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有貴來之后,依舊是在昨天接待的那個地方,不過來見羅有貴的人只有安落一個
雖然見不到曼斯,但是羅有貴也不敢問什么,畢竟他現(xiàn)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安落看著羅有貴有些憔悴的樣子,臉上帶著幾分關(guān)切。
“羅先生昨晚沒有休息好嗎?”
聽到安落這樣問,羅有貴神情有些難看。
“羅某的行蹤似乎被泄露了,昨晚正要休息的時候就陸續(xù)有人來刺殺我。幸好羅某幸運,在那些人的手下?lián)旎匾粭l命。”
羅有貴說完,想到昨晚那些人的兇殘,此刻內(nèi)心還有些后怕,若不是他的人厲害,只怕他早就沒命了。
安落有些震驚。
“羅先生昨晚也遇刺了嗎?昨天深夜的時候也有幾批人來阿爾曼莊園,不幸的是,族王為了保護(hù)我,被那些人傷到了。”
這下?lián)Q成羅有貴驚訝了,只聽羅有貴不敢相信地問著。
“族王受傷了?”
羅有貴心底道:難怪曼斯沒有出來見他,原來是受傷了。
安落淡淡地笑了一下,只是在現(xiàn)在的氛圍里,顯得有點強顏歡笑。
“羅先生別擔(dān)心,只是一點輕傷而已。而且我們已經(jīng)抓到了幾個人,相信很快就能知道是誰派來的。”
羅有貴看著安落雖然面色平靜,但是眼底有一些擔(dān)心,他在人世走了快五十年,對于看人他自我覺得還是可以的。而安落這幅樣子顯然是擔(dān)心曼斯,看來曼斯受的傷不輕。
而羅有貴這下心中也有數(shù)了,對于昨晚的事,他一直懷疑是曼斯搞得鬼,不過現(xiàn)在聽到連曼斯都受傷了,看來不是曼斯和安落的手筆。
想了想,羅有貴問道:
“圣女對這件事怎么看?”
安落飲了一口茶,然后道:
“一開始本圣女以為只有阿爾曼莊園受到攻擊,但是現(xiàn)在羅先生說你昨晚也遇到了刺殺,所以本圣女覺得我們聯(lián)手的消息被別人透露出去了。”
羅有貴心下一驚。
“圣女的意思是那些人不想讓我們聯(lián)手?”
安落點著頭。
“沒錯,畢竟那些人也是奔著南相思和寶藏來的,如果我們聯(lián)手會攔了他們的路。”
羅有貴垂下眸,沉思了一會兒,卻想不到個所以然,只能再次詢問安落的意見。
“那圣女可否知道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
安落將垂到臉頰上的碎發(fā)別到耳邊后,淡淡道:
“羅先生來之前本圣女在懷疑你,但是現(xiàn)在本圣女覺得應(yīng)該是莊園里的人。”
安落的話讓羅有貴愣了一下,看來他和這里的人都在互相懷疑,真不敢想象他如果沒有來的話會發(fā)生什么。他萬萬不能在這節(jié)骨眼上出了岔子。
羅有貴掩下眼底的算計,道:
“這里面有間諜,那圣女查出來是誰了嗎?”
安落搖了搖頭,面露難色。
“暫時還沒有,那個人藏得很隱蔽。”
羅有貴聽到還沒有查出來,心里有點急,他最怕的就是藏在暗處的敵人,這種人就像毒蛇一樣,什么時候冒出來咬你一口都不知道。
想到那個還沒有消息的竊聽器,羅有貴抿了抿唇,道:
“羅某有句話不知當(dāng)不當(dāng)講?”
安落點頭。
“羅先生但說無妨。”
羅有貴看著這里并沒有那個管家的身影,于是故意壓低聲音。
“羅某覺得莊園的管家有點問題,不過這只是羅某得猜想。”
安落挑起眉頭,問:
“羅先生有什么根據(jù)嗎?”
羅有貴臉色有點尷尬。
“說起來有些慚愧,昨天羅某為了感謝管家的帶路之恩,所以贈給了管家一張黑卡。”
安落皺起眉,有些不悅。
“哦?還有這樣的事情,管家竟然沒有向本圣女匯報。”
看到安落冷起臉,羅有貴訕訕地道:
“不過這也只是羅某的猜測而已。”
安落卻冷笑了一聲。
“只要能抓住那個泄露秘密的小人,本圣女不在乎多查一個人。”
安落說完,眼里是滿滿地惡毒。這把羅有貴嚇著了,沒想到這個圣女年紀(jì)輕輕,心思就這么狠毒。想到已經(jīng)變成廢人的南相思。羅有貴背后有些冷汗,最好不要讓這個女人知道他的目的,要不然他若是落在安落手里,肯定討不著好。
想到自己來這里的另外一個目的,羅有貴開口道:
“額……圣女,不知羅某可以見一下南相思嗎?”
