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淺不能說自己麻木了,這種事情不管發(fā)生多少次,都沒辦法適應(yīng),并淡然處之。
就像那些身在娛樂圈的人,受抨擊的次數(shù)多了,還是會神經(jīng)崩潰,甚至發(fā)生自殺事件。
傅清淺難耐的說:“謝謝你,明宇,我知道了。”
付明宇提醒她:“這種事情,給葉白打電話吧,他有辦法處理,你在家待著,不要管。”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傅清淺開始瀏覽網(wǎng)上的信息。
沈葉白又不是明星,可以,媒體的關(guān)注度卻格外高。有點兒風吹草動,就被輿論津津樂道。
雖然那些陳辭濫調(diào),大都冷飯熱炒,無聊得很。但是,就是受人追捧,還是有不計其數(shù)的人感興趣。
或許這就是人類的仇視心理,見不得別人好,經(jīng)濟越困難的時候,這種現(xiàn)象也就越普遍。
大家不去努力工作,改善生活,反倒不斷盯著別人的私生活詬病。
傅清淺指腹快速下滑,控訴她的字眼還是那幾個,“第三者”,“狐貍精”……一點兒新意都沒有。
從照片看,也的確是從會所出來的那一晚。
傅清淺按著自己發(fā)脹的太陽穴。
最后手指一頓,視線停留在當前的信息上。有消息說安悅?cè)绨它c半招開記者會,具體內(nèi)容沒有公布,但大家都在揣測,記者會的內(nèi)容一定跟今早的新聞有關(guān)。
傅清淺看了眼時間,馬上就到八點半了。她扔下手機,跳下床。先去洗了一把臉醒腦,考慮要不要給沈葉白打通電話。
這次的麻煩事主要是他引起的,當晚就算打不到車,就算鞋跟斷了,她一樣有辦法回家,不會跟他有半點兒牽扯。
完全是沈葉白出現(xiàn)之后,將一切都攪亂了。
事關(guān)兩人的謠傳層出不窮,以前傅清淺倒不怎么在意,現(xiàn)在心境不一樣了,莫明臉上火辣辣。
不想打電話面對他。
他那個腔調(diào)啊,傅清淺不知道關(guān)系轉(zhuǎn)變了,人的性情也能大變。
跟之前出口傷人的沈葉白比起來,現(xiàn)在的他就像變了一個人。
傅清淺伶牙俐齒,遇到辛辣干脆的沈葉白,尚且可以應(yīng)付幾分。現(xiàn)在就完全不行了,他厚臉皮的時候,她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猶豫的時間久了,八點半很快就過去了。
記者會的內(nèi)容一曝出,整個夏城一片嘩然。
安悅?cè)绠敱娦己蜕蛉~白解除婚約,記者會上,安悅?cè)绱虬绲霉怩r亮麗,面對記者的鏡頭時,神色也算平靜,不時還能展現(xiàn)一點兒笑容。
她說性格不合,加之緣分未到,兩人決定解除婚約,回到原來的位置上,重新冷靜思考兩人的關(guān)系。
分手的理由冠冕堂皇,但是,在這個當口上,大家心知肚名是因為沈葉白出軌。類似丑聞已經(jīng)不止一次曝出了。
看來安悅?cè)缧幕乙饫洌淮蛩阍僭徤蛉~白了。所以,驕傲的公主單方面宣布解除婚約。也符合她在公眾面前獨立自強的人設(shè)。
雖然如此,還是有無數(shù)人為安悅?cè)缗e了一把同情之淚。
這一切實在太巧合了。
傅清淺了解安悅?cè)缬浾邥膬?nèi)容后,驚訝不已。
忍不住拔通了沈葉白的電話。
“沈總,早上好,今天的新聞你看了嗎?”
