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傅清淺的時候,林景笙竟微微緊張。
傅清淺換了車,相比之前的車,顏色更鮮艷,線型也更流暢,不知是受了誰的影響。
林景笙不認得她的車,開過去的時候沒有注意,直到傅清淺下來,意氣風發(fā)朝他走來。對,就是朝氣蓬勃的樣子。
林景笙瞇了瞇眼。
“很自在瀟灑嘛。”
傅清淺自知理虧的笑著湊近:“讓你擔心了。”
林景笙哼了聲:“我不擔心,你現(xiàn)在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還需要別人擔心嗎?”
“哎呀,不要再調(diào)侃我了,實在是因為有不得已的苦衷。”
“因為沈葉白嗎?”
今天的林景笙有些咄咄逼人,才一見面,問題就一個接一個的拋過來了。
傅清淺知道是因為她的突然離開,他一定急壞了。
她老實說:“跟沈葉白有關(guān)系,但也不全因為他。你知道的,沈流云是因為我才受的傷,如果不是她及時將我推開,今天我可能就站不到這里了。”
所以,她總要知恩圖報,去做點兒什么。
林景笙若有所思的看著她,說:“最后你做到了,安家人為自己的罪惡行徑付出了代價。”他接著又說:“也徹底為你自己洗清嫌疑,而且,你當時將‘空椅子療法’用到當時那種情景中,讓很多同行都感覺非常驚艷。工作室想重新請你回去,只是你換了號碼,大家都聯(lián)系不上你。”
傅清淺有些意外:“真的嗎?”
林景笙點點頭:“現(xiàn)在你的就業(yè)機會,只會比以前更多了。你這樣也算因禍得福吧?”
傅清淺說:“那天也是突發(fā)奇想,猛然想到的。當時的氛圍緊張,稍一鼓動,人心惶惶。沒想到將空椅子的原理代入其中,竟取得了驚人的效果。”
“所以說同行才更肯定你的能力,活用到這種程度。”
傅清淺先說:“去里面坐吧。”
進去的時候,林景笙問她:“要回來工作嗎?”
傅清淺欣然:“當然。”人活著就要有事可做,再說,以她和沈葉白的關(guān)系,對沈葉白的心理困擾已經(jīng)起不到多少作用了。
她做這個決定,讓林景笙異常高興。
“回去我跟工作室說一聲。”他伸出手來:“歡迎歸來。”
傅清淺伸出手來:“謝謝。”
“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
“在幸福小區(qū)租了一棟小房子,如果確定要在這里繼續(xù)工作的話,肯定還要再考慮買棟房子。”
林景笙想了下說:“你那棟房子被沈葉白買去了,你失蹤后,我去過那里。”
傅清淺微微愣了下,她真的沒想到。
林景笙見她發(fā)怔,又問:“你打算和沈葉白怎么辦?”
傅清淺沉默的想,最早是想老死不相往來的,之所以將房子賣掉,也是打算無聲無息的離開。
只是,現(xiàn)在她改變主意了。
傅清淺抬起頭,看著林景笙說:“打算先努力破解一道謎題,之后我和沈葉白的關(guān)系就有定數(shù)了。”
林景笙詫異:“什么謎題?”
傅清淺笑笑,沒有回答他。
沈葉白心情不好,去醫(yī)院的時候也是陰沉著臉。
沈流云告訴他傅清淺來過了,他一點兒反應(yīng)也沒有。
她想再說,恰好付明宇的電話打來。
沈葉白去外面接聽了。
沒多久他進來說:“你躺著吧,我走了,在杏林酒吧約了付明宇。”
沈流云“哎哎”了兩聲,沈葉白已經(jīng)出了病房。
付明宇和沈葉白約好了在酒吧碰頭。
一直以來他很好奇,沈葉白那么急切的尋找傅清淺,竟讓她在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付明宇想不明白,可是,問沈葉白有關(guān)傅清淺的下落,他又總說不知道。
好煩悶啊,約他一起喝酒,或許能夠問出點兒什么。
沈葉白一路低氣流的走進來。
付明宇搭眼就看出他今天情緒不佳。
心情能好嗎?半夜穿上衣服從傅清淺那里出來,跟被一腳踹下床有什么分別?
