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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歡有點兒帥 108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

作者/公子齊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前臺看到沈葉白出來,謹慎的跟他打招呼。都知道公司出事了,高層們來上班的時候個個黑著臉。職員們私底下議論紛紛,雖然不太清楚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是,都知道今天做事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不要觸及任何一個領(lǐng)導(dǎo)的霉頭,不然殃及池魚,可能連工作都保不住了。

    沈葉白表情冷淡的走了出去。

    只見廳外濃烈的日光,也沒能融化溫暖他一張絕美容顏。

    以往的沈葉白不說時時刻刻微笑,但是,整個人春風得意。

    他大步去了停車場。

    很快,沈葉白日常開的跑車流星一樣從大廈前的廣場上劃了過去。

    那晚他一點兒防備都沒有,不然文件不會隨便扔在茶幾上。即便他一個人在家的時候,也很少做這種魯莽的事情。

    實在太放松了,所有神經(jīng)都松弛下來,毫不設(shè)防……

    結(jié)果不說萬劫不復(fù),卻是損失慘重。

    比起巨額損失,更讓人難耐的,是背叛。

    付明宇把車開到樓下,不動彈了。也沒有叫醒傅清淺,給她蓋了一件外套,到車外去抽煙。

    好在風和日麗,車廂內(nèi)正好舒服。

    付明宇靠在車身上沉思。最后累了,就干脆坐到小區(qū)內(nèi)的花壇上。

    他最不耐曬了,本來皮膚挺白皙的,稍微一曬,就變暗淡了。

    付明宇搓著臉上明晃晃的日光,想去車上拿防曬,又擔心驚動傅清淺。

    看她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就猜她昨晚肯定整晚沒睡。

    付明宇嘆了口氣,誰都有遇到難事的時候。他最難解的問題,傅清淺都幫她解決了。她一個女人,在夏城無依無靠,現(xiàn)在碰到麻煩事了,他總不能視而不見。

    想到什么,付明宇掏出電話打出去。

    很快,一輛車子開了過來,店員模樣打扮的人從上面搬下幾雙鞋子,問他:“付少,您看看哪雙合適?”

    各種風格的鞋子,在他眼前依次排開。店員讓付明宇做遠擇。

    小區(qū)內(nèi)有推著孩子曬太陽的大媽不明所以,對著斟酌的付明宇說:“小伙子,小區(qū)里面不讓擺攤賣東西。”

    付明宇咧嘴笑笑:“大媽,這鞋二十塊錢一雙,您要嗎?”

    大媽瞅了眼,咂咂舌說:“小伙子,就你這個品味,在這里擺到天黑也賣不出去一雙。”

    年輕店員抿著嘴笑。

    這些都是國際品牌,大媽明顯不識貨。

    店員說:“阿姨,您快去看孩子吧,買了您就上當了。”

    大媽得意洋洋;“我就知道這些鞋不值錢。”轉(zhuǎn)身時叨念:“這些二道販子。”

    付明宇從里面挑出兩雙平底的,舒服的。在他看來,傅清淺那種魔鬼身材的女人根本不用穿高跟鞋。

    拿起兩雙,又覺得人家跑這么大老遠從店里搬過來不容易,于是又順手撿了兩雙。

    店員喜笑顏開,這個月的獎金不成問題了。

    收好錢后,告訴付明宇有什么需要盡管打電話,然后駕車離開。

    傅清淺一醒來,車門下面就整齊的擺著幾雙鞋子。

    付明宇說:“都送你,先選一雙穿著上樓。”

    傅清淺才意識到自己至今還光著腳,十分不雅,她縮了縮腳說:“出來的時候太急了,其實不需要的,我家里有很多鞋子。”

    這些鞋她看一眼就知道是哪家的鞋,價格不斐,一個季度去拿一雙都覺得肉疼。

    付明宇說:“給你就拿著,不然放我手里誰穿?都浪費了。”

    其實他想說,初見你的時候就光著腳,今天又是。他想到那句光腳不怕穿鞋的,聽起來的確無畏,可是,想一想就不免讓人心疼。

    一個赤腳走過荊棘的女人,稍微睡上一覺,仿佛就滿血復(fù)活了。對一個女人來說,這種療愈的方式實在太廉價了,一看就是個從小到大鮮少得到呵護和慰藉的人,自強不息,遇到天大的難事,睡一覺就好了,像小時候難過的時候家人給一塊糖,含在嘴里甜滋滋的,就什么事都忘記了。

    付明宇難過的不得了,他蹲下身,拿了一雙運動鞋說:“先穿這個,其余的我?guī)湍惚先ァ!彼麗炛^說:“以后再急的事情都要想著穿鞋,不能再光腳走路了。早聽老人說過女孩子的腳底不宜受涼,你不知道嗎?”

