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順著傅清淺的臉頰頭發,滴答滴答的往下淌。
好在尹青喝的是溫水,不是滾燙的咖啡或奶茶。
傅清淺神色寧靜的抬起頭:“如果沈夫人覺得這樣解氣,再潑一杯我也不介意。”
尹青被她氣得身體顫抖。
她咬牙切齒的說:“真沒見過你這樣的女人,沒臉沒皮的,真是一點兒家教都沒有。”
傅清淺說:“除非我自己放棄,不然,不管用任何手段,只要是我認準的目標都會達成。”
她又做出一副百毒不侵的模樣。
尹青忿忿:“我說過了,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那天她不是沒有提醒過她,傅清淺應該明確知道她會怎么做。
傅清淺抑制心里的恐懼,心平氣和的說:“一條人命的確夠嚇人的,這個消息四通八達的年代,一不小心就會變成眾矢之的,被千夫所指。而且,良心上也很容易過意不去。先前我真的非常恐懼,也不是沒想過退縮,何必趟你們沈家這道渾水呢,沾一身腥,洗也洗不清。可是,后來轉而一想,何必呢,反正都已經臭名昭著了,先前不也是平白無故的背上過殺人兇手的惡名嘛,我這樣的人,還有什么名聲可顧及。至于你押寶的愧疚,那些僅是對你的兒子沈葉白管用,對我無濟于事。我這個人狼心狗肺,你知道我跟沈葉白在一起,圖的是什么?就算因為你,他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最后跟我分開了,也不要緊,我還能得到他身家的一半,你說我為什么要傻著早早離開呢?”
“你說什么?沈葉白把一半的身家給你了?”尹青勃然大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定是這個女人在耍心機。
傅清淺拿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水漬,悠然自得的靠到椅背上說:“不然你以為我為什么回來?平白受你的刁難和折磨,最后傷痕累累,兩手空空的離開嗎?”她的身體微微前傾,在服務生端著奶茶和點心上來前,語氣惡毒的說:“就算你拿命威脅,讓我最后賺得一身罵名,有那些錢做精神補償,也值了。”
尹青表情抽搐,忍不住破口大罵:“傅清淺,你這個賤女人。”
她的聲音頓起,響徹整個甜品店。
連端東西過來的服務生都嚇了一跳。
傅清淺朝她笑笑,安撫小姑娘的情緒,優雅的接過來說:“謝謝。”
她心情大好,味蕾大開似的,開始品償盤子里的點心。
吃了兩口,她還恬不知恥的抬頭問尹青:“真的好吃,你要不要償償?”
尹青對她的憎惡已經到了極至。
現在她再不想著死了,怎么能這么輕易的便宜這個女人。如果她死了,豈不是讓傅清淺這個賤女人得逞了。她不僅輕松進駐沈家,還要分走沈葉白一半的身家財產。尹青從來沒見過這么邪惡又貪婪的女人,而且,她還是毫不掩飾的。
尹青被憤怒的火焰烘烤得外焦里酥。
她忽然顧不上傅清淺這個邪惡的女人了。
尹青想到什么,拿上包就要離開。
傅清淺慢條斯理:“你是想找自己的兒子興師問罪嗎?還是打算告訴他,我的真實目的?”她又吞咽了一口點心說:“我勸你算了,他現在正在我的床上睡著,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他有起床氣你是知道的。你冒失的打電話詆毀我,反倒會引來他的煩感。”
尹青指甲摳進掌心里。
“傅清淺,你不用得意,葉白很快就能看清你的邪惡嘴臉。”
她有些不相信傅清淺的話,這個時間沈葉白一定在公司。
從甜品店匆匆的出來后,尹青第一時間拔打沈葉白的電話。
傅清淺離開的時候,幫他調靜音了。
所以,尹青連著打了三遍,一直沒人接。
她憤怒的打去公司,果然,沈葉白的秘書說:“夫人,我們沈總上午的時候就匆匆忙忙的出去了,他沒說要去哪里……”
尹青不等她說完,掛了電話。
原本的工作時間,他卻跑到傅清淺的家里跟她鬼混。也不曉得傅清淺有什么魔力,能將他的兒子迷惑如斯,都開始不務正業了。
尹青一陣陣的昏眩,她好不容易走到醫院的長椅上休息。
秋末室外的風已經有些涼了,尹青被吹得瑟瑟發抖。
她不是傅清淺的對手,這一點沈葉白早就提醒過她了。
原本以為魚死網破可以,沒想到也不奏效了。
尹青抓著椅子邊緣的手指一再收緊,慢慢和枯木一般。
傅清淺坐在窗邊,沐浴著秋日的暖陽。吃飽喝足后,擦了擦嘴角優雅從容的從店里離開。
回到家時沈葉白已經醒了,躺在床上沒起來。
傅清淺穿著整齊的從外面進來,一看就是出去過了。
她放下手里的包,笑吟吟的爬到床上:“你醒啦,還要回公司嗎?”