重要的是傅清淺一點兒不挽留,她的心里沒他。
“今天公司有事嗎?”
沈葉白把自己丟進沙發(fā),解開西裝扣子說:“公司沒事。”
付明宇一邊倒酒,一邊又問:“那是流云嗎?她又不舒服了?”
沈葉白沉著眼皮,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說:“流云也好得很。”
付明宇就跟套他話一樣,即刻指著他:“保準是因為傅清淺了,你找到她了是不是?”
沈葉白冷冷抬眸:“找不找得到她,關(guān)你什么事?”
“別這么說嘛,大家朋友一場。而且,大揭密現(xiàn)場我還有好多疑問想不明白,等著她給我解答呢。”付明宇湊近一些:“你知道她住哪里了,是不是?”
不等沈葉白回答,突然一個女聲傳進來,接著已經(jīng)坐到了沈葉白的身體一側(cè)。
“這么平凡遇到,你總該承認我們有緣分吧?”
付明宇的思路被打斷,好奇的看向那個自認和沈葉白天生有緣的女人。
長相倒是不錯,玲瓏剔透的樣子,五官精致又有靈氣。不像是一般的狐媚子。
江語然手里端著一杯酒,笑吟吟的注視著沈葉白。他一進來,她就看到了。真不是她特別留心,而是這樣的男人沒辦法視而不見。
沈葉白微微側(cè)首,看了她一眼。
“來這里的人,十有八九都是常客,算什么緣分?”
江語然不服氣了,她把酒杯放到茶幾上,有一種稚氣,非要跟他爭辯到底的樣子。
“如果在這里遇到,不算緣分的話,在機場呢?如果在機場也不算的話,在異地的酒店碰到,總該叫緣分了吧?”
沈葉白好笑:“然后呢?你極力證明這算緣分,是想怎么?”
江語然愣了下,剛剛沈葉白尾音低沉,那句“是想怎么?”吐出得又沉又緩,簡直魅惑人心。她的心臟砰砰直跳,坐在這個位置,他身上的香水味若有似無的漫進鼻息。江語然從未見過這樣的一個男人,細枝末節(jié)都流露大雅,離得越近,那種漫不經(jīng)心的清貴就越凸顯得厲害。
她對這樣的男人實在沒有免疫力,恨不得將自己化作溫床容納他。
江語然抑制自己強烈的興奮與躁動,她又重新端起酒杯說:“不想怎樣啊,只是喝杯酒,做朋友吧。”
說著,已經(jīng)和沈葉白手里的杯子撞了下。
江語然豪爽的一飲而盡。
沈葉白端著酒杯本來沒動彈,突然想到什么,端起杯子喝下去了。
付明宇一邊坐著,覺得沈葉白喝酒時那股狠勁兒,哪里是想和別人做朋友,分明是在生悶氣。
這時江語然才把目光投向他:“你好,能把我的朋友叫過來一起玩嗎?人多了才熱鬧。”
付明宇順著她的目光一看,青一色的都市麗人。人家都和沈葉白做朋友了,他有什么好反對的。
就說:“叫過來一起玩吧。”
江語然招了招手。
四五個人拿著衣服和手包就過來了,呼啦啦的,很是引人注目。
她們看到沈葉白和付明宇,一樣激動不已,夏城少有的青年才俊啊。光看穿著打扮,就知道不是泛泛之輩。
人多的確熱鬧,場子一下就熱起來了。
付明宇大方的又叫了一些酒水和果盤。
兩個女人拉著他,已經(jīng)開始張羅著劃拳了。一看就是常混夜場的,特別會玩。
江語然拉了拉沈葉白:“我們也一起玩吧。”
沈葉白蹙眉,他本來覺得吵死了,剛一抽回胳膊,不等說話,有人站立到他面前,手中握著的東西往他懷里一擲。
“沈葉白,你的手機里竟然按跟蹤器?”