    傅清淺笑笑說:“我媽粗枝大葉的,她很少跟我說這些。”

    她的笑里充滿苦澀。

    愛是最細膩的東西,奈何她們沒有。

    另一只腳仍舊不太敢用力,但是,比之前好太多了,傅清淺在付明宇稍微的摻扶下,就順利的走進了電梯。她按著鍵子等候,付明宇飛速的返回到車上,將幾個鞋盒抱進來。

    傅清淺說:“我給你錢吧。”

    付明宇的臉被擋住了:“提錢不是見外了。”

    “那也不行,這些鞋太貴重了。我不能白拿,給錢不行,換成其他東西吧。”

    付明宇想了下,努力的露出一側(cè)臉說:“回頭我想想用什么東西抵,想好了再告訴你。”

    傅清淺還是不放心:“如果想不好,那我就只能給你錢了。”

    “錢的事以后再說。”

    進門后,付明宇把鞋盒幫她擺在玄關(guān),至于之后要被放到哪里,就由傅清淺自己決定了。

    傅清淺請他進來喝杯茶。

    付明宇看她腿腳不利索,就說:“算了,改天再喝吧,我先回去了。”

    傅清淺一臉歉意:“今天實在太謝謝你了,耽誤你那么長時間,最后我還在你車里睡著了,害得你走不成。”

    “沒事,反正我每天都閑得要命。有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

    “好的,你慢走,明宇。”

    付明宇離開了。

    傅清淺關(guān)上房門,整個空間靜寂下來。窗外太陽西沉,金色的余暉散落進來。滿室輝煌,卻倍顯寂寥。

    傅清淺坐到沙發(fā)上,定定望著窗口的方向,想將窗簾拉緊,摭住滿眼細碎的光茫。

    想想忍不住了。

    她去冰箱里拿出冰塊敷腳。

    范秋艷其實最會正骨了,他們老家將這種骨頭錯節(jié)叫錯環(huán)。小孩子很容易發(fā)生這種事情,有的時候被大人拉著的勁兒不對,孩子疼得哇哇大叫,手臂不敢動了。找范秋艷端一下,立刻就能好起來。

    傅清淺動了動,除了腫得厲害,不如之前那么疼了。

    她將包好的冰塊按到皮膚上,尖銳的涼意刺激著皮膚,滋滋的,滴水石穿的威力。

    到現(xiàn)在傅清淺還沒有給家里人打一通電話,昨晚在沈葉白的住處,她突然將通話捏斷,范秋艷也沒覺出異樣再打過來。

    她們拿到了錢就消停很多。

    傅清淺低著頭,那些冰化成水后,順著腳踝流下來。

    天一點一點的黑下去。

    起風了。

    夜風將陽臺的簾子吹得嘩啦啦作響。

    傅清淺被吵得心煩意亂,去將陽臺的窗子關(guān)上。走到客廳,室內(nèi)驟然一黑。

    所有的燈都熄滅了。

    傅清淺站在那里適應(yīng)光色。

    能看清一點兒時候,她去按動開關(guān),試過幾個確定停電了。

    沒等想出哪里出了問題,門外響起砰砰的砸門聲。

    傅清淺被突如其來的響動一驚,站在那里沒敢動彈。

    門外劇烈的砸門之后,就是各種怪叫怪笑聲,仿佛幾個醉漢在她的門外惡作劇。

    這樣大的響聲,隔壁鄰居沒有出來阻止,可能不在家。

    經(jīng)歷過常遠的事情,傅清淺再不敢輕易的開門。就算真是幾個誤走錯門的醉漢,開了門一樣很麻煩。再加上突如其來停電了,讓她也有其他的擔憂。

    傅清淺想到什么,連忙去臥室拿手機。

    行走太快,不小心撞到了茶幾上,小腿骨折斷似的疼起來。

    傅清淺本能地彎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腿,眼淚都出來了。

    外在驚恐的尖叫聲,瘋笑聲依舊,門外好似一群妖魔鬼怪在盤旋。

    傅清淺陷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恐懼迅速包裹全身。

    她咬緊牙關(guān)站起身,堅持去拿手機。

    第一個想法就是報警,一定不是簡單的惡作劇。

    她知道自己陷進怎么樣的漩渦中去了。

    電話接通后,問了她詳細的地址。

    傅清淺握著電話到客廳里等待,外邊還是非常吵鬧。

    各種奇怪的尖叫,男人們大聲說著渾話,不時門板傳來“砰砰砰”的響動。

    這種感覺太恐怖了,未知的外面世界,眼前又是一片漆黑,那扇門再不是牢不可破,它仿佛隨時會被砸開。這是種殘酷的心理摧殘和打壓,會把驚悚和恐懼灌進人的血液里,輸導(dǎo)全身,讓每一根神經(jīng)緊繃,直至到達一定程度后,猛然斷裂,人也會隨之崩潰。