傅清淺過去擁抱她,被沈葉白只手推開。
他面無表情:“你去哪兒了?我一睜眼找不到你。”
傅清淺好脾氣,笑著再抱上去,又被他推開,她又往上湊……沈葉白一副她不說明白,就不給抱的架勢。傅清淺拗不過他,好啦,那干脆不抱了,她一低頭,猛地吻上他。
沈葉白所有的動作都停在那里了,他明顯吃了一驚。傅清淺很少主動吻他。
現在所有行徑都能得逞了,傅清淺又親又抱。
一會兒放開他說:“我們沈總在鬧起床氣,是不是?”
沈葉白盯著她:“你到底去哪里了?”
傅清淺笑了一聲:“我去扮演惡毒女人了,你媽沒給你打電話嗎?”
沈葉白說:“看到有幾個她的未接來電,我沒給她回過去。你去見我媽了?”
“是啊,明確的告訴她,我對你們家小白圖謀不軌,要是她有個三長兩短,不僅他們家小白的人是我的了,就連他的錢也都保不住了。”傅清淺故意呲了呲牙,擺出兇狠的表情:“我就問你,怕不怕?”
沈葉白定定的看了她須臾,嘴角一咧,很是邪魅的笑了一聲。
他翻身將她壓到身下,氣息湊近,聲音低沉:“我好怕怕。”
沈葉白的眼底蘊著笑,捏了捏了她鼻尖,問她:“我媽當時有沒有被你小狼狗的模樣嚇到?”
傅清淺說:“何止嚇到,她更是氣得不行。但我肯定,你媽堅決不敢死了,她怕她有個三長兩短,色令智昏的你,根本沒辦法對付我,會死得很慘。”
沈葉白懶洋洋的感嘆:“是啊,我都被你迷昏頭了,恨不得死你這里。”
傅清淺伸手拍打他。
“說正經的呢,你又不正經。”
“你哪里很正經了?嗯?”沈葉白擁著她:“怎么突然想到去找我媽?”
傅清淺捧著他的臉說:“還是要女人對抗女人,你們男人很多時候,就算能力非凡,在家長理短上往往不奏效。”
沈葉白似笑非笑,忍不住又低頭親了親她。
他已經感覺到她的努力了。
跟先前那個消沉逃避的傅清淺比起來,眼前的這個傅清淺生機勃勃,詭計多端,是他喜歡的樣子。
傅清淺提醒他:“不過你估計要被罵得狗血噴頭了。”
沈葉白滿不在乎的說:“就讓她罵吧,反正也不會少一塊肉,我在她眼里,一直是個滾刀肉的。”
傅清淺說:“這樣也不是辦法,只是緩兵之計,還要想其他的辦法。不然可著她氣,你媽的血壓受得了嗎?就算她不想死,身體也會不聽她使喚的垮下去。”
沈葉白郁悶的“唔”了聲,把臉埋進她的肩窩里。
傅清淺笑笑:“慢慢來,肯定有解決的辦法。”她又問他:“你餓不餓?下午不去公司的話,給你包餃子吃吧。”
沈葉白沒有抬頭,一只手不老實。
”想吃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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