怒氣沖沖的一句話,頓時讓才熱起的氛圍冷卻下來了。
付明宇抬頭,驚訝出聲:“哎,清淺。”
傅清淺氣勢洶洶的盯緊沈葉白。
沈葉白懶洋洋的瞇起桃花眸子:“我這個身價,手機里按個跟蹤設(shè)備,你很意外嗎?”
傅清淺咬牙切齒:“你的跟蹤設(shè)備按在你的身上,為什么放在我的車里?”
沈葉白淡淡說:“手機落你車上了,我還以為丟了呢。”
為什么明眼人都覺得他在胡扯?
傅清淺又不是三歲小孩兒,她直接去他口袋里翻找他的手機。
沈葉白先是抓住她兩只手不讓她翻,但是,傅清淺明顯生氣了,掙扎的力氣很大,最后還抬腳踢了沈葉白的小腿一下,他輕呼一聲放開她,傅清淺的手已經(jīng)伸到他的西裝褲袋里。
其他人看得相當驚訝,這兩人一定關(guān)系非淺,光是看無形中的舉止就看出來了,透著近似曖昧的親密,絕對是情侶之間才會有的親昵。
傅清淺將他的手機成功解密之后,快速的翻動了一會兒,果然,他一直在監(jiān)視她。什么給他適應(yīng)的時間,什么恰巧出現(xiàn),根本就是他故意的。早在那天他們在茶樓分手之前,他就已經(jīng)把手機放到她的車上去了。
不管她走到哪兒,都縮成一粒紅點,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難怪放手得這樣輕而易舉,什么時候小氣的沈葉白變得這么通達講理了?
傅清淺氣得將手機扔還給他,與其說扔給他,不如說砸向他。
“監(jiān)視我,卑鄙。”
傅清淺轉(zhuǎn)身就走。
怒火好像突然增大了,剛發(fā)現(xiàn)的時候也沒說這么怒火中燒。
這會兒卻變得怒不可遏。
沈葉白收起兩步手機,看她垮著雙肩,他心里一急,猛地站起身,伸手一拉,先把她抱住,才又說:“這么氣勢洶洶的干什么,你聽我解釋啊。”
傅清淺一低頭,沙發(fā)上的人就落入眼眶。她的壞情緒還在發(fā)酵,用力的推他:“你放開我,沒什么好解釋的。”
沈葉白嘆氣,這個臭脾氣。
“人不大,脾氣怎么那么大?”
其實他剛步入酒吧的時候,火氣大得恨不得一把火將這里燒了。
但是,看到傅清淺火冒三丈,他的怒氣忽然就緩解了。
她為什么這樣氣勢洶洶啊?
相比,沈葉白更怕她冷冷清清,無關(guān)痛癢的樣子。
那時候她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是傷人的。
沈葉白很溫柔的笑了聲:“我們出去,我慢慢跟你解釋。”
傅清淺有點兒被氣瘋了,他的提議都反抗:“我不出去。”
沈葉白好脾氣的說:“行,那就這樣抱著吧。”
場面已經(jīng)僵住,情侶間鬧別扭,總是很招人看的。
傅清淺不想站在這里丟人,推開他轉(zhuǎn)身向外走。
沈葉白直接跟了出去。
已經(jīng)有人問:“他們什么關(guān)系啊?那個女人該不會是他的女朋友吧?”說話的時候,她刻意看向江語然。
付明宇很明確的給出了答案:“他們的確是男女朋友。”
已經(jīng)有人開始惋惜;“那個女人超兇的啊,我看你朋友很高冷啊,怎么那么怕他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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