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敬仁被母親一番戳心窩子言論說的抬不起頭來。
李燕有什么缺點優點,他做丈夫的再清楚不過。
當年出國鬧出的意外,是他和李燕的一個心結。
老太太硬要挑媳婦毛病,別人說什么也沒用。
李燕完全傻了一樣。
她嫁到姚家十幾年,什么時候聽過這樣的重話?
婆婆這話里話外的意思是瞧不上她?
瞧不上她為什么不早說?
“媽,你現在說這些是什么意思?”
姚敬仁預感不妙。
他媽這是存心要給他們夫妻也添點堵了,就為了她這個孫子!
老太太目不斜視,淡定的瞅著李燕:“沒什么,就是字面意思。你忍受不了別人挑剔你,你挑剔別人呢?這做人,不能寬以待己,沒事兒的時候,多反省反省,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活的那么矯情,我看純粹就是給慣的!沒家教!
李燕:“……”
姚敬仁看了眼他爸。
老爺子低下頭,悶不吭聲。
他眼皮子直跳,看向始作俑者。
姚慕辰平靜的和解歡一起站著,那副共同進退的模樣,當真晃眼。
他站起身,對母親說:“媽,我知道了,我和李燕先回家。他倆……”指姚慕辰和解歡。
“就讓他們在這待著吧,短期內,我們不適合再住一起!
“我看行,就讓他們倆留下陪我!
……
李燕不情愿的被姚敬仁帶走。
出門后,她又哭了起來:“怎么能放任不管?那是我生的兒子,我十月懷胎,養育他成人,難道關心他都不行?”
姚敬仁發出一聲嘆息。
“燕子,今天委屈你了。”
李燕哭的更難過!
“你知道就好!”
“辰辰的事放一放吧,能不能走到最后也不一定,他要真的執意,我們又能怎么他?”
總不能把腿打斷丟家里養著。
“我怎么放?那解家姐妹明擺著居心不良!我們不讓她和辰辰在一起,說不定在心里嫉恨死了我們!少不得從中離間我們親子關系!
姚敬仁沉默,人心難測,他也不敢再相信解歡。
“等一等吧,實在不行,只能采取些非常手段了!
李燕立即贊同。
“要把她從蜃海趕走,我再也不想看見她們姐妹倆!”
“嗯,別著急。”
……
海邊別墅,姚家夫妻走了。
老太太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
姚慕辰得償所愿,嘴甜的在她旁邊說些體己的話。
“辰辰。”老太太睜開眼,看向他。
“奶奶您說!币δ匠较炊牎
老太太發出嘆息:“我和你爺爺只能幫你們到這里了。咱們家公司現在是你爸做主,說到底他的能耐比我們多些,你得明白,感情的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你們究竟能不能抗住考驗,白頭到老,還要看你們自己。例如你爸媽他們倆,十多年的婚姻就是一輩子了么?他們倆能不能走到最后,誰也不好說,人身處在花花世界里,誘惑太多。奶奶說這些你懂嗎?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不是相愛就行,要受得了柴米油鹽的平凡,耐得住忙碌時不能陪伴的寂寞,經得過風風雨雨,能同甘苦,也能共患難!
“奶奶,我懂!
“那就好!
姚慕辰和解歡在海邊住了幾天,學校開學,二人便開車回了蜃海市區。
他知道解歡沒法回家面對父母,事先就在學校附近找了公寓,索性,他手里攢下一部分存款,至少夠他們幾年生存不是問題。
未免和父母再添新矛盾,他趁著他們出去工作回了趟鹿鳴小區。
收拾了他和解歡的東西,用車打包帶走。
臨走前,他留意到客廳,原先被他砸碎的兩個花瓶,被換成了魚缸和翠玉擺件。
至此,他和解歡外出獨立,經濟上也脫離了姚家,再不受姚敬仁和李燕的約束。
而姚敬仁和李燕也因為隔閡,很久都沒有主動聯系兒子。
*
“解巖,去敬張公子一杯!苯浖o人李娜在解巖身邊小聲耳語。
解巖坐在沙發上,捂著發酸的胃部,喝進去的白酒沒有消化,哪怕她事先吃了解酒藥,也抵不住頭陣陣發暈。
從一開始的滴酒不沾,慢慢應酬底線放寬,現在,她可以獨自喝一瓶白酒,保持清醒的到家。
所以說,人都是被逼出來的。
每走一步小心翼翼,生怕中了圈套萬劫不復,解巖到現在,也誰都不相信。
“張公子可不是誰的面子都給,他肯喝你的酒,就是看得起你,聽話,再去敬一杯,只要他定你做女一號,導演就要給面子!崩钅韧扑觳泊叽。
“我真的不能喝了!苯鈳r揉了揉發昏的太陽穴,要是硬撐也行。
但是今天她硬撐完了,明天呢?后天呢?
李娜就像一塊擠壓她的大石頭,一寸寸,慢慢的熬,把她榨干。
這樣下去總有一天,要毀到她手里。
“最后一杯,你喝完我立刻送你回家,保證不會讓你出問題,相信我,我是你的經紀人,怎么會害你?我只巴不得希望你好。這樣吧,我陪你一起去?”
李娜說著,不由分說的拉她起身,端著酒杯走向張公子——這個酒桌上地位最高的人。
他即是投資者,家人還握著電影的審核權,據說,是****的高層。
在娛樂圈里,是人們爭相巴結的存在。
就連國際知名大導演,見了他也要給三分面子。
解春今天純粹是為了女一號來的,李娜通過朋友關系擠進了飯局,就為了在電影選角前,通過張公子做一點兒公關。
張公子風度翩翩,沉默寡言,從進門到現在都很少說話。
別人敬他酒,他都會給面子,只喝一杯,不會對同一個人舉杯第二次。
解巖總共敬了他三杯白酒,第一杯喝了以后,第二次他破例喝了一口,對她說:“我記得你,呂冰心。”
呂冰心,是解巖唯一參演過的重要角色。
也是被人恨的牙癢癢的反派。
李娜在一旁借機套近乎,勸了第三杯酒。
張公子又說:“做演員很辛苦吧?敬你的職業!
李公子和解春喝了三杯酒,很快在飯桌上引起騷動,紛紛起身前來敬酒。
偌大的包廂,充斥著恭維與虛偽的嘴臉。
現在,解巖也被李娜推搡著湊上前,當她對上張公子冷清的視線,難掩心中慚愧,垂下眸。
李娜剛要說話。
張公子叩下酒杯,站起身,單手插兜,瀟灑的對眾人說:“今天晚了,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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