安落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的模樣,一張娃娃臉很是討人喜歡。
安落笑道:
“當(dāng)然,但是在此之前,本圣女覺得我們可以完善一下協(xié)議內(nèi)容,畢竟南相思現(xiàn)在意志消沉,什么話都可能說出口。”
“好。”羅有貴沒有猶豫地就答應(yīng)了安落的條件,就像他昨天說的,等找到那個寶藏,他現(xiàn)在送出去的半個公司不算什么。
等所有程序都走完以后,安落帶著羅有貴來到了關(guān)押南相思的地方。
當(dāng)羅有貴看到被關(guān)在一個臟兮兮的屋子里的人時,指著躺在一張鐵床上奄奄一息的人道:
“這,真的是南相思?”
只見此時的南相思蓬頭垢面,衣服破爛,裸露出來的肌膚還浸著血。最恐怖的是南相思的手腕和腳腕處有一道深深的疤痕,猙獰嚇人。
安落淡淡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笑道:
“羅先生不是和她交過手嗎?怎么現(xiàn)在認(rèn)不出來了。”
羅有貴一滯,他剛才只是一時不敢相信以前高貴的人突然變得這般凄慘的模樣,現(xiàn)在仔細(xì)一看,那張臉不是南相思又是誰。而且他記得南相思的眼睛,那是一雙世上獨一的眼睛。不過以前神采奕奕,波光瀲滟的眼睛此時已經(jīng)變得暗淡,毫無美感。
羅有貴想了一下,然后謙卑地對安落道:
“額,不知道羅某可不可以單獨和南相思談一下。”
安落得到那張合同之后,顯然已經(jīng)不在乎羅有貴會不會知道那個秘密了,于是道:
“羅先生請便,不過不要弄死了。”
羅有貴眸光瞥了一眼南相思,低聲回應(yīng)。
“羅某明白的。”
一會兒之后,安落和安落的人都走了出去。
而羅有貴一改在安落面前的謙遜的模樣,拿出了大公司里董事長的派頭。
“呵,南相思,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羅有貴慢慢走進(jìn)南相思,然后輕蔑地看著半死不活的人,冷笑道:
“看到你這個模樣,我突然覺得得不得到那個寶藏似乎都不重要了,畢竟不是誰都能看到世家繼承人這個慘樣的,哈哈哈……”
說到后面,羅有貴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等心中激動的情緒穩(wěn)定下來之后,羅有貴俯身捏著南相思的下巴,強迫南相思睜開眼睛。
“南相思啊南相思,在大陸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仗著世家繼承人的身份為所欲為,怎么,現(xiàn)在就變成一條死狗了。”
南相思在京城其實只欺負(fù)過羅家,但是那也是因為羅有才動了云山的礦石,現(xiàn)在被羅有貴說成為所欲為,這顛倒黑白的能力讓裝成廢人的南相思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
不過南相思眼角的動作被羅有貴認(rèn)為南相思要睜開眼的前兆,等南相思艱難地睜開眼后,羅有貴使勁捏著南相思的下巴,咬牙低吼。
“呸,沒了世家的保護(hù),你連一條狗都不如。”
不過盡管羅有貴怎么發(fā)泄心中的不滿,南相思的眼底始終平靜無波,或許說無神和沒有焦距更加準(zhǔn)確。這讓羅有貴覺得他就是在對一具軀殼說話。
羅有貴頓時覺得很無趣,于是放開南相思的下巴,問道:
“說,那個寶藏在哪里?”
而南相思一聽到寶藏兩個字,無神的眼睛驀地變得恐懼。
只聽南相思顫抖地念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看到如此恐懼的人,羅有貴皺起眉,這安落為了讓南相思說寶藏的秘密,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看南相思這個樣子顯然是精神已經(jīng)失常了。
不過精神失常也好,這樣他就可以少花點功夫。
羅有貴冷冷地勾起唇,輕聲說道:
“呵,要是再不說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
本來全身顫抖的南相思突然冷靜了下來,然后道:
“殺了我?殺了我好啊,你快殺了我吧,我求求你,殺了我。”
一心求死的人讓羅有貴直起身,看著有點癲狂的南相思,羅有貴若有所思。
“果然,圣女說的沒錯,你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那個南相思了。”
羅有貴眼里閃過算計,然后開口道:
“那好,你把寶藏的秘密告訴我,我就讓你死得痛快一點。”
南相思眨了下眼睛,眼里亮起了一點光,認(rèn)真的問。
“你會騙我嗎?”