    就因為傅清淺自己是心理咨詢師,她深諳此道,懂得其中危險。努力避免侵襲,卻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自己做不到了,她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好好的為自己進行心理建樹。

    疲憊,失落,恐懼,早將她的意志吞噬了。

    傅清淺抓緊手機,瑟瑟發(fā)抖等待救援。

    擔心警員到達之前,那扇門轟然倒塌……

    時間非常緩慢,不知過了多久,外面吵雜的聲音止息了。

    靜寂幾分鐘之后,又是一陣敲門聲。

    傅清淺的心臟已經(jīng)提到了嗓子眼。

    只聽外面有人喊:“警察。”

    傅清淺盼到救星一樣,從貓眼中確認了一下,打開門。

    “你們終于來了。”

    一個警員問她:“具體什么情況?”

    傅清淺說:“就在你們過來之前,我家門外聚集了好多人,好像喝醉了酒,不僅胡言亂語,發(fā)出怪叫聲,還不停用力砸我的門。嚴重侵擾了我的生活……”

    警員一臉疑惑的看著她:“這里哪有什么人?你不會聽錯了吧?確定看到有很多人在你家門口鬧嗎?大概幾個人?”

    傅清淺搖頭:“我太害怕了,沒敢過來看。”

    警員去敲隔壁的門。

    竟奇怪的有人開門,老鄰居一臉詳和,問他們有什么事。

    警員量明身份,問他:“剛剛你聽到有人在這里鬧騰嗎,大喊大叫,還敲你們家鄰居的門?”

    老人疑惑的睜大眼睛:“沒有啊。”他反倒懷疑起自己來,轉(zhuǎn)身問老伴:“難道我耳朵真的不中用了……”

    他們又去樓下向其他住戶了解情況,都說沒有聽到任何響動。

    一個警員尋問傅清淺的職業(yè)。

    傅清淺回答說:“心理咨詢師。”

    對方神色古怪了然,仿佛已經(jīng)知道問題所在。他懷疑心理咨詢師也有一定的心理問題。

    “你幻聽了吧?”

    傅清淺憤慨:“你們怎么能這么說話?我知道你們懷疑我是精神病,但是,我告訴你們,真的有問題,你看我室內(nèi)的燈也全暗了……”

    另一個警員開口:“你是因為停電了,很害怕才報的警?”

    他們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去查看這里的總閘。發(fā)現(xiàn)傅清淺家只是跳閘了。

    再回來,他有些面色不善:“用電超負荷了吧?以后再因為這種小事,編造謊言報警,我們可要對你采取拘留處份了,這次先警告。這么大的人了,有點兒素質(zhì),報警是隨隨便便任你鬧著玩的嗎……”

    傅清淺驚魂未定,又被兩個警員劈頭蓋臉的訓斥,心情蕩到谷底。

    回到室內(nèi),她將滿屋子的燈打開。

    還是覺得驚恐。

    傅清淺回到臥室,關(guān)緊門后直接躺到床上。她抱著被子想,睡著就不害怕了……

    著火了,通天的火光將漆黑的夜晚照得一片通明,傅清淺看到玻璃被火苗映得通紅,她就像置身一個發(fā)燙的紅盒子里,那種感覺本來就叫她害怕。

    室內(nèi)很快聚集滿了濃煙,嗆得人透不過氣來了。

    傅清淺跳下床,擰開臥室門向外跑,也不知道大火是從哪里燒起來的,只覺得四周的大火都在往她的身上蔓延。

    她慌慌張張跑到門外。

    “著火了,著火了……”

    整棟樓里靜悄悄的,一點兒聲音也沒有,所有住戶仿佛都睡熟了,靜寂的程度又好像一棟空樓,除了她根本沒有別人。

    基本常識傅清淺是有的,著火的時候不能搭乘電梯。

    她直接去樓梯間,注意到自己又是光著腳。

    可是,都顧不上了,她拼命的往下跑,她有一種錯覺,這棟樓馬上就要塌了。她一邊跑一邊喊:“著火了……著火了……”

