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盟?”言庭莫名其妙地看著趙曦,忽然冷笑一聲,“這位趙大小姐,你是白癡么?我再不喜歡言臻,他也姓言。”
趙曦愣住了,吃晚飯的時候見他句句針對言臻,原來心中卻還是顧念這個弟弟的。
到底是言臻的哥哥,性子一樣惡劣!
“切,明明是在乎他這個弟弟的,干嘛表現的那么讓人討厭!”趙曦討了個沒趣,氣鼓鼓地轉身走了。
言庭瞪著眼睛盯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嘿,你這小丫頭……”她怎么就看出來他在乎言臻了?!誰會在乎他?!
有著百年歷史的四合院,庭中植有幾只金桂,正值花期,滿院飄香。
樹下擺放的幾張老舊的藤椅似乎在訴說著歲月悠悠,言振南扇著蒲扇躺在藤椅上,闔著眼,言臻在他一旁的藤椅上坐著,歪著身子去倒茶,晚風一吹,幾朵嬌俏的桂花落進杯子里,茶香里立刻混上了一抹金桂香氣。
“你們兩個臭小子,沒有一個省心的。”言振南聽見言臻倒茶,眼睛半睜,睨了他一眼。
言臻笑笑沒說話,言振南問他:“你大哥這樣對你,你怪他么?”
“不怪。”
言振南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微微嘆氣,“你這孩子……他不是不喜歡你,他是不喜歡你那個媽。”
“嗯,我知道。”
趙曦行至小院拱門,剛好聽見他們的談話,聽得不明不白的,心里像有只名叫好奇的小手在抓撓,驅使著她走到小院里。
“言爺爺,你們在說什么啊?”趙曦眨巴眨巴眼睛,表示自己也很想知道。
言振南拿著蒲扇站起來,招呼她來坐下,自己朝屋子里走,“你們年輕人能熬,你們聊,我去屋里休息了。”說罷還偷偷給言臻比了個ok的手勢……
趙曦不知爺孫兩個已經站在統一戰線,只是不大想和言臻單獨相處,忙喚住言振南:“言爺爺,現在還早著呢。”
言振南原本就是要將時間留給他們兩個獨處,又怎么會留下來,扇著蒲扇隨便捏了個腿疼頭疼的理由就回去了。
院子里只剩下言臻和趙曦兩個人,幽靜的小院子,滿院金桂飄香,涼風習習。
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過了一會兒,言臻靜靜地倒了一杯茶遞給她。
趙曦伸手接過,二人指間碰觸,氣氛有一絲微妙。
鬼使神差地,趙曦說道:“其實你大哥挺在意你的,并沒有表面上那么不喜歡你。”
言臻抬了抬眉梢,很意外她這樣心平氣和與自己講這些家常話,沒了往日見面的劍拔弩張,在這一方小院兒里,他們仿佛成為了一對老友,或者說是一對情侶,只是坐在這里,聊聊心事。
趙曦也是破罐兒破摔了,這里是他們言家的老巢,哦不,老宅,她就算叫老天也不能離開一步,這一時半會兒的,也懶得同言臻劍拔弩張的,總提著一口氣沖著誰她也累。
“你別不信啊。”趙曦見他不說話,以為他不信,著急和他解釋,“你看我哥哥們,尤其是我二哥,在家和我大哥三哥怎么都是相看兩厭,但真的離開幾天,又都想的不得了,四處給他們帶禮物。”
言臻一瞬不瞬地看著她,臉上漸漸掛上微笑。
“我信。”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回應卻又很干脆,一雙似是落了星輝的眼睛盯著趙曦,讓趙曦的心跳無故地漏了一拍。
“嗨,我和你說這些干什么……”趙曦心里一跳,移開了目光,“我才不管你死活呢,你勾結我大哥,又被自己大哥欺負,你這是活該。”
言臻忽然悶聲笑起來,“你可真是我的小太陽。”
小太陽發光熱,卻不自知,只是將溫暖自然而然地傳遞出去。氣氛詭異,趙曦不自在地頂了一句:“什么小太陽小月亮的……”
“別動。有蟲子。”言臻突然站起來,半弓著身子掩在趙曦身前。
趙曦天不怕地不怕,唯獨怕蟲,聞言便立刻縮著腦袋不敢動。
言臻俯身過去,鼻尖擦過她的發頂心。
“真香。”
趙曦:?
原來根本沒什么蟲子,是幾朵桂花掉落下來,正掉落在趙曦的頭頂。
趙曦被他四面八方而來的呼吸聲擾的心煩意亂,揮手要去將他拍開,卻被對方一手抓緊了手腕。
“哎,你……”你肯定是故意的吧!
言臻微瞇雙眼,忍不住在她額上蜻蜓點水一吻,驚得趙曦瞬間就石化了。
“你……你……你又耍流氓!”
言臻微微收緊雙臂,將她抱了個滿懷,“小曦,謝謝你。”
趙曦覺得自己自從踏入小院兒就是一臉懵逼,她聞言扁著嘴巴擦了擦額頭,推了言臻一把,怨念道:“謝我什么啊?你又發病了?”
言臻搖搖頭,沒有與她細說。他謝的是他的小太陽,再一次給了他溫暖。這份簡單的溫暖也讓他如此貪戀。
趙曦并未多想為何她剛才沒有抵觸言臻的碰觸,只順著自己的八卦心思,好奇地問他:“言臻,你和你大哥是怎么回事?和我說說唄~”
言臻知道她想問什么,也并沒有想要隱瞞,心里反而覺得這我未來兒子的媽,這些事早晚不是要說給小曦聽么?于是他直言道:“我和大哥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他的媽媽已經過世了。因為我爸當年離婚沒過一年就娶了我媽生下了我,那時候他媽媽生病了,卻沒什么人照顧,家里派去的阿姨又都被趕了出來,后來沒多久他媽媽就病逝了。”
“從那開始,大哥便一直認為是因為我爸再婚生子刺激了他媽媽,才會導致她的快速死亡。所以大哥早早畢了業就去了部隊,他不喜歡我媽,更不喜歡我。我小時候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總是要追逐著他的腳步,大概是因為不管怎么說,我終究是虧欠他的,畢竟我的媽媽還在,他的媽媽卻沒了。”
趙曦擰眉,“所以,這就是你不怪他,想要討好他的原因?就因為你覺得虧欠他?這又有什么意義?他媽媽總歸是無法復生。”
言臻深深看了她一眼,他們都是有心結的人,只是經歷不同而已。“你也知道心存虧欠而做的一切不改變結果的努力都是沒有意義,那你呢,你對岑書墨,又是怎么一回事?”
一提起岑書墨,趙曦像只炸毛的貓,敏感至極。
“你又知道些什么?是我大哥告訴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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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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