看到出口那里沈葉白將車開得飛快。
餐廳內(nèi)的食客陸續(xù)散去,傅清淺也吃飽了。
她將最后一口果汁喝完,拿上包離開。
走出幾步,和一個包間的客人狹路相逢。
傅清淺下意識放慢步伐,讓鬧哄哄的幾個人先行通過。
劉義之轉(zhuǎn)首突然注意到她。
“呦,這不是傅清淺嗎?”
同伴迷迷糊糊的問他:“哪個傅清淺?”
劉義之說了一個名字提醒:“沈葉白。”
幾個人頓時一臉了然的樣子。
“原來是沈葉白的小情人啊。”
喝過酒的人目光放肆,將傅清淺從上到下打量一遍:“這就是沈葉白的品味?”
有人客觀說:“不錯啊。”
“跟安悅?cè)绮钸h了吧。”
幾人“嘩”的笑起來:“那倒是,夏城也沒幾個能趕上安悅?cè)绲陌 !?br />
醉醺醺的幾個大男人擋著去路,傅清淺嫌惡的說:“讓開。”
一只咸豬手搭到傅清淺的肩膀上:“跟著沈葉白偷偷摸摸的有什么好,不如跟著我啊。”
“你覺得自己哪一點比我強?”
男人一臉油膩的笑,本來欲接話,頓時領(lǐng)悟到什么,扭頭一看,搭在傅清淺肩膀上的那條手臂就開始抽筋。
“葉白……”
沈葉白扯著那人的衣袖,將手臂丟出去,“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嗎?”對方連忙改口,“是是,不該叫,叫沈少。”沈葉白說:“平時不照鏡子嗎?還是最近家里的生意做得太好了,得意的要飛起來了?”
哪里是飛起來了,簡直要哭出來了。
“沈少,您別這么說。”
得罪沈葉白沒好處的,他有仇必報,小氣得很。
沈葉白抬手將傅清淺拉近,他冷冷的一抬眸:“幾個意思?興你在背后說我,就不能我當(dāng)著面說你?”
牛長俊哭喪著臉:“沈少,我不是那個意思。跟傅小姐開個玩笑而已,你這么說,我都無地自容了。”
沈葉白諷刺的掃了他一眼:“你這么大一坨,往哪里塞都不容易。”
劉義之實在看不下去了,再者說,他本來就看不上沈葉白。仗著有一顆別比人聰明的腦袋,就為所欲為,將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
男人長這樣有什么好洋洋自得的,不男不女。劉義之在心里詆毀他:“死娘炮。”但也就在心里罵一罵,說出來怕得不到別人的認同,說他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而且尚萬和沈葉白近期有很密切的業(yè)務(wù)往來,因為私人恩怨,影響了公司的正常工作,回頭老爺子也不會放過他。
“行了,沈葉白,都在一個圈子里長大,低頭不見抬頭見。開個玩笑而已,也沒干別的,你至于嗎?”
沈葉白看了他一眼:“不熟的人不要跟我開玩笑。”
劉義之咬牙切齒,默默爆了一句粗口,叫上幾個朋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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