    還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除了她奔跑時,劇烈喘息的聲音,就再沒有其他聲音了。

    那種靜寂近似詭異,傅清淺像闖進了異時空。

    終于跑到樓下,小區(qū)內(nèi)也是靜無一人。

    回頭,整棟大樓都已經(jīng)被大火吞噬掉了。

    傅清淺跳上自己的車,快速離開。

    她頭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就是快速逃離這個詭異的小區(qū),去個有人的地方。

    車子原本行駛在日常會走的主干路上,但是,走著走著,窗外的一切都發(fā)生了變化,林立的高樓大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荒涼的原野。仍舊是黑天,她能看到亂墳崗里飄浮的鬼火。

    傅清淺嚇壞了,她深踩油門,加快速度。

    只見車子騰空飛起,直沖眼前的斷崖而去。

    傅清淺擁著被子坐起身。

    睡衣濕透了,額發(fā)濕噠噠的黏連在一起。

    她喘著氣,扭頭看向窗外。

    晨光雀躍,新的一天開始了。

    傅清淺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去外面找水喝。

    夢里的場景她還記得,著火了,車子被她一路不停的開向了懸崖。

    大火表示她被焦灼的情緒包圍著。同時四周的火苗不斷向她蔓延,預(yù)示著,還有更焦躁的東西在向她靠攏,直至將她燒成灰燼。而汽車開進懸崖,表示她的情緒就要不受控制的走向毀滅。

    傅清淺空腹灌下一大杯水。

    她愣了一會兒神,放下杯子去洗澡。

    很快換好衣服出門。

    “啊!”

    拉開門的一剎,隨著一聲驚悚的慘叫,傅清淺聽到身體里“砰”的一聲,那根繃緊的神經(jīng)終于扯斷了。

    她淚眼婆娑蹲到地上,捂住停止跳動的胸口,一邊抽氣,一邊哽咽著掉淚。

    天花板上懸掛的紙人還在微微晃動,懸浮的雙腳不時碰到傅清淺的發(fā)頂。

    是從哪家壽衣店買來的,雪白的臉蛋上,兩抹圓圓的紅胭脂,還被做成了笑臉,一點紅唇嚇得人七魂六魄都沒了。

    傅清淺真的要崩潰了,她蹲在地上好一會兒,才勉強站起身。

    身體還是顫抖的,雙手冰涼入骨。

    她不敢碰那個紙人,但是,也不能就任她吊在門口,要是鄰居家的老人或者孩子出來,一定會被嚇死。

    傅清淺硬著頭皮將那個上吊的紙人扯下來,裝到黑色袋子里提著下樓。

    她幾乎哭著做完這些事,意識完全混亂了,頭腦不清,心跳紊亂。有那么一段時間,傅清淺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重癥的心臟病患者,隨時有猝死的可能。

    這一系列的心理攻勢就要將她摧毀了。

    路口傅清淺的車被交警攔下來的時候。

    傅清淺雙手緊緊捏著方向盤,像個僵尸一樣挺直身子坐在那里,也忘了下車。

    交警敲了兩下車窗,主動將門打開。

    就看到里面的女人雙目僵直,喘著粗氣,慘白的臉上淚水縱橫。

    “你沒事吧?”

    交警明顯被她的狀態(tài)驚了一下。

    傅清淺聽到人聲,看到男子身上的制服和肩頭的徽章,才終于慢慢恢復(fù)人氣。

    她終于不再僵持,握到酸痛的手指動了動,抬起來抹了一把濕漉漉的眼睛說:“我也不知道我的車是怎么回事,一出來就被涂抹成這樣了,我還沒來得及報警。”

    交警喚她下來。

    傅清淺又不得再一次觀摩自己的車。

    雪白的車身被紅色油漆涂抹得面目全非,車窗上也寫著威脅恐嚇的字眼。

    交警說:“就算來不及報警,也不能開上路,這樣容易引起圍觀,很容易出事故的。”

    傅清淺茫然的點頭。

    交警看她神色木訥,問她:“你真的沒事嗎?”