羅有貴像哄騙傻子一樣,也認(rèn)真地道:
“不會,畢竟我很想讓你死。”
這倒是羅有貴的心聲,他和南相思的梁子早就結(jié)下了,這次如果讓南相思回去,那他以后就別想活命了。
南相思似乎真的很想死,聽到可以痛快地死去,便緩緩道:
“我母親生前告訴我,讓我找個機(jī)會來阿爾曼島,這里有一個可以穩(wěn)固我繼承人地位的東西。”
羅有貴仔細(xì)聽著南相思的話,等南相思停下后,急切地追問。
“在哪里?”
可以穩(wěn)固南相思地位的東西,不是那個寶藏又是什么。
南相思想了想,才道:
“好像是一個叫霍祥的人在守護(hù)著,不過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
聽到霍字的時候,羅有貴屏住了呼吸,對了,就是那個寶藏,霍家的寶藏。
羅有貴現(xiàn)在已經(jīng)激動到忘記控制情緒了,再次確定道:
“你確定沒有騙我?”
而南相思沒有再說話,只是道:
“殺了我。”
羅有貴已經(jīng)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于是從身后抽出一把小型手槍,只是在指向南相思的時候,羅有貴又突然收了回去。
“呵,我怎么忍心殺了你呢,你這下半輩子注定就是一個廢人。讓一個人崩潰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她生不如死。”
羅有貴說完,看到南相思憤怒的樣子,心情很好地笑著。然后整理了筆直的西裝后,就開門走出了這間臟亂的房子。
等關(guān)上門后,羅有貴還聽到了在里面嘶吼的聲音。
“王八蛋,殺了我,殺了我啊!”
羅有貴勾了勾唇,南相思,和以前說再見吧。
——
而屋里,一臉污垢的南相思咳了咳,從那硌得慌的鐵床上利落地起身。
這時門被打開了,暮一神色緊張地走進(jìn)來。
“夫人,你還好吧?”
南相思罷了罷手。
“還好,就是剛才吼得有點狠了。”
暮一:……
他剛才從墻的另一面看到了這里的情形,如果不知道南相思是演的,他還真會以為南相思真的那么慘。他們家夫人不去影視圈還真的是可惜了,這演技渾然天成。
南相思順了順亂成一糟的頭發(fā),然后道:
“沒想到羅有貴這么恨我,果然優(yōu)秀的人都是遭人嫉妒的。”
暮一嘴角抽了抽,他剛才看得準(zhǔn)確,羅有貴那樣子絕對不是嫉妒,而是恨不得殺了南相思。
“夫人,我們要什么時候行動?”
南相思把手腕處的假的傷疤弄下來后,道:
“把霍爺爺在阿爾莎島的消息放出去,或許不用等到明天早上,我們就可以出發(fā)了。”
暮一皺了皺眉。
“羅有貴真的會自己行動嗎?”
南相思搖著頭。
“不會,他會先來找我們同行,他需要阿爾曼莊園的力量來把那些爭搶的人解決掉。等只剩下我們和羅有貴之后,那才是他動真格的時候。”
暮一了然。
“霍二老都在我們的保護(hù)下肯定不會出事的,只是阿爾莎島那邊的人會不會被連累到?”
南相思笑了笑。
“不會的,我們透露的位置沒有人居住。”
她已經(jīng)和霍祥確認(rèn)過了,她們把人引去的地方只是一片無人的椰子林而已。
——
這邊,羅有貴和安落拜別之后,就急匆匆地回到居住的地方。
羅有貴讓手下的人趕緊去查霍祥的同時,又道:
“陳林,去查一下,曼斯的人是不是也在查一個叫霍祥的人。”
陳林點頭。
“是!”
羅有貴眼底有些陰冷,如果曼斯的人也在查霍祥,那他可以跟著曼斯的腳步,那樣他就不用大海撈針了。
等了幾個小時后,那個叫陳林的人回來道:
“董事長,曼斯的人已經(jīng)查到那個叫霍祥的人在哪里了。”
正在填寫文件的羅有貴霍然起身,激動地道:
“在哪里?”
“在阿爾曼島的分島,阿爾莎分島。”
羅有貴笑。
“很好,吩咐下去,我們一會兒就往那里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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