沈葉白已經(jīng)上班好一會兒了,整個人完全投入工作狀態(tài),所以,聲音聽起來嚴肅冷淡:“嗯。”
“你一點兒不覺得好奇嗎?關(guān)于我們的緋聞才一曝出,安悅?cè)缇颓∏烧虚_記者會宣布解除婚約……”
沈葉白靠到椅背上,懶洋洋垂著眸子,盯著文件慢條斯理:“一點兒不巧,緋聞是我示意的媒體發(fā)布的。這是給她的體面,不然婚約哪這么容易解除。”瞧現(xiàn)在多痛快,昨晚才做的交易,不出今天一上午,交易就徹底完成了。
安悅?cè)绮簧担虑榧热坏搅瞬荒芡旎氐牡夭剑隙〞谝粫r間保住自己的顏面。
所以,沈葉白給了他一個臺階,她就順勢下來了。
傅清淺無論如何沒想到是這樣,想到早上的緋聞,她有些忿忿不平。
“安悅?cè)绲捏w面是有了,你想解除婚約的目的也達到了,可是,我被輿論說成是狐貍精,網(wǎng)上還有很多人直接罵我們是一對狗男女。”
沈葉白哼了聲:“我們本來就是一對狗男女啊,上了床,又矯情,不肯確立關(guān)系。”他加重了一點兒語氣說:“我告訴你,傅清淺,你這樣就叫耍流氓。”
傅清淺被他氣得頜首。
只聽沈葉白又說:“還叫你狐貍精?昨晚就說了不會便宜你,叫你狐貍精就已經(jīng)是便宜你了。”
他手里的文件簽署完畢,扔到一邊,將碳素筆按合。
“沈葉白,你都不講道理的嗎?”傅清淺不可思議,這樣的沈葉白簡直就是無賴嘛。
沈葉白淡淡說:“有道理晚上再講,我有會。下班后我給你打電話。”
說著,他掛斷了。
傅清淺握著電話失神。
事情到了這一步,總有點兒無力抗拒的感覺。每走一步,順理成章,又挑不出問題,反倒不時覺得心猿意馬。
正因為如此,才有種步步為營的感覺。但那感覺不是對著她,而是沈葉白。
傅清淺覺得自己充其量就是淪陷,她很害怕這種往下沉的感覺,因為不知道沉下去,是能讓她踏實的溫床,還是根本就是深不可測的萬丈深淵。
她真的太害怕了。
從鬧哄哄的記者會現(xiàn)場出來,安悅?cè)鐭o心工作,直接駕車離開。
包里的電話鈴聲一直響個不停。
她知道,和沈葉白解除婚約的消息一出,她的世界就炸鍋了。
安柄原會問,尹青也會問,還有那些多事的記者,她的電話都要被打爆了。
安悅?cè)缱詣悠帘嗡新曇簟?br />
她只顧握著方向盤,盯緊前方路況,不斷往清凈的地方逃離。
偷天換日計中計,她費盡心思算計得來的,現(xiàn)在又因為那些算計失去了。
諷刺的感覺鬧得她心絞痛。
安悅?cè)缦氲缴蛄踩ナ赖哪峭恚登鍦\在雨中說過的話,真像一個詛咒,她沒想到這么快就應(yīng)驗了。
她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一切都是天意,是有人在算計她。
“傅清淺!傅清淺!傅清淺……”安悅?cè)缤蝗幻土业那么蚍较虮P,在車廂內(nèi)憤怒的吼叫。喇叭聲震懾前面的車隊,已經(jīng)有脾氣暴躁的司機不耐煩的伸出腦袋罵道:“媽的,催什么催,看不見紅燈啊,趕著投胎嗎?”
羞辱的安悅?cè)缃K于崩潰了,抱著方向盤嚎啕大哭。
封閉的車廂內(nèi),她不顧形象的張大嘴巴,任眼淚肆意流淌。
平時安悅?cè)缱盍晳T隱忍了,今天卻感覺到了一個臨界點,稍微的一點兒刺激就猛然爆發(fā)了,像現(xiàn)在這樣一發(fā)不可收拾。
她恨得咬緊牙關(guān),直到唇齒酸痛。
劉義之見到安悅?cè)绲臅r候,她已經(jīng)不哭了。
但是,提著包,神情沮喪,明顯哭過的樣子。
“恭喜你啊,逃出魔爪,從今往后,開始新的生活。”
安悅?cè)缦訔壍睦溲劭此骸澳阍趺丛谶@里?”
劉義之替她拉開椅子:“就知道你會來這里,所以,我來這里等你。”
以前安悅?cè)缫灿行那椴缓玫臅r候,就來這座茶莊透氣。
劉義之巧遇過,就摸透了她的這個習慣。
“你喜歡的龍井,已經(jīng)讓人幫你泡好了。”
安悅?cè)缗み^頭去,看廣袤的自然。
“你走吧,不用你陪我。”
劉義之不動彈,為她倒了一杯茶水說:“沈葉白那種渣男,早說過了他不靠譜,現(xiàn)在解除婚約剛剛好,省著沒完沒了的被傷害。”
安悅?cè)缫荒樦S刺:“他渣,你不渣嗎?你的風流韻事什么時候比他少?除了這個,其他地方你又哪里能跟他比?你除了游手好閑,簡直一無是處。”
劉義之惱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是吧?我說那些還不是為了你好,你真是中了那個死娘炮的毒了。”
安悅?cè)缃兴麧L。
劉義之的腦袋上噴火了。
“安悅?cè)纾憔偷戎簧蛉~白坑死吧。”
安悅?cè)缋淅涞溃骸翱游业牟皇巧蛉~白,是傅清淺。你要真為我好,去幫我殺了她啊。不然就不要在這里嘮嘮叨叨的,讓我煩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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