    傅清淺說:“沒事,不然車你們先開走吧,我要去辦點兒事。”

    交涉之后,暫時將她的車扣留了。

    等傅清淺騰出時間開去修理。

    她打車去了凌峰資產(chǎn)。

    傅清淺知道沈葉白日常喜歡將車停在哪里,她去附近等他。

    看了一眼時間,猜測他快來了。

    果然,沒過幾分鐘,沈葉白的車子映入眼簾,他炫技似的將車停好。

    下車看到傅清淺,怔了下,桃花眸子接著冷淡的瞇起來。

    傅清淺提著包大步朝他走近:“沈總,我們聊一聊。”

    沈葉白盯著她的臉,兩天的時間,她就一副慘淡模樣,看臉色和她深陷的眼窩就知道她過得不好。

    “我們沒什么好聊的。”眼風刀尖一樣在她發(fā)青的皮膚上略過:“讓開,不要擋路。”

    “沈總……”

    傅清淺伸手拉住他。

    沈葉白嫌棄的拔開她的手,仿佛她的碰觸能沾染晦氣。

    他像撣落灰塵一樣彈開她。

    傅清淺強忍著心里的難過,啞聲說:“我只是想留在夏城,只要留在這里,我保證一輩子不出現(xiàn)在你面前……”

    沈葉白諷刺的鉤唇:“留你在這里做什么?興風作浪嗎?你不是要逃到天涯海角去,有了那么多錢,不走還等什么?”

    傅清淺輕輕哽了下,怕別人發(fā)現(xiàn)似的,她連忙吞咽,再出口,還是有了難掩的哭腔。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拿到那筆錢……”不僅如此,現(xiàn)在她手里已經(jīng)一點兒錢都沒有了,離開夏城,她能到哪里去?

    原來不知不覺,她已經(jīng)被斡旋到無路可走的地步。

    真正的舉步維艱。

    以前是不想走,現(xiàn)在是走不得……

    沈葉白顯然不再相信她,他冷漠的盯緊她:“現(xiàn)在就承受不住了?一切不過剛剛開始。欠下的,總要還回來是不是?而且,要加倍償還!”

    頓時,傅清淺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知道沈葉白是什么樣的人,他所謂的加倍奉還又到哪種程度,她不是沒有見識過。當時也曾心驚膽戰(zhàn),想到日后如果他懲處的人是自己……沒想到這一天竟真的到來了。

    “葉白……”

    傅清淺幾乎不受控制的從胸腔里擠出這一聲。

    沈葉白像根本沒有聽到她的呼喚,頭也不回的往大廈里走去。

    傅清淺迎著朝陽站在那里,此時的陽光并不灼熱,她卻微微昏眩。

    上班高峰期來了,大廈前人來人往,傅清淺深知自己是凌峰資產(chǎn)痛恨的人,她拖著步子離開,走到路邊的時候,身體被猛然撞了下,手里的包眨眼不翼而飛。

    反應(yīng)過來是遭遇搶劫。

    傅清淺喊了一聲:“搶包……”

    本來有要見義勇為的男青年,只是,看到傅清淺的臉后,立刻選擇視而不見。

    即便對泄密的事情一無所知,可是,看到這是沈葉白公然解除關(guān)系的女人,誰還敢向她伸出援手,去得罪沈葉白?

    大家一致選擇漠視。

    傅清淺追了一會兒,男人跑得太快了,七拐八拐,很快沒入到人群里去了。而傅清淺一個不慎,摔倒在地。

    胳膊肘兒蹭掉了一大塊皮,她掀開衣袖檢查,血淋淋的一片。

    已經(jīng)說不出哪里疼了,只覺得火辣辣的。

    傷口是,喉嚨是,心里面更是。

    口鼻喉滿是酸澀,傅清淺微不可尋的癟了癟嘴。

    這一刻她唯一的感觸,就是如果是小時候就好了,難過就肆無忌憚的哭出來。

    哪怕當街也不要緊。

    可是,現(xiàn)在不行。

    纖細的鞋跟和秀氣的小腿呈現(xiàn)眼前,同時一道女聲在頭頂響起:“傅清淺,沒想到你這么狼狽。”

    眼淚本來含在眼眶,聽到聲音,看到那雙堪比利器的鞋跟后,傅清淺收斂情緒,站起身,已換成一臉冷漠:“安小姐是來看我笑話的嗎?可是,你沒有聽說過,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這句話嗎?”

    安悅?cè)缱钆宸登鍦\這一點,不過,沒有沈葉白的勢氣,她也不過就是死鴨子嘴硬。

    她諷笑著回敬:“原來你也知道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這句話啊?當初你得意的時候,我不是沒有勸過你,在沈葉白面前要好自為知,哪料你就是得意忘形,結(jié)果落得今